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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忠(古代架空)——广木非青

时间:2024-07-16 11:08:26  作者:广木非青
  就这样,竟凭空给自己造了一双武器出来。
  阶梯之上,皇后和陆临川不可遏制地垮了脸,陆棠鸢松了气,只有皇帝气定神闲,看不出态度。
  阿枭偏头,盯着陆临川啐了一口,吐出嘴里的血沫,随即调动全身力量,以当前状态能攻出的最快速度,迅捷地跑向场上唯一幸存的雄虎,快准狠地对其侧颈挥下“利爪”。
  如若让他拿上陆棠鸢赐给他的“狼牙刀”,这场斗虎会在风起风落间轻易结束。手中利爪虽不比弯刀,但于他而言,足矣。
  一只、两只,三只。
  他将整个利爪的长度没入每一只猛虎的侧颈,血液汹涌,却不再有任何一滴属于他的身体。
  利爪一遍遍加深伤口的深度,怒吼与示威都化作哀嚎,两只雌虎倒地,溅起的血水平息了烟尘,只剩最后一只高大的雄虎,放弃躲闪,似是抱着同归于尽的决心,迎着阿枭的利爪奔来。
  阿枭的利爪再度没入猛虎颈间,猛虎也将阿枭扑倒在地,猛虎的利爪划穿阿枭的胸膛,阿枭的利爪也给了猛虎致命一击。
  片刻死寂之后,猛虎闭上眼睛,脱力倒下,而阿枭一个转身,避免了砸击。
  陆棠鸢再次走向皇帝,“是儿臣怯懦了,父皇远见,此赛...精彩!”
  皇帝伸手将他一揽,“棠儿果真就是我大崇的福兆!说,要什么赏赐?”
  陆棠鸢浅笑摇头,“今日儿臣多嘴是罪,父皇仁慈,许儿臣将功抵过便是最大的赏赐。”
  “诶,那哪行?”皇帝偏头看向群臣家眷,“苏大人,快带你女儿上前!”
  随后满面笑意地拍了拍陆棠鸢的肩头,“棠儿,苏大人之女饱读诗书,若不是女子,说不定已是登科状元,你总忙于军务,家宅疏于管理,此等才女,与你乃天作之合呀!”
  陆棠鸢偷瞥了一眼伏地休息的阿枭,万幸这畜牲听不懂何为“天作之合”。
  苏小姐已走到近前,他礼貌回应,“久闻苏小姐大名,京城才女,诗赋都被学堂抄录习诵,囿于后宅实属可惜啊。”
  “九殿下谬赞,雕虫小技不足挂齿。”苏大人代女回话,“听闻九殿下对诗赋剖有见解,小女一直希望能跟殿下探讨一二,只是苦于身份微贱,不敢不敬。”
  陆棠鸢都能看见面前挖好的坑。
  他说一句男女授受不亲,即使是探讨诗书也是不妥,父皇就可以接过话茬,当即赐婚,苏大人再伏地谢恩,他辩驳的余地都没有。
  他若推拒,那断袖就又多了一份证据,他若表现出有意,父皇反而不好用赐婚压他,不然他刚一对苏小姐有意,皇家便上赶着赐婚,实在有损皇家颜面。
  他只得将目光投向苏小姐,做出一副一见钟情的情态,“苏大人哪里话!本宫的母妃也喜诗书,本宫时常与母妃在露华宫探讨,苏小姐若不介意,闲暇时可入宫同我们一起。”
  他不仅表现出有意,还直接提供了一处合情合理的“私会”场地,皇帝欣慰点头,胸有成竹,只等他自己求旨赐婚。
  事情在他的四两拨千斤间暂时稳下来,皇帝摆驾回宫,朝臣紧随其后。方才获胜的“英雄”无人问津,就连赏赐,也是给了主子。
  陆棠鸢等父皇离开,才敢越过围栏和格挡墙,去看一看阿枭的情况——精疲力竭,睁眼都成了需要尽力的动作,一直等到他的鞋尖出现在阿枭眼前,阿枭才歪头蹭了蹭,安然闭上双眼,用微弱的口型变化说道:保护殿下。
  陆棠鸢看着鞋尖白色锦缎被蹭上了血污,微微皱眉,啧了一声,问落月:“拿到了吗?”
