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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恋人(近代现代)——念鲤

时间:2024-07-16 11:11:53  作者:念鲤
  “看来你对我们家很了解。”姜柯源转头去看对方的时候嘴角带着些嘲讽的笑意,“你比我更像这个家的儿子。”
  话里话外的刀尖没能完全露出,却也没被用心藏好,简承言低头叹了气:“我不告诉你也是怕你担心。但你放心,姜叔叔的律师是我的好朋友,我能保证,这场官司打到最后,赢的一定是你们这一边。”
  姜柯源没说话,他从来不觉得自己会是输的那一方,因为从始至终,错的都不是他父亲。
  “我……”简承言想了半天,还是又开了口。
  “你觉得我现在算是在和你闹脾气?”姜柯源打断了他的话。
  “没有。”对方匆忙否认。
  “律师不应该和委托人有这么亲密的关系。你的想法也会影响到你的那位朋友。”姜柯源转身拉开车门,“我相信简律师不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扰乱这场本该公平公正的判决。”
  【作者有话说】
  会有一段追妻时间小姜只是希望能靠自己的力量去渡过难关,他不想依靠别人,也不想把爱情放在家庭之上。
 
 
第33章 待客之道
  姜柯源推门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份果篮和一盆小小的多肉植物盆栽。
  杜霖从他手中接过果篮,顺口问了一嘴:“怎么这么多东西?哪里来的呀?”
  “简承言送的。”姜柯源没想隐瞒,走到奶奶面前,给老人看那盆绿色的多肉植物,“奶奶你看,宝石花,喜欢吗?”
  奶奶种了一辈子的地,到老了也不肯闲下来,现在住在疗养院里,只能看看花园里的花花草草,现在面前多了一盆绿色植物,老人高兴得不得了。
  小小的盆栽被捧在怀里,老人伸出粗糙的手指,轻轻碰了碰宝石花圆鼓鼓的枝叶:“人家送了这么多东西,你怎么都没叫人家小简上来坐一会儿?”
  “哦,”姜柯源脸不红心不跳,“他说他还有事,所以就先走了。”
  杜霖拆开果篮,从里面掏出一串香蕉,掰下一根剥好递到奶奶面前,转头叮嘱姜柯源:“那下次看到承言的时候记得热情一点知道吗?毕竟人家也帮了我们这么多忙。”
  “嗯。”姜柯源点头糊弄。
  老人牙口不好,连吃香蕉这种软乎乎的水果也是慢慢的:“说起来,明天是不是应该去看看他老爹了?”
  明天就是大年二十九了,按照衡州当地人的习俗,都是要在过年前去祭祖的。
  杜霖点了点头:“妈,我们这次就不带你去了。东西太多,瑞文还没来得及回来,我们又只能坐地铁公交去,实在是不太方便。”
  “是。”老人没多说什么,只是暗自低下头去看怀里的那盆可爱的多肉植物,“记得替我给他多烧点锡箔,好让他在那里过得好一点,过几年才好来接我走的。”*
  出门的时候天还没亮透,临江临海的浦峤镇上,潮气混合着冷气一起直往人骨子里钻。
  姜柯源打开导航,到陵园的路线,没有一条不显示红色黄色的拥堵路段,就连地铁也显示着“拥挤”的标志。
  好不容易提着大包小包经历了一路上的千难万险,站在陵园门前的那一刻,姜柯源才彻彻底底地体会到什么是绝望。
  人头攒动,配合着大门口喇叭里“当心火烛,安全靠大家”“守序排队,避免拥挤”的提示语,难免让人心头有些烦闷。*
  姜柯源爷爷去世的时候,姜父替他和奶奶买了双人合葬墓。
  但老爷子走得早,刚下葬不久,原本的陵园就因为市政规划要拆除易地,这才又辗转着搬到了这座十年前刚刚建成的陵园里来。考虑到未来死亡人口问题,陵园面积超乎寻常得大。整个衡州市西南地区近乎全部面临改造陵园中的墓碑通通被迁移到了这里。
  “走吧。”杜霖提着大包小包,熟门熟路地带着姜柯源跟着拥挤的人潮往里走去。
  姜柯源提着东西,站在最底下往上面去看的时候,只能看见密密麻麻的人群和一排排灰黑色的墓碑。
  人门站在墓碑前,看着上面镶嵌着的那张黑白照片。他们弯腰替亲人擦拭墓碑,好像在擦拭故人的脸庞;他们围在墓碑周围念念有词,希望风能将言语带给故去的亲人;他们点燃香烛摆出贡品,祈祷着那些亡魂对在世家人的庇佑……
  姜柯源抬头,目光在往上移去,就只能看见周围一排被修剪成长方体的墨绿色灌木和高大的香樟树。
  “在看什么呢?到了呀,过来了。”不知踏上第几节台阶,杜霖拉了拉姜柯源的手臂,带着他往里走去。
  合葬陵墓的墓碑更为宽大,“母”和“父”两个字左右并列,右边的相框里放着爷爷的照片,那是一张重新冲洗出来的黑白照片,上面的人笑得有些拘谨,坐在高高的台阶上看着这个世界。
  杜霖弯腰放下手上的东西,开始从大包小包里往外掏香烛和水果糕点类贡品。
  姜柯源帮着她一起忙活,时而在抬头时看见墓碑上的照片和银灰色的刻字。
