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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信我比不上他(穿越重生)——爻棋

时间:2024-07-17 09:27:08  作者:爻棋
  徐方则后背被冷汗浸湿了。
  在他看来,不管过去还是现在,聆夏都是冷静自持的,如同一个按程序跑动的精妙仪器,容不下半点错误和偏差。
  然而这么冷静的人,竟说出让人毛骨悚然的话来。
  徐方则不敢开口反驳,倘若他反驳一个精神病,精神病也许会骂他一顿,可他知道聆夏不会这样做。他只会不屑地笑笑,然后继续打他的球。
  徐方则艰涩道:“你……别说这种话,最近工作压力大吗?要是不想一个人呆着的话,可以随时找我。”
  他没别的意思,只是不希望这种情况恶化。
  有个人陪伴,或许会好很多。
  聆夏点头,顺手又进了一杆:“有空我会约你,啧,好久不打,技术居然没还给老师。”
  才半天功夫,他已经一杆清台了,初学者不可能达到这个水平。
  徐方则心不在焉地问:“你找老师学过?”
  聆夏抬眸一笑:“嗯,宋嘉北教我的,他拿过WSF亚军。”
  徐方则沉默,眉头皱得更紧,心底一片冰凉。
  ·
  游泳是很耗费体力的项目,但谢元熠好似有使不完的力,不知疲倦地把沈时蔚甩在身后。
  最后,沈时蔚举手投降:“你丫是个怪物吧,见过植物人奇迹康复的,没见过醒来基因突变的。”
  谢元熠将游泳镜推上去,水珠顺着下巴滑下,描摹出让人羡慕的肌肉线条,鼓鼓囊囊却不夸张。
  沈时蔚忍不住摸了一把:“肩膀练的真板正,教练是谁快推给我。”
  谢元熠挥开他的手:“摸你爹呢,恶不恶心。”
  沈时蔚撇嘴:“我才是你爹,说过多少遍了,我不喜欢你这种,我喜欢香香软软的小朋友,懂?”
  “你喜欢什么关我屁事。”
  两人边说话边去冲澡,男模走秀似的穿过泳池,引来池子里许多注目礼。
  沈时蔚笑:“哥们儿,你要是弯了,绝对是我的劲敌。”
  谢元熠说:“你被你的小朋友上了,我都不会弯。”
  沈时蔚作为一个纯1,顿觉无比下头:“你故意膈应我是吧。”
  “谁先开始的?”
  两人互相甩水,攻击对方。
  冲澡时,沈时蔚好心问道:“晚上要不要换个场,万一再碰见那个私生怎么办。”
  谢元熠无所谓换不换场,闻言立马回答:“这里他家开的?不换。”
  沈时蔚无奈:“好好好,你家开的。”
  年轻人,真不经激。
  谢元熠不喜欢这儿的私房菜,要去户外烧烤,于是,皆大欢喜地碰到了聆夏。
  当然,皆大欢喜是指沈时蔚,他巴不得天天看戏。
  这里的烧烤跟露营差不多,几人围一个烧烤架,中央弄了个篝火舞台,有乐队在上面演奏,氛围很适合约会。
  聆夏在和徐方则聊天,有一搭没一搭地吃他烤的肉。
  沈时蔚坐在他们斜后方,在背后蛐蛐:“你还说人家是你的私生,我看根本是和男朋友来约会的,那男的就差喂到他嘴里了。”
  谢元熠喝了口汤力水,笃定道:“他们不是情侣。”
  “怎么可能,我的gay达可是Y市最厉害的,十多年从来没失灵过。”
  “傻x,这都看不出来,那男的都不知道他喜好。”
  沈时蔚诧异极了,却见聆夏将徐方则递来的烤羊肉放到一边,只吃了牛舌和卷心菜。
  看起来他不吃羊肉,而今晚的主菜是烤全羊,但凡知道一点忌口,都不会带他过来。
  沈时蔚佩服道:“你那刑侦综艺没白去,观察力太牛了。”
  突然,一道白光打过来,给两人照得手一抖,烤串砸在盘子里。
  乐队鼓手高兴地说:“今晚被kiss camera照到的人,统统都要接吻哦。”
  全场沸腾起来,聆夏也扭头看了过来。
  沈时蔚惊悚:“啊?什么傻逼camera。”
  谢元熠好整以暇地抱住手臂,望向那个脏辫鼓手:“章超,你想死就直说。”
  鼓手吱哇叫道:“别叫我本名!我叫Ghost!”
  下面哄笑起来,章超嬉皮笑脸:“跟大家开个玩笑,这是我们云鼎的少东家,想必很多人都认识他。熠哥,今晚难得碰到,给我们来一首呗?”
