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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信我比不上他(穿越重生)——爻棋

时间:2024-07-17 09:27:08  作者:爻棋
  周绮不知道to谁,就说:“不用to,你愿意这么写,她已经很开心了。”
  “……”谢元熠满脸不大情愿,写上肉麻的祝福语。
  出门后,周绮把签名照递过来,疯狂眨眼:“我办事稳妥吧。”
  聆夏低声道:“改天请你吃饭。”
  “别请了,我怕我们爸妈误会。”周绮笑着说,“朋友叫我下去,先走了。”
  聆夏同她道别,顺便检查签名照的完好性,虽然是顺手给沈朝朝捎的,但也带上了严谨的习惯。
  不得不说,小女生都好谢元熠这口。
  一共五张照片,前三张要么戴着帽子,要么是冷酷背影,总之看不清脸,主打一个氛围感。
  聆夏正检查着,眼前的门突然开了。
  “等会儿,你有一张没拿。”
  里面的灯光透出来,突然的刺激让他闭了闭眼,谢元熠猛然僵住,视线落在他手上那叠签名照上。
  他看了一会儿,仿佛明白了什么,眼神顿时锐利得犹如刀锋,几乎要将眼前的人刺穿。
  谢元熠背对光源,墨镜摘了下来,脸上的表情看不真切。不用看也知道,好不到哪里去。
  聆夏知道,此刻自己显得很苍白无力。
  他费劲地解释:“……这些不是我要的。”
  爱信不信。
 
 
第05章 
  作为聆家从小培养的继承人,聆夏很少面临这样的窘迫,尤其还是被不待见的人误会。
  谢元熠向前走了一步,摆脱了房门边的暗影,眼神从惊诧,变为被冒犯的愤怒。
  他脱口而出:“你总这么撒谎吗?我知道你不是古川的人。”
  聆夏和他视线对上那一刻,便没听清他说了什么,一度感到精神恍惚。
  谢元熠神色凌厉,眼眸透着黝黑的色泽,犹如蛰伏在黑暗中的宝石,耀眼到惊人。
  聆夏眼前浮现出宋嘉北的眼睛——他生气时会眉毛下压,开心时双眼亮晶晶的,撒娇时又会弯起来……一言一笑,都恍如昨日。
  那双眼睛仿佛穿越人海,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他面前。
  聆夏感到心脏被一只手攥住,紧到几乎不能呼吸。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连手里的照片何时掉落都不知道。
  谢元熠见他把照片扔了,顿时更为恼火:“你什么意思?”
  被抓包,就扔照片?
  聆夏根本没在听他讲话,朝前走了一步,像是透过他在看什么人。
  当谢元熠看清他的脸色时,莫名感到心口震荡——这个私生看起来,好像快要晕过去了。
  他唇色惨淡,睫毛覆住浅色瞳孔,如蝶翼般微微颤抖。
  谢元熠眉头紧皱,迅速后退:“别来碰瓷,我又没把你怎么样,你这副表情是做给谁看,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两人正僵持着,楼梯处传来走动声。
  谢元熠大概想起来,被人看见不太好,狠狠剜了他一眼,反手将门摔上。
  砰——
  门风卷起签名照。
  沉闷的声音让聆夏惊醒,他低头看向散落的照片,隔了良久,才缓缓蹲下身捡起来。
  第三张之后,全是大特写。
  照片里谢元熠凝视着镜头,眉目间充满男性魅力,狂傲不可一世。
  聆夏忍不住想起,宋嘉北微笑的模样,眼底的温柔和爱意,浓稠到将人溺毙。
  这双眼睛。
  怎么会那么像?
  照片传来细微的抖动,像角落里无人知晓的心事。
  他在门前伫立了一会儿,迷茫的神色慢慢消失,最终转身离开二楼。
  ·
  沈朝朝拿到签名照的时候,感动得快哭了。
  她一副要扑上来的架势:“老板!我就知道你嘴硬心软,你真是世界上最英俊、最体贴的老板!我可不可以抱你的大腿?”