  明明爷爷已经去世多年,可不知为何,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恍惚。仿佛自己还是那个在祖父祖母膝下承欢,绕膝喃喃的孩子,吵着让爷爷撑船带他出去玩,笑着让奶奶给他做年糕汤……*
  这样的恍惚和不真实感一直延续到他在陵园门口看见简承言一家的那一刻。
  简承言这次穿了一身休闲装,站在父母身边,看见姜柯源的时候没有收回目光,反而仗着父母在身边,肆无忌惮地放任自己的目光在对方身上留恋。
  “来看老爷子啊?”梁晓欣挽着身边简旭的手,和杜霖打招呼。
  “是。”杜霖笑了笑,“以前都是一大家子一起来,今年还是第一次一个人带着圆圆一道来呢。”
  杨晓欣和杜霖做了一辈子的朋友,自然也知道对方虽然看起来温润柔弱,但实际却是个内核强大的人,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和她伤春悲秋,抬手隔着一条小道的距离对着他们招了招:“接下来有事儿吗?正好我们要去吃个午饭,一起吗?”
  “……”姜柯源不愿意去,但又觉得母亲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独自承受着这一切,自己不能因为一些小事儿就自私地剥夺她社交倾诉的权利,抬起的手在半空中顿住,顺势插进羽绒服口袋。
  “好啊好啊。”杜霖抬脚,朝着对面走了过去,“就是要麻烦你们帮忙当司机了。”
  “没事儿。”杨晓欣抬手拍拍简承言,“我们这里有壮劳力在呢。”*
  或许是早有准备,简旭和服务员报了预定的包间号,众人穿过等位的重重人群,顺利落座。
  甚至都没有点菜环节,六道冷盘就这样被端了上来。
  这家餐厅可以说是姜柯源从小吃到大的,以前小的时候,每年春节前一天,都是两家人家结伴前来祭扫,再一起吃一顿提前的“年夜饭”。
  但从姜柯源出国读书以来,他就再也没有参加过这每年一次的聚餐。
  一是因为姜柯源放假时间和春节正好错开,二是因为他和简承言作为孩子年岁渐长,两对老夫妻更想抛开孩子享受各自的空间。
  “吃吧吃吧。”杨晓欣转着旋转台,把杜霖爱吃的菜品转到她面前,又忙着指挥简承言起身去给众人倒酒。
  温过的黄酒被装在一只小小的窄颈酒瓶里,简承言起身拿过酒瓶,率先走到杜霖面前。
  “我就不喝了,先去给你爸爸妈妈倒吧。”杜霖摆手推拒。
  姜柯源看见简承言点了点头,转而走到简旭和杨晓欣面前,将两人手边的酒盅倒了个七分满。
  就在他以为对方会放下酒瓶落座的时候,简承言却端着那只窄颈酒瓶走到了他身边。
  姜柯源一般不会在和长辈的聚会上喝酒,此刻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意思,坐在原地没动。
  对方靠过来的时候带着一股淡淡的、熟悉的香味,不是刻意喷的香水,也不是什么其他的香料,只是沐浴露残余的香气和淡淡的洗衣凝珠的味道。姜柯源也曾经沾然过同样的味道。
  “你要来一点吗?”简承言弯下腰,略显低沉的声音就这样在他耳边响起。
  “我不……”“不”字才说到一半,姜柯源却突然反了悔,伸手从简承言手中接过酒瓶,“我自己来就好。”
  酒瓶虽小,但他伸手去接的时候只轻轻捏了瓶颈,避开了对方的手指。
  简承言收回手,重新落座。
  在桌布的遮挡下,没有人注意到他捏紧的手指。*
  多年没有踏进这家酒楼的大门,这里的味道却依旧没变。
  姜柯源却没有像往常那样不停下筷,只吃了几口,尝尝味道过过嘴瘾,就停了筷子不再继续。
  “圆圆今天怎么吃得这么少?”杨晓欣也是跟着一道演戏给姜柯源隐瞒真相的帮手,自然也知道对方这段时间心情不佳。毕竟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也一道跟着着急,却又不能明说,只好打着哈哈开玩笑,“逢年过节的难得贪贪口舌之欲,不用那么注重个人形象问题。”
  “没有。”姜柯源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手指无意识地藏在桌下捻着台布,“没有减肥,可能是刚才闻多了烟味儿,有点没胃口。”他松开指间的桌布,抬头朝着桌上的三位长辈露出得体的笑,“我出去透透气,一会儿回来接着吃。”
  长辈们连连应下。*
  收回手的时候,自动感应水龙头停了下来。
  姜柯源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餐厅里的暖气开得有些足,因为刚才借口出去透气,他披上了外套,短短几分钟时间,两颊已经被闷得有些发红。
  他转身朝着二楼的阳台走去,拉开移门的时候,冷风顺着缝隙钻了进来,发出呼呼的声响,却能一下让人的大脑清醒几分。
  姜柯源就这样站在栏杆前漫无目的地望着外面枯败的植物和冰冷的楼房。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传来移门被拉开的声音,来者在他身边停下脚步。
  根本不用去看,姜柯源也知道身边的是谁:“你也出来透气?”
