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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恋人(近代现代)——念鲤

时间:2024-07-16 11:11:53  作者:念鲤
  “算了算了。”白赋暄低头认命,抬手伸手大声叫住白赋暄,“我给你买的东西你还要不要了?”*
  酒吧离公寓并不远,但简承言最终还是没能沉住气。
  他在最后一个红绿灯口踩了刹车,转头去看副驾驶上闭目养神的姜柯源。
  对方面上平静无波,整个人看上去和平时没有任何区别。
  手指无意识地点着方向盘,简承言踌躇良久:“夏辉说的话……”
  “不要放在心上,是吗?”姜柯源没睁眼,顺着他的话开了口。
  简承言呼出一口气。
  红灯跳转为绿灯,他松开刹车驶了出去。
  他确实不想让姜柯源把那句话放在心上。可这种事真的发生了,放在谁身上,都没办法做到“不放在心上”。
  转向灯打亮,SUV拐进小区,姜柯源睁开眼,听到简承言的声音传来:“你别乱想。”
  姜柯源低头拉了拉安全带,轻轻点了点头:“嗯。”
  拐进地库的时候,他看到一边后视镜中变形的世界。
  姜柯源抬手挡了脸,遮住嘴角那抹讥讽的苦笑。
  已经装了这么久,也骗了自己这么久,也不差这几天。*
  姜柯源坐在床边,看着膝上打开的电脑。
  电脑屏幕闪着荧光,手指划过触控板,控制着鼠标来到网页搜索快捷键上,犹豫了好几秒,终于双击打开。
  可是面对着空白的搜索栏,姜柯源又一次迟疑了。
  他不是没有想过要从网上搜罗关于父母的消息。
  父亲和老友共同创业,也算是在整个衡州市建筑设计界内小有名气的人,想在互联网上搜索到他的信息并不算难。
  从他察觉到父母似乎有什么事瞒着自己开始,他就无数次想过从互联网上获取信息。
  可他从来没有这么做过。
  姜柯源捏了捏手指,向后靠在了床头。
  他害怕一切关于父母的不好的消息出现。他已经在这座完美无缺的乌托邦里生活了这么多年,他害怕踏出这样温暖舒适的城堡,哪怕他清楚地知道,这是他用幻想给自己编织的牢笼。
  姜柯源就这样靠在床头,看着电脑屏幕一点一点暗下去,最终自动休眠。
  他歪过头,借着最后一点勇气打开手机,翻开了通讯录。
  十一位的数字牢牢刻在心尖。*
  “嘟——嘟——嘟——”
  电话接通,那边传来一个妇人温柔的声音:“喂?”
  姜柯源的眼眶不受控制地红了。
  “圆圆,怎么啦?”妈妈的声音透过声筒,跨过距离传到他耳边。
  “妈妈。”姜柯源叫了她一声。
  “哎,找妈妈干什么呀?”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笑意,原本就温柔的声音被放得更加柔和。
  “没事。”姜柯源抬头,灯光透过模糊的视线散射出无数条小小的光线,“就是想你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安静到双方都能透过听筒听见对方的呼吸声。
  “妈妈在外面。”妇人再次开口,“就快要忙完了。”
  “嗯。”姜柯源坐在床头,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回到了那无数个坐在床边等着父母回家的时光里。
  他记得爸爸妈妈每次回家的时候都会给他带好吃的好玩的。
  “到时候妈妈就回来了。”妇人笑了笑,“最近过得好吗?”
  姜柯源吸了吸鼻子:“挺好的。”
  “嗯,最近衡州要降温了,记得多穿点。”
  “我知道了。”
  “嗯。”
  又是一阵沉默。
  “妈,”姜柯源捏了捏鼻子,“爸爸呢?”
