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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忠(古代架空)——广木非青

时间:2024-07-16 11:08:26  作者:广木非青
  他扯着嘴角有几分自嘲,“要是真不帮我,就别救我了,让我苟延残喘地看着他们高高在上,你真是折磨我的好手段呐。”
  拓跋枭绷着冷脸,“我救你还成错处了。”
  陆棠鸢:“你是在杀我。”
  想到这些,陆棠鸢心中郁结,咳呛几声,胸膛起伏再次呕出黑血,像是要把全身的血都吐净了,也算是死在了自己手上。
  “哥!你别说话了,别说话了...”拓跋枭吓了一跳,不敢再赌气,眼底血丝弥漫“我们不谈了。”
  陆棠鸢却从他这一丝慌乱里,发现了破绽,也发现了可能,“阿枭...你还喜欢我吧?”
  拓跋枭看向陆棠鸢的眼神无限复杂,陆棠鸢对他毫不掩饰的利用,也是对他无可替代的依赖。
  陆棠鸢把拓跋枭的安静当作默认,“阿枭,你想要对我做什么都行,真的,什么都行...只要你肯帮帮我。”
  被仇恨和毒药冲昏头脑,他甘愿背弃自己。
  “我也不和你装了,我确实不曾对你心动,你知道我的处境,我哪有余力去管这些儿女情长。”
  “我能给你的就只有这副残破身体了,若你愿意收下...求你收下...”
  “别说了。”拓跋枭打断了他的祈求。
  他托起陆棠鸢的脸颊,拇指摸净了陆棠鸢嘴唇上的血迹,触摸着唇肉的柔软。
  明明在吐血,明明孤立无援,这张嘴对他的残忍还是这样肆无忌惮。
  也算他自作自受吧,他有心趁人之危,将陆棠鸢驯服,可到头来他发觉自己还是更愿意看陆棠鸢高高在上的样子,打骂他也好,嫌弃他也好,总好过现在满身鲜血,摇尾乞怜。
  毕竟在他的记忆里,陆棠鸢最美的样子,第一个是北疆初见时:他翻墙而入,陆棠鸢挥刀斩向他的脖颈。
  那时他还没有陆棠鸢高,又因为翻墙落地半蹲在地上,陆棠鸢自上而下睥睨着他。北疆的天空清朗,黑夜里的月亮清透,月光下映照下,陆棠鸢的脸比抵在脖颈的弯刀还要冰冷。
  第二个,是他们“洞房”那日,陆棠鸢的双膝夹在他的腰侧,身上缠着半透的嫁衣红纱,眼尾和胸前的颜色,比红纱更艳丽。
  陆棠鸢咬着下唇,明明已经无法自控,脸上那副轻蔑的样子还是一点未消。
  或许陆棠鸢说得没错,他是天生贱种,陆棠鸢受不住抬脚踹他门面,他都要捏住人的脚腕吻其脚尖。
  “哥哥别戳我心了。”他刚想松口,就发现陆棠鸢早已闭上双眼,身体冰凉。
  ——第二卷·完——
 
 
第53章 恋爱军师(5.30修)
  ——第三卷·启——
  “陆公子此毒,不是能轻易去根的,殿下自小服用漠水灵草,药效深入骨血才逃过此劫,陆公子饮血只能勉强保住性命罢了。”巫医说着话,手里还在一刻不停地捣药,“这毒的毒发时间长,不会立刻有重大反应,而是会在毒药渗透全身之后一齐爆发,所以毒发初期总有人不够重视,错过了救命最好的时候。”
  “多久能痊愈?”拓跋枭蹲坐在陆棠鸢的床边,一直拉着陆棠鸢的手,感受着陆棠鸢跳动的脉搏才心安,“五日了,哥哥为何还是不醒,萨日,他的脉搏比昨天更弱了。”
  “才五日你急什么?你服用药草十二年才百毒不侵,他这浑身旧伤,又用了烈性药多次透支生命,没死已是神明眷顾。”萨日缀了满身的金银珠宝碰撞清脆,不用言语就能听出来捣药的卖力程度,“殿下,你就把他养在这金丝软被里,风不吹雪不淋,他便能陪你久一点,再别让他上战场了。”
  “可是...”
