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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恋人(近代现代)——念鲤

时间:2024-07-16 11:11:53  作者:念鲤
  本应该是大好的周日时光,此时此刻他却只能窝在家里玩手机。
  在他第三遍打开微博,下拉刷新页面却一无所得的时候,房间里传出一声哀嚎。
  “怎么了?”简承言的声音很快传来。
  他的书房就在姜柯源卧室斜对面。这个人就算是休息日都不肯停下工作的脚步,这两天还算是可怜姜柯源这个病号,才大发慈悲地没有关上门进行沉浸式搬砖。
  姜柯源没有回答。他在床上滚了一圈,原本顺滑的头发被揉乱,手机被丢在床上,踩着拖鞋像鱼一样从卧室里溜了出去。
  书房的门开了一半,透过门缝能依稀看见简承言伏案工作的半个身影。
  姜柯源一手扒了门,另一手装模作样地敲了敲门板:“简律师,我能进来吗?”
  简承言手中的电容笔停了下来。
  他从一堆经济数字中抬头,“施舍”一般动了动身子,靠进椅背里看到了姜柯源那张半掩在门后的脸。
  椅子被人拉开,简承言几步走到了姜柯源面前,伸手将那扇半开的门彻底打开:“无聊?”
  “有点儿。”姜柯源点头,头顶竖着的一撮呆毛跟着一起晃荡个不停。
  “进来吧。”简承言侧过身。
  房门宽度本就不大,一人通过的时候足够宽裕,但到了两个人,就只能侧身挤过去。
  姜柯源抬眼看了看门口的“拦路神”,见他丝毫没有要后退的意思,只好侧过身,卡着分毫的距离钻了进去。
  他经过的时候掀起一股风,简承言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不知名的香味。*
  这是姜柯源第一次进简承言的书房。
  他环顾了一圈四周,在窗边的榻榻米上坐了下来。
  今天天气不错,是个难得的晴天。或许是嫌阳光过于耀眼,书房的纱帘被拉了起来。
  姜柯源往前爬了爬,趴在窗前,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将纱帘掀起一角,透过玻璃窗看着外面的世界。
  将近二十层的高度,能轻而易举穿过面前那一片较为低矮的房屋看得很远很远。
  “衡州真的变了好多。”纱帘被放下,姜柯源盘腿坐在榻榻米上看着埋头整理资料的简承言,“我记得我出国那年,就是六年前的时候,路上还没这么多车。”
  “嗯。”简承言点头,手上的电容笔没停,“六年时间能改变很多。你出去的时候,这里都还没建好。”
  “是啊。”姜柯源伸手摆弄着榻榻米中间升降桌上的茶具,“我走的时候这里还在建,等我回来了,这里就变成整个华鲁区最高档的公寓楼了。”
  简承言点了点手中的电容笔,没说话。
  “你这套房子是当时最早买的吧?”姜柯源摸着温暖舒适的榻榻米,秋冬交替,气温下降后这下面的加热装置就已经被打开,“早知道我也应该让我爸妈也在这里买一套,现在再买,估计价格都翻了几个倍了吧……”
  简承言翻页的动作顿了顿,张了张嘴,斟酌再三,最后只淡淡提了一嘴:“华鲁区现在商业化得太厉害。”
  “也是。想当年我出去的时候,华鲁区还只是个到处都是老洋房的小街市。”姜柯源叹了一口气,仰面躺了下去,“一转眼六年过去了,没想到变成了这个样子。”他舒展身体翻了个身,支起手臂懒懒地撑着脑袋去看书桌前的那人:“你知道吗?现在我走在路上,几步一家咖啡店,那些店名我听都没听过。”
  想起姜柯源手上每天都不重样的咖啡,简承言忍不住笑了笑:“那你还喝得那么欢,不怕被毒死?”
  “哪有什么区别……”姜柯源撇了撇嘴,“都是咖啡豆,磨成咖啡就都一样,喝什么不是喝,还不如把每一家店都尝一遍鲜。”
  简承言下意识损他:“你这话说的,枉费你在意大利留学的这六年。”
  被损的人一骨碌从榻榻米上爬了起来:“你能品出咖啡的好赖?那我倒要尝尝简律师珍藏的咖啡到底是什么味道的。”
  说了半天,合着是这人馋咖啡了。
  “不行。”简承言放下手中的电容笔,随手将平板电脑按灭,“咖啡伤胃。”
  姜柯源不说话了。他曲起腿,撑着下巴盯着简承言看了一会儿,忽然有些没头没尾地绕回了最开始的那个话题:“你也变了好多。”
  明明只是一句多年未见后的重逢老话,一时间却让简承言慌张了起来。
  他看着榻榻米上坐没坐相的那个人,表面八风不动:“我哪里变了?”
