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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恋人(近代现代)——念鲤

时间:2024-07-16 11:11:53  作者:念鲤
  姜柯源关了水龙头,将洗净的菜叶放进一边的篮子里,甩了甩手转身端着篮子开门走了过来:“帮我拿一下电磁炉。”
  “你要拿出来吃?”简承言嘴上说着,身体却诚实非常地放下平板,跟着姜柯源一道走进了厨房,“到时候味道散不掉,你准备把我的房子腌入味儿?”
  “那怎么办?你想端着碗站在这里围着煤气灶吃?”电磁炉被放在壁橱的最上方,姜柯源比简承言矮了半个头,踮起脚伸长了手才能堪堪拿到,他不高兴废这个力,“你要想这样吃,我没意见。”
  简承言没说话,抬手拉开左边壁橱,抬眼去找。
  “不在这里,在右边那格。”姜柯源伸手去指,“这里。”
  左边的壁橱门被关上,简承言顺着姜柯源手指的方向拉开右边那扇门,看到了被放在最外面的电磁炉。他两手托了电磁炉底座去拿:“你看起来比我更了解我的厨房?”
  “我又不像你。”姜柯源指挥着简承言把电磁炉放下,把人往厨房外赶,“一日三餐只有那些面包、火腿、生菜……”
  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打开简承言家冰箱的那一刻。
  偌大一个双开门冰箱里面空空如也,除了色拉酱,就只剩下抽屉里的那一包包即食沙拉和一瓶瓶摆放得规规整整的矿泉水。
  简承言站在餐桌边,帮着姜柯源把电磁炉插上,又看着他拆了火锅底料放在锅里,转身从冰箱里拿了两瓶矿泉水,咕咚咚倒了进去。
  “电磁炉会用吗?”姜柯源转身走进厨房。
  简承言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低头把火调到最大,身体力行地证明他会用。
  不过这六年在姜柯源身上发生的改变倒是不少。
  在他的记忆里,对方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连削个苹果都会一不留神削到自己的手指。
  可如今,这位大少爷已经手脚利落地挖掉冬瓜籽,握着菜刀将半个冬瓜片成了薄片。
  “刀工不错啊。”简承言从姜柯源手里接过那盘冬瓜,放到桌上,“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没办法,”姜柯源把解了冻的火锅丸子倒进餐盘里,“外国人那些东西吃多了总会腻。”
  转身的时候,他没注意身后的简承言。两人站的距离有些近,手臂与简承言的胸膛相撞,姜柯源往后趔趄了几分,却又很快被人托住手肘拉了回来。
  简承言很快松开了手:“锅底开了。”*
  长长的餐桌前,二人相对而坐。
  姜柯源有些不自然地揉了揉鼻子,总觉得今天自己是不是有点和简承言犯冲。
  火锅丸子被倒入翻腾着的番茄锅底里,他站起身拿着碗往厨房里走:“我要去弄点调料,你要吗?”
  原本空空如也的调味台不知什么时候起被姜柯源买的瓶瓶罐罐占满,简承言有健身的习惯,长期以来保持着低脂低卡的饮食习惯,今天晚上这顿火锅已经是破例:“不用了,谢谢。”*
  简承言没吃了几口便停了筷子,留下姜柯源一人霸占着整口锅埋头苦吃。
  这人吃饱喝足抹抹嘴巴,瘫倒在椅子上,还不忘了打发简承言去洗碗。
  微凉的水流打在手背上的时候,简承言闭了闭眼。
  是不是真的素了太久,怎么如今连看姜柯源都能看出点感觉来了……
 
 
第7章 狐朋狗友
  和姜柯源同处一个屋檐下的这一周,简承言算是摸清了他的生活。
  这位海归和他刻板印象中的海归都不一样。别人端着姿态,拿着刀叉优雅地切牛排吃意面,姜柯源撸起袖子,翘着二郎腿坐在路边摊前吃炒方便面;别人端着四十元一杯打底的咖啡开启一天的工作,姜柯源能从任何地点随意抓一杯咖啡吨吨吨往下灌;别人将自己的一天安排得仪式感满满,趁着业余时间健身、读书、开趴;姜柯源对自己的生活毫无安排,除了工作就是游戏、追剧、摆烂……
  不仅如此,在自己“发烂发臭”的过程中,姜柯源还不忘拉上个垫背的。
  他每天晚上都拉着简承言一起品遍各色中华美食——今天在家煮火锅,明天出门点条臭鳜鱼,后天自制北京片皮鸭……
  简承言被迫每天晚上都要在健身房里给自己加练一小时有氧。*
  简承言拿着咖啡推开办公室大门,摘下工牌绕了绕,随手放在办公桌上。电脑屏幕亮起,他抬眼看了时间。
  将近下午一点半,午休即将结束。
  他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美式苦涩微酸的味道很快充斥了他的口腔。
  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依旧安安静静没有动静。这很反常。
  往常只要一吃完午餐,简承言就能准时在午休时间段内收到姜柯源发来的消息。
  这人总是刚吃了这顿就想着下一顿,常常是简承言还没来得及吃饭,那人就已经把晚餐的畅想隔着屏幕发了过来。然后再趁热打铁地软磨硬泡,上一秒刚把简承言夸上天,下一秒就拿着不知道猴年马月的把柄威胁他,总之只要简承言不忙,就逃不过开车去衡大接他的命运。
  但简承言还没来得及细想,办公室门便被敲响,然后打开了一条缝,露出了一张年轻女孩的脸:“简律,您现在有空吗?”
