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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忠(古代架空)——广木非青

时间:2024-07-16 11:08:26  作者:广木非青
  他是小心翼翼的,可他又是得寸进尺的,他知道陆棠鸢初醒于陌生环境的警惕,也能察觉陆棠鸢被给予安全感后的高傲本性。
  陆棠鸢直接拽了一手拓跋枭的发尾,拓跋枭没设防,摔躺在他的腿面上,发髻被他扯乱了也不生气,弯肘环着他的腰,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开心,总是笑着,让人冷不下脸。
  “你想做?”陆棠鸢指尖搭上拓跋枭的侧颈,感受他脉搏的生命力,“我说过的都算数,来北疆的马背上我说了,若你想要这副破烂身子,就拿去,也不算我白吃白喝。”
  拓跋枭那收不住的笑此时僵住了,嘴角慢慢落下去,有了几分北疆王的威严,他的情绪总是挂在脸上的,“你总把我想得坏,也总把自己想得坏,我才不要因为这些和你内个,我要你以后因为喜欢我,对我发出这样的邀请。”
  陆棠鸢笑他痴心妄想,“那你这辈子就憋死吧。”
  拓跋枭皱眉 ,面对大病初愈的人又没办法做什么,左思右想,最终用环在陆棠鸢腰间的手抓他痒痒。
  陆棠鸢没有内力绷不住,想扒开拓跋枭的手更是没可能,他还不习惯开怀大笑,抿唇忍耐着,从鼻腔里哼出几声嗯啊,偏偏惹人遐想。
  没一会儿,拓跋枭就停了动作,陆棠鸢以为他是顾念自己此时体弱,却不想拓跋枭抬手扯了他身上的被子,猛地盖住腰腹以下的位置,涨红着一张脸,眼神飘忽地将脸埋进他的小腹,贴得严严实实,唯独暴露了烫热的耳朵。
  他瞬时间就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无论何时,获胜的感觉都让他感觉很爽快,他掰着拓跋枭的下巴,想看他难堪的表情,乏力让他做不到,指尖一次次从拓跋枭的下颌脱手,却又不厌其烦地重复着动作,刚才不是笑他耳朵红了吗?轮到自己怎么不敢见人了?
  他隔着拓跋枭的手背一捂,拓跋枭便躲得更紧,他戏谑道:“不是说不想吗?你怎么控制不了它?哦——我知道了,它想你不想,对不对?”
  “哼嗯~”拓跋枭不满被嘲笑,哼唧两声,用脸贴着陆棠鸢的小腹死都不起来,委屈地咕哝,“我说多少遍了我喜欢你,喜欢你怎么会不想?但只要是你不想的事,我都不做。”
  “怎么这么纯情啊阿枭。”陆棠鸢迷恋这种占据上风的感觉,哪怕是在调情当中,感受着指尖之下,拓跋枭蓬勃的生命力,那里充斥着百毒不侵的火热血液,“我们之间,哪用挡着。”
  他总是搞不懂拓跋枭的,就像此时此刻,拓跋枭突然停止了与他的较量,把憋红的一整张脸转过来,自下而上注视着他,表情坚定地想要上战场去。
  他问:“怎么了?”
  拓跋枭一只手紧紧捂着羞处,另一只抬手向上,怕指甲划伤陆棠鸢的皮肤,屈指以指节触碰陆棠鸢的下唇,触碰这张口是心非,抑或者是迷糊到不明白自己心意的嘴巴。
  他嗓音已经有些低哑,“为什么我们之间不用挡着,我们之间和别人有什么不一样?”
  “我们...做过。”陆棠鸢直言不讳。
  他当然清楚拓跋枭想要听到的答案,对于那个答案,他只能依旧抱歉,所以妄图用直白露骨的话语放大拓跋的羞怯,重新扳回一局。
  拓跋枭从耳根红到了胸膛,剩下的被衣襟遮挡,看不真切,但他这次没再躲闪,他分明已经感知到些许爱意,哪怕比之他对陆棠鸢的还没有万分之一,那也很重要。
  哪怕是错觉、是一瞬间的破绽和错误,他也想要明确,那一点点情愫真的是爱。
  拓跋枭将陆棠鸢散落一旁的发丝捋到耳后,“哥哥,你其实有一点喜欢我了,背负仇恨的人也有去爱的资格,仇恨肃清之后你还要过自己的人生,为什么非要一步步来,爱上我和杀了陆弘不能同时进行吗?”