  姜柯源啧了一声,托着下巴沉思片刻,才悠悠开口:“我也说不清楚……”他伸脚踩进拖鞋,难得规规矩矩地坐在榻榻米边上,“就是一种感觉。”
  他皱了眉,抬手摸着下巴看着坐在书桌后的简承言。对方没动,倒也就这样乖乖地任由姜柯源看他。
  “你老把自己关在家里。”姜柯源不知从哪儿忽然间找到了突破口,“不管是晚上下了班,还是周末,除非很必要,或者迫不得已,你好像从来都不出家门。”
  简承言看到那人低头掰起了手指头:“健身也在家,加班也在家,就算现在是周末,你也还是选择在家看那堆文件,而不是出去放松放松。”
  姜柯源反手撑了一把榻榻米,起身朝着简承言走了过来:“简承言。”他抬起一条腿,就这样斜靠着坐在了书桌侧面那片小小的空地上,“你真的变了很多。”
  两人之间的距离猛地被拉近,姜柯源微微弯了腰,有意无意地朝着转椅上那人凑了过去。
  简承言的嘴角轻轻动了动,却还是忍住了想要后退的冲动,维持着原来的姿势没动。
  “我知道你从小就这样,好像根本不会累一样,事事都要做到最好。”姜柯源皱起眉,轻轻歪过头,“你现在和以前,好像什么都没有改变,又有很多不一样。好像每天除了工作,你就没有任何其他事情要去做了。”
  简承言搭在扶手上的手指微微收紧,他们之间的距离近到他能看见姜柯源思考时微微转动的眼珠。
  他一直以为姜柯源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关注。
  可现在,事实证明他错了。
  “简承言,”姜柯源抬手,指尖却在几乎将要触到他脸侧的那一刻转了方向,落到了他的左肩,“你怎么了?”
  简承言偏过头,他几乎要无法承受眼前那人的目光,说出来的话却不可多得地显得有些苍白无力:“没有。”
  从小到大,可以说姜柯源从未见过简承言表现出现在这样的姿态。
  他也不是什么事事都要死缠烂打,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于是收起刚才的样子,重新拿出那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拉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哎,好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问你个事儿呗。”
  简承言偏眼来看他。
  “我出国这几年,”姜柯源踮着脚,脚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地,“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从开口说出这句话起,他便一直注意着简承言面上的细微变化。这人一如既往地沉得住气,只是转了转眼珠,借着睫毛和镜框藏起眼底的变化。
  “不就是受个情伤么!”姜柯源撑着书桌站了起来,那处一副久经沙场的样子对简承言谆谆教诲起来,“下一个永远比上一个更好,干嘛老把自己闷在家里?要多出去社交,才能遇到你的有缘人,是不是。”
  简承言抬手拂开那只压在自己左肩上的手,从转椅上站了起来。
  他比姜柯源高小半个头,正对着他站起来的时候,挡住了从窗口照进来的阳光,在姜柯源身上投下小半道阴影。
  “你喝茶吗?”
  话题戛然而止。姜柯源自然也不是那么没有眼力见儿的人,闻言便收起了面上的恣意,配合着他的样子,屁颠屁颠地跟在简承言身后,去厨房泡茶了。*
  热水冲过金骏眉,洗茶的第一壶被倒出,带出红茶浓郁的香气。
  “你还会这个?”姜柯源跟在简承言身后,探头探脑地看着他动作熟练地热过紫砂茶壶,倒进第二壶茶。
  简承言手上的动作没停:“那你觉得我应该会什么?”
  “当然是在天然气炉灶上架个咖啡壶煮咖啡啊。”姜柯源脱口而出,“精英不都应该是这样的吗?”
  紫砂茶壶和茶杯被放倒木制托盘上,简承言一手端了托盘,另一手拿了热水壶,示意姜柯源移步:“原来我在你眼里是精英。”
  姜柯源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小声发表他的刻板印象:“每天西装革履打个领带,一刻不停地对着电子屏幕的,可不就是精英吗?”*
  “喵呜——”龙卷风叼了它的老鼠玩具,一骨碌从猫窝里爬了起来,趁着两人路过客厅的时候绕着他们的小腿跟了过去。
  “龙卷风。”书房门口,简承言低了头,眼神制止它踏进书房的那只爪子。
  “呜……”龙卷风叼着玩具抬头,委屈巴巴地看了看简承言,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打动那铁面无私秉持原则的老父亲,又扭头眼巴巴地去看姜柯源。
  “哎呀哎呀,”姜柯源一向无法抵挡这种有着毛茸茸外表的生物,弯腰就去抱猫,“龙卷风想进来是不是呀?”