  “爸爸啊……”电话那头顿了几秒,“正好有事,爸爸去处理了。”
  姜柯源听到电话那头响起拖鞋摩擦地面的脚步声,紧接着,父亲的声音隔着听筒隐隐约约传了过来,并不真切,姜柯源并不能听清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爸爸在开会。”那边,母亲压低了声音,像小时候无数次在父亲书房外抓住幼小的姜柯源一样。
  “……哦。”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父亲说话的声音没断。
  “那……”母亲好像走远了一些,“没什么事的话妈妈就先挂了,你早点睡觉。”
  “嗯,拜拜。”*
  公寓楼下,简承言重新处理完工作回家,抬头的时候看见从姜柯源房间里透出来的一丝光亮。
  他还记得上楼后对方对自己说的话。
  姜柯源问他是不是根本不想把真相告诉自己。
  简承言沉默了。
  “我累了,想睡觉了。”
  这是这些天来姜柯源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告诉他,他累了。
  简承言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他,只能看着对方拿了东西走进浴室,听着哗啦啦的水声响起,逐渐充斥着整个房间。*
  每个人都有属于他的秘密和难处。
  长大后,所有人都渐渐发现,并不是所有事都是非黑即白的,很多时候,人都会被自己困在灰色的鸿沟中,能做的无非只有两件事:要么深陷其中,要么自我拯救。
  姜柯源选择了深陷其中。
  简承言也是。
 
 
第17章 提前回家
  走出商务楼的时候天空飘起了细雨。
  简承言没有带伞,低头裹了围巾,加快步伐朝着不远处的一家西餐店走去。
  十一月底,距离圣诞节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各商家门口已经挂上了饰品。
  简承言推开店门的时候,黏在玻璃上的小铃铛发出清脆的声音。
  饭点已过,唯一一张餐桌前的客人抬头看了过来,朝他招了招手。
  简承言落座,服务员端上一杯热美式。
  他没接,只是抬眼去看对面那人。
  “我给你点的。”方阙云抬了抬下巴,“你们工作忙,不是正需要美式提提神吗?”
  “谢谢。”简承言没和他客气,拢了咖啡杯暖手,“找我什么事?”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方阙云抿了一口咖啡,“吃饭那天就想找你说了,但谁想到你先是被一群人围得水泄不通,后来又闹出了这一档子事儿。”
  和老同学没必要装什么衣冠楚楚,简承言轻嗤了一声:“谁让你自己不帮夏辉,还把姜柯源家里那些事拿出来和他当谈资?”
  “哎!”方阙云放下咖啡杯,严肃代替了原本随意放松的样子,“你说我什么别的我都能忍,但这件事你真的错怪我了。”
  简承言低头喝咖啡。
  美式苦涩,加热以后多了一丝酸味。
  “姜柯源家里那件事我虽然知道,但真的不是我告诉夏辉的。”方阙云竖起三根手指对天,“我发誓,虽然你们可能都认为我发达之后就变了,但我还没坏到这种地步。”
  “嗯。”简承言咽下口中酸涩的咖啡,点了点头,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也无力追究夏辉到底从何得知姜柯源的家事,“我信你。所以你今天这么大驾光临,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方阙云两手交扣放在桌上,舔了舔还带着拿铁香味的唇:“是这样的,最近和我们公司合作的律师事务所合同到期了。”
  简承言晃了晃咖啡杯,没接话。
  “我想……”方阙云呼出一口气,“你能不能来我公司帮一段时间的忙?”
  “我不是自由人。”面对老同学,简承言不想也不愿意费劲巴拉地把话说得太委婉,“我来帮你的话,手头上那些事务所派给我的工作怎么办?”
  “当然不是让你白白帮忙。”方阙云有些着急,伸手按了简承言手腕,“我会付你工资的。”
  难得看到发达了之后的老同学露出十几年前的样子,简承言面上松了几分,忍不住笑了一下:“不问你要钱是你想得太美。”他伸手,拨开对方放在自己手腕上的手,“不过你把工资给我和把钱给事务所,有什么两样?”
  方阙云皱了皱眉扭过头去,嘴巴开开合合半晌,最终还是一咬牙,决定把实情告诉简承言:“实话和你说了吧,最近这一行有点不景气,我手头资金周转出了点问题。原本合作的事务所趁着合同到期跑路了,我没有帮手,又不想随便找个不知名的小事务所合作,就是生怕被骗,这段时间急得焦头烂额……”
  简承言抿了抿唇。
  不得不承认,生活的压力有时候确实能给人带来质的变化。
  方阙云高中的时候还是个咋咋呼呼,什么心事都摆在脸上的人。每天早上上学的时候光靠观察方阙云的面部,就能基本得知他这一天的情绪。
  但现在,如果不是他现在主动和简承言提起,包括简承言在内,谁都不会想象到前几天还在饭店阔气消费、谈笑风生的方老板居然陷入了这样的局面。
  指尖敲击咖啡杯的时候发出细微的声响。
  “我是真的没办法了才来找你的。”实话实说后方阙云彻底再老同桌面前卸下了面具,“要不然我怎么会不帮夏辉的忙,连带着给你和姜柯源惹出这档子事儿来呢……”
  简承言不想再回想起那件事,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到了方阙云那件事儿上。他思考了片刻:“我还是那句话,想要我去帮忙,只能走事务所渠道。”
  这句话一出,方阙云差点原地给他跪下:“哥,言哥,我求求你了好不好,现在我信得过的人就只有你了……”
  简承言喝完半杯美式,给了他半截台阶:“我会和业务部门打好招呼,到时候直接给你打折,不多收你一分钱,算我半无偿给你打工,行不行?”