  陆棠鸢叹气摇头,他也同样真挚地望进拓跋枭的眼睛里,“如果你想做,我可以,别的...哥哥真的做不到了。”
  他说完,分明看见拓跋枭的眼圈红了上来,还没等他看清,那圈红又消散了,再去瞧,拓跋枭脸上仍旧是最灿烂的笑颜,如同每一次向他表达爱意时那般明媚。
  拓跋枭:“没关系,哥哥今天做不到,那我明天再问,哥哥这么厉害,总有一天能做到的!”
  拓跋枭的消极情绪去得很快,断定神罚结束与否的“七日之期”也同样匆匆,刑台之上,烟囱里的焰火并没有分毫复燃的迹象,白瞎了王诚每日拎着个水桶在一旁巡视。
  如此,神罚算是彻彻底底的结束,拓跋枭终于能正大光明地带陆棠鸢住进都兰殿——王储的寝宫。
  按照北疆律例,能跟随王储入住都兰殿的人,只能是王妃。而且北疆王妃并不是王储的附属品,而是主职辅佐王储的官职,即使王储死亡,王妃也拥有相当一部分权力。得知这一律例时,陆棠鸢的心情高兴了好几分。
  对于仰赖男人信任和宠爱才能保留的东西,他避之不及,无论从何得来,能由他自己掌握的东西,才是他最喜欢的。
  这一日醒来,身边的位置又是一片冰凉,已经两个月有余,拓跋枭总是早出晚归,回来时,总是衣着华丽,花枝招展的。
  他憋了好几天,还是在萨日前来问诊的时候,将心中疑虑问出了口,“红玉之盟只能一夫一妻吗?倘若有我和他这的,他还能不能再另娶女子为妻?”
  萨日气得摔研杵,“你们男人真花心,只有你们男人才会问出如此荒谬的问题!是一夫对一妻,不是一人一夫一妻,不管妻子是男是女,一段红玉之盟都只能是两个人。”
  “哦。”陆棠鸢抿了口茶水,“我就随便问问。”
  他暗暗松了口气,再不喜欢,拓跋枭的心意都是他短期内最大的依仗,他怕拓跋枭变心,复仇无望。
  当然,不喜欢人家还要拖着人家是不对的,他并没有这种意思,他只是希望那天来的晚一点点,一点点就好,在他报仇雪恨之后就好。
  此事暂时搁置,但他仍旧纳闷,既然不是去约见女子,那他每日打扮得这般花枝招展是给谁看呢。
  “萨日。”他食指摩挲着前额,“我何时才能自由出入?”
