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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恋人(近代现代)——念鲤

时间:2024-07-16 11:11:53  作者:念鲤
  姜柯源低头吃了一口白萝卜,炖的酥烂。
  他捧着保温盒吃得正香:“这是你回家做的吗?”
  “嗯。”简承言握着方向盘转了个弯,马路上的车瞬间少了一半,“医生说你得吃得清淡一些,这样有利于伤口的恢复。”
  “简大律师居然忙里抽闲地回家跑了一趟为我做饭。”姜柯源得了便宜就卖乖,捧着饭盒眯着眼睛笑,尾巴翘到车顶上去,“这要是被嬢嬢知道了会不会说我奴役你?”
  简承言知道这人一天不在嘴巴上过过瘾都不能称得上是完整的一天,也就顺着姜柯源的话,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是啊,要是被我妈知道我在家给你当牛做马,一定会心疼死我的。”
  “你吃饭了吗?”姜柯源夹着一块炖牛肉,转头去看简承言。
  路口正好亮起红灯,简承言踩下刹车,转头对上身边人的目光,眉头一皱,可怜巴巴地和姜柯源卖惨:“没有。做完饭就快六点了,还没来得及吃。”
  姜柯源侧过身,趁着红灯把牛肉喂到简承言嘴里,坐回去的时候抖了抖肩膀:“我发现你这个人有时候还挺会装的。”
  简承言不紧不慢地嚼着嘴里的牛肉,开口的时候恢复了一贯的样子:“夫唱夫随,和你学的。”
  姜柯源:我拳头硬了呢……*
  回程的路越开越偏,道路上的车也越来越少。
  姜柯源看着周边逐渐暗下来的灯光,心底没由来地蒙上一层雾:“我们这是去哪里?”
  “去砂石场。”简承言打了方向灯,看后视镜的时候,目光捎带着在姜柯源身上停留了几秒,“严伟梁在那里上班,今天是他的夜班。”
  “严伟梁?”第一次听见这个名字,姜柯源一下没反应过来,“是关濯潮那次车祸的肇事司机吗?”
  “嗯。”
  衡州市市郊新城里分布着整座城市的重工业地区,砂石转运站就是南部这片新城最大的经济来源之一。
  说是新城,实际上这里还没得到彻底开发,周围路边都是些大型仓库,黑着灯,人烟稀少。
  简承言把车停在路边,带着姜柯源就往砂石场那边去。
  砂石场内都是些大型土方车,拐弯的时候存在视角盲区,门口的保安伸手拦了他们两人:“这里很危险,外面的人不能进来。”
  “我们不进去,我们找严伟梁。”简承言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纸来,展开放到保安面前,“上一周,严伟梁因疲劳驾驶发生车祸,撞伤了人,我是伤者的律师,想要和他聊一聊赔偿的事。”
  保安没见过这个东西,盯着那张纸上的一排排黑字和最后落款的签名、公章看了好久,又抬头盯着简承言看。
  “我只是想和严伟梁聊一聊。”简承言好脾气地重复了一遍。
  开土方车的司机行事野蛮,这么多年摊上官司的也不少,可找到这里来的,简承言还是头一个。
  保安想了又想,还是点了头,朝他们抬了抬手,手指在地上画了个圈,仿佛这样做就会像孙悟空的金箍棒一样,把他们禁锢在这片小小的范围内:“你们站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去给严伟梁打电话。”
  姜柯源和简承言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地往一边的角落里躲了躲。*
  严伟梁很快就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穿着一身灰色的制服,整个人都灰扑扑的,走出来的时候朝着门口探头探脑,一副慌慌张张的样子。
  他站在保安亭边和保安说了两句话,又踮着脚尖从升降杆后探出身子来,转着脑袋往四周看了看。
  【作者有话说】
  往下翻,还有一章~今天是高考第一天,祝大家金榜题名!
  明天考的都会,蒙的都对!
 
 
第54章 捧起良心
  严伟梁没看见门口有人,又转回去和保安说了两句话,站在门口来来回回走了两遍,最后还是从保安亭边的小道里绕了出来。
  姜柯源和简承言对视一眼,两人冲上去,堵住了严伟梁的去路。
  “哎呀!”严伟梁被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大步,随即马上伸出手来指着面前突然出现的那两个人,“你们是谁?你们要做什么?”
  他盯着简承言和姜柯源,下意识地害怕,但又瞪着眼睛,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凶,思索了很久,才终于找出一句他认为的威慑力最强的语句:“我报警了啊!”