  这一次方阙云彻底给他跪了,跪得感激涕零:“好好好,谢谢言哥,谢谢言哥。”
  简承言起身,无奈道:“你这样搞得我好像黑社会。”
  “没有没有,怎么会呢……”方阙云就差拿起纸巾擦眼泪,“没想到这个时候你还愿意帮我,我实在是太感动了呜呜呜……”*
  电梯门打开的时候,简承言看到了背对着他站在窗口的钱铭森。
  对方捏着手机,窗户开了一条缝,能闻到淡淡的烟味。
  “老师?”简承言走了过去,看到钱铭森指间夹着一支快要燃尽的烟。
  “哦,”钱铭森回过神来,转身在电梯边的垃圾桶上掐灭了烟,“承言啊。”
  “您……”简承言看了看他,一手伸进口袋摸到了工牌,又扭头看了看事务所紧闭的大门,“新人的考核结束了?”
  “还没有,我出来透口气。”钱铭森摇了摇头,伸手关了窗户,转了个话题,“承言,你当初把我那幅石板画送去给小姜的时候,他有没有说过什么时候可以修复完毕?”
  简承言摇了摇头:“他说最近手头的工作比较多,当时也没有给我一个准确时间。”
  “哦。”钱铭森点了点头,面上有些沉重。
  简承言看出了钱老隐隐的不悦,斟酌再三,还是开口问了一句:“怎么了,老师?”
  “其实我还挺期待那幅石板画被修复好的。”钱铭森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嘴上说着不急,其实我心里比谁都急。但是我看小姜最近一段时间可能也没办法完成修复了。”
  简承言有些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姜柯源前两天好像去外地出差了。”考虑到他们住在一起的事实不太方便透露给钱铭森,简承言模棱两可地提了一嘴,“他出去前给我发过消息,说如果不出意外,这次回来就能给您修复那幅石板画。”
  钱铭森意味不明地点了点头,转身刷了员工证:“走吧,考核还没结束,一起去看看今年的新人怎么样。”*
  “衡州南到了,请各位旅客有序上下车,车门将在八分钟后关闭……”
  姜柯源有些疲惫地睁开眼,右手依旧有些痛。他起身从两届列车衔接处取了行李,跟在下车的队伍后慢慢往外走。
  高铁刚开进衡州的时候他就看到外面飘起了小雨。站在车门边的队伍里,姜柯源就能明显地感觉到寒风正从四面八方争着抢着往车厢里钻。
  他抬手将羽绒服的衣领提高了一些,伸手提行李箱的时候有些别扭地换成了左手。
  行李箱不重,落地的时候,姜柯源身边伸出了一只手,稳稳当当地按在了行李箱拉杆上。
  他有些懵,第一反应是有人要在站台上众目睽睽地抢他东西,盯着那只手愣了半秒,才抬头顺着那人站的方向看了过去。
  “简承言?”他将眼前那人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地看了一遍。
  “衡州是不是比牧州冷很多?”简承言一手拖了行李箱,一手拉了他手臂,仿佛一切都是这样自然发生的一般,带着姜柯源朝着出口处走去。
  姜柯源跟着他走了几步,才彻底反应了过来:“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接你回家。”简承言将行李箱放上自动扶梯,和前面那人隔开了两个阶梯的距离,“下雨了,某人本来就在生我的气,一路淋着雨回家,气就消不了了。”
  “我没生你的气……”姜柯源小声回了一句。
  从上次同学聚会之后他的心情一直不怎么样,每天下了班不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就是一个人跑去卡丁车馆“飙车”,连带着这些天来和简承言的交流也少了许多。原本被他闹腾得有了些生活气息的家在这短短几天内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自动扶梯到了头,简承言提起行李箱朝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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