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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忠(古代架空)——广木非青

时间:2024-07-16 11:08:26  作者:广木非青
  就像他猎杀的第一只绵羊,他驯服的第一头雄鹰,他亲手锻造的第一柄武器。
  陆棠鸢就是他年少情窦初开时,唯一心动的人。
  心动却没能留下的人。
  如若心动相爱再成怨侣,那也便罢了,第一次也没那么不可替代,可他们不是。
  拓跋枭第一次体验到悸动,还说不清爱是什么的年纪里,就被那张情绪深不可测的脸给弄得魂牵梦萦,他还没来得及多看看,多猜猜,那个人就带着无数神秘和新奇散在了烟尘里了。
  世上最意难平的不就是这样的无解的遗憾吗?
  这样的遗憾是足矣叫人记一辈子的,尤其是奉行“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北疆皇室。
  王后擦干拓跋枭的眼泪,“阿枭,好孩子,你不能对大崇皇子念念不忘。你要一心一意对你未来的王后,如若你娶妻后心里还有别人,就是对北疆众神的大不敬,是对北疆信仰的动摇,这是会给北疆带来不幸的,你知道吗?”
  王后就像在将大灰狼的故事恐吓三岁孩童一样,用众神与信仰吓唬拓跋枭,因为她并不觉得自己的儿子真的对大崇皇子有了“情”。
  就算是美艳,那也是个男子,拓跋枭还这样小,同龄玩伴里也没什么女子,阴差阳错地在情窦初开的年纪遇上了这样一个外族人,“特别”一下子盖过了所有,让拓跋枭产生爱恋的错觉。
  等他长大后看得更多了就会明白,陆棠鸢是普通的,爱恋是要给女孩子的,他会更深情的爱上一个美丽的女子,而不是错把儿时玩伴的投机当成爱恋。
  却没料到,阿枭从抽泣中突然抬头,很认真地询问:“退一万步讲,他就不能是我的王后吗?”
  王后:“啊这...”
  那日之后,北疆与大崇重新恢复敌对,阿枭每日都在神庙里给敌方将领陆棠鸢祈祷,把神庙的大祭司气得够呛。
  他还理直气壮,“我只是祈祷他平安,又不是祈祷他把北疆打败,这不冲突!你也过来,祈祷北疆未来王后的平安。”
  大祭司上报这荒唐事,北疆王只当孩童顽劣,无心戏言,将他在神庙里关了禁闭,处理时也没避着人,却叫有心人——被安置做宫女的美人给听了去。
  美人名为落月,是陆棠鸢身边的影卫,最善轻功与暗器,遂潜入神庙,花费三个夜晚,才确定了拓跋枭的关押之处。
  第四晚,他来到拓跋枭面前,“嘘,我是九殿下在大崇的贴身侍女——”
  “贴身?”还未说完,就被拓跋枭不悦打断。
  “... ...”落月解释,“只是伺候殿下起居,不曾逾越。奴婢十分清楚殿下的喜好,或许能帮上您一些。”
  “你只管说好了,别妄想欺骗我,你们都是大崇派来的细作,只是以和谈为名送来,不好杀你们罢了。”拓跋枭拔出随身匕首格挡,冷脸后退,“提醒你一句,你打不过我。”
  “奴婢只是感动于两位殿下之间的情谊,愿为两位殿下尽绵薄之力。”落月没要求任何,只是说,“我会将殿下这几日的祈祷转告我们九殿下。”
  拓跋枭挑眉嗤笑,“你明目张胆在我面前说要给敌军传递消息,身在曹营心在汉,不怕我借此除掉你们这一干奸细吗?”