  聆夏喝了口咖啡:“不可以,离远点。”
  沈朝朝只得收回手,抹掉口水:“老板,你见到他真人没有?是不是帅得惊天地泣鬼神?站姐说他不上镜,实际身高特别高,脸也巨精致,我都不敢想,本人会有多帅。”
  那双眼睛在脑海里闪过,聆夏停顿道:“还行。”
  “还行??你也太严格了吧……难道说男人都这样,死都不肯承认,另一个男人长得帅。”
  聆夏放下杯子,作势开始看报表:“我对追星不感兴趣,还有,以后别把个人喜好带到工作上来。”
  他指的是沈朝朝的桌面和鼠标垫,沈朝朝直吐舌头:“好吧,我换掉就是了。”
  她放下文件,关上门出去。
  在门合上的瞬间,聆夏电脑上弹出一个网页,是谢元熠的百度百科。
  当天晚上的热搜头条,被谢元熠的游艇派对占据。
  类似#谢元熠禁止媒体入内拍照#,#谢元熠邀请对家沈时蔚出席#,#谢元熠亲叔被拒之门外#,等话题层出不穷,他的举手投足都是热点。
  聆夏没关注这些花边新闻,因为他在忍受聆博海的念叨。
  无非是斥责他当日所为,以及追溯旧账。
  聆博海给他发完五百字小作文,手机又叮了一下,收到一条新消息。
  徐方则:[最近有空吗,请你去云鼎玩。]
  徐方则是聆夏的大学室友,目前是厂牌主理人,两人毕业后很少再联系。
  云鼎俱乐部,是古川旗下的产业之一。
  聆夏动了动手指,回复他:[有空,哪天?]
  徐方则惊奇:[看来你恢复社交的传闻是真的,终于想开了?明天怎么样,刚好周末,可以在那里住一晚。]
  聆夏:[可以。]
  徐方则很是高兴:[聆夏,这么久没见,我都想死你了,你肯定也很想我,对吧?]
  聆夏没回复他,他想起,今天的热搜是,#谢元熠云鼎赛车生图#。
  周六下午,他开车前往云鼎。
  这家俱乐部地处偏僻,内部设施一应俱全,来的人都有头有脸,私密性极好。
  聆夏刚进大厅,徐方则就热情地迎了上来,边握手边搂他的肩膀。
  “好久不见,你还是没变,不,有点变化,比大学那会儿更招小姑娘了。”徐方则比他大一岁,开玩笑时有种兄长的感觉。
  聆夏收回手,冲他微笑:“你也一样。”
  “太敷衍了吧,好歹换个词儿夸啊。”
  两人多年未见,再见面并没有生疏,像老朋友似的闲聊。
  其实他们大学期间关系很好,聆夏想不起来,是因为什么断联的,或许是宋嘉北出事那阵子,他清空了所有的联系人。
  徐方则知道宋嘉北的事,不过没见过本人,也不会去自讨没趣地提及。
  他们坐在落地窗边喝茶,天南海北地聊近况。
  徐方则说起自己的厂牌:“上回谢家聚会我也受邀了,但那会儿在国外没去,早知道你去的话,说什么我都要赶回来。”
  聆夏问:“你和谢家很熟?”
  徐方则说:“每年送礼的关系,古川是行业龙头,想攀交情的多了去了,我的厂牌和他们有些合作,逢年过节都会来往。”
  “那你认识谢元熠?”
  聆夏说话时,偏过头注视他。
  树影在脸上落下痕迹,他的眼神礼貌而专注,因两人靠得不近,又带了些若即若离的疏远感。
  徐方则的喉结滚动,端起茶喝了一口:“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怎么,我们聆总也追星?”
  聆夏笑了一下,确切来说,是扯了扯嘴角。
  那笑意没到眼底,像是对这个问题懒得置评。
  徐方则忍不住说:“我知道一些他的情况,他三年前出过事,在病床上躺了一年后,突然变得很上进。后来在圈里声名大噪,幕前幕后都玩得转,但听说性格比较难相处,挺我行我素的。”
  他像是急于展示似的,语速变快了不少。
  “你如果有合作找他,我可以帮忙牵线,我跟他们商务部很熟,应该能搞得定。”
  聆夏做了功课才知道,景茂总部和他有过代言邀约,只不过没谈成,他经纪人不愿意接。
  聆夏转动功夫杯,半晌才说:“能从那种灾难中活下来,真的很幸运。”
  他没理会徐方则的提议,而是没头没尾地来了这么一句。
  三年前,发生过两场震惊世界的空难,一场在H市,一场在B国。幸运的是,B国那架飞机最后成功降落,全组生还;不幸的是,H市那架机毁人亡,连片骸骨都没留下,所有人葬身大海。
  徐方则喉咙一紧,心知触动了他某根弦。
  他轻声细语,怕惊扰了对方:“逝者已矣,别想这些了。”
  随即话锋一转:“我们今天是来玩的,老坐在这儿聊天干嘛。走,带你打局斯诺克,打完去吃烤全羊。”
  聆夏没有异议,起身跟他前往台球室。
  这里的娱乐场所众多,高尔夫球场、健身馆、酒吧都应有尽有。