  “姜柯源。”简承言将东西放在榻榻米中央的升降桌上,看着房门口的一人一猫,“猫不可以进书房。”
  姜柯源把他的话当成耳旁风,抱着猫抬脚就往里走:“爸爸不让你进书房,爸爸坏;猫听话不捣乱,猫好;我带你进来,我也好。”
  简承言:……
 
 
第12章 卡丁车王
  自从上周末纵容着姜柯源进了一次书房之后,原本独属于简承言的一方小天地现在成为了对方茶余饭后的专属休憩地点。
  不过姜柯源所谓的休息,并不是乖乖坐在榻榻米上泡茶喝茶,借着大大的落地窗,带着一股文艺青年的气息仔仔细细地观察这个世界。
  他喜欢做的,是从简承言的书柜中随便拿一本书,然后抱着猫坐在榻榻米上懒洋洋地消磨时间。
  一般来说,不出二十分钟,简承言就能听见他平缓又规律的呼吸声。
  这已经是姜柯源这周第三次在简承言书房里睡着。
  “呜……”龙卷风蜷在姜柯源怀里,舒服地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丝毫不见外地挪动着身子,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将脸埋进爪子里继续睡觉。
  “嗯。”或许是因为被龙卷风踩到,姜柯源的手臂轻轻颤了颤,发出一声短促的、无意识的轻哼,咂了咂嘴,换了个方向,面朝着窗台趴了过去,继续睡觉。
  简承言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盯着榻榻米上的一人一猫看了半晌,最终还是放下笔,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微微弯下腰,伸手不轻不重地点了点龙卷风的脑袋。
  “喵……”龙卷风抬起头,对着简承言颇有不满地张嘴叫了一声。
  “出去睡。”简承言直接无视了它的不满,直接伸手将龙卷风从姜柯源怀里抱了出来,转身就要往门外走。
  “嗷呜……喵!”龙卷风乖顺地垂着身子没动,嘴里却一刻不停地发出骂骂咧咧的声音。
  事实证明,龙卷风坚持不懈的“求救”产生了作用。
  原本还昏昏沉沉,在美梦中遨游的姜柯源转眼间惊醒:“猫呢?”
  他甚至连眼睛都没睁开,说话的时候还带着些许难以掩饰的困意。
  “猫非法入侵进了书房。”简承言松手将猫丢出书房,毫不留情地关上了房门,只留下龙卷风独自一猫在外面骂骂咧咧地挠门,“现在已经被我驱逐出境了。”
  本不应该出现在平常生活中的专业词汇在耳边响起,姜柯源愣了愣,抬手抓了一把头发,迷迷糊糊道:“什么?”
  “没什么。”简承言无视门外的狼藉,转身走到榻榻米前,伸手把姜柯源面前的那本书合上。
  红色的封面上印着白色的大字——《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
  他捏着书脊,转身把书重新放回那占了整整一面墙的书柜里:“困了就去睡觉。”
  “你工作完成了?”姜柯源微低着脑袋,还没从刚才的小睡中彻底清醒。
  “世界上有一种东西是永远都做不完的。”简承言在升降桌的另一边坐好,“那就是工作。”
  “谁说的?”面前那人浑身上下都带着满满的困意,却依旧下意识反驳他,“工作怎么可能是做不完的?我就是每天都做完工作才回家的。”
  简承言没做过文物修复,对这一行的了解也可以说是少之又少。但他能肯定的是,姜柯源口中的“做完工作”和他的“做完工作”并不是同样的定义。
  他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半开玩笑半认真:“那我那位钱老师托付给你的石板画,什么时候能修完啊?”
  “……”姜柯源皱了皱眉,“你先别急,我手头还有研究院的工作没做完呢……”
  话音刚落,就算是还没彻底清醒的当事人都意识到自己的话在短短几秒内完成了完美至极的互相矛盾。
  对面,简承言抱着手臂看着他,明明没什么特殊的表情,可姜柯源觉得对方好像就等着他这一刻的尴尬。
  他动了动嘴唇,解释的话语几乎没有分毫底气:“那每天在工作时间兢兢业业,就算没做完,是不是也算是一种在应该工作的时间里完美地完成了工作?”
  “嗯。”简承言没忍住,学着姜柯源的样子,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了,已经完成所有工作的姜老师,能不能高抬贵手,不要打扰我这个工作效率不高的职场小白了?”
  姜柯源点了点头,却又很快摇了摇头:“不行。”
  他用力眨了眨眼,再抬头去看简承言的时候,原本盘踞在眼底的困意不知何时已经消散得干干净净:“才十点,我不想回房间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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