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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忠(古代架空)——广木非青

时间:2024-07-16 11:08:26  作者:广木非青
  “殿、殿下?”
  陆棠鸢伸手把阿枭的手抓上自己的胸膛,“你不是一直想吗?怎么,被贬为庶民之后,连你也看不上我了?”
  “阿枭永远看得上殿下!”
  陆棠鸢燥极了,他讨厌阿枭的迟疑,抓着阿枭的手直接绕到身后,“那你倒是证明给我看!”
  他看见阿枭涨红了脸,也憋红了眼,方因失血而苍白的指尖都绕了一团火。
  野林潮湿,没有干柴枯枝,却无端在树洞里燃起了“焰火”,忽而又发起了洪水,水火相容,痴缠沸腾。
  一个时辰过去,阿枭突然捋过额前遮挡的汗湿发丝,压在头顶,仔细辨别树洞之外的声音。
  陆棠鸢已经清醒了一些,勉强将瞳孔聚焦,伸手向上搂住阿枭的脖颈,把自己藏进阿枭的怀里,“追兵、咳..咳咳..”
  他本是想开口问询,是否是追兵到了附近,开口才知自己因药效失了神智,没了廉耻,忍不住声音,叫嗓子干哑成了这样。
  阿枭护住陆棠鸢的脊背,将他圈在自己怀中,点头道:“让落月姐姐他们先顶一阵,阿枭给殿下穿衣服,殿下——”
  “什么?”陆棠鸢的震惊无法掩饰,“落月他们?你什么意思,落月在外面?”
  阿枭无辜地眨眨眼睛,“对呀,刚刚我就要跟殿下说的,是殿下着急要我*你,不让我说完...”
  “闭嘴!”他有气无力,又一脸未满足的媚态,再愤怒,在阿枭眼里也没了力度,“这么重要的事你不会再说一遍吗?”
  阿枭对陆棠鸢提上裤子不认人的行为表示委屈:“你不喜欢我们总废话的,是你说,你的命令执行就好了...”
  陆棠鸢:“......”
  阿枭就是不明白,“平时我们这样,落月姐姐和傻王诚也是守在门外的呀...”
  陆棠鸢:“那不一样...”
  他还能说什么,跟个傻子还能说什么?
  一个时辰远远解不了药性,他可不想再被追兵知道他这副样子,当务之急是离开此地,再寻安身之所。
  “快点,受不了了...”
 
 
第41章 马背上
  “殿下!阿枭!好像有追兵过来了!你们、你们...”王诚的声音从树下传来,穿透力极强,惊起一群飞鸟,扑闪着翅膀像蒲公英炸开。
  王诚都能听到,阿枭又怎会听不到追兵的声音越来越近,在王诚呼喊之前,他就已经给自己胡乱穿上衣服,再把陆棠鸢裹进宽大的外袍里抱住,作势就要往外逃。
  “殿下忍一忍,千万不要乱动。”他攥住陆棠鸢露在外头的脚尖,有些凉,摩挲两下才仔仔细细地藏进外袍的包裹里,“不冷,不怕。”
  “这是冷不冷的事吗?”陆棠鸢拧眉,此时的他浑身瘫软无力,想挣动也难,受制于人的感觉叫他十分厌恶,“我要穿衣服!”
  他都还没能接受幕天席地在下属面前丢人的事,现下又要他不穿里衣出去逃命,是非要把他的自尊践踏个够吗?就算是平民,也没有这样辱没的。
  战马奔驰,野枝错杂,阿枭又是个笨手笨脚的,万一外袍破开呢?被那么多追兵看见,他也不用回大崇了,死在这里算了。
  陆棠鸢看阿枭没有听话的意思,几乎崩溃,“我说我要穿衣服,你没听见吗?”