  “回禀殿下,拿到了。”落月悄悄走近,低声说,“殿下,陛下那里的藏书是第一版原书,记载此药的副作用也更全面些。”
  “嗯?”
  “此药服下后,能复原全身经脉是真,但也因为药力太强,如修复后未能完全消耗药效...”
  落月的声音更小了些,“为避免剩余药效反噬,必须抒发出体外,其症状就像...吃了青楼秘药,要找另一人渡火。”
 
 
第21章 喜脉
  “无妨。”陆棠鸢不觉得这算什么问题,事已至此,他忍受恶心的能力都强了不少,低声吩咐落月,“找几个像本宫的男子备着,抬上他,回宫。”
  才迈了一步,笨重的脚步声就从身后响起,比猛虎逊色许多,又比人类沉厚,就像一头野猪。
  “九弟!九弟等等!”
  果然,是二皇子从后面匆匆跑来了。
  这会子太阳快攀顶头,汗在他的额头上蒙了一层油,笑得人生厌,“九弟,你这婚事可是憋死我了,父皇要指给你的就是苏家小姐!看九弟难得对女子这般上心,二哥就放心了。”
  陆棠鸢知道这人什么心思,不想与之多费口舌。他右眼中过毒针,斗兽场中央又没什么遮掩,如此强烈的日光之下,他不愿久站,找了昭贵妃做托辞,“多谢二哥关心,刚才来人通传臣弟的母妃身子不适,臣弟就先失陪了。”
  话说到这份上,明眼人就该懂分寸了,但这头野猪眼盲心瞎,一个劲地追问。
  “昭娘娘身子不适?唉,其实二哥也好久没去看过昭娘娘了,那咱们一道同行吧,我母后也想念昭娘娘得很,我也算是替她看望了。”他不容拒绝,吩咐下人,“快去遣御医都往露华宫去,昭娘娘这阵子身子总是不好,这可不能再耽搁了。”
  陆棠鸢:“......”
  见过没眼力见的,没见过如此烦人的,皇后厌极了他们母子,怕是巴不得昭贵妃一病不起,真是说瞎话的一把好手。
  他给了落月一个眼神,“你和王诚带阿枭去医治,本宫随二哥去露华宫看望母妃。”实则是让落月去露华宫通传一声。
  昭贵妃最喜欢在斗兽赛的时候同大祭司私会,因为各宫都无人,而她会提前沾染风寒,大祭司也需要在这种重要的日子,护佑着大崇的气运,不能离开祭司密室。
  谁料想陆临川就是要把没眼力见儿贯彻到底,陆棠鸢应下,他就变了卦,“哎哟喂二哥怎么忘了!只有九弟你能无召出入露华宫,九弟你先去,二哥这就去找父皇请旨。”
  可笑,他陆临川是嫡长子,先去了露华宫再请旨又能如何,父皇还能怪罪他这一片孝心不成?
  他已经懒得说任何一个字去陪陆临川演这一出了,静静看着他,看他到底是存了哪门子心思,野猪似的反圈。
  直到陆临川破天荒地跟王诚称兄道弟,“王诚兄弟,咱们顺路,一道走吧?”
