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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
一家三口正简单地庆生。
谢朝峰吃了口长寿面,说:“今晚就别回去了,你回那儿也是一个人,留在家里睡吧。”
谢元熠本来吃得挺欢乐,这面是空心的鱼肉面,汤底浓郁芳香,熬了两天才熬出来,他边吃边问厨师配方,准备学了做给聆夏吃。听见谢朝峰的话,眉眼顿时耷拉下来,嗦得也不香了。
张念笑道:“你别戳他痛处了,让人家好好过个生日。对了,小夏几号回来?”
谢元熠闷闷地说:“他下个月才回,我周三演出完飞过去看他。”
“哼,小情侣都是这样,等你们老夫老妻个十几年,新鲜劲过去就好了。”谢朝峰嘲笑他。
谢元熠阴阳道:“你是羡慕吧,我们十年八年也会这样,你羡慕不来。”
张念露出尴尬的表情,咳了几声:“过去记得带上那副镯子,你奶奶念叨好久了,特地按小夏的圈口做的。”
“……妈,他是男的,奶奶就不能订个时尚点的男士手链什么的吗。”
“你不懂,那可比手链好多了。”
谢元熠的奶奶在见过聆夏后,特地定了只价值八位数的满绿手镯,当然那是她的喜好,谢元熠不敢保证,聆夏在看到之后会有什么反应。
不过转念一想,他手腕纤细雪白,戴那种镯子应该也好看,得看他愿不愿意了。
其实谢元熠有一堆藏品,是专门给聆夏准备的,只是至今不敢拿出来让他看。比如点翠的耳坠啦,镂空的男士吊带啦,带绑带的裤袜裙子啦……
还有很多道具,震动的,带软刺的,按压腹部的……
都是偷偷从网站买的,加密发货的那种。
他都不敢想,如果聆夏自愿穿上这些,他会石更成什么样……
谢元熠思考入神,一不留神面条呛进气管,发出惊天动地的咳嗽。
谢朝峰露出鄙夷的眼神,冷哼一声。
吃完蛋糕后,三人各忙各的,张念去了工作室,谢朝峰出门应酬,谢元熠孤家寡人,独守空宅。
他看了眼时间,这个点聆夏快起了,便准备熬夜等他起床视频。
谢元熠躺在床上玩手机,突然消息像疯了一样一串串弹出来。
-陆缥:[还在和谢董吃饭?方便吗?我待会儿打给你,有急事。]
-沈时蔚:[兄弟,出大事了,快看热搜。]
-沈时蔚:[我本来还以为是你买的,但看标题肯定不是。]
-沈时蔚:[不得不说,嫂子楚楚动人,我见犹怜,黑子怎么忍心下嘴的。]
……
谢元熠忍者想揍他的冲动,一骨碌爬起来翻看热搜,爆榜第一的标题是:#聆氏高层潜规则谢元熠#。
清晰易懂,不用点进去,就知道什么内容。
谢元熠忍不住爆粗:“这群傻逼玩意儿。”
天天闲的没事乱造谣。
他点进去查看,又骂了一句:“我操?!”
营销号文案:[聆氏总裁深夜为谢元熠庆生,竟然被拒之门外,舔到最后果然一无所有。]
配图有三张,第一张聆夏风尘仆仆地走出机场;第二张他捧着花站在门口;第三张他失落地垂下头,下巴尖和眼角都红红的,仿佛受了很大委屈。
聆夏天生的衣服架子,皮肤雪白面容清冷,穿上大衣后一股禁欲总裁高岭之花既视感,走机场像走秀,被锁门外像拍失恋mv。
底下的评论除了震惊,都是在舔他的颜。
@零元小毛驴:[我吃吃吃吃炫炫炫炫啃啃啃啃,妈咪的脸就是女娲毕设!脸在江山在!呜呜呜呜,太清冷太美丽了,我和蟹圆拼了!!]
@蟹黄小夏:[漂亮的像AI,他为什么不进军娱乐圈啊?]
@美女就该配酷哥:[人家高学历有家族企业继承,根本看不上内娱好吧,]
@安安岁岁年年:[呵呵,楼上吹那么厉害,他还不是包养内娱明星?]
