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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芯爱人(近代现代)——winter酱的脑汁

时间:2024-07-16 11:16:18  作者:winter酱的脑汁
  不知道为什么,沈泊言总觉得程闻君的笑有些勉强。
  他好像兴致不高,只敛下眉目,说:“你们还没吃吧?”
  “还没呢,现在点菜吧。”沈泊宣抽出菜单。
  几个人热火朝天地点起了菜。
  沈泊言拆开桌上一大包餐厅纸塞给程闻君。程闻君便拿纸胡乱地擦了下脸,又把那一大团纸巾随手丢进垃圾桶里。
  他抹了下湿淋淋的头发,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看向沈泊言。
  “不好意思啊,礼物我忘记带了。”他仍旧是那副歉疚的模样,“回头补给你,可以吗?”
  沈泊言愣了愣。
  他才迟滞地想起,程闻君上午答应过他的‘惊喜’。
  可天气都这样恶劣了,他也不想纠结这些。
  沈泊言摇摇头:“没关系,先吃饭吧。”
  最后这一顿饭吃得看起来还算愉快。
  几个人借着沈泊言生日饭局聊天,说起大学生活,又谈到暑假同游的计划。程闻君和其他人一样,偶尔说上一两句,偶尔在倾听,好像没什么不同。
  但沈泊言还是感觉他不太开心。
  时间渐晚,他们各自道别,陆续离开。沈泊言和程闻君还算同路,搭了程闻君的顺风车。
  车内的空调吹得沈泊言有些冷,他想和程闻君说话,但一转头,忽然看到程闻君面无表情的侧脸,心里骤然打了个突。你怎么了?他想问。
  但沈泊言也只是想着,比起高中时更像胆小鬼,没有问出口。
  他不知道程闻君是否是因为这一场暴雨里的生日赴约而不悦;又或者是因为自己的催促而感到不爽;再或者说,社团里有别的事让他不高兴了。
  而他思考不出个所以然,因为他看不懂程闻君的表情。
  和以往的每一刻一样。
  沈泊言五味杂陈地想着。
  尽管前一天他们还一起自习,他揉眼睛,然后程闻君变戏法似的掏出一瓶眼药水。
  “我帮你。”程闻君叫他低头,“眼睛睁大一点——”
  沈泊言于是睁大了眼睛,让视野都变得滑稽可笑起来。
  滴完眼药水后他流了点生理性的眼泪。程闻君抽纸擦他的眼角,在他睁开眼时掐了下他约等于没有的脸颊肉。
  那时候,程闻君就笑得很真实。
  和现在是不一样的,可沈泊言也不知道为什么。
  程闻君想让他知道,他才能知道。
  他对程闻君总是这样,束手无策地。
  程闻君神情淡淡地转着方向盘,车窗外的灯光映在他脸上,明明灭灭。他没有主动开口,只定定地看着外面的公路,像是在专心致志地开车。
  空调风一路沁至沈泊言的骨髓里,冰冰冷冷。车停在他的宿舍楼下,他拉开车门,闷热的风骤然驱散凉意,他鼓起勇气回头,问:“你是不是不太开心。”
  程闻君在昏暗中的身影顿了一下。
  “没有。”他说,嗓音有些哑,“回去好好睡觉吧。”
  沈泊言心里那点鼓起的勇气顿时被戳破,彻底卸下劲来。
  “好好休息。”他看着程闻君,只能徒劳地说道。
  “再见。”程闻君扬起笑,向他挥了挥手。……
  深夜时,雨一点也没有停止的意思,反而越来越大了。
  室友一边费劲地关窗,一边看了眼QQ,诧异道:“哎呀,沈泊言,今天是你生日啊。”
  他拿起手机给沈泊言看:“QQ都提醒我了。”
  沈泊言凑近,看到了他的消息提醒。
  “生日快乐!”室友哈哈笑着,拍他的肩膀,“意思一下哈。”
  “谢谢。”沈泊言向他点点头。
  当沈泊言爬上床,裹着被子准备睡觉时,却蓦地想起,程闻君好像没有对他说“生日快乐”。
  他点开和程闻君的聊天框,不信邪地从头翻到尾,却真的什么也没有看到。
  沈泊言茫然地看着屏幕,一下子没了困意。
  程闻君从来都是有仪式感的人。任何节日他都不会忘记,像日历一样忠实地记录着每个重要的时刻。
  可他今天没有祝沈泊言生日快乐,连报平安都没有。
  沈泊言抱着手机,像着了魔一样,一瞬不瞬地看着聊天框。
  眼睛酸了,视线模糊了,时间也逐渐向前,逼近零点。
  然后,数字悄悄一变幻,左上角的时刻就变成了00:00。
  沈泊言的20岁生日结束了。
  沈泊言呆了好一会。
  原本这也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也就这么轻飘飘地错过了。
