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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恋人(近代现代)——念鲤

时间:2024-07-16 11:11:53  作者:念鲤
  钱铭森拿着手里的高尔夫球杆颠了颠,点头答应:“行,但我可先说好。我好长一段时间没来这儿打球了,手生了不少,你们到时候可别笑我。”
  “我可看见承言站在你旁边了。”姜柯源顺着声音看过去,那人站在架杆边取球杆,戴了一副无边眼镜,看起来学识渊博,像个学者,“承言在高尔夫球场上的成绩我们大家可是有目共睹,哪次不是他帮你扳回一城?”
  钱铭森率先挑选好了位置,对围攻他的这群损友们不屑一顾:“今天我可没这个外挂了。小姜不太会打,承言得去带带他。”
  “这才对。”那个清瘦的男人叉着腰站在钱铭森身边,“年轻人就应该和年轻人一起玩儿,老被你拉着和我们这群老东西混在一块算什么?”*
  姜柯源拿了球杆,站得离那群聊得热火朝天的收藏家们有些远:“看来你和他们也很熟。”
  “都是些大客户。”简承言站到他身后,伸手虚虚地圈住他的肩,声音近在咫尺,“你以为经济案律师的钱都是从哪儿来的?”
  姜柯源故作震惊地吸了一口气:“你不会为虎作伥,帮他们做假账吧?”
  “那是老背锅侠会计财务的事情。”简承言握着他的手捏住球杆,“双手握杆,自然站好,放松。”
  姜柯源僵直着脊背,实在做不到彻底放松。
  二人之间的距离有点太近了。
  他能听到那边挥杆击球的声音和一阵阵的呼声、笑声近在耳边。
  这样的姿势实在是有些奇怪,甚至可以说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不知廉耻。
  简承言却对此浑然不觉,又伸手去捏他的臂弯:“手臂伸直,让你的手和杆成为一个整体,杆身要和地面平行。”
  姜柯源深吸一口气,安慰自己是他想多了,照着简承言的指示调整着自己的动作。
  “对,很好。”简承言此刻似乎只是一个专业的高尔夫球教练,他松开姜柯源,伸手捞起靠在一边的球杆,站到了姜柯源右前方,“看我。”
  太阳有些大,即使站在遮阳篷下,姜柯源也依旧习惯性地眯着眼睛。
  他抬起一只手挡在额前,听话地朝着简承言看了过去。
  “髋和膝盖微微向前屈。”简承言指了指自己的髋部和膝盖,又抬手去指自己的肩膀,“这里,手臂和肩膀自然下垂,然后双肩倾斜大致十五度,左肩相较于右肩略高一点。”
  他摆出一个标准的准备动作,转头看向姜柯源:“看明白了吗?”
  “嗯。”姜柯源像个好学生那样乖乖点头。
  简承言收回手,拿起球杆站到姜柯源身后,朝着他微微一抬下巴:“做一下我看看。”
  表面上是装出来的好学生,实际上脑子里只剩下一团浆糊,姜柯源握住球杆,照着简承言的样子,笨拙地摆出一个不怎么优雅的姿势。
  老师轻轻叹了口气,放下球杆走上前去。
  姜柯源能清晰地感觉到有一只手按到了自己左边的侧腰上,接着一路缓缓下滑,停在了髋部附近的位置,距离他的防线只有一线之隔。
  然后他听见简承言低沉的声音在他耳侧响起来:“这里,再往前一点。”
  姜柯源转过头,鼻尖不偏不倚地擦过简承言的侧脸。
  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地要和他拉开距离,却被对方伸手,略带强硬地按在原地。
  “你干什么?”姜柯源做贼心虚,说话的时候只出气声,“他们会看见的!”
  “不会,你把球杆拿好了。”简承言的手穿过他身侧,掩藏在他握着球杆的左臂下,紧紧揽着他的腰,二人之间的距离紧到即使只夹一张A4纸都不会掉下来的程度。
  室外的气温并不高,初春的天气,两人穿得都不算薄。
  但姜柯源还是有些敏感地感觉到自己后背的温度在短时间内不断攀升。
  他微微向前倾了倾,低下头来试图拉开和身后那人的距离,却只是在做无用功。
  从他站的方向,他能看见那边遮阳篷下打得正酣的那群人,也能感受到按在身侧的那只并不怎么安分的手。
  他沉着气等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拂开了简承言揽在他腰间的那只手:“我去一下洗手间。”*
  姜柯源站在隔间里。
  洗手间的香氛香得有些可怕,他缓了两口气,心底里暗骂了简承言好几声,这才伸手推开隔间门准备重新面对一片绿茵的高尔夫球场。
  门刚被推开一条缝,外面就传来了一股力量。
  姜柯源眼前一晃,门已经又被人关了起来,简承言站在他面前,反手拉上了锁。
  受害者无奈叹气:“我发现你应该去做追债的,而不是屈才做律师。”
  “怎么?”简承言没在意他的话,只顾着伸手揽了他的腰,一心想要把人往怀里带。
  此刻周遭无人,姜柯源也没反抗,就这样被对方拉进了怀里。
  他有点无奈,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顺着对方的意思:“你干什么啊?”