  刚进台球室,却看见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谢元熠杵着一根球杆,双手叠握,将下巴搁在上面,正看对面的人打球。
  他不怕冷似的,只穿了件黑色无袖,露出的胳膊肌肉偾张,线条起伏。在对方进球时,起哄地做了个给手的动作。
  与此同时,他对上聆夏的目光,唇边的笑容骤然消失,眼神刷地冷了下来。
  徐方则没注意到那边,一门心思带聆夏打球,把他引到了一张空桌面前。
  聆夏兀自站定,感受到那道刮骨般的视线。
  挺好,估计又误会了。
  私生身份得到坐实。
  他很多年没打台球,给球杆抹上巧克粉后,开始生疏地找角度。虽然开始不熟,但动作意外很标准。
  徐方则自告奋勇地教他:“你先开球,到这里来,这个位置比较好。”
  聆夏依言俯身趴下,一手握住球杆,一手支撑桌面。
  他今天穿了件休闲紫绸衬衣,弯腰时缎面往上滑,露出半截狭窄的腰线,那片皮肤白得刺眼,与衬衫对比强烈,线条向下收拢,看得人欲罢不能。
  谢元熠扫了一眼,迅速别过脸去。
  没过一会儿,又转头看过来。
  很快,一个背影遮挡住那把腰。
  徐方则将手覆上他的手臂,纠正姿势:“再低一点,你这样看不清楚。”
  聆夏感受到手背的温热,愣了一下,往旁边挪开几厘米:“谢谢,我自己来。”
  徐方则笑笑,好似没意识到越界,称赞道:“你悟性很高,一教就会,真是个天才。”
  聆夏一边瞄准,一边问他:“老徐,你刚才不是说,想促成我和古川合作吗。”
  徐方则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跳回这个话题:“嗯?是啊,我可以当中介,如果你有需要的话。”
  聆夏扬起嘴角,球杆砰地撞在白球上,一发入袋。
  他直起身道:“不必了,因为——”
  “估计没人愿意,和一个跟踪狂合作。”
  他看向刚才谢元熠站的地方,果然,人已经不见了。
  徐方则疑惑道:“什么意思?”
  谢元熠走出台球室,随手将喝完的水瓶投进垃圾桶,那瓶子被他捏得皱皱巴巴,不堪重负地发出叫喊声。
  沈时蔚跟在后面,给了他一拳:“你跑什么跑,喊着要来打球的是你,打一半叫我走的也是你。我家那小朋友才刚进来,我还没过去教他呢。”
  他朝里看了看,依依不舍的。
  谢元熠烦躁:“你是来打球的还是来调情的?有手就会的东西,教个锤子,人家都不理你,你还来劲了。”
  沈时蔚莫名其妙:“谁惹你了?刚才那个穿紫衬衫的?”
  他定位如此精准,弄得谢元熠脸色更青了,抱着手臂一言不发。
  沈时蔚说:“瞪我干嘛,明明是你盯着那人看,话说,他长得挺不错的,你们认识?”
  谢元熠冷笑:“不认识,没看见脸就说不错,瞎子都比你强。”
  沈时蔚笑了起来:“你这说法,肯定认识,要不给哥们儿介绍介绍?”
  谢元熠说:“一边去。”
  又说:“一个私生,我才懒得认识。”
 
 
第06章 
  沈时蔚惊讶:“穿Armani的私生?”
  说完反应过来,能追到云鼎来的私生,估计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他还欲深扒,谢元熠已经插着兜,扬长而去。
  沈时蔚喊:“你干嘛去?”
  “游泳。”
  泳池在另一栋楼,看来是铁了心要躲这个“私生”,沈时蔚看了眼台球室,露出求知欲爆棚的表情。
  聆夏打球的时候,手机不停震动。
  徐方则调笑:“我们聆总这么忙?”
  他换了个位置清球,随口说:“是我爸,让我给相亲对象登门道歉。”
  “你做了什么?”徐方则饶有兴趣地问。
  “告诉她我结婚了。”
  徐方则的笑容一淡,好半天才说:“我国的法律,好像还不支持同性婚姻吧,再说,人都不在了,你何必这么委屈自己。”
  他低声补充:“像你这样的,应该不缺人追。”
  聆夏起身,将球杆按在地上看他,眼中的温度尽数散去。
  他温和地责备:“老徐,你真是糊涂了。既然谢元熠能活下来,那为什么其他人不能。”
  这句话平静且自然,仿佛合情合理,徐方则消化了半天,才真正弄明白话里的意思,顿时起了层鸡皮疙瘩。
  ——这意思是,他觉得宋嘉北没死。
  他惊愕地望向聆夏,却见他恍如无事发生,俯身继续打球,好像刚才的疯话不是他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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