  落月只说一句,“北疆王也疑心奴婢,只是念在和谈之名留奴婢性命,从未在奴婢面前言及战况,奴婢无从传递军情,只想为殿下传递思念罢了。”
  拓跋枭当日并未动摇,卸下了落月的四肢骨头,搜出她传递消息的机关,才将她四肢接骨扭回去,“你以后只安心在北疆当奴婢就好,我会保你。”
  但是他这份骨气撑得并不久。
  少年初尝思念苦果,第一次听闻陆棠鸢受伤的消息后,还是板着脸找到落月,把传递消息的机关送回落月手里。
  “你帮我问问他,疼不疼,只要他愿降,我肯定护他平安。”
  落月做一副感动模样,回给陆棠鸢的消息确实:北疆王储可利用之。
  【作者有话说】
  阿枭的夸赞:表里不一,两面三刀陆棠鸢:……我谢谢你
 
 
第50章 拓跋枭
  传言,大崇与北疆和谈失败后,两国再次交战,九皇子陆棠鸢不慎被北疆毒箭射中大腿,跌下战马,被敌军乱刀坎至重伤,几乎成了个废人,危在旦夕。
  主将重伤,北疆大军势如破竹,大崇人人自危,就在百姓以为又要改朝换代之时,北疆王储失踪了。
  北疆王连夜审讯王储身边侍女,可北疆王储只是表面随和天真又没有攻击性,他的天赋和努力让他对一切游刃有余,他真的想做什么的时候,每人可以察觉和阻拦。
  最终北疆王审讯出的消息,也不过是守夜侍卫听到的几句对话。
  一个宫女尝试阻拦,“他说了他不会见你!他有层层护卫,你去了又见不到,只会平白挨一顿打。”
  拓跋枭冷哼,“姐姐,谁挨谁的打可说不定。”
  宫女还是不松口,“他不会有事,我向你保证他不会有事,他并不想见你。”
  “他想不想是他的事,我想不想是我的事,我若瞻前顾后,北疆神明会看不起我。”金属摩擦声响起,是拓跋枭拔剑出鞘,“两个选择,一,告诉我他藏在哪;二,我杀了你。”
  宫女在良久的沉默后,选择了生存:“漠水涯。”
  那是边境一带,除了北疆天然屏障,最险的陡崖。
  北疆王立即派出精兵搜寻,三个月后,北疆主动停战,并归还边境三十二城。
  “无论是蓄意谋划还是阿枭主动,都是大崇皇子造成了如今结局,他就是神明降下用以惩戒我们的神使。”北疆王在三个月里白了头,形容憔悴有气无力,“是我们错了,我们该遵循神明和列祖列宗的指引,守住北疆一方天地,而不是依靠血脉天赋开疆扩土。”
  而后,陆棠鸢安然出现,重建边境三十二城,北疆,再次成为了隐匿在神秘野林里的“故事”。-
  陆棠鸢停止自己的回想,看向眼前的阿枭,无论他再怎么思索逃避,也改变不了一个事实——他现在唯一可用的,就只有阿枭。
  即使阿枭恢复记忆之后恨他的利用与凌 辱,褪去兽 性作为一个正常男人之后,恶心他们之间的不清不楚,那他也不过是一个死。
  和现在又有什么区别,他们势单力薄,总有一天会在逃窜在死无葬身之地。
  陆棠鸢摩挲地面,捡了块石头向山洞更深处抛去,听声音,里面有一个更小的石洞。
  “王诚落月守好此处,护好大家。”陆棠鸢起身,牵住阿枭的手,“阿枭,你跟我过来。”
  阿枭受宠若惊,平常殿下叫他就像叫狗一样,招个手都吝啬,何曾肯主动牵起他。他默默跟着,小声询问:“殿下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是不是神药药效上来了?”
  陆棠鸢:“... ...”
  他略过这个话题,在漆黑的洞穴里,抬手摸上阿枭耳后的银针。
  他看不到阿枭的表情,一切都是未知,想先用试探给自己做心理准备,“阿枭,你知道这根银针是何用途吗?”