  “严先生。”简承言抬手将那张刚才递给保安看的证明拿给严伟梁。
  对方盯着白纸黑字看了一会儿,气势渐渐弱了下来,原本拿在手里虚张声势的手机也跟着一道垂了下去。
  简承言收起那张证明,叠了叠,重新塞回口袋:“能借一步说话吗?”*
  虽然已经过了饭点,但砂石场附近的面馆里依旧坐着不少人。
  严伟梁带着他们在门口转了两圈,还是没能拉下脸来带着他们走进面馆,转身绕进了一边的一条小路里。
  三人在灰扑扑的掉了漆的墙边站定,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简承言抱着手臂,看着眼前这个中年男人靠着墙,不安地小幅度摇晃着。
  “严先生,我想你一定有什么想说的。”简承言不乐意继续浪费时间,率先开了口,“您那天真的疲劳驾驶了吗?”
  这句话戳中了这个朴实的中年男人。严伟梁拿着手机,略显慌张地看向面前的两人,又飞快地垂下眼。
  “严先生。”简承言知道刚才那句话并不能彻底撬开这个中年男人的防线。律师的职业习惯让他在处理这种问题的时候显得冷血无情,知道怎么做才能彻底戳中一个人的痛处,“严伟梁。”
  大名猝不及防被一个并不熟悉的陌生人这样喊出来,严伟梁下意识停住了左右乱晃的动作,抬眼去看简承言。
  “十七年前,你跟着村里人出来打工。那个时候,衡州市正在大搞建城活动,你所在的工程队和筑能签约,开始干建筑工。”简承言看着严伟梁,目光平静冷淡,像个完全脱离出生活之外的人一样,一字不落地说着他这些年的履历,“你在建筑工程队干了十六年,期间参与了筑能大大小小三十六个建筑项目。去年,你所在的工程队中大部分人都从筑能离职,原因是筑能拖欠你们工资。”
  姜柯源一愣,他知道简承言接下来会说些什么,也知道严伟梁的身份并不仅仅是一位土方车司机那么简单。
  “2022年十月,你从筑能离职,经过老乡介绍来了这个砂石场。”简承言定定地看着面前这个十几年前离开家乡到大城市来打拼的男人。严伟梁的皮肤因为长期露天劳作而晒得黝黑,握着手机的手指粗糙无比,掌心指尖都布满了老茧。
  简承言看着他,眼里少见地出现了一丝丝除了公平客观之外,其他更偏向于一个当事者的感情。
  “所以严伟梁,”简承言开口,“你在筑能做了这么多年,三十六个项目里有将近一半的项目都是姜瑞文在负责。你们真的会认为他会把本该属于你们的工资纳入囊中,看着你们一个个饿死在街头吗?”
  严伟梁低着头,没动。
  “你那天根本就没有疲劳驾驶。”简承言笃定道,“你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你知道这是一场安排好的、有预谋的‘意外’,对不对。”
  那个中年人低着头,灰色的已经洗的褪了色的衣领下露出一截消瘦的、黝黑的脖颈,它低低地弯着,好像即将要被折断。
  “严伟梁,严先生。”简承言又一次开口,但这次,他的身份不再是那个超脱在整件事件之外,始终保持一种客观的态度去看待这场局里的每一个人,每一件事。他变成了这起案件中的一份子,他迫切地想要从面前这个中年人口中挖出他想要的信息,“你在最后那一刻踩了刹车,不然关濯潮,也就是那场车祸里的受害者,他不会仅仅是手臂骨折那么简单。”
  这场事件从头到尾就是一场拙劣到不能再拙劣的预谋。
  只不过肇事司机认错态度良好,受害者并未过多追究,于是交警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简承言说完了所有他想说的。
  姜柯源站在他身边,和他一起等待着严伟梁的回答。
  而这个中年男人,这个面上带着无数条细纹,皮肤被烈日晒出斑痕,抬眼看人时总是小心翼翼的,在衡州大街上一抓一大把的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
  他背靠着掉了漆的墙,蹭了一背心的白色墙灰,依旧低着头,默不作声。
  偏僻的小道外,偶尔有几个步履匆匆的过路人,除此之外,安静得令人心慌。
  所有人都在等严伟梁的回答,包括严伟梁自己。
  “我……”严伟梁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终于抬起了头,但还是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
  他挣扎万分,这是一场良心和生活的拉锯战。
  捧起了良心,就难免会丢掉生活;选择了生活,就不得不埋葬良心。
  他犹豫不决,最后还是咬了咬牙,转头捡起了那颗已经被丢弃过一次的良心。
  “我那天没有疲劳驾驶。”离开了家乡十七年,他的嘴里依旧带着乡音,开口的时候有些磕磕巴巴,“砂石场的工资不高,我还有个女儿。”
  严伟梁受过的教育水平不算高,说话的时候有些逻辑不通,想到什么说什么:“我想让我女儿留在衡州读书。可是我没有钱,我也没办法让她留在这里。”
  九年义务制学校根据居住地分配学校,严伟梁在衡州没有房子,没有居住证,他的女儿根本没有入学的资格。
  “我不相信姜工会真的拿走我们的工资。”他又想到简承言质问他的那句话,但又很快把主题绕了回来,“上个礼拜有人来找我,说让我帮个忙,他能让我女儿到这里附近的小学去念书。”
  简承言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个人,此刻终于要浮出水面,难免有些激动:“什么人?”
