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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夜(穿越重生)——漱欢

时间:2024-07-16 11:04:53  作者:漱欢
  “别说话,棍子横放在双手上,不准掉。”周老头俨然一副教练的模样。
  闻奚深吸一口气,出于不想把老头当场气死的考量,决定照顾一下他的感受。
  没多久,闻奚看见陆见深经过门口,朝他做了个求救的口型。
  陆见深却微微颔首,云淡风轻:“明天下午四点继续。”
  闻奚狠狠瞪着他的背影。
  ……不就是记不住动作、多摸了几下腹肌呗,又不是故意的,至于吗!
  -
  天问学院入学考试当天,闻奚先去参加了笔试。
  主要内容是污染物的常识,百分之七十是选择题,另有百分之二十的填空题和百分之十的问答题。
  闻奚一看到密密麻麻的字就犯晕,再加上连续七天的训练导致全身肌肉无比酸痛,因此采取了随机作答模式。
  反正只要及格,多一分就亏了。
  ……不过也不知道这里的人都是怎么熬下来的,竟然还有时间考这种东西。
  监考老师收到卷子,看了看一脸自信的闻奚,又看了看满页面爬行的小乌龟,摇了摇头。
  “怎么了?”另一个老师收完笔,随口一问。
  那人望着闻奚扬长而去的背影:“现在的年轻学生精神状态都还挺奇妙的。”
  ……
  闻奚抽到的格斗顺序是最后一场。等他昏昏沉沉地睡了半天之后,一号格斗场边已经围得水泄不通。
  “接下来,将在这里举行的入学考试格斗第三百七十二场。考生闻奚,对手是来自天问学院三年级的——卢一苇。”
  观众们开始热烈欢呼。
  闻奚慢悠悠地来到台前,毫无乐趣地抱怨:“真没意思,还以为能抽到谁呢。”
  比赛专用的木棍递了过来。
  陆见深难得叮嘱他:“小心。”
  握在闻奚手中的棍子转了个方向,他轻一挑眉:“我赢了的话有奖励吗?”
  陆见深平静地补充:“当作训练,只拿五分,点到即止。”
  “知道啦。”
  闻奚撇撇嘴,跳上了格斗台。
  另一边,卢一苇活动了一下手腕。
  “卢哥,狠狠揍他一顿!”石坤捏紧拳头,身旁站着另外几个经常一起喝酒的高年级学生,口哨声此起彼伏。
  “卢哥,可别下手太重啦,到时候人家对着你哭。”
  卢一苇勾起笑容:“我就爱看人哭。”
  他松松地握着木棍,一步跨上台子,不怀好意地看向他的对手。
  说实话,他完全没有在意输赢。因为赢是肯定的。
  但他特意换来打这一场,就是想让这个姓闻的吃点苦头。
  一个名不副实、靠屁.股上位的家伙而已,竟然还敢在酒吧当众羞辱他们。那就给他一点颜色瞧瞧!
  卢一苇的余光一瞟。
  那位姓陆的审判官和虞队竟然也来了!那就让他们看看,谁才是能进黎明组部的人!
  随着裁判的哨声,卢一苇的步伐一转,朝闻奚的方向猛冲而去。等二人近乎相撞时,那股攻势却突然变得柔和。
  在闻奚惊讶的眼神中,卢一苇勾起笑容,手肘以几乎看不见的速度一个猛击!
  光得分有什么意思,拖延比赛时间才能尽兴。
  然而下一秒,竟然落空了!
  卢一苇的嘴角一僵,闻奚从他的眼前消失了。
  棍子在他背部敲了一下。
  “闻奚,得一分。”裁判朝卢一苇的方向瞥了一眼。
  闻奚挑衅似的勾勾手指,瞬间激发了卢一苇的愤怒。
  就知道避让的人能有什么本事,刚才只是他手下留情而已。卢一苇在心中冷笑,接下来才是重头戏。
  天问学院教授的格斗通常分为两类,一种是对人,另一种,也是最重要的一种,则是针对污染物。
  这一次,卢一苇没有采取对考生常用的招术,而是擅自加入了一些别的动作——没错,经过他的融合,很多时候根本看不出差异,但针对污染物的作战方式往往会成为必杀技。
  “怎么样,认输吧?”卢一苇招招紧逼。
  然而预期中的求情并没有发生,闻奚小叹了一口气,似乎颇为无奈。
  紧接着,闻奚闪身一个翻滚避开了攻击,却在起身时趔趄了一下。
  ……靠,这几天训练过度,导致脚腕时有酸软。
  闻奚闭上眼睛,听见了身后攻势引起的风声。
  “咚”地一记闷响,紧接着第二声、第三声、第四声……
  “闻奚,再得三分。”
  闻奚踩着卢一苇的背,巨高临下地看着他:“还有什么真本事,拿出来看看?”