@和小元走花路:[肮脏就是肮脏,再牛逼的颜我也不吃。]
@记得打卡哦:[粉丝别洗,这就是谢元熠的别墅,还霸总呢,舔狗吧。]
@豹豹猫猫很幸福:[放你们的屁!包养有证据吗?几张图看图说话就是包养了?营销号是你爹还是你妈啊你这么相信他,他说面条长树上你都信是吧。]
@聆听整个夏天:[够了我说,人家就不能是正常谈恋爱吗?你们嘴巴别太臭!]
谢元熠完全无心看掐架,瞬间从床上弹了起来——他老婆一声不吭的回来了!!!
他原地螺旋起飞,抓上外套百米冲刺下楼,一路连着撞翻三张椅子、五个花瓶,激动得一边拨号一边拿钥匙冲进车库。
嘟嘟嘟——
那头显示对方正忙。
谢元熠喘着气等车库开门,顺手一秒切上大号,杀进营销号的评论区。
当陆缥不断刷新微博,看见他的评论时,登时两眼一黑。
@谢元熠-Vilem:[这个笨蛋,又忘记密码了。]
@谢元熠-Vilem:[拍的倒是不错,挺漂亮。]
@谢元熠-Vilem:[不过造谣我老婆,道歉和被告你选一个。]
吃瓜群众全炸了,营销号也炸了,连着在楼中楼评论了十条。
@瓜田少女:[啊???????????]
@瓜田少女:[我傻了,这是正主还是高仿???????]
@瓜田少女:[我擦谢元熠回复我了????????]
@瓜田少女:[妈妈我出息了!!!谢元熠亲自下场骂我了!!!!]
……
车库门开,谢元熠正要冲进去,突然发现不对劲。
他点开另一个营销号的直播,放大再放大——聆夏好像在打算翻窗户。
他忍不住笑了一下,笨蛋老婆好可爱,笨笨的,不要爬窗户啊,太危险了,去找物业就好,小笨蛋。
正要继续给聆夏打电话,猛然想起来一件事。
他们的主卧,还放着那个网购的箱子。
谢元熠瞳孔地震,匆忙直奔回家,誓要在老婆发现他的变态嗜好前,努力藏一藏自己的恶趣味,挽救形象。
第44章 番外二
谢元熠赶回家的时候, 聆夏没能成功进门,然而他不仅没有感到轻松,看见聆夏冻得红红的鼻尖后, 简直快心疼坏了。
还不如翻进去呢, 这个笨蛋,也不知道找个地方暖和一下。
他老远看见宝贝站在门外,执拗地抱着那束花不撒手, 时不时生气地瞪一眼密码锁。
谢元熠的心好像掉进巧克力溶液,快要化掉了。
他一脚刹车下去,跑车歪七八扭地停在院内,聆夏闻声看过来。
他抱着花笑了起来,腾出一只手来挥了挥。
谢元熠大步跑过去,一把将人连花抱起来, 就着冲劲原地转了个圈, 聆夏发出惊呼, 手撑在他肩膀上,还没来及说话,就被举着堵住了嘴。
他身居上位, 却被谢元熠仰着头亲得喘不过气。
谢元熠霸道地探入他口腔, 如饥似渴地汲取他每一寸呼吸,唇舌几乎侵占到喉管,扫荡过每一片渴望已久的区域,迫切地亲吻他心爱的人。
两人都不禁有些喘息,和粘腻的水声交叠,谢元熠将他抵在大门上, 细密地亲吻他冻红的眼角眉梢。
聆夏的眼皮透出动人的薄红,谢元熠不断进攻, 甚至控制不住轻轻咬他,直到他发出轻微的抗拒。
聆夏鼻子被咬了一口,他皱了皱鼻子道:“你属狗的么?弄我一脸口水。”
谢元熠上瘾似的停不下来,轻啄他被亲肿的唇瓣,含糊道:“是狗就能咬你吗,那我是狗,想听的话给你叫一个。”
莫名其妙的话,聆夏臊得满脸通红,勾住他脖颈小声说:“还不快开门,你想被拍到上热搜吗?”
谢元熠没告诉他,热搜已经上了,手越过他的腰摁下密码,在他耳边吹气。
“080231,你随口说的数字,回头别又忘了录指纹。”
咔哒,门开了。
聆夏朝身后跌去,并没有惊慌,因为下一秒,谢元熠勾着他的后背,将他整个抱了起来。
谢元熠用脚踢上门,客厅没开灯,他抱着他径直往楼上走,问道:“回来的这么突然,带套没有?”