  简承言没回答,侧过身来,一手撑在栏杆上,另一手朝他摊开:“有烟吗?”
  自从上次买了那包烟之后,姜柯源虽然没抽,但一直带在身上。
  他盯着对方摊开的手掌和那骨节分明的五指看了片刻,摇了摇头:“没有。”
  【作者有话说】
  其实小姜的态度已经缓和很多了啊啊啊啊啊
 
 
第34章 默默无闻
  “0769陈宏伟,0785姜瑞文,0793高挺!”狱警打开房门,对着里面喊道。
  原本休息的几人条件反射般从床边站了起来:“到!”
  狱警环视了一圈,点了点头:“有人来看你们了,整理好仪表,跟我来。”*
  探视间的门被打开,姜瑞文在看见玻璃那头的人时愣了愣。
  以往每个月都是杜霖来这里看他,可今天站在玻璃隔间外的,却是姜柯源。
  看守所规定每次探视只能一人前往,所以杜霖把这次机会留给了姜柯源。
  姜瑞文很快便收起了面上的错愕,佯装镇定地走到玻璃房前,拿起了电话:“喂。”
  “爸。”姜柯源隔着玻璃看着对面的那人,“新年快乐。”
  姜瑞文的声音和以往相比没有什么变化,但看起来却比去年姜柯源回国的时候消瘦了不少。原本喷着发胶被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此刻变成千篇一律的寸头,或许是因为这些天的愁绪,或许是因为无法染头,此刻显得有些灰白。
  “新年快乐,你都知道了啊……”显然是没有想到姜柯源会出现在这里,姜瑞文苦笑着看着玻璃那边的儿子,“你放心,爸爸绝对没有做过那些事,这几个月来,爸爸妈妈一直都在努力证明。”
  “我当然相信你,爸。”姜柯源捏着电话,听着那头因为电话传播而略微失真的声音,“你这几个月……过得还好吗?”
  原本因为隐瞒而一直悬着的心反而在这一刻松了下来,姜瑞文低头看了看身上的囚服和胸前的编号:“我在这里面一切都好,正好也免了那些流言蜚语的打扰,你不用担心。”
  “就是苦了你妈。”姜瑞文话锋一转,缓缓摇了摇头,“局中人都知道我这是被人抓出来当了替罪羊,但没人敢也没人愿意出来为我说话。筑能内里腐朽得厉害,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手下的施工团队也因为这件事好久都没拿到工资了。”
  姜柯源愣了愣。
  这些天他也不是没有问过杜霖为什么放着衡州市中心有物业系统管理的公寓楼不住,却要千里迢迢住到交通不便的浦峤镇去。但每次母亲给出的答案都是怕在市中心和他偶遇,这样就彻底藏不住秘密了。
  “工人不了解情况。三人成虎,他们只会认为是我造成了这一切。”姜瑞文垂下眼,“卖了力气却得不到回馈,即使是再老实的人都会撑不下去。公司资料里有我的住址,不出意外的话,他们早就被有心之人利用了。”
  “圆圆,爸爸现在没办法保护你和妈妈了。”姜瑞文看着已然成人的儿子,“我……没给你带来什么麻烦吧?”
  姜柯源摇头,看着那一头那双藏着沧桑,和自己七分相像的眼睛:“没有,爸。”*
  姜柯源从看守所出来的时候,杜霖正站在门边的路口打电话。
  看见儿子的时候,她抬手朝着姜柯源招了招,飞快地和对面说了些什么,便挂了电话。
  “爸爸怎么样?”杜霖带着间隔开源往车站走去。
  “爸爸他挺好的。”姜柯源实话实说,“起码里面没那么多烦心的事儿。”
  杜霖笑了笑,点点头,什么都没说。
  这里的公交车班次并不多,又遇上春节假期,下一班车要二十分钟才能到。
  车站上只有姜柯源和杜霖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杜霖挎着包,偏过头去看身边的儿子,却又什么都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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