  底下有人认出谢元熠来,开始鼓掌起哄。
  谢元熠显然和乐队很熟,在这种起哄声中,竟然没挂脸,他起身朝台上走去,抱了把吉他坐下。
  聆夏想起周绮的话,他确实很热爱音乐,这种热爱很纯粹,只要不是拿他开玩笑,他都会大大方方地表演。
  谢元熠扶着麦问:“想听什么?”
  没等下面有反应,他又懒洋洋地说:“算了,我唱什么你们听什么。”
  那种天生的松弛感和巨星范,仿佛与生俱来。
  徐方则说:“没想到他也在这里,脾气确实跟传说中一样,自我得很。等吃完饭,我引荐你们认识一下。”
  他以为聆夏之前只是开玩笑,该引荐还是要引荐。
  聆夏看着台上,断断续续地想起一些事。
  宋嘉北弹吉他有个坏毛病,按弦的时候,食指第一节总是塌下去。
  他手把手教聆夏玩吉他,警告过许多次,手指不准塌,塌了要挨罚。
  聆夏并不认真学,经常学着学着,就被冠上“差生”名号,拖到床上去接受惩罚,吉他咣当滚到床底下。
  与其说是吉他教学,不如说找借口调.情。
  聆夏离篝火不远,清楚地看见,谢元熠的手指塌下去,正是食指第一节。
  他眼中闪过一丝迷惘。
  这个毛病并不少见,很多非专业人士都会犯。
  但当第一个音节出来时,他的心还是不受控制地震颤。
  谢元熠唱的,是一首小众英文歌,名叫《WALLOWS》,这是一部烂俗电影的插曲,跟电影本身的狗血不同,歌曲本身非常动听。
  他的嗓音很适合英文歌,沙哑中带着从容,有种唱片在机器上摩擦的质感,用粉丝的话来说,就是让人耳朵怀孕。
  他轻轻拨弄琴弦,仿若在挑逗爱人的身体:
  “Oh if my chest wasn't so hollow
  I'd let they see no end
  If I do change would you have followed
  And just watched me play pretend”
  聆夏很难形容此刻的感觉,像是透过一个活生生的人,看见了另一个身影。
  歌词像一条鞭子,不留情面地抽打在他身上,撕开那道鲜血淋漓的伤口。
  谢元熠垂下眼帘,事不关己地低唱,专注得样子很是迷人。
  “You have me drifted in an ocean
  And I just left you with these shame
  And now I'm sitting in the wallows once again”
  冷淡悲伤的曲调,像在嘲讽他经年的“沉陷”。
  只有他一个人的沉陷。
  聆夏眼底没有其他,只有羡慕和不甘。
  遇到同样的灾难,面前的人却活得生动多彩;拥有同样的喜好,面前的人却能追求梦想。
  好像平行时空中不公平的待遇,就连演唱时歪头的细小习惯,都诡异得一模一样。
  他脸上的血色尽数褪去,握住玻璃杯的手指泛白,心里有个声音在叫嚣,混乱不清地呐喊着什么。
  他想,要是笑着的、唱歌的……是宋嘉北就好了。
  半晌,他才露出一丝厌弃的自嘲。
  原来你也会有这种不堪的想法,聆夏。
  歌曲临近尾声时,夜空中飘起细雨,水珠落在谢元熠的头发、睫毛上,像一颗颗围绕主星的碎钻,衬托着他天然的耀眼。
  徐方则马上鼓掌叫好,聆夏却别过头去,不愿再看台上,口中的酒变得酸涩。
  在掌声与喝彩中,谢元熠回到座位上,他从来习惯这样的追捧,面色淡然不以为意。
  沈时蔚吹了声口哨:“今晚你又要多一票粉丝了,那堆人看你看得都快落枕了。”
  谢元熠“嗤”了一声,推开面前的啤酒,拿起水喝了一口。他的嗓子金贵的很,平时自律得滴酒不沾。
  沈时蔚看了眼天:“要下大了,我们去找个棚子蹭一下吧,我刚染的头发,不能就这么毁了。”
  他染了一头蓝发,淋雨就得掉色。
  有几个烧烤架没搭棚子,众人在陆陆续续地拼桌躲雨。
  沈时蔚忽然眼前一亮:“你不是说,那人是你的私生吗,我们去蹭个雨棚,他应该会很乐意吧?”
  谢元熠头还没抬就回了句:“你有病?”
  同一时间,沈时蔚惊奇道:“他在看你哎。”
  谢元熠立刻抬头,聆夏已经没看他了,而是被徐方则吸引注意,对方在给他表演火焰玫瑰的魔术。
  徐方则用手握住花枝顶部,夸张地发出音效,将一团火焰变成玫瑰花。
  谢元熠冷笑,这玩意儿就是哄小学生的,有什么好看的。
  他拿着杯子起身,见沈时蔚还坐着,不耐烦道:“你还去不去了?”