  萨日甩手扔了研杵,怒目叉腰,“你既然给他戴上了红玉,那他就是你要护佑一生的妻!生死大事,何来可是?你要是想用从前失忆来逃过红玉之盟,我萨日一辈子看不起你!”
  “不是!我怎会不想他活?”拓跋枭情急之下牵着陆棠鸢的手用了力,又马上放开,摩挲两下陆棠鸢被攥红的手背,放在嘴边吹吹贴贴,“你不知道他,让他不能上战场,比让他死还难受。”
  萨日气得鼓了脸,侧脸去看床上的陆棠鸢,皮肤没有半点血色,床头镶嵌的白玉都比他的皮肤润泽有人气。
  她虽知道大崇人骨架没有北疆人宽阔,可陆棠鸢这样躺在北疆尺寸的床榻之上,未免也太过单薄,看起来比她这个女子还要瘦弱,这样的人,怎么叫他上战场?
  这样的人,竟是多年前与北疆几乎打成平手的那个少年将军,真是物是人非惹人怜。
  她给拓跋枭支招,“你领兵打仗,叫他在后方等着,战利品都给他,不劳而获的事,谁都会愿意的。”
  这点萨日倒是说对了,陆棠鸢就是这样的人没错,但凡陆弘不是个小人,真是他扮演的千古明君,那陆棠鸢带领万军和他攻打北疆之时,大概是会让他打头阵杀上一场再说的。
  恢复记忆之后,事情一桩接着一桩,他此时才意识到,陆棠鸢竟然曾经想以他之力攻打北疆,攻打他自己的故土,还真是狠得丧心病狂啊。
  他横了病床上昏迷的陆棠鸢一眼,他也不是没有脾气和底线,如果陆棠鸢好端端站在他面前,他一定要讨回些什么来的,可如今这样,他还忍心讨什么呢?
  想咬一口陆棠鸢的手腕泄愤,都怕伤了那微弱的脉搏。
  “哥哥很聪明,他会想到办法的。”
  他才不会自告奋勇做征战的傀儡,他要陆棠鸢心怀愧疚,哄他答应。
  但都是后话了,当务之急是要让陆棠鸢醒来,别让这双手再如此瘫软无力,哪怕恢复力气给他一巴掌呢。
  萨日翻了他一个白眼,捡起研杵继续捣药,嘱咐他,“他身上的旧伤太多了,最怕湿冷,这几日北疆阴雨,你夜里别睡太死,抱着他,让他一直暖着,知道吗?”
  阿枭垂下头,“我会在他身边围一圈汤婆子的,你放心。”
  “?”萨日又一甩手把研杵扔了,“我要弹劾你,你这样的负心人不配做北疆的王储,你背叛了红玉之盟。”
  这次她都站起来骂了,“你没能保护好你的妻已是天大罪过,现在竟然还不想照顾他,他长这么好看,我都想抱着他睡觉,你竟然不想??”
  “你想什么想!”拓跋枭抿嘴无语,“他会生气的,他...不喜欢我。”如若陆棠鸢某一夜醒来,看到自己在他怀里,怕不是会嫌弃地吐血,雪上加霜。
  萨日直接把眼珠往上翻到极致,几乎是用整个眼白在面对拓跋枭,他叉着腰俯身教训丧家犬一般瘫坐在床边的拓跋枭,“你脑子为什么只有一根筋呐!不管是什么人,看到另一个人没日没夜的照顾自己,不睡也要用体温暖着自己,都会感动吧?”
  “况且这又不是占便宜,他疼啊!他的旧伤遇到天冷时候就会疼,你抱着他,他舒舒服服的,怎么会怪你?”