  “不干什么,就抱一抱。”简承言微微抬着头,侧脸贴着他微凉的耳廓,偏过头去吻他颈后的碎发,“很久都没抱过你了。”
  姜柯源后颈皮肤薄,经不起碰,忍不住轻轻抖了抖。
  他发现简承言这个人真的很奇怪,不喜欢的时候把人拒之千里之外,真的喜欢上了,又好像有肌肤饥渴症一样,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贴着你不放。
  但他说得也没错。
  从年前起,他们之间最大的身体接触,就只剩下上次在牛肉面馆里的那次牵手。
  说实话,姜柯源并不反感小情侣之间的腻腻歪歪,他只是觉得,当这样的状况出现在一贯淡漠又冷冰冰的简大律师身上之后,总给他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他一方面还不习惯面对一个这样的简承言,一方面又会因为对方在面对自己时的一改常态而感到窃喜。
  姜柯源低头藏住嘴角的弧度,伸手搭上了对方宽厚的脊背,两人就这样在狭小的空间里紧紧相拥。*
  姜柯源推开门走出去的时候,钱铭森正站咋吧台前点饮料喝,闻声看了过来,又正好见到跟在姜柯源后脚出来的简承言。
  毕竟活了五十多年,他也没那么傻,多多少少能看出点二人之间的小九九,又转念想了想自己那个女儿,倍感遗憾地摇了摇头。
  服务生刚端起杯子,见他摇头,以为是临时改了主意,想了想,还是问了一句:“先生,刚才的咖啡您还要吗?”
  【作者有话说】
  钱铭森:我这双眼睛看透了太多……
 
 
第41章 栽赃陷害
  姜柯源从会所满载而归,摆在眼前的经济问题已然解决。如今剩下的,就只有姜瑞文的案子。
  他知道真相的时间有些不巧,刚好卡在了春节前后。姜柯源自己还没来得及平复完心情,自认为也不方便去和律师见面。
  如今,一切都重新回归了正轨,光靠姜母和简承言的话,他并不能完全彻底地搞清楚来龙去脉。
  目前姜瑞文的案子还在调查,他也不想坐以待毙,每天时不时胡思乱想着影响自己的心情和精神状态,于是拿了律师的联系方式,两人一对工作时间表,约在周三晚上在恒信事务所见面。
  姜柯源提前和简承言提了这件事,对方也没多说什么:“那你下班的时候我来学校接你。”
  “好,”姜柯源打着电话,光是周一就加班加点,累得不行,已经快要睡着,大脑反应了片刻,才又想起来些什么,“那你……”
  “我知道。”对方打断了他,听筒里传来的声音带着点笑意,“要停在东门出来以后两个路口旁边对不对?”
  姜柯源的本意只是让他停得离学校稍微远一点,根本没有什么空间概念,现在被简承言这么一说,原本就僵滞的大脑艰难地运转了一下,顿了几秒,才轻轻地“嗯”了一声。
  “这几天是不是很累?”简承言转了个话题,就算是隔着电话线和几公里的距离,还是尽量把声音放轻放柔。
  “嗯。”困意再次席卷而来,姜柯源快要丧失控制自己嘴巴说话的能力,只能轻轻地回应一个简单的单音节。
  “晚安。”
  电话那头和他说。
  “嗯。”姜柯源在梦里回应他。
  半梦半醒间,他好像听见对方轻轻笑着,温柔地叫了他一声“圆圆”。*
  下班期间的衡州市市中心几乎就没有不拥堵的道路,尤其还是下午六点这样大部队集结出现在道路上的时间。
  简承言载着姜柯源,原本只需要二十分钟的车程被硬生生拉长了一倍,等赶到律所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
  简承言刷过工牌,带着姜柯源进了事务所办公区:“饿不饿?”
  “还行。”姜柯源压力大的时候嘴巴不能停,这段时间办公室里常备着小零食,每次去工作室的时候他都要抓上一把。要不是因为修复文物的时候实在是有点不方便下嘴,他估计能在短短几天时间里把自己吃胖五斤。
  简承言不是不知道他的“坏习惯”,推开会议室大门的时候转头看了他一眼,带着些警告的意味:“下午又偷吃了多少小零食?”