  轻松调笑的声音还没落地,闻奚“哎呀”了一声。他手中的棍子似乎是一开始就有裂纹,现在竟然裂开了。
  这一惊一乍听在卢一苇耳朵里,如同最大的羞辱。但此时,震惊压过了一切。
  他喃喃道:“怎么会……怎么可能。”
  这个人……怎么可能如此快地避开了自己的杀招?他看起来明明弱不禁风,但木棍每一次都能击中要害,仿佛早已预知了自己的动作,只等着来上那么一下。
  背脊和四肢的痛觉似乎被放大了数倍,在此刻纠缠着他。
  这时,木棍再一次碰到了他的手肘,但这回只是极轻,近乎于无意的碰撞。裁判宣布:“比赛结束,闻奚得五分,通过。”
  周遭的气氛瞬间沸腾。
  “都结束了,”闻奚收回了脚,奇怪道,“你怎么不起来啊。”
  卢一苇的眼神却在慢慢变化。
  他……他起不来!
  哪怕没有重物压在背上,但他感觉自己仍然动不了。这个人,到底、到底是什么来头?!
  而且,卢一苇忽然意识到。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感受到对手的杀意——甚至,没有任何的情绪起伏。好像他只是只不足以引起任何变化的蚂蚁。
  一身冷汗在他的全身蔓延。
  闻奚却蹲下身,笑眯眯地说:“同学,忘了和你说了,我本来也不太会打架,是这两天才学的。要是下手没轻重的话,只能怪老师没教好。”
  “嘎嘣”一声,卢一苇差点气得咬碎了牙。
  然而视线可及的范围内,闻奚却盘腿坐在地上,好像累了似的,但又像是在等待什么。
  石坤他们跑上来扶起了卢一苇,还要说什么时却被卢一苇制止了。
  “对不起。”卢一苇飞快地说。
  闻奚愣了一下:“你说什么,没听清。”
  卢一苇抿着唇,招呼石坤他们几个一起鞠躬,大声喊道:“闻奚,对不起!”
  闻奚动动手指,然后抬了抬下巴。
  石坤立刻会意,深呼吸憋了一口气,拽着卢一苇朝格斗台后面鞠躬:“审判官,对不起!”
  陆见深皱了一下眉。
  紧接着,他们再次鞠躬,整齐划一:“早早学妹,对不起!”
  早早抱着手,翻了个白眼:“我才不稀罕。”
  “这么有礼貌啊,”虞归抱着手笑,“适合去二队陪练,干嘛想不通要和一队那些野蛮人抱团。”
  格斗台上,闻奚手脚酸痛,索性原地坐了一会儿。困意上涌时,周围的人声却忽然安静下来。
  一个高大健硕的男人一步跨上格斗台,再次引发了尖叫。这人一头褐发,肌肉几乎要撑破背心,眼眸幽深晦暗,笑容却异常温和。
  闻奚几乎一瞬间就能判断,这是一个在生死场中走出来的人。
  栏杆后有人在尖叫:“安图!竟然能在这里见到安队!”
  黎明一队队长,安图。
  只见对方语气温和,充满期待:“我对你的格斗术很感兴趣,闻奚。如果有可能的话,愿意和我打一场吗?”
  闻奚震惊极了:“……我?”
  “你刚刚用的招术,很新鲜。”安图说。
  闻奚生无可恋地摇头:“不行,我没力气了。”
  安图的声音浑厚:“你是看不起我?”
  观众席的起哄声顿时响起,连绵不绝。而他挡住了闻奚的去路,似乎并没有给出第二种选择。
  炙热的目光下,闻奚用木棍撑着身体,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
  两米外,安图的眼神逐渐变得具有攻击性。
  不料下一秒,闻奚转身就走。
  格斗台边,一个穿着制服的身影在那儿等待着他。闻奚朝他眨眨眼:“腿疼,走不动。”
  众目睽睽之下,闻奚张开双手。
  陆见深停顿了几秒,然后往前一步,抱着大腿将人抬了起来。把闻奚送到了休息区之后,他脱下外套,持着一根木棍,回到了格斗台。
  陆见深看着安图,眼神平静冷淡:“我来当你的对手。”
  隐藏在人群中的《雨泽晨报》记者此时激动坏了,连忙摇摇旁边的程谨:“我是不是看错啦,安图队长对战陆见深队长?!哇靠,陆审判官还脱衣服了,今天是什么好日子!”