  当真是累糊涂了,他这才反应过来,陆临川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阿枭。陆临川想支开他,是想单独同阿枭说些什么。
  他突然后悔刚才用昭贵妃做托辞了,换做任何,他也能不要脸皮的变卦,可为了不让他和阿枭独处而放弃探望母亲,更惹人怀疑。
  已经架在了这里,除了选择相信落月别无他法,只盼望阿枭听话,记住这头野猪是外人,记住保护他们的秘密,最好保持现在似晕厥的状态,眼睛都不要掀开。
  他最后看了落月一眼,往反方向走去露华宫,任陆临川随着剩余三人一道。
  开始还只是依照说的那般,顺路同行,过了一阵,陆临川便按捺不住,原形毕露。
  他回头看向躺在木板马车上的阿枭,“阿枭贤弟,你知道九弟喜欢什么吗?快看,这花就是九弟最爱的花。”
  阿枭读不懂诈,差点睁了眼,好歹是想着自己应当是个聋的,即使心里极度好奇陆棠鸢究竟喜欢什么花,也忍了好一会儿才悄悄掀开眼睛,装作昏睡才醒的模样。
  他左看右看,哪里有什么花?除了高墙青瓦,找不到一点生气,是野猪在骗他。
  陆临川脸不红心不跳,腆着脸继续试探,“阿枭贤弟,既然醒了就不要再闭上眼睛了,你的伤如此之重,千万不能睡过去啊。”
  落月及时开口,“二殿下,恕奴婢多嘴,傅枭大人耳力不好,听不到。”
  “啊?”陆临川看着虚弱的阿枭,挑眉质疑,“那他怎么听得见九弟说话?”
  落月神色未变,“回禀二殿下,傅枭大人会读口型。”
  “噢噢噢噢,那你不早说?”陆临川慢下脚步退到阿枭的木板侧,想拍拍阿枭,却发现这人全身是血。没有个好地方,他是在嫌弃。
  最终他用手在阿枭眼前晃了晃,指着自己的嘴巴,“贤弟也读一读我的口型。”
  “本宫话多,你且听本宫说着,千万别睡过去了。”他寸寸盯着阿枭的表情,夸张的口型叫他更加面目丑陋,“其实你也是个福星,你一来,九弟就赢下了比赛,还找到了天命之女,你过几天就要喝喜酒了。”
  “就是那个苏小姐,你看见了吗?长得娇柔漂亮,九弟很喜欢她。”他脸上堆笑,喋喋不休,日光照着他的皮肉越发像头猪,肥得脸颊也开始冒油,“贤弟喜欢什么样的女子?让九弟给你说媒呀,九弟最受父皇宠爱,父皇可盼着皇孙呢,到时候九弟妻子俱全,你肯定眼热。”
  他把该说的说完,阿枭却还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费劲巴力讨了个没趣,他干笑两声道:“好了好了,也到岔路口了,本宫去找父皇请旨了。”
  阿枭用口型道了句恭送。
  待其走远,阿枭忍痛抬手揉了揉被大嗓门震痛的耳朵,瘪瘪嘴将视线投向落月,“姐姐,殿下喜欢谁了?”
  落月连睫毛都不曾颤动一下,平视前方冷声道:“奴才不得揣测主子,议论主子。”
  阿枭:“呜...”
  他心里说我不是奴才,我是殿下的夫君,只不过你们不知罢了。他不信野猪,只信殿下,等殿下回来,他会听殿下亲口说的。
  唉,好疼,好累,血液正从胸前伤口缓缓流出,起风了,好凉...那殿下会不会冷?
  他胡思乱想着,意识逐渐混沌,眼前慢慢没入黑暗。-
  另一边,露华宫更是精彩。
  “如若父皇起疑,专挑了斗兽日遣人来探,你当如何!”陆棠鸢挥落内殿桌上的茶盏,看着踩在脚下的残衣反胃至极。
  他推门进殿时,昭贵妃与大祭司那忘我的情态,不知道的还以为谁中了药,叫人恶心透顶。
  昭贵妃一手将被子捂在胸前,另一手推开窗子,点了一味清冽的香,“我已同陛下言明,医者仁心,越来越看不得打打杀杀,以后不能陪他一同观赛,陛下不会疑心我。”
  她上下打量着陆棠鸢气急的样,只觉得他胆小如鼠,“倒是你,真这么怕你父皇,就快些寻一桩亲事,别叫陛下发现你的丑事才好。”
  陆棠鸢不愿多做争辩,将脚下布料踢开,“陆临川召来的太医就快到了,管好你自己。”
  昭贵妃不紧不慢,穿好里衣,将地面残局一并塞进柜子里,随后躺回床上盖好被子,“本宫抱恙,自然是要在榻上的。”
  陆棠鸢没精力多言,又坐哪里都嫌脏,只能站在一旁当孝子,等那几位太医来了,再见招拆招。
  三位太医与陆棠鸢的到来间隔不足一刻,齐齐跪地请安,昭贵妃也不想与几个皇后党的太医虚与委蛇,大方伸出自己的手腕,并无丝毫慌乱。
  即使诊不出病又如何,为了彰显自己医术高超,还不是得胡言乱语着开些补药?