  阿枭摇摇头,发丝蹭过他的手心,言语里还有笑意,“但殿下一定有殿下的道理。就是...有时候好疼。”
  陆棠鸢捏住针头,直白道:“这是封住你心智和记忆的,是我故意让你一直保持痴傻,为了控制好你为我所用。”
  他知道阿枭对他一直没什么底线,他对阿枭的一次次放肆和消耗,从没有换来过半点反抗,将退让交给他这样的人,绝不会得到怜悯,他只会得寸进尺。
  他也知道,阿枭心里清楚他的利用,可从他嘴里直白地说出来还是要更伤人的。
  黑暗里他看不清阿枭的表情,他也不知道阿枭是否会再次容忍,他这边忐忑不安,把自己的性命寄托在一根小小银针上,阿枭这边却是完全没跟上思路。
  “啊?”阿枭的声音还是那样直白到呆傻,他歪头纠正,“阿枭不傻!”
  陆棠鸢:“... ...”
  他不合时宜地想翻个白眼,对着傻子动心眼有什么用,反正,这个傻子在拔出银针的下一瞬便要消失了,就像从没有来过这世上一般。
  没有父母,没有朋友,作为一个工具被用尽之后,被主子销毁,此后也无人在意,无人想起,这就是傅枭。
  陆棠鸢先蓄力封住了阿枭的穴道,叫他动弹不得,如此,即使拓跋枭不愿为他所用,他也有些谈判的时间。
  针落可闻四个字在漆黑的山洞里具象化,山洞里陷入了长久的静默,陆棠鸢紧攥双拳,对于即将听到的第一句话带着深切的害怕。
  “小陆哥哥。”挣动无果,阿枭开口。
  他只唤了一声便不再言语,像是在等待着什么,等待陆棠鸢解开他的穴道,等待陆棠鸢给他一个解释,或者,等待陆棠鸢给他一个道歉。
  他深知每一个等待都难逃落空的结局,却总爱抱有不切实际的期待,他的小陆哥哥,他的殿下,纵然身处绝境,也还是做不出低声下气的样子。
  “唉。”他叹了口气,“你想让我带你回北疆,是吗?”
  陆棠鸢没有回答。
  阿枭轻笑,“可是哥哥,凭什么呢?”
  【作者有话说】
  先凑合看点,上班去了,下班接着写
 
 
第51章 哥哥(5.29修文)
  “可是哥哥,凭什么呢?”
  记忆的串联并不需要多长的时间,拓跋枭很快就回忆起了所有。
  中计跌落悬崖后,或许是北疆神明的庇佑,好险被崖边几道树枝拦截,没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只是摔坏了脑子。
  他不记得自己姓甚名谁,只记得自己是要寻一人,在东南方。于是他顺着太阳的指引,一直往东南方追寻,摸爬滚打,风餐露宿,生啖野兽,雨水救渴。
  他不记得时间,也无从计算,走到有人烟的地方,要不就是被当作野人驱赶,要么就是被当作傻子诓骗,久而久之,他对人充满了敌意,更愿意生活在人迹罕至的野林里。
  直到有一日,好心救了被人类捕兽夹困住的狼群之王,他才算有了落脚地。
  多年后,跟随狼群迁徙的方向偶然来到大崇,被圈地围猎的影卫队遇见,把他当玩物抓走,才得以与陆棠鸢重逢。
  对视那一眼,他就知道宿命不可挡,这就是他要寻找的人。他已然忘了为何寻找,但内心难掩悸动,直想把红玉戴到陆棠鸢的脖颈上。
  什么都记不起,也不耽误他被北疆神明净化过的内心,认定了就是认定了。
  可怜他的认定太过一厢情愿,他予妻真心,妻予他欺骗、伤害、视如草芥。斗兽、斗虎、放血为药。
  在北疆的信仰里,妻子灿烂的模样才是丈夫最值得骄傲的功勋,即使他神智清醒,陆棠鸢要他做这些,他也未必会拒绝。
  但是,怎么能不委屈,怎么能不怨怼。