  这张脸简承言再熟悉不过。
  小姑娘不是别人,正是恒信事务所最大的股东,简承言的老师——钱铭森的女儿。
  “这个时间,你不在学校好好上课,怎么跑这里来了?”虽然嘴上这样说着,但简承言还是招手示意小姑娘进来。
  钱依诚关了门,熟门熟路地拉了简承言办公桌对面的椅子坐下:“快期末了,我有几门课已经提前结课了,爸爸让我趁着有空到律所里来学习学习。”
  简承言放下手中的咖啡,点了点头。算起来,钱依诚如今也已经大三了,再过半年,就该正式实习了,钱铭森让她趁着这段时间先来律所学习,也算是借职务方便给自己的女儿铺个路。
  钱依诚拉开书包拉链,低头找着资料:“我以后每个周五都会来,放寒假之后我每天都会到律所报到的。”
  手机屏幕亮了亮,简承言的注意力很快便从钱依诚身上转移到了最新的那条微信消息上。
  “爸爸说让我自己选择带教老师,承言哥哥,我想选你。”钱依诚从书包里拿了文件袋,递到简承言面前,却见他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些什么,嘴角莫名压得有些低。*
  姜柯源坐在工作台前,打字的时候,手指在屏幕上飞舞着——我就出去和朋友聚一聚。
  聊天框上很快便显示出对方正在输入的字样,姜柯源眼疾手快,趁着简承言还没把消息发过来又急急忙忙地补了一句——我回国这么久都没和朋友聚过,今天还不去是不是不太够意思?
  对方正在输入中的状态重新变回了“说教大王”这四个字。姜柯源啧了一声,准备打一个巴掌给一颗甜枣,能屈能伸地调整到“狗腿”模式——这些天让简大律师洗碗洗得这么辛苦,今天就算放个假啦~*钱依诚看着简承言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本来开着暖气的办公室里此刻凭空多了一丝丝寒意。
  简承言刚准备退出聊天框,那边很快又发了一条消息过来——下午好好工作哟,么么哒~附加一个嘟嘴亲亲的表情包。
  他面上没有波澜,按灭了手机,重新看向对面的人:“不好意思,刚才在处理一些事。”
  “哦,没事儿。”钱依诚推了推桌上的文件夹,“我想选你作为我在恒信的带教老师。这里面是我准备的简历。”
  透明文件夹里有着一叠A4纸,简承言拨开搭扣,拿出了那叠用回形针夹在一起的文件。
  开头是一份模式化的简历,他一目十行地扫过,翻了翻后面附加的那几张纸,都是些获奖证明。
  实话实说,钱依诚的这份简历放在整个法律行业内都能算是漂亮,各项经验履历都很丰富,专业课成绩也很不错,能接手到这样的学生,恐怕会是许多律师梦寐以求的。
  简承言将那份文件翻回首页,重新放回文件袋中。
  对他来说,成为钱依诚的带教老师,背后种种综合考虑,终究还是弊大于利。
  “怎么了,承言哥哥?”钱依诚来找他之前,是做好了绝对不会被拒绝的准备的。毕竟从她的角度来看,自己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都是相当优秀,比起律所这些年新招的那些应届生有过之而无不及的。简承言之前也不是没有担任过带教老师,他应该不会,也没有理由拒绝。
  “我恐怕不能成为你的带教老师。”简承言拿起那份文件,朝着钱依诚的方向推了推,微微摇了摇头,“律所虽然成立不久,但除了我和钱老师之外,还有一位高级合伙人和另外两位合伙人,你不用吊死在我这一棵树上。”
  “可是我想跟着你往经济纠纷方向发展啊。”钱依诚万万没想到自己会被拒绝,“另外三位老师的专业方向都不是我考虑的发展方向。”
  钱依诚有些无措地看着被推到面前的文件夹,下意识抓了抓怀里的书包:“承言哥哥,是不是因为我是女生,你觉得我可能对数字方面不敏感,所以……”
  简承言摇了摇头,打断了她的妄自菲薄:“我没有这个意思。我从来都不会用性别来衡量一个人的能力。”他抬手,手指在自己和钱依诚之前转了个来回,“我和你之间的关系有些复杂。别的先不说,你的父亲是我的老师,如今我又成了你的老师的话,光从中国人自古便尊崇的辈分关系上来说,是不是就已经乱了?”