  “我不知道。”严伟梁摇头,“他给我打的电话,告诉我他知道我的所有消息,只要我帮他做了这件事,他就会帮我。”
  “我女儿今年九月就到要上学的年纪了。”他连忙解释到,“我想赌一把。”
  他抹了把脸,粗糙的手指擦过眼角,带出几丝生理性眼泪:“我没读过什么书,所以我不如你们。”他说话的时候很笨拙,看着姜柯源和简承言的那双眼睛里带着红血丝,“我只有力气,我不想让我的女儿也这样。”
  他又抬头,脸上露出苦涩又讨好的笑:“你们能不能不要告诉警察?”
  姜柯源站在原地,看着这个明明只有三十多岁,却好像年过半百一样沧桑的中年人。
  “那场车祸已经解决了。”简承言轻描淡写地把这件事一笔带过,“你手机里还有那个电话号码吗?”
  “有的。”严伟梁打开手机,粗大的手指点在屏幕上,略显笨拙。他划拉了几下,把手机屏幕递到简承言面前,指着那个电话号码,情绪有些激动,说话的时候更不注重逻辑,“我记得这个电话号码,我女儿上学的事情。”
  简承言打开手机记下了这串数字,朝着严伟梁点了点头:“谢谢。对方的声音你熟悉吗?”
  严伟梁回忆了片刻,随机略显迷茫地摇了摇头:“我听不出来,只知道是个男的。”*
  离开的时候,严伟梁又反复问了他们好几遍,确认他们不会把故意制造车祸这件事告诉交警,这才肯重新回到砂石场。
  简承言和姜柯源坐在车里,看着手机备忘录里的那串数字。
  他们能得到的线索就是这么贫瘠:一个男人、一串电话号码。
  “所以梁似秋真的是这起案子的关键。”车里的光线昏暗,路灯透过前窗玻璃照进来,在姜柯源脸上投下一圈不算柔和的光影。
  简承言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昌州的那家家具生产商一定和这笔莫名其妙拖欠的工资有关系。”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姜柯源有点不知道眼前的路究竟是坦途还是悬崖,“我们要告诉警察吗?”
  简承言摇了摇头:“保险起见还是先把证据牢牢握在自己手里的好。”
  “起码现在有了眉目,”SUV被启动,发动机发出轻微的声响,简承言捏着方向盘开上车道,“我们还是守株待兔的好。”
  筑能创立至今也有二十多年,今年来才开始承包一些大型的建筑项目,也开始忙着考虑上市。从去年八月份姜瑞文背锅入狱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小半年的时间,但拖欠的款项一直没有结清,屁股也始终没有擦干净,可见这个篓子捅得有多大。
  “简承言。”姜柯源撑着下巴,看着窗外一间间略过的仓库,“办案子怎么这么难?我现在感觉我头都要想秃了。”
  “那就先别想了。”路上几乎没有车,简承言放心地转头,目光在身边那人身上多停留了几秒,“把它放心地交给我就好。”
  【作者有话说】
  案件正在逐渐浮出水面~(我在说什么?)这又不是刑侦文略……
 
 
第55章 旧稻草人
  心头的这桩大事如今已经了却了大半,姜柯源自以为这桩案件马上就要全然浮出水面,连上班的时候都多了几分轻快的干劲儿。
  中午十二点,第二批学生下课吃饭的时间,姜柯源收了东西,走出研究院的时候迎面撞上了刚下实践课的一批学生。
  虽然厚着脸皮听着学生一口一个姜老师地叫他,但实际上姜柯源平时根本不给这些学生上课。
  不给学生上课,再加上他随和的性格,自然也会在学生眼中多出几分容易亲近的感觉来。此刻在研究院门口迎面撞上,清澈愚蠢的大学生们一口一个姜老师,自然而然地围了上来,叽叽喳喳讨论着今天午饭吃些什么。
  衡州大学的食堂不错,但这些学生在学校里住了两年,大大小小的店,合口味的不合口味的都已经尝过一遍,翻不出什么花样来,此刻纠结着,反倒开始拿姜柯源做参考。
  “姜老师,你今天准备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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