  拓跋枭就只是低头磋磨着陆棠鸢的手指,精通刀剑的手,本应是生硬的,却因为毒发病重软得无骨,攥在他手里,让人不敢用力,又忽视不掉厚茧带来的刺痛。
  跟陆棠鸢这个人一样,再落魄,也浑身荆棘。
  拓跋枭就只敢握着他的手,“他不是那种会因为这些小事就感动的人,他只会问我,为什么不用汤婆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龌龊心思。”
  “... ...”萨日想一辈子用眼白面对拓跋枭,“他跟你说的吗?你就这么了解他?你不知道越是表面刚强的人,越是口是心非吗?你这么听话,难怪他不喜欢你。”
  “听话不对吗,我不听话,对他就更没用了。”拓跋枭用脸颊贴着陆棠鸢的脉搏,“我想过趁着时候多要一些的,可他才从高处跌落,要是我都欺负他,他心里不舒服。”
  萨日直想用研钵敲开拓跋枭的头,“我的殿下啊,你把脑子里的一根筋打个结绕几圈吧,不是所有事情都能一概而论的,他让你给他权,给他兵,给他办事,你一口答应就行了。但他让你别亲他别抱他,你不听又怎么样?”
  “你现在完全反了,他让你帮他报仇你不听,让你别亲近他你倒听了。你哄着他不行吗?”仗着陆棠鸢昏迷,萨日在当事人面前大声密谋,“你说好宝贝我们北疆可厉害了,我能把全天下都送给你,你乖乖养病,病好了什么都有,来,夫君抱抱。”
  萨日拍手往两边一摊,“这不就行了?”
  就这么原谅他吗,拓跋枭还是有些委屈,“我受他那样多的利用算计,他一句对不起都不曾对我说过。”
  “你委屈跟我说个牛屎片片。”萨日屈指敲在拓跋枭的额头上,在北疆,巫医的地位是北疆与神明的联结,地位很高,她又自小作为巫医继承人与拓跋枭一起长大,情同姐弟,“他们大崇人说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现在跟他扯对错,只会激化矛盾,你忍一时,现在受的委屈就是你们日后相爱的筹码,他越爱你,就越会念着这些委屈,在往后的日子里时时刻刻包容你。”
  “可他真的会爱上我吗萨日。”
  “你自己都没信心,还怎么成事?随你便吧我不管了!”萨日又捡起研杵回去捣药。
  金玉首饰碰撞声比方才更响,在北疆,爱是比权更重要的东西,北疆奉行一生一夫一妻制,不忠比不孝不义更令人唾弃,认定了妻子,就要一生护佑,妻子的笑容才是北疆男人的功勋。
  当然了,妻子可男可女,丈夫也可男可女。
  终于把几份药草充分融合,她起身给拓跋枭递过去,却看拓跋枭眼睫湿哒哒的,泪滴玉珠似地坠下来。
  见他这副窝囊样子,萨日还是没憋住唠叨,“殿下,不要功亏一篑,他还没有爱过人,那他未来全部的爱都属于你,这样珍贵的东西,你一定要得到。”
  “爱里的对错和亏钱是不能实时衡量的,你们是要过一辈子的,如果他余生四十年、六十年甚至八十年都在爱你,这短暂几个月的亏欠真的值得计较吗?”萨日探身去看陆棠鸢的脸色,在她意料之中,便回身拍了拍拓跋枭的肩膀,“大气点,克制不了喜欢就要认,都是你自找的。抱抱他吧,他会高兴的。”
  萨日收拾东西离开,阿枭关好门,先给陆棠鸢喂一颗药丸,再解开他的里衣,给他全身涂抹药膏,内外兼治,祛除身体每一寸的毒。
  “我抱抱你,你真的会高兴吗?”他看了看一旁备好的二十余个汤婆子,犹豫片刻,还是把汤婆子塞进了陆棠鸢的被子里,“罢了,于你而言,我有这时间应该去帮你扫除障碍吧?”
