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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恋人(近代现代)——念鲤

时间:2024-07-16 11:11:53  作者:念鲤
  简承言摇头:“没有。有品牌的商家都有自己固定的供应商,散户购买力并不强。”*
  昌州相较于衡州这样的一线城市来说没那么发达。但最近政策更倾向于这些夹在一线与二线之间的城市,希望总结过去一线城市发展中遇到的问题以及发现的弊端,结合现代人们生活需要,更好地对这类城市进行规划。
  也就是因为这样,让一些商人从中看到了商机,想要借着新型城市的发展,拿到更多的便利,找到一条新的出路。
  这家前年年初才刚刚成立的小公司多半就是看准了这个时机,想要在昌州这样的城市发展“快餐式”、“便捷式”的家具产业。
  奈何他搞错了昌州和衡州的情况,算错了市民的需求,计划中本应该一飞冲天的公司彻底没落下来。
  简承言和关濯潮是用做小本买卖的散户的名头进的工厂。
  工厂规模不算小,工人数量却寥寥无几,只有一个穿着皱皱巴巴西装的经理前来接待他们。*
  “我问什么那经理答什么,看上去根本就不会做生意的样子。”简承言盯着姜柯源吃完最后一筷子面条,“他说他们仓库里还有小三万只柜子。”
  姜柯源忙着把嘴里的面条咽下去,嗯了两声,告诉简承言他在听。
  “我把价格一压再压,只要没压到最低的成本价,他都点头说好。”简承言伸手,从姜柯源手里接过那只碗,放在茶几上。
  姜柯源舔舔嘴:“这么说他们真的是有点穷途末路了?”
  这并不是重点,简承言没回答这个问题,端着碗起身走进厨房,把碗放进洗碗机,解了围裙,走出来的时候从餐桌上拿了手机。
  手机屏幕被放在姜柯源眼前的时候,他还有点懵。
  “怎么了?”他伸手接过手机,愣愣地看着屏幕上的那个年轻人。
  年轻人看起来和他们年纪差不多,证件照拍得刻板。姜柯源盯着照片看了又看,实在是找不到什么可突破的点,抬眼看向站在他面前的简承言,迟疑着摇了摇头:“这个人有什么问题吗?”
  “他是这家公司的法人,也是这家公司最大的股东。”简承言从他手里拿回手机,不紧不慢地吐出下半句话,“他叫梁似秋。”
  姜柯源的耳边仿佛有什么东西轻轻响了一声。梁似秋……
  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但又好像没什么太深的印象。
  “我昨天回家之前给嬢嬢打了电话。”手机屏幕暗了下来,简承言顺手将手机倒扣在茶几上,“嬢嬢说姜叔叔和她提过这个人,他之前在筑能的财务部工作。”
  听到“财务部”这三个字,姜柯源一下坐直了身子,却又立马忍着疼痛扶着腰缓缓靠了回去:“梁似秋之前在财务部工作,现在又是那家小公司的最大股东,所以……”
  “只是怀疑。”简承言在他身边坐下,自然而然地伸手绕到他腰后,动作熟练地帮他按着后腰,“还没有证据,不能乱下结论。”
  “怎么不能……”这个线索一提出,姜柯源能直接顺着这条线索链把整条逻辑线都梳理出来,现在在他眼里,梁似秋已经变成了背地里和李继明暗通款曲,把他父亲送进看守所的罪魁祸首。
  但理智又很快复苏。
  谁都知道,没有证据的事情不能妄下定论,目前只靠这一条线索就大张旗鼓要替姜瑞文沉冤昭雪,不仅不会得到任何结果,还会适得其反,给躲在角落里的那群人喘息修正的机会。
  “我……”姜柯源垂下眼睫,看着自己放在膝上的手指,“我知道,我不会自己去乱查。”
  简承言偏头看着怀里的人,猝不及防对上姜柯源的目光,下意识微微弯了眉眼:“你在想什么?”
  “想我应该无条件相信你。”姜柯源收拾好心情,看着简承言的脸,伸手点了点他的眉尾,“简大律师说能解决的事,就一定能解决。”
  被夸了一通的简大律师罕见地翘起了尾巴:“这么相信我啊?”
  姜柯源说的相信也不是嘴上说说而已,他点了点头:“专业的事就应该交给专业的人去做。既然现在简大律师已经不辞辛劳、千里迢迢地跑到昌州,帮忙找到了重要线索,那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嗯。”明明知道姜柯源这人从小到大最擅长的就是油嘴滑舌。只要他想,他能把每个人都夸得舒舒坦坦。只不过两人从小就不对付,所以简承言能接受到的马屁,几乎是寥寥无几。如今突然间被姜柯源捧在手心,简承言反倒有些不适应。索性他脸皮厚,也能跟着反问几句:“那我这么辛苦,姜先生作为客户准备怎么犒劳我?”