  姜柯源有点心虚地偏开脑袋,避免和他对视:“也没多少……”
  “算了。”简承言的手再长也没办法在工作时间伸到衡州大学研究院里去,只好无奈地替姜柯源拉开椅子,转身去推门,“你先坐吧,我去叫关濯潮。”*
  律师的职业特殊性无法保证他们的空闲时间。
  但关濯潮现在应该是不忙,很快便拿着一堆资料,跟在简承言身后推门走了进来。
  他看起来要比简承言大上几岁,这些年在业内成绩也不错,只不过吃了点出身方面的亏,即使能力也算得上是第一第二梯队里的人,但学历拿出手来,总归不太好看。
  之前关濯潮在各大事务所内屡次碰壁,为的就是人家要的不仅仅是能力强的人,还要履历看上去漂亮的。
  钱铭森对这一方面却并不怎么在意,当初和关濯潮只是一面之缘,便记住了这个勤勤恳恳的年轻人,恒信建立之初便对他伸出了橄榄枝,对方也如约而来。
  “你好。”关濯潮站到了姜柯源对面,放下手中那堆厚厚的资料,伸出手来和姜柯源握了握,“关濯潮。”
  “姜柯源,姜瑞文是我父亲。”即使已经在网络上简单了解了对方,姜柯源也还是又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
  关濯潮拉开椅子,坐下前习惯性地朝着姜柯源伸了伸手:“您请坐。”
  三人围坐在会议室长桌的一角,简承言坐在他们二人当中,一场并不怎么正式的“会议”就这样开始了。
  “那我就长话短说了。”关濯潮语速较之其他人来说更快,“2022年8月25日,衡州市市检察院接到来自筑能建筑公司的匿名举报信,其中称您父亲,也就是姜瑞文先生涉嫌贪污。”
  简承言的目光一直放在姜柯源身上没有移开。
  即使这件事已经明了,从他得知真相到现在也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但真真切切从律师口中听到这些消息的时候,简承言还是害怕姜柯源无法接受。
  但会议桌前的那个人并没有像年少时那样脆弱,相反,此刻的姜柯源只剩下浑身的沉稳和冷静。
  关濯潮虽然直视着姜柯源,实际上却并没有在意他的情绪和表现,自顾自地说了下去:“经调查,公安机关确实在姜先生的账户中发现了来路不明的一笔巨资,所以于8月27日前往筑能,将姜先生带回公安局配合调查。”
  他翻了翻手上的那份资料,继续滔滔不绝:“根据公安局笔录,姜先生称其对此并不知情,并且确信,他所签署的每一份财务报表,都是经过他确认的。”他交叠了手指,话锋一转,“但是,同时段被一起待会公安局配合调查的李继明,即姜先生的助理,他所给出的口供却与姜先生大相径庭。”
  李继明,这个名字对姜柯源来说并不算陌生。
  他和姜瑞文的年龄差不多,从姜瑞文入股筑能以来,便一直都是他的助理,在工作上也算是起着左膀右臂的作用。
  在他的记忆里,李继明虽然名头上算是给姜瑞文打工,但实际上二人的关系却并非上下级那么熟悉又疏离,相反,二人的交情颇深,是经常会相约携妻儿同聚的那种类型。二人经常互相串门,姜柯源在读书的时候曾经好多次和李继明坐在一张桌子上吃晚饭。
  “卷宗的口供记录里,李继明说,姜先生曾经多次示意他偷偷修改工地上发来的财务报表,称姜先生账目上的那笔资金就是贪污赃款。”
  姜柯源的呼吸有些乱。
  李继明的话让这件事又变了一个性质,他几乎要开始怀疑,这件事究竟是真的栽赃陷害,还是姜瑞文真的被猪油蒙了心。
  “但是,”关濯潮语速虽快,却好像很喜欢在说话的时候大喘气,“警方发现姜先生账户里多出的这一笔资金,和匿名举报信中所写资金并不对等,并且李继明也在多次口供中给出不同的答案。”
  “本来姜叔叔是不用被移交看守所的。”简承言抬手制止了关濯潮继续说下去,转头看着姜柯源的眼睛,“但最近这段时间对贪污和挪用公款方面尤其重视,再加上那笔钱的金额确实很庞大。检察院决定先把姜叔叔收归看守所,再进行进一步的取证调查。”
  姜柯源此刻再也没办法完美地掩饰自己的情绪,他深吸了几口气,再开口问简承言的时候,嗓音中带着些几乎令人微不可察的颤抖:“所以我爸爸他,现在还没被定罪,是吗?”
  碍于关濯潮还在场,简承言伸手,安抚性地拍了拍姜柯源的手背:“你放心,案件还在进一步调查,姜叔叔并没有被定罪。”
  “是的。检察院还没有对此提起公诉,我们也还在寻找证据。”关濯潮跟着一道点头,“光从资金数目不对等这一条上来看,姜先生这起案子中就存在较大的疑点。更何况从筑能建筑公司中调取的财务报表上显示的时间是2021年的8月至2022年的4月。公司目前正在执行的建筑工作并不是姜先生管辖之下,资金进账时间和任务进行时间也存在较大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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