  只是,她自己也没料到,三位太医竟跪地恭贺:“恭喜娘娘,贺喜娘娘,娘娘已有孕两月有余!”
  陆棠鸢闻言,立即看向昭贵妃的眼睛,母妃眼皮下一闪而过的迟疑叫他明了,这孩子并不是皇家血脉。
  昭贵妃的游刃有余被一道恭贺彻底粉碎,她大方伸出的手腕倏得收回,强装镇定,“本宫近日只觉疲乏不觉其他,诸位大人可是误诊了?”
  为首的副掌院上前开口,“贵妃娘娘脉象流利,如同玉珠滚过,确是喜脉无疑。”
  昭贵妃又欲开口,可方才云雨过的脑子本就不清醒,又是这样一桩大罪,她一时无措,只能空洞地望向陆棠鸢。
  陆棠鸢拎得清,立刻回想父皇这几个月临幸露华宫的日子,隔着帕子打开身侧的母妃的塌上抽屉,捏出一枚金簪,搭到掌院侧颈,“大人诊错了,是一个月。”
  都是宫里的老人了,谁又能不明白其中深意?三位太医的脸色像被刷了层白蜡,脸上的皮肤都在颤动。
  他们谁也不是痴傻的,如今朝中形势,揭发昭贵妃也动摇不了九皇子,告密只有死路一条。
  若是守秘,昭贵妃和九皇子会顾及他们是二皇子请来的,不敢杀人灭口,徒遭怀疑。还会借着喜脉重重赏赐,以做封口。
  如此,才有一线生机。
  被搭了脖颈的掌院第一个开口:“微臣万死。方才是微臣口误,娘娘有孕刚好一月,胎象平稳,安心养胎即可。”
  另外两个立即跟上,“我等误诊,还望娘娘、九殿下恕罪!”
  “无妨。”陆棠鸢心里攒了万千怒气,却不得不收拾这个烂摊子,为防止陆临川杀人嫁祸,他收了金簪,“我会派影卫暗中护佑各位大人及家人,拿了赏赐出门高兴些,都退下吧。”
  他压着火,等几位太医的脚步声彻底消失,才冷冷开口,“儿臣相信母妃不会蠢笨到生下这个孽种。”
  昭贵妃猛然回了神,对着外人空洞的眼神,早已转为明明白白地厌恶,她捂住自己的肚子,“你不要插手,我护得住他。”
  “儿臣与母妃之间是插不插手就可以划清界限的吗?”陆棠鸢念在她有孕,没说写撒气的废话,尽量平和地解决问题,“等到这孩子长大,与父皇无半分相似,却像另一个频繁出入露华宫的男人,母妃也护得住吗?犯傻寻死可别拉上儿臣。”
  谁料昭贵妃冷笑着讽刺道:“你以为你与陛下又有几分相像?”
  【作者有话说】
  昭贵妃倒台,陆棠鸢落难,对阿枭的需要达到巅峰的时候,就是阿枭为所欲为的时候
 
 
第22章 反抗
  “你说什么?”陆棠鸢呼吸都停滞了一刹,刚才准备的说辞全都忘了,脑海里只有赵贵妃这句荒谬的反问。
  他不是没怀疑过“天象说”的真伪,只不过他能劝服自己相信,只要他做得足够多,赢得足够漂亮,便无可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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