  “来不及了殿下,相信我,你乖,我要跳了!”阿枭不懂陆棠鸢的愤怒,他有足够自信护好陆棠鸢,他比陆棠鸢自己都更在意他的尊贵,不会出半分差错。
  他以为陆棠鸢懂他,信他,便将陆棠鸢的气愤错解为羞怯,殊不知陆棠鸢没对他信任到这种地步,陆棠鸢对谁,都不会信任到交付自己的地步。
  “傅枭!”
  陆棠鸢的怒斥飘散在了飞速下坠的风中,阿枭已将他紧抱怀中,顺着树干纵身跃下,还不忘拍拍他的背做安慰。
  果然,落月和阿枭就站在树下守护,落月低头垂眼非礼勿视,王诚个没眼力见的心急如焚,还凑到跟前去,“殿下您还好吗!追兵好像过来了!”
  陆棠鸢的半张脸都埋在外袍的包裹里,不理解聪明的脑子和超强的战力为什么总是不能共存,要不是现在状态无能为力,他一定送王诚一个响亮的耳光,“你喊这么大声,是生怕追兵判断不了我们的准确方位吗?”
  王诚立刻双手捂住嘴巴。
  陆棠鸢白了他一眼,认命的缩进阿枭怀里,“你和落月挡住,如果能甩开士兵,我们在边疆青竹镇汇合。”
  “阿枭,走。”
  阿枭听令,挑了三匹中最强者的马儿,飞身上马。
  通过这几天来回逃窜,他早已熟悉此处的路径,听声便能判断追兵在何处,又选了哪一条岔路,再决定他该带陆棠鸢逃往何处。
  地图在他脑子里已经绘成了,比皇帝给的那幅更便捷,更周全,更能保陆棠鸢安然无恙。
  北疆的一切都叫他熟悉,就连从追兵手里夺过来的战马都听话无比,兵刃相接的声音被他远远抛在耳后,一手牵拉着缰绳,一手护着陆棠鸢的腰臀,以最近的直线距离往青竹镇赶去。
  一骑总是灵活的,以他目前的位置和速度,不到一天一夜便可冲出野林,正想跟陆棠鸢回禀,却感受到陆棠鸢在自己怀里发起了抖。
  “殿下、殿下?你怎么了,是不是冷?”
  哪里是冷,陆棠鸢感觉自己要热死了,药性未解,这么一会的空档,就又反扑回来,勉强克制双手,不在外袍里做些下作的事情。
  可这药被禁终归是有他的道理,再厉害的人,也无法对抗药性,他已经忍耐到颤抖,却还是没能消减伸手去触碰阿枭的渴望,他像个婴儿一样被阿枭裹在外袍里,如同被襁褓束缚,胳膊动弹不得。
  阿枭这个傻子心里只想着逃亡,“是不是阿枭裹得不舒服,殿下胳膊麻了?殿下这个时候不要娇气,慢一点会被追上的!”
  娇气你八辈祖宗,陆棠鸢想对阿枭来一顿拳打脚踢,可他现在能做的只有求 欢,他靠在阿枭右肩被抱坐着,便用脸颊去蹭阿枭的侧颈。
  或许是被当成了颠簸里的错觉,阿枭没什么反应,只一个劲竖着耳朵听追兵的动向,全神贯注地分辨前路的岔口。
  陆棠鸢气极反笑,他哪是被贬为庶民,怕是被发配去做男  妓了,明明几天前他还是统帅万军的首领,是几乎一人之下的未来天子,现在却成了这副贱模样。
  手下只有可用的零星三人,不得不依赖一个他从前最看不上眼的野兽、畜牲,还要随着畜牲的习性,在树洞里云雨,像畜牲发 春那般,自己的身体都无法控制,只会恶心地扭动着腰身,渴求浇灌。
  “阿枭,我不能忍,发泄不出去我会被药效震断经脉的...”
  他感觉自己的血液里流淌的都是岩浆,已经开始灼痛,他想一口咬在阿枭侧颈泄愤,可又怕咬破了,又接触到阿枭的血液,叫他雪上加霜。
  “阿枭,你听我说话啊!”