  轻飘飘的,好像谁也没做错什么,只有他在徒劳地胡思乱想。
  沈泊言心里酸涩难言。
  噼里啪啦地响起几声闷雷,闪电惨白地亮起,将窗外映得如同白昼。
  在沉沉如鼓点般的雨声里,沈泊言的手指一片麻木。
  在细微的钝痛中,他恍惚又缓慢地意识到——他好像真的对程闻君感觉不一样。
 
 
第45章 普通朋友
  雨下了一夜,在第二天清晨终于停了。
  太阳迫不及待地爬了上来,阳光火辣辣地落在大地上。
  沈泊言迷迷糊糊地睡醒,打开手机,发现在早晨八点钟程闻君发过来消息:【抱歉,昨天忘记了。补一个迟到的生日快乐。】
  【谢谢,你还好吗?】沈泊言看到那个“忘记了”,便抿了下嘴,犹豫了好一会才敲出回复的消息。
  他其实还有很多话想说,但看着程闻君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程闻君很快回他:【没事。】
  沈泊言盯着看了好一会。
  这两个字比方才那一句话显得更加疏离。沈泊言觉出些不安,好像隔着薄薄的屏幕,他们之间的距离就变成了天堑。
  他开始有不详的预感。
  事实证明他没有多想。
  一连几天,程闻君都没有来找沈泊言。沈泊言从朋友圈里看到不同的程闻君参加活动的照片,有跑马拉松的,有爬山的,也有带学弟学妹参观校史馆的。
  沈泊言知道他忙,但从前他忙,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完完全全地从沈泊言的生活里撤走,像彻底划清界限一样。说他变了?其实也没变。
  偶尔遇见,他还是会周全得体地打招呼。但沈泊言就是觉得不一样了。
  失落攥住他的心脏。
  忙,都忙,忙点好。
  最后沈泊言自己按捺不住,主动打扰大忙人程闻君:【明天去自习吗?】【不去了。】
  过了两个多小时,程闻君才回复道:【最近太累,明天准备休息一下。】
  沈泊言又震惊,又泄气。
  他更加失落。除了失落之外好像还有一些不能细想的东西悄悄地滋生,藤蔓一样缠绕着,不断汲取他的理智。
  可仅剩的理智却依然告诉他,他其实不该对程闻君擅自有什么期盼。
  他没有资格,更没有立场。
  他们的关系有那么好吗?他有干涉程闻君私生活的资格吗?
  沈泊言扪心自问,没有。
  但沈泊言还是有一点点不甘心的。于是他隔着两天又问了下,最后却还是被拒绝。
  【今天有事。】程闻君简短地回他,【以后再说吧。】以后。还有以后吗?沈泊言想。
  如果换做别人,沈泊言或许会找上门,直截了当地问一句:你怎么不理我了?
  又或许连尝试都不尝试,只当这段关系消失在时间里,互相成为彼此的过客。
  只是想到对面是程闻君,沈泊言便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他是不敢质问的,也是不敢就这么成为过客的。
  于是,他们就这么莫名地僵持了下来。
  沈泊言不敢联系程闻君,程闻君也没有主动和他说过话。
  他们平时总表现得十分平淡的,也没人知道他们曾经关系那样好。所以,除了沈泊言自己,没人发现程闻君正在疏远沈泊言。
  这听起来很好笑,但就是他们之间的现实。
  沈泊言迷茫地度过了很长一段时间。
  图书馆里自习的人只剩下他一个,旁边的座位有时有人预约,有时没有。有一次,甚至程文修都巧合地坐到了他的旁边——而程闻君却始终没来。一次都没有。
  某天沈泊言在图书馆里自习时,有人给他打来了电话。他出去在走廊上接了,听见辅导员的声音。
  “沈同学,你要不要试试报一下最近交换项目的名额?”她对沈泊言说,“卢老师向我推荐了你,如果有意向的话,可以考虑一下。”
  “好的,张老师。”沈泊言握着手机,还未彻底地理解这交换项目的意义,只答道,“我回去考虑一下。”
  “记得,是公费的哦。”辅导员强调。
  突然碰到这么大的事情,沈泊言当然会有些纠结。他点开和程闻君的聊天框,猛然发现他们竟然已经有两个多月没聊过天了。
  从来没有这么久过。
  沈泊言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发了条消息过去:【辅导员说有一个出国交换的项目,她推荐我去。】
  他第二条消息编辑到半路,程闻君却秒回:【是好事啊。】
  【恭喜你。】程闻君祝福道,【可以出国留学了。】
  沈泊言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他。
  这是他想听到的回答吗?