  他现在说风吹就倒都不夸张,虽已入夏,但稍微受些冷就会惹一场风寒咳嗽。
  他此前也不满,觉得处处受限,自从上个月逞强,从在院子里走了一圈就犯头风开始,他已经屈服,至此二十多日没亲眼见过太阳了。
  “再等等,过几日这些药草就算是能在你身体各处浅浅扎根,到时候就可以开始吸食拓跋殿下的血液,你的身体会很快恢复的。”萨日眯眼做出一个猥琐的微笑,“注意不要多食哦,完全融合之前,副作用无法抵消。”
 
 
第61章 美人计
  陆棠鸢知道萨日在观察他的反应,对于副作用的反应。这副作用他早已承受多次,再多几次,于他而言无妨。这样的想法他也曾对拓跋枭直言,不懂为什么两个人都觉得事有蹊跷,轮番试探。
  从前他是九殿下,跟一个傻子苟合总觉得屈辱,可如今他才是丧家犬,而拓跋枭是北疆境地顶尊贵的人,他总要还拓跋枭些什么。
  真情无法作假,他给不了拓跋枭想要的喜欢,但他满足得了拓跋枭旺盛的欲望。或许是前半生太多算计与交易,平白得来的享受总让他不安,总要失去些什么,交换些什么,才能觉得交易落成,彻底心安。
  “我知道的巫医大人,若是一直规避副作用,少量饮血融合极慢,是于我不利。”脑海里浮现出拓跋枭那张欲言又止的脸,“可劝我多饮又像是期待如同青楼秘药一般的副作用,他怕我误会,总支支吾吾不肯说。”
  萨日对他竖起大拇指,连连点头,突然回想起那日,她询问拓跋枭此前如何解决副作用...拓跋枭手里忙活着陆棠鸢的药草,他不会捣药,只能给萨日打打下手,“那时候脑子痴傻,也不知羞,想做就横冲直撞的。现在神智清醒,若真出现这种情况,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萨日不解,“你怎么对上他总是胆怯?他是你的王妃,副作用自然要由你来解决呀!只是注意些他的身子不比从前,不要太过肆意啦~拓跋枭仍是那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你有所不知,他太聪明也太虚伪,那日神罚刑台之上,都是他的演技罢了。”
  “啊?”萨日停下手里动作望天,思索好一会儿才捋清了这两个男人之间复杂的牵绊,“可你这是救命的事情,他既然聪明,也会明白的哒。”
  “他明白,可我...不想。”拓跋枭的心里比手上的药草更苦,他见过陆棠鸢最真实的样子,现在在他眼前这个毫无脾气的男人,才不是真正的陆棠鸢。
  在大崇时,陆棠鸢宫里的人从不敢大声嬉闹,陆棠鸢今日点山珍,明日要海味,气不顺了就一秉烛台砸过去,跪死了几个人从来不管。
  两朝老臣左右不了他的决定,皇后和兄长也奈何不了他的狂妄,什么敌军什么匪徒,敢惹他的一并没有好下场。可现在呢?
  都兰殿里的宫人犯了错,他都能从陆棠鸢面无表情的脸上寻到眼神里的厌恶,却听不见任何斥责。他怕陆棠鸢吃不惯北疆食物,日日变着花样给他送吃食,每每问一句想吃什么,得到的回答都是:就这样就行。
  不是满意,而是可忍耐,可妥协。
  没有了一切的陆棠鸢,变得柔软,变得听话好相与,变得委曲求全丢了高傲,这或许是世间男人都期望的驯服,却不是拓跋枭所期望的,他要陆棠鸢永远是陆棠鸢。
  他出神,他揪心,不小心捏碎了一把药草。
  “呀!老娘的千年叶!去去去去去,别在这里添乱了,找你的王妃去吧!”萨日吧研杵砸在地上摔出一个新坑,“他曾是最鼎盛国家的皇子,所以他更明白尊卑利害,你心疼他生病不把政务交到他手上,可他拿不到权力就会一直小心翼翼,自己权衡去吧!”
  那日他们以药草的碎裂不欢而散,再看眼前,未束发髻低眉垂眼的陆棠鸢,萨日似乎也明白了拓跋枭的痛。
  她也曾在议和时,遥遥见过一眼少年的陆棠鸢,明明是谈判的劣势方,却找不见一丝谄媚样,看向王上的样子,颇有一副不在乎议和结果,大不了决一死战的魄力。
  可世事无常,人就是会变的,就像神鞭留在拓跋枭身上的疤痕无法愈合,经历了众叛亲离的陆棠鸢,也很难回到从前了。
  “参见巫医大人,陆殿下。”门外传来侍卫的通传声,“王上和拓跋殿下在神庙祭拜先祖,特命臣护送陆殿下过去,门外已备好冬用马车,不会叫殿下受风。”
  “哦,知道了,那我就先走啦!”萨日起身,拍了拍陆棠鸢的肩膀,“你现在出去走走没问题的,比两个月之前好多啦,拓跋枭整日出去,你若想他大可以去找他,想知道他每天都在做什么就去问他,你是王妃,除了王上王后,你有支配任何人的权力,包括我和他。”
  陆棠鸢没有点头,沉默目送萨日远离,吃下方才送过来的药丸,缓缓朝马车走过去。
  现在是夏季,他坐在冬日的马车里也不觉闷热,看来自己这副身子真是糟透了。冬用马车重而稳,他昏昏欲睡,一直到听见拓跋枭与北疆王的争吵声,才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已经到了神殿门口,却无人叫醒。
  他听见拓跋枭的争辩,“有何不敬?他被毒折磨得睡不安稳,能睡上一会多难得,您身强体壮的,多等等怎么了?”