  阿枭却只是安抚地偏头,贴了贴他的前额,“不会的殿下,出了野林就没有毒了...”
  陆棠鸢终于意识到自己同阿枭之间的隔阂。
  他知道自己此时此刻是因为神药,却忘了把这事告诉阿枭,阿枭只当他是中了野林里难以言喻的毒,喝了他的血,再快些冲出野林就好了。
  而且,当初也只是他和落月知道那神药的副作用,阿枭只是糊里糊涂地同他痴缠,而后波折四起,没人会想着同阿枭去解释。
  而且当初那情况,若是告诉阿枭,他给他吃了会死的药,又要闹好一通。
  真是脑子烧坏了,他尽量直白地将当下的情况给阿枭讲清楚。
  “阿枭,你带一具尸体出去没有任何意义...”陆棠鸢的嘴唇贴在阿枭的耳朵上,“这毒就要及时解,发泄不出去就会把我的身体占领,是真的会经脉震断,不是我昏头了说的疯话!”
  想到这他就头疼,敢情阿枭把他的所有祈求,都当成了春季雌狼求爱的撒娇,不要脸地像没有人*就要去死一般,可他是真的会死啊!
  “阿枭不要殿下死。”阿枭终于慌了,可他能听见后面追兵的动势,有一部分人在与落月王诚周旋,另一部分人已经破开遮挡循着他们的方向追来。
  骑马虽快,却会留下马蹄印记,可舍马往上逃窜,他们就又得去偷一匹马再做打算,如此循环往复地耽搁下去,还没逃出野林去,人先饿死了。
  “怎么办,殿下,我们不能停...”阿枭垂着眉眼都要有哭腔了,停下马就要被追兵包围,即使他赌自己的实力真能一人抵万军,可如此难耐的殿下要怎么办?
  让殿下这样暴露在外人的视线之内,于他的殿下而言,还不如杀了他来得痛快。
  “殿下,阿枭听得见,我们慢一步都不行。”阿枭护着陆棠鸢的手越来越紧绷,整个身体都紧张到僵硬,他没有保护好殿下,没有保护好他心里默默认定的妻子,他是个无用的丈夫。
  以狼群的规则,狼王会将这样无用的狼逐出族群,狼王领导下的每只狼,都应该有在妻子周围堆满财宝的能力。
  啪嗒一滴泪落在陆棠鸢的眼皮,阿枭如此热泪落到他的皮肤上,都如同甘霖叫他觉得清凉。
  死亡面前,自尊又成了被舍弃的选项,陆棠鸢探出舌尖舔舐阿枭“冰凉”的侧颈,“阿枭,你能保证不停下来,就能永远把他们甩在视线之外吗?”
  “能。”阿枭的声音转着鼻音,“可现在又有什么用...”
  “有用。”陆棠鸢给他肯定的眼神,“阿枭,解开外袍把我的双手放出来,你不用动,我自己来。”
  阿枭脑子里出现了一个令他血冲头顶的画面,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殿下,什么意思..”
  “不要让别人看到我的样子好吗?我现在只能信你了阿枭。”陆棠鸢心一横,“树洞里都来过了,马背上又有什么区别。”
  反正都是外面,“你只管往前逃,我会抱紧你的。”
  阿枭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仿佛回到了服下神药的那一夜,他挑开外袍裹成的“襁褓”,外袍散落在马背上,陆棠鸢搂住了他的脖颈,面对面环坐在他怀里...