  突然被“债主”讨要薪酬,姜柯源有点措手不及,脑袋里一时间空空如也,但直觉告诉他这个问题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你要什么?”姜柯源伸手撑着沙发,顾不上后腰还未缓解的酸痛感,一心只想往后躲,“我没有钱的啊……”
  “不要钱。”原本按在姜柯源后背替他按摩的手指此刻收了几分力,将人往自己怀里带。
  姜柯源逃都逃不掉,心里暗骂简承言老色胚。
  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姜柯源能听到自己的心脏在胸膛中飞速跳动时发出的“咚咚”声:“不行。”他伸手按了简承言的肩膀,努力正了正神色,再看向简承言的时候,冷静地像个已经出家多年看破红尘的僧者,“昨天晚上已经给你好多次了,再这样下去我会死的。”
  “谁说我要做那种事?”简承言对他脑子里的废料感到好笑,“你很期待?”
  姜柯源挺直胸膛,坚挺地像房屋内的承重梁,义正言辞:“当然没有!”*
  这边,姜柯源拍着胸脯,庆幸自己逃过一劫。
  那边,白赋暄趴在床上,下巴搁在枕头上,回想起今天小组聚会上他的所作所为,忍不住默默流泪,感慨为什么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
  一个人无法消化这种哀伤,白赋暄选择疯狂输出。
  收到消息的时候姜柯源正扶着腰坐在副驾上,思考着一会儿和杜霖解释一夜未归的借口,生怕一个不留神,让对方看出什么巨大的破绽来。
  身边是简承言,点开语音消息的时候姜柯源没避嫌。
  安静的车厢内骤然间响起白赋暄哑着嗓子哽咽的哀嚎:——柯儿,霍凛春那小子把我糟蹋了!!!呜呜呜呜呜……
  姜柯源和简承言对视一眼,两人沉默片刻。
  几秒后,姜柯源低头捂住脸,企图挡住即将蔓延至全身的尴尬和惊讶。
  白赋暄错了,人类的悲喜有时候是完全相通的,哪怕他们处在并不一样的环境下,却能在某种程度上达到高度的感同身受。
 
 
第47章 意外事故
  今天接到简承言电话的时候,姜柯源正忙里偷闲趴在工作室的工作台上小憩。*
  昨天收到消息的时候,他还在回家路上。
  简承言被迫靠边停车,看着这俩自身难保的人隔着手机屏幕拉扯了足足半个多小时。
  “怎么样?”简承言看着姜柯源按灭手机屏幕,整个人如释重负一般砸进椅背里,伸手捏了捏他的后颈,“是送你回家,还是去白赋暄家里陪他?”
  “回家。”回想起刚才聊天里的内容,姜柯源还是有些无语。
  白赋暄这人,作为朋友什么都好,但就是有一点,他能在遇上事儿的时候把芝麻说成西瓜,把西瓜说成地球。
  所谓他被霍凛春“糟蹋”了,追究到底只不过是小组聚会上人家喝多了,点名要求白赋暄送他回家。
  “柯儿,你说同事们听见这件事,会怎么看我?”白赋暄这个职场老油条人在面对“潜规则”的时候就好像被掰成一块一块的碎片丢进豆浆。
  相比之下,姜柯源显得淡定很多。
  他抱着手机,面色不改,抿着唇敲下一行字:“除了坐着和站着看,他们没有第二种姿势。”
  白赋暄还没停止哭泣:“他们会不会觉得我不是个正经人?顶头上司还没来两天,我就和他搞好关系了?”
  “你是建模组组长对不对?”姜柯源没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嗯。”白赋暄打字速度一流,“可是这和他们怎么想我有什么关系?”
  “组长和顶头上司交集更多难道不正常吗?”姜柯源无语,“你上次还把人家带到你酒吧里去呢!怎么上次没意识到不对,反而这次绕不过弯儿来了?”
  手机那头的白赋暄哑然。
  酒吧那天,姜柯源和简承言很不仗义地遁地回家,只留他一人面对霍凛春这尊大佛。他们自然不知道那天他和霍凛春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白赋暄翻了个身,一骨碌坐了起来靠在床头。
  他抱着手机,飞快地在键盘上打下了满满当当半个屏幕的字,又咬着手指,一个字一个字地重新删掉。
  他能让姜柯源知道自己究竟和霍凛春干了什么吗?