  北疆王无能狂怒,“你这逆子,说他是妖妃不若说你是昏君,北疆迟早被你败光!”
  拓跋枭不以为然,“是神明让我降生为北疆王储,真被我败光了也是他的气数。”
  他掀开帘子下马车后,看见的就是北疆王仰起的巴掌,和拓跋枭倔强的脸。这一幕相当熟悉,当初他来北疆谈判,北疆王面对吃里爬外的唯一嫡子,也是如此无奈。
  他被侍卫扶下马车,理应向两个人行礼,可他犹豫片刻,却是一个礼都行不出来。
  他从未对拓跋枭讲过礼数,而北疆王,他们未能在战场上一对一分出胜负,他不甘心行礼,对峙片刻,他先开口,“在下身子被剧毒摧残,弯不下腰,今日先失礼了。”
  北疆王收回了扬起的手臂,面对这样的陆棠鸢也神色如常,“自少年时你就不曾对本王行礼,料你今日也不愿折腰,罢了,心不诚,行礼也无甚意义。”
  “王上大度,在下佩服。”陆棠鸢嘴上说着恭维话,脚上警惕地离北疆王远了些,不着痕迹地站在了拓跋枭的侧后方,“不知王上召在下前来所为何事?”
  “你不必如此,这里是神庙,任何人都不允许在此伤人。既然神明都已经原谅你的罪过,那前尘往事便一笔勾销。”北疆王转身面对神庙中央的神像,“枭儿说,他的失踪中断了北疆天下一统的大计,现在他回来了,要为此事赎罪,再次起兵。而你,会站在北疆的阵营。”
  “当然。”陆棠鸢没有犹豫。
  北疆王沉默一瞬,侧回半个头,“你是大崇族人,大崇皇室是你的父兄姊妹,你这是造反,是弑父杀亲。”
  “诶,王上说错了,怎会是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呢?这叫大义灭亲。”陆棠鸢的嘴角是上扬的,身为大崇皇族血脉,说起攻打大崇的事,却是压不住的兴奋。
  他不自觉上前了一步,把拓跋枭的半个身子挡在了后面,“有陆弘这样的皇帝在,大崇迟早要改朝换代,百姓的血早晚都是要流的。在下与阿枭不过是顺承天意,推进明君取代陆弘的过程,替天行道杀了那卑鄙暴君!”
  “如此善事,何需犹豫?”他的表情里透露着戏谑,显然对自己的强词夺理异常清晰明了,偏就要如此大言不惭。
  北疆王不吃这套,“从那日神罚你拦祭台开始,本王就知道你满腹歪理邪说。”
  他挥袖转身,看着陆棠鸢的眼睛,确信这个男人未因自己弑父杀君的离经叛道行经有丝毫愧色,失望地瞪了自己儿子一眼,甩袖转回身去,“不,早在你进北疆谈判时本王就知道,你总有自己一套胡搅蛮缠的理,只有这小子深信不疑。”
  “哦?拓跋锪霆,我称你一句王上,你还真当自己是正人君子了。”他顾念着拓跋枭在身侧,顾念着此时所在之境不是自己的地盘,没把话说得太狂妄,但也足够难听,“你扪心自问,你真的不想扩张北疆领土吗?”
  北疆王并未回答这个问题他怎会不想,男儿永远志在四方,他们一直流传下来的祖训,就是身为王要保护子民,历代先祖将祖训理解为偏安一隅,而拓跋锪霆的祖父则理解为对外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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