  钱依诚从小就是被钱铭森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如今又初入社会,简承言不想这么早就让小姑娘眼中的乌托邦破灭,选择了最委婉折中的方法解释道。
  “可是现在已经是新时代了啊……”钱依诚脑子里的那根筋还没来得及转过来,下意识想要反驳简承言的说法。
  “对不起。”简承言拿起桌上的文件夹递给对面欲哭无泪的小姑娘,“我还有很多工作要处理。”*
  这边钱依诚程门立雪般地在简承言办公室门口站了一下午,搞得简承言最后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好搬出钱铭森来给小姑娘做思想工作。
  那边姜柯源完成一天的工作,美美准时下班,还在地铁上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有滋有味地在手机上和白赋暄聊得热火朝天。*
  一别六年,两人平时隔着六七个小时的时差,又有着各自的生活,联系一年比一年少。这次姜柯源回国已经三周多的时间,却正好遇上月末月初白赋暄最忙的时候,两人见面的时间只好一拖再拖,终于在今天完成了“会晤”。
  一顿烤肉吃了将近四百,又喝了四大瓶啤酒,可还是不过瘾。白赋暄于是叫了代驾,转个场子再战。*
  姜柯源坐在吧台前,看着白赋暄熟门熟路地绕进吧台后,从柜台上拿了两瓶酒,动作熟练地调起酒来。
  “你还会调酒?”他其实酒量不怎么好,但胜在上头慢。此刻坐着车一路从商场摇摇晃晃到这里,脑子已经有些混沌,半撑着脑袋眯着眼睛看着白赋暄调酒的动作。
  白赋暄和他朋友这么多年,也知道姜柯源的酒量,调了一杯没什么度数的鸡尾酒,末了又往上面撒了些水果味的跳跳糖,推到他面前:“这家酒吧是我开的,你忘了吗?”
  “嗯?是吗?”姜柯源只剩下一半的思考能力,也懒得再去记忆里搜寻,端起那只马提尼杯看了看里面天蓝渐变的液体,皱了皱眉,“你拿这种除了好看其它一无是处的酒给我喝?”
  酒杯被放下的时候,液体溅起,冰块上的跳跳糖啪啪两声热闹了起来。
  姜柯源趴在吧台上,下巴垫着手背,看着噼噼啪啪掉落在桌面上的跳跳糖,眼神有些失了焦。
  他闭了眼睛:“老白,你知道我为什么回国吗?”
  白赋暄调酒的动作一顿:“不知道啊。”
  姜柯源出国读书这几年除了每年的圣诞假期回国一次,其他时间都抽不出时间回家,就这样年复一年地过了六年时间。可就在大家都以为他会选择就这样在国外工作生活,甚至移民的时候,他不声不响地辞了工作,选择了回国。
  姜柯源睁开眼,抬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拨着马提尼杯的杯柄:“我总觉得我爸妈不对劲。”
  “什么?”他说话有些含糊,白赋暄有些怀疑自己没听清。
  “我说,”姜柯源叹了口气,支起身子来端着酒杯抿了一口,仅剩的那些跳跳糖在他嘴里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搞得他整个口腔都有些酥酥麻麻的,“我觉得我爸妈好像有什么事瞒着我。”
  【作者有话说】
  白赋暄:姜少一喝醉,准没好事!
 
 
第8章 酩酊大醉
  吧台上,几只空酒杯零零散散地立着。姜柯源就这样安安静静地趴在那里,半阖着眼皮。和往常大大咧咧好像什么都不会放在心上的样子完全不同,此刻的他显得几乎没了生气。
  白赋暄这家清吧的生意不好不坏,偶尔有三三两两结伴而行或是独身的人走进店门,目光扫过吧台前的姜柯源。
  白赋暄给客人调了酒,打发服务员送过去,守在姜柯源身边不敢走。
  “你这是……”白赋暄顿了顿,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和姜柯源说话的时候居然也要开始咬文嚼字,“这么多年在国外,没练上酒量?”
  吧台前那人轻轻应了一声:“没醉……”
  白赋暄伸手,点了点姜柯源的肩:“我警告你,别装醉在我店里发酒疯,要不然我和你亲兄弟明算账。”
  不止是白赋暄,就连姜柯源自己都不知道他究竟是真醉还是假醉。
  姜柯源含混地嘟囔了两句。他知道自己没醉,脑子清醒得很,但还是想借着昏昏沉沉的外表来迷惑自己。装着装着,就好像又真的醉了。
  意识模糊间,白赋暄不止一次试探着问他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每次姜柯源只是懒懒地摆摆手:“没什么。”*
  从半年前每次打电话回家都只有母亲给出答复开始,他就觉得家里发生了些什么。虽然此后似乎一切都恢复了正常,但他终归还是放心不下,只在登机前和家里匆匆打了一声招呼,就拖着东西千里迢迢飞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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