他语气带着几分调侃,颇有种要聆夏自己带套找操的恶劣意味。
聆夏抱着他脖子的手紧了紧,抿唇道:“带了。”
“一盒。”
“不够。”谢元熠把他放到床上,动作并不温柔,有几分想念至极的粗鲁,直接压下来道,“那就不用套操.你。”
聆夏被逼的眼角泛泪,手指在他肩背打圈,软声道:“我才刚回来,你就这么凶。”
谢元熠被他勾得不行,命都要交出去了。
他勒住聆夏的腰,稍稍用力翻转位置,仰视他道:“不凶你,让你在上面好不好?”
聆夏坐上去,眼尾更红了。
没过多久,开始低声抽泣,人都快要翻下来。
“你说好不凶的。”他带着哭腔指责。
谢元熠在他腰上留下手印,呼吸不稳:“现在就哭成这样,待会儿怎么办?”
他再次调转位置,用手拨开聆夏汗湿的头发:“你大老远跑回来给我庆生,黄毛的事我就不过问了,下次别让他亲你脸。喊我名字。”
“谢元熠。”聆夏哭了出来。
“喊错了,要受惩罚。”谢元熠叼住他后颈的软肉,不怀好意道,“谢元熠是哪根葱,他敢像我一样公开你们的关系吗?”
聆夏已经说不出话来,哆嗦地求饶,心里闪过一个念头——又他妈开始了。
上次在床上,谢元熠让他喊自己名字,他喊了宋嘉北,结果被按着搞了三个小时,谢元熠深入角色扮演,疯狂质问宋嘉北和他的过去。
聆夏不说,他就打他臀。
那声音那动作,要多羞耻有多羞耻。
聆夏断断续续说了一堆,最后嗓子都哑了,谢元熠才放过他。
这回他学聪明了,直接喊了谢元熠的名字,结果答案又是错的……
谢元熠一遍遍说:“宋嘉北敢在所有人面前向你求婚吗?”
“我敢。”
“哦不,他没我出名,求婚也无人在意。”
聆夏终于哭着骂了他一句:“你丫有病吧!”
然后,他就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了。
枕头被晃得掉在地板上,咕噜噜一连滚下去三个,还有两个被用来垫在腰下面。
谢元熠掰住他下巴,强迫他抬头看自己,汗水滴在他脸上。“我操的你舒服,还是他操的你舒服?”
聆夏:“……”
早知道不回来了,烂在外面好了。
变态的过程持续了一整晚,以至于聆夏已经精神恍惚,觉得他们真的是两个人,一个是他前夫,一个是他现任。
偶尔这个前夫还会回来一下。
有那么几秒钟,谢元熠回忆道:“上次我是宋嘉北的时候,你可喜欢这个姿势了,今天为什么一直哭?对我不满意?嗯?”
他用拇指抹掉聆夏的眼泪,再将他的嘴巴撑开,非常变态地说:“前妻,一个月没见,嘴巴变小了。”
聆夏往他脸上甩了一巴掌,然而力气并不大,只是发出响亮的一声。
谢元熠舔舔嘴角:“前妻打我,看来是我不够努力。”
接着他就把前妻干晕了。
聆夏一觉睡到第二天傍晚,醒来天都快黑了,他手边没有手机,连干净的衣服都没有,完全与世隔绝。
房间里黑咕隆咚,有种被囚.禁在地下室的错觉。
他下意识动了动手腕,还好,没被绑在床上,总算松了口气。
全身都被清理得很干净,床套枕头都换了新的,地板上的枕头也都收拾整齐,唯独垃圾桶没换,炫耀似的装满一整盒套。
确实不够用,后来干脆没用。
谢元熠还按压他的肚子,说:“好多,会不会怀上?”
聆夏虚弱地又扇了他一耳光,他已经被扇习惯了,亲昵地亲了下他的手心,继续胡言乱语:“怀了就生下来,取个什么名字好呢?小聆扬?”
聆夏□□的有点神志不清,饶是知道疯话,还是问了句:“为什么叫聆扬?”
“谐音烂梗啦。”谢元熠亲亲他手指头,“小——羚——羊——”
“……”
他浑身散发着荷尔蒙,慵懒又餍足,眼角眉梢都黑亮通透,头发湿漉漉的,嘴角故意挂着不明痕迹,怎么看怎么帅。
也怎么看怎么有病。
聆夏反复在“好帅”和“好有病”之间横跳,最终选择“算了有病就有病吧谁让是我自己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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