  他看着窗外微亮晨光,掖好陆棠鸢的被子,转身出门去,他带了敌军将领回来做妻,是要去像父母和北疆子民请罪的。
  【作者有话说】
  阿枭恢复记忆之后可以好好谈恋爱了,第三卷两个人的感情发展会多一点
 
 
第54章 代妻受刑
  北疆是崇尚自由的民族,对于等级的划分,更多的是合作共赢,而不是高低贵贱,他们会尊重每一个子民,共同信仰创造了北疆土地的神明。
  他们可以接纳外邦人通婚,甚至可以接纳北疆王的汉人王后,但是陆棠鸢不一样——他的手上,沾着北疆士兵的鲜血。
  拓跋枭跪在大殿之下,北疆王与王后的表情隐匿在珠帘之后,看不清楚。
  王后的手里不停地捻着佛珠,嘴里默念的经文乱了一遍又一遍,直到连绵的阴雨败给正午日光,太阳晒进来晒到了跪于大殿的拓跋枭,她才败下阵来,“本宫与你父王牵肠挂肚近十年,你回到北疆五日却不曾来拜见,没日没夜在神殿守着那不详的杀神,如今拒不认错又是何意?”
  拓跋枭伏地磕了三个响头,北疆富饶,地板都是雕了花的玉石,华丽是华丽,磕上去也是真疼,血迹顺着雕花脉络流转,十分清晰。
  拓跋枭:“儿臣归家未能及时拜见父王母后,是儿臣不孝,但儿臣之妻命在旦夕,实在放心不下,还请父王母后恕罪。”
  “孽障!”北疆王一手直接脱了发冠摔在拓跋枭面前,“北疆神明容许每一位子民追求美满,但你怎能将红玉之盟许给敌国将领!”
  “北疆与大崇早已停战,他也已经被大崇君王贬为庶人,神明不会怪罪儿臣。”拓跋枭知道父母是心疼自己,一连三个响头砸出一朵朵血花,“儿臣失踪不是天降神罚,而是让儿臣与心悦之人眷属,他已是我的妻,便是北疆族人,日后开疆扩土必有他一份献力,他是北疆之幸。”
  “强词夺理!”北疆王一掌拍在书案上,杯盏磕碰,茶酒四溅,“当初就是他哄骗你私自出宫才酿成大祸,你是北疆王储,要为北疆万民考虑!”
  拓跋枭干脆伏地不起,“陆棠鸢当年确是北疆劲敌,但也是北疆祖辈先侵略大崇在先,若要深究,谁是杀神无从定论!”
  “拓跋枭,为了一个外族人,一个无法延续北疆血脉的男人,你竟敢对列祖列宗不敬?”北疆王怒火中烧,紧攥的拳头捏在膝头,青筋似要冲破皮肉一般,他咬牙切齿道,“拓跋枭不敬先祖,罚五十大板!”
  “王...”一直在旁侧揪心的王后终于坐不住了,她侧身抚了抚北疆王的胸膛,眼带祈求地看向拓跋枭,“枭儿,母后已听萨日说过,你是受伤失忆才被大崇歹人哄骗,如此这红玉之盟便算不得数,你不必承担责任。”
  “你先向你父王认错,再去祠堂向列祖列宗跪拜认罪,母后做主,北疆一定医治他的病症,治愈后,你们就此别过,北疆与大崇永不开战,可好?”她到底心疼自己儿子,在外流落多年,吃尽了非人的苦头,好不容易回来,她怎舍得落下这五十大板。
  可拓跋枭显然没有认错的意思,“母后,儿臣是真心实意与陆棠鸢缔结红玉之盟,儿臣愿受火棘之刑,向神明证明真心,也愿率军收回边境三十二城,弥补因为而生的损失。”
  火棘之刑,是北疆很少动用的古老刑罚。
  北疆有一条机关鞭,由玄铁精妙锻造,全长一百节,虽是铁铸,但灵活如辫,且每节机关都有仿荆棘而生的刺,抽在人背上,满身血痕。
  而火棘之刑则刑如其名,将机关鞭在烈火上烤过,等棘刺泛红再抽打在受刑人的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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