 
 
第42章 害羞(一更)
  骑马赶路总是颠簸异常,往常几次,陆棠鸢不舒服了还能叫阿枭收着些,虽然大多数时候阿枭会装听不懂,但好歹他说多了还是有用的。
  现在...真是自作自受,自讨苦吃。
  本就因为药效而筋骨疲软,勾住阿枭的肩背不让自己掉下去,就已经用了他全部的力气,实在是没有余力去躲和掌控局势。
  阿枭也同样辛苦,左手紧握着缰绳指引陌生马匹疾驰,右手扣紧陆棠鸢的侧腰,比谁都怕陆棠鸢坐不稳坠马。
  一边担惊受怕,一边又畅快得要死,吞口水的声音在马蹄杂乱中都是如此清晰。
  他在心里骂自己这时候还有心快 活,可又觉得这种时候都不知道体会享受的话,才是真的傻子。
  等到彻底逃出野林,骑入起初被焚烧过的野林灰烬,陆棠鸢才又重新被外袍包裹起来,面色也恢复如常。
  被裹起来之前,他看了一眼酸痛腰侧,好像从里头出了血,紫了。
  “殿下,天亮之前就能到青竹镇了。”阿枭怕满身是汗的陆棠鸢吹风头疼,连头一并裹起来,还真成了个襁褓婴孩。
  说话时,他们谁也没看谁,陆棠鸢却无名火起。
  连阿枭都觉得有辱斯文不敢对视的事情,竟然是他先求着做了,他想捏住阿枭的下巴把他的头转回来,又不能动了,平白攒了一肚子闷气,“那就快点赶路。”
  远看来时路,野林上方又笼罩了一团乌云,薛仲元带的兵都早有御寒准备,夜雨无法置他们于死地,但困住他们争取时间是够用了。
  只盼王诚和落月能凭着阿枭的血液,成功脱逃。
  “不急了殿下,他们现在肯定在为夜雨做准备,不会再追了。”阿枭也回头看着天上压低的乌云,越过乌云远眺将北疆紧紧环护的石壁,停留片刻,还是回头把视线放在了陆棠鸢身上,“殿下疼不疼?阿枭慢点骑。”
  “不需要。”陆棠鸢转回头,余光却瞥见阿枭耳后的银针冒出来了一大截,再晚一点看见,都要被彻底排出体外了。
  回想方才,阿枭对天气以及地形的敏锐判断,真的是依靠野外生活的经历就能做到的吗?
  陆棠鸢想抬手把银针摁进去,可被包着有心无力,只好先试探,“阿枭,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阿枭也回过头来,红晕立刻晕满了整张脸,眼睛偷看一眼陆棠鸢又迅速瞟向别处,诚实道:“很舒服。”
  陆棠鸢:“......”
  他为自己的担忧感到深深地多余。
  “就是这里。”阿枭突然伸手摸到耳后,在陆棠鸢的注视下,把掉出来的银针第无数次按进去,“殿下,总是有东西掉出来。”
  见他如此动作,陆棠鸢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正常人感觉到自己体内有异物,第一反应不该是拔出来吗?当真是个没有智力的傻子。
  “虽然忘记为什么了,但是...”阿枭皱眉回忆着,不知怎的,他的记忆力愈发差,“阿枭记得殿下之前帮阿枭按回去过,殿下一定不会害阿枭的,所以每次都按回去了。”
  “很疼,但是阿枭听话。”
  陆棠鸢松了口气,随口赏了句夸奖,“很好,日后继续如此就好。”
  “等回到皇宫,殿下再找太医给阿枭看看好不好,不要让它掉出来了,好疼的。”阿枭瘪着嘴揩走从耳后针孔里渗出的血液,或许是这几日的陆棠鸢对他依赖太过,又或许是把方才的“救命”错当作恋人亲密,竟让他此时有了错觉,以为自己的撒娇卖乖能得到垂怜。
  陆棠鸢永远不会心疼工具,再趁手都不会,“这点疼都受不住,等我重新带兵攻打北疆,你是要坐在战场上哭吗?”
  阿枭垂下眼去,疼痛没叫他流泪,希望落空后的空洞却叫他眼酸。
  他不再言语,重新驾马回到路上,好想回到殿下中毒的时候,如果可以,他真想骑马回到野林之中,回到那个殿下只能依赖他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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