  思考之后得出的结论当然是——不能。
  虽然直到姜柯源到家后也没收到关于白赋暄的任何一条消息,但他还是罕见地失眠到了深夜。
  夜深人静的时候,大脑总容易不受控制地活跃起来。
  姜柯源仰面躺在床上,时而想起梁似秋那张脸和简承言口中那家突然注册出现的小公司;时而担心白赋暄这么久没有回音是不是又出了什么大事儿;时而又飘到九霄云外,回忆起昨天晚上两人之间充满了荷尔蒙的温存。*
  没睡好的后果当然就是在工作的时候提不起精神。
  姜柯源刚偷偷摸摸趴下眯了没几分钟,手边的手机就开始震动。
  他吓了一跳,看到是电话,又闭上了眼,根本没注意来电显示,随手接了放在耳边:“喂?”
  “喂,你今天什么时候下班?”简承言的声音从听筒那边传了过来,听起来似乎有些紧迫。
  “我……”姜柯源的脑子还有点懵,坐直了身子,拉过一边的文件夹开始翻看,“我差不多都做好了,和周院打声招呼的话,应该可以提前下班。”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姜柯源能听见简承言的呼吸声。对方有可能也在翻他的日程表,片刻后才开口:“我过半个小时到校门口来接你。关濯潮出车祸了,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
  瞌睡虫被彻底打散,姜柯源捏着手机放在耳边,另一手动作麻利地收拾了工作台上的东西:“好,一会儿见。”
  “嗯。”简承言挂断了电话。*
  简承言这次没有停在出校门右转后的两个路口处。
  姜柯源拿着手机走出校门,就看见了那辆横在门口的深蓝色SUV。
  他和门口的保安大叔打过招呼,小跑着站到车边,拉开车门钻了进去:“关濯潮怎么样?”
  “没什么大事,但是左手手臂骨折了,现在还在医院。”简承言几乎是在姜柯源插上安全带的那一刻就踩下了油门,转着方向盘开上了车道,“他今天中午临时回家替他爱人取个快递,回来的路上就发生了这样的意外。”
  姜柯源感到有些不寒而栗:“会不会是因为你们去昌州查到了梁似秋的事?”
  简承言没说话,打了方向灯转过一个弯,才皱着眉开了口:“有可能。”
  “那你会不会也有危险?”姜柯源的神经在这一刻绷到最紧,他拉了安全带,转头看了看后面,没有车;又看向左右两边的路口,每一辆车看起来都很正常,但又处处都透露着危险。
  “别太担心,你先坐好。”简承言左手握着方向盘,伸了右手过去捏了捏姜柯源的手臂,力道不轻不重,带了些安抚的意味,“肇事司机已经被抓住了,我们先去看看关濯潮的情况,到时候再说。”
  姜柯源从小到大都没经历过这样的局面。小时候沉迷警匪港片的时候天天幻想自己穿梭游走在安全与危险这两条黑白线之间的灰暗地带,如今真的置身于这样的局面之下,他只觉得忧心忡忡,束手无策。*
  工作日,大多数人都在上班,医院除了一些老年人和带着孩子来看病的父母之外,再没有其他类型的病人。
  姜柯源跟在简承言身后跑到护士台前。
  “请问关濯潮在哪里?”简承言站在护士台前,“今天下午两点送来的病人,应该是跟着警察一起来的。”
  护士哦了一声,翻了翻手边的记录本,抬手指了指走廊那一头:“他在三号休息室观察,您去的时候记得不要大声喧哗,免得打扰其他病人休息。”
  姜柯源朝着护士点头:“好,谢谢。”
  休息室很大,两人站在门口,隔着病房门上那扇小小的玻璃窗往里看。
  有些腿骨受伤的病人躺在病床上休息,靠窗的地方背对着他们坐着一个人,那人身上披着一件西装外套,低头拿着什么和身边的一个小女孩说话,看着有点像关濯潮。
  姜柯源扭头看了看简承言:“那是关濯潮吗?”
  “嗯。”简承言点头,“我们等等再进,他老婆孩子还在。”
  “关濯潮结婚了?”姜柯源有些意外,“他看着还挺年轻的。”
  后颈被人不轻不重地捏了捏,姜柯源怕痒,“哎呦”一声躲到一边。
  病房门被人推开,那人端着脸盆看了看门口蹲着的俩人,拐了个弯,进了洗手间。
  “他三十六了。”姜柯源莫名觉得简承言话里有点不快,但又不知道这种不快到底是从何而来,只好扭头去看他。简承言偏过眼睛看了他一眼,慢悠悠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女儿都已经七岁了,今年九月就该上幼儿园了。”
  姜柯源哦了一声,心想人不可貌相,关濯潮真是深藏不露。*
  俩人在门口蹲了半天都不见母女二人有要出来回家的意思,最后还是整了整衣襟,迎着刚才端着脸盆去洗手间的那位家属投来的奇怪的目光,推门走了进去。
  顾翩羽认识简承言,朝着关濯潮扬了扬下巴,床上那人扭头一看,抬起右手,和简承言打了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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