  想到这些,言语中难免夹枪带棒,“哥哥真是把我当作彻头彻尾的工具了,傻的用完,不傻的也不放过。”
  说完,他就看见陆棠鸢熄灭了眼眸里的光,抬手拔出腰间佩剑,手腕反转,横在他的颈前。
  安静的山洞里,陆棠鸢的每一步动作都是那么的清晰可闻,拓跋枭能轻易地分辨出陆棠鸢脸上困兽犹斗的情态。
  陆棠鸢握着剑柄的手有些不稳,嘴里的狠话也不过外强中干,“凭你现在被我封住了全身穴道,生死皆在我手中。”
  拓跋枭叹了口气,很遗憾地将事实陈述:“哥哥,我已记起如何调用全身内力,虽然到十二岁就没再有机会继续习武,但是哥哥,以我此前的能力,破开穴 道足矣。”
  “是吗?”陆棠鸢还以为他在虚张声势,“既然拓跋殿下不愿为我所用,那我便只能在殿下破开穴 道前划破你的喉咙了。”
  他知道拓跋枭武艺高强,北疆人天生的血脉就能让他们的能力优于其他族类,更何况拓跋枭是拥有北疆最顶级习武条件的王储。
  可他没想到,破开穴道这样连他都做不到的事,于拓跋枭来说是那样的易如反掌。他还没想好下一步的说辞和动作,拓跋枭就向两侧摊开手掌,后仰着头一副无所谓的姿态。
  “来吧哥哥,杀掉你唯一的底牌。”他早已经解开了穴,都没有任何气息的波动,就像拂去了身上的灰尘,叫陆棠鸢无从察觉。
  外面似乎是阴天了,闪过一道惊雷,短暂映照了小山洞里拓跋枭的脸庞。他十分松弛地展开着身体,虽仰头,还是垂着眼皮注视着陆棠鸢。
  北疆人不具有穿透黑夜的视力,但生活在狼群多年的拓跋枭有,陆棠鸢以为黑暗能完美掩盖自己的无措和无助,却不想一切破绽都被拓跋枭尽收眼底。
  他的狼狈、他的丑恶、他的算计。
  怎么谁人都有资格让他站上戏台,看他当丑角?这一瞬间,他甚至想剑剑刃放在自己的脖颈上,就此了结,做个深山孤魂。
  这一想法也被拓跋枭识破,拓跋枭依旧摊着手,以喉结顶剑刃,朝他一步步逼近。他的剑削发如泥,拓跋枭才一动作就有血腥味传来,再往前就要身首异处。
  他还没有想好要不要杀拓跋枭,一步步往后退,直到后背一股湿凉,他被逼到了山洞墙壁处,再无退路。
  拓跋枭比他高大,身形更比他宽阔,两人离得太近时,陆棠鸢很难不感受到压迫感,他更习惯拓跋枭趴伏在他脚边的样子。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足一尺,可拓跋枭竟然还在靠近,不怕死似的,难道拓跋枭不知道他这柄剑有多锋利吗?就这么自信自己绝不会伤了他吗?
  这山洞漆黑无比,他自己都不敢保证伤不到拓跋枭,身后退无可退,他只能一寸寸往回收手,待拓跋枭终于愿意停下脚步,两人之间几乎没了距离,已经分不清剑刃究竟算是横在了谁的脖颈。
  陆棠鸢感受到拓跋枭近在咫尺的鼻息,他紧绷神经,拓跋枭松弛自如。
  “你要干什么?”是要杀了我吗?陆棠鸢想。
  应该是的,拓跋枭乃北疆的王室贵族,如若没有他,北疆应该会顺利统一天下,待拓跋枭即位之时,就是天下之主。
  可他做了什么呢?让拓跋枭像畜牲一般为他干尽肮脏事,时不时施以拳脚,单纯的言语责骂都能算是恩赐,不知道拓跋枭忆起自己被“兽 性”占领大脑的日子,曾和一个男人共赴巫山,会不会感到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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