  沈时蔚目瞪口呆:“你不是说我有病……行行行,去就去。”
  两人走过去时,一对情侣也搬着椅子过来坐,聆夏旁边还有一片空地。
  见他们走来,徐方则很高兴,忙起身做自我介绍。
  沈时蔚乐呵道:“原来还是熟人,我们过来借个地儿,不打扰吧?”
  “怎么会,你们随便坐。”徐方则热情地说。
  谢元熠皱着眉,老大不情愿的样子。
  他绕了一圈,走到聆夏跟前,不客气地问:“这里有人吗?”
  大家都顺势看过去,沈时蔚搬来小凳子,迫不及待准备落座。
  聆夏连眼皮都没抬,冷淡道:“有。”
  拒绝意味明显。
  谁都没料到他会这么说,周围顿时安静下来。
 
 
第07章 
  谢元熠脸色一沉。
  沈时蔚二话不说,把小板凳横在中间,一屁股坐了下去:“这位置我要了,阿元,你往那边靠靠。”
  他没有挨着聆夏坐,体贴地留出空间。
  谢元熠默不作声,坐到了聆夏对面,捉摸不透地打量他。
  饶是徐方则再不了解内情,也看出来两人不和了,他不知道原因是什么,只想尽快缓解这尴尬的氛围。
  那对情侣停下腻歪,安静地偷瞄他们。
  相比谢元熠的冷酷,沈时蔚显得要开朗许多,他主动询问徐方则和聆夏的事,闲聊中发现,徐方则竟也接手过沈家的项目。
  沈时蔚和谢元熠不一样,后者颇有天赋和魅力,加上资本操作,想不红都难。而沈时蔚进圈更早,是童星出身的影视歌三栖流量,因此被粉丝视为同龄生劲敌。
  他在圈里混得久,很懂得如何暖场子。
  聊着聊着,说到了谢元熠身上,沈时蔚说:“你们不知道,他刚醒过来那年,把他爹妈吓坏了。以前五音不全的人,突然就有了绝对音感。医生说,这种例子全球只有几十例,还有人醒来变成神棍的,俗称出马。”
  众人都笑起来,徐方则好奇道:“真有这么神奇?我以为是营销号乱写的呢。”
  听八卦的人津津有味,因为这事被媒体捕风捉影,说了很多次,但舞到当事人面前,还是第一次。
  聆夏却像不感兴趣似的,专注地烤着他的棉花糖。
  沈时蔚:“说实话,他醒来之前,我俩关系一般,只在聚会上见过几次。后来上了一档综艺,那叫一见如故,我发现这哥们儿跟外面传的不太一样。”
  他笑着说:“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总归有点情怀在的,玩票的公子哥我才懒得搭理,做音乐嘛,就得找志同道合的。幸好老天让我兄弟基因变异,赐给他一个有趣的灵魂。”
  话里话外,充满调侃。小情侣也跟着笑了起来,大家都看向谢元熠。
  谢元熠:“……”
  他很无语:“你们还真信,我外婆是女高音,姑姑是文工团的,哪来的基因变异。”
  徐方则仿佛松了口气:“我就说嘛,哪有怪力乱神的事,都是网上乱传的。”
  女生天真道:“营销号还说你被夺舍了,是你家去泰国请的古曼童干的。那个,你家真请过古曼童吗?”
  空气安静了几秒,男生捏捏她的手,女生不吱声了。
  沈时蔚爆出一阵大笑,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聆夏两耳不闻窗外事,直到那坨棉花糖融成液体,他无意识地甩了一下,粘稠的糖液恰好甩在谢元熠脚边。
  聆夏盯着那坨可怜巴巴的东西,目光慢慢上移,落在那张沉郁的脸上。
  上次是烟头,这次是棉花糖。
  故意针对再次得到证明。
  他看着谢元熠深沉的眼眸,心跳有所停顿。
  所有的漠不关心、嫉妒怨愤,在一刻都显得低劣。那双眸子虽称不上友善,但眼底澄澈干净,没有一丝恶意。
  他什么都没做,只是有几分像宋嘉北、过得比宋嘉北好而已。
  聆夏蠕动双唇,说了句“抱歉”。
  不知是为棉花糖,还是为别的。
  谢元熠目光沉沉,暗自审判着他。
  他凝视聆夏被篝火笼照的脸,那道鼻梁支起漂亮的弧线,唇瓣微微抿紧,眼中的光彩逐渐暗淡。
  好似第一次见他那般,明艳、颓废。
  像一具没有生气的美丽人偶。
  谢元熠隔着厚厚的鞋面,感受到那坨棉花糖粘腻、柔软的热度。
  他眯起眼睛,想起那日打开房门后,消失不见的签名照。
  这个人,引人关注的手段真是层出不穷。
  不得不说,他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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