  如果不是,可他又能怎么样呢?
  程闻君的话很得体,又是看起来十分真挚的祝福。
  他还不满,那就太不知好歹了。
  可他想要的真的只是一句毫无留恋之意的恭喜吗?
  他又告诉了沈泊宣,沈泊宣的回答也很直接。
  【你不是一直想出去看看吗,现在有机会,当然要去啊。】
  是,道理确实是这个道理。
  沈泊言自然也是明白的。他清楚自己应当接受这次机会,但离别的伤感和对于背井离乡的恐惧的确不是什么能轻易摒弃的东西,就这么蒙蔽了他的眼睛。
  可他的确是该走了。
  他曾经很多次想过,海阔任鱼跃,天高任鸟飞。他想离开围困住他的牢笼,想彻底跳出死局。
  现在机会摆在他的面前,他为什么不去呢?
  于是,沈泊言答应了辅导员,忙忙碌碌地提交了各种材料,办下了签证,又定下了出国的时间。
  临走前,他问程闻君:【你有空来送我一下么,后天下午三点的飞机。】
  停顿了下,他又补了句:【沈泊宣他们也会来。】
  【好啊。】这次程闻君没有拒绝,【没问题。】
  可到了出发的那天,程闻君又迟到了。
  几人帮着沈泊言托运行李,在飞机场的玻璃穹顶下道别。
  “我回头也要去A国,”方盛云说,“和你学校隔得不远,到时候来找你啊。”
  沈泊言点点头:“可以啊,等你来。”
  他的手机里是程闻君的消息:【抱歉,堵车了,我会尽快到。】
  程闻君说他会尽快。
  从前他很少爽约,更很少迟到。可那天生日,和这天送别,他都迟到了。
  然后,沈泊言等啊等,等到登机时间都快逼近极限,程闻君还是没来。
  “别等了。”无奈之下,沈泊宣说,“再不走,就赶不上了。”
  沈泊言只能离开。
  他安检时回头看了眼偌大的机场,玻璃穹顶上天空湛蓝,穹顶下人流如织,却没有一个是程闻君的身影。
  程闻君甚至没有给沈泊言最后见他一面的机会。
  在飞机上,沈泊言望着地面密密麻麻的车流,不知为何想起三年前程闻君刚高考结束时的场景。
  他说要沈泊言在校门口等他,可他迟到了。
  那次还有机会。沈泊言能晚一点去上自习,换来在门口和程闻君说几句话。
  这次却不能了。……
  后来的事情,简单得可以用寥寥几笔带过。
  沈泊言出国后,和程闻君的联系愈发地少了。
  大概算是程闻君单方面的冷淡。沈泊言发过许多次消息,大部分都石沉大海,只有少部分能够得到程闻君的回答。
  无数次漫长且焦灼的等待后,他慢慢地接受了这个事实,不再打扰程闻君。
  他们的关系就像无数个生命中的过客一样,在时间的流逝下像褪色的水墨画,一点点变成陌生的、浅淡的痕迹。只剩下脑子里的记忆,一遍遍告诉沈泊言,他们曾经是朋友。
  沈泊言有试图想过,他们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可始终想不通。
  怎么能想得通呢,他对程闻君知之甚少。他甚至不懂,在那个雨夜,程闻君为什么忽然那么不高兴。
  或许他对程闻君来说,作为‘朋友’的身份,是微不足道的。
  像他这样的人有很多,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可以随时丢弃,随时忘掉。
  他什么也不是,对程闻君而言。
  但沈泊言却始终没办法像程闻君忘记自己一样忘记程闻君。他做不到。
  他做不到忘记程闻君和自己的过往,更做不到在吴琛逼迫他与程闻君结婚时选择拒绝。
  他明明可以拒绝吴琛的,他早已不再是那个被吴家捏在手心的小孩子。
  沈泊言更做不到在知道程闻君被替换后坐视不管,更无法无动于衷地看着程闻君留下的东西被毁坏。
  他真的做不到,就算程闻君回来之后仍旧是那样冷淡的模样,又或者会提出离婚,他也认了。
 
 
第46章 从不存在
  沈泊言第二天起床时,门外的狼藉还没有收拾。
  程闻君的房门紧闭,没有声音传来,想来是已经走了。
  沈泊言无声地叹了口气,拿着扫帚,把客厅里碎了一地的瓷片收拾干净,又拖了拖地。
  茶几和沙发幸存,花瓶连带着瓶子里的花都死得不能再死。沈泊言将残渣扔进垃圾桶里,才出了门。
  冬日的寒冷逐渐离去,短暂的春天要到来了。沈泊言带着孟檀和赵轶寻做了一上午实验,结束时已经有些晚了,于是便和两人一同去校外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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