  格斗场上,安图露出一个遗憾的笑容:“友善切磋?”
  陆见深微微颔首。
  不多时,裁判席响起了激动的解说:“双方势均力敌,丝毫不让,招招生风……真是太精彩的表演赛了!”
  比起激动的人群,闻奚坐在原地有些犯困。
  “喂,讨厌鬼,”早早没大没小的,却有些纠结迟疑,“你和审判官……到底有没有……那种关系?”
  闻奚扭头对她笑:“哪种关系?”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早早抬高音调。
  闻奚说:“你猜啊。”
  早早想了一会儿,嘀咕道:“你就是故意宣告主权来着吧……平时也没见你多上心。哪有这样当情侣的。但如果不是的话,审判官他、他怎么由着你乱来。”
  闻奚被她的逻辑绕得头晕,台上闪电般的过招更头晕。他索性打开通讯器,想检查有没有未读消息。
  “叮”一声震动,通讯器弹出了一则新消息,发信者是黎明组部。
  “二月一日出城名单。”
  闻奚漫不经心地往下拉。
  按照陆见深说的排期规则,为了保证充足的休息时间和状态调整,黎明组部的队伍三个月内最多出去一次。那么下个月出城和他们也没什么关系。
  也不知道这次有哪些倒霉鬼。
  闻奚的视线落在信息底部。
  “黎明三队,黎明五队,黎明十一队,(补)黎明七队。”
  ……
  这天下午六点,代表默哀的低沉长鸣传遍了雨泽基地的每一个角落。
  闻奚站在黑压压的人群边缘,望见了白色的旗帜。
  大部分人都在为黎明十二队失去的队员们沉默。还有极少数人在低声谈论关于羽蛇基地的流言,调查报告至今没有对外公布。
  明天一早,更完整的消息将会经由《雨泽晨报》正式发布。因此城防队会加紧接下来一个月的巡逻,避免发生任何恐慌行为。
  静止的人群慢慢让开了一条小道,一个裹满绷带的身影从广场中央慢慢往外走。他的头部缠着厚厚的白布,只露出了一只眼睛。
  等他走近了,闻奚才察觉,那只眼睛过于空洞,黑如长夜,只有静默和茫然。
  与他曾见过的无数眼睛如出一辙。
  只见那人经过众人面前,往栏杆边继续前行。
  “喂,你想干什么?”闻奚突然喊了他一声。
  那人置若罔闻,站在断开的栏杆空隙。
  他直挺挺地往下一栽,却被突然拉了一把。
  闻奚尽力拽着他。
  然而那只看过来的眼睛却变成了一潭翻涌的黑水,充满恐惧和绝望,但毫无留恋。
  闻奚手臂的力量忽然轻松了许多。
  陆见深和虞归他们七手八脚把这人硬生生拖了上来。
  那人在拉拽中不断地挣扎,如笼中困兽,对一切抱有莫大的敌意。
  “莫振营,你清醒一点!”虞归吼道。
  那人怔愣几秒,随即爆发出痛苦的嘶吼。在攻击行为被周围人强力压制住时,沙哑的吼叫渐渐减弱,变成了呜咽悲鸣。
  不知道是为自己,还是为失去的同伴。
  耳边哭声哀嚎如鸣钟,撞碎了嘈杂私语。
  闻奚静静地看着这一幕,直到陆见深回过头,逡巡的目光好像是寻找什么,在他的脸上短暂停留了片刻,匆匆收回。
  默哀结束后,闻奚和陆见深去周老头家吃了晚饭。周老头向陆见深聊起了一些十二队的调查报告,气氛愈发凝重。但这期间,包括萧南枝在内,谁也没有提到那条信息。
  回到宿舍时,闻奚往墙上一靠,等他开门。
  陆见深却拿出了一包黑布,递给闻奚。
  “这什么?”闻奚拆开布料,一把银色的短刀映入眼帘。
  刀锋雪亮,做工精细,红色的宝石颗粒镶嵌在镂空刀鞘的边缘。
  陆见深看着他的眼睛:“奖励。”
  门锁轻轻一响,开了。
  明亮的光线从窗外落入闻奚脚下。他懒散地往沙发上一坐,把玩着新得的匕首。
  陆见深在他身后关上门,换鞋后走入屋子。
  闻奚摩挲着冰冷的刀鞘,咧开嘴角:“出城的事情,你不打算告诉老头?”
  “这一次,你们不用参与。”陆见深的语气总是那么平淡,好像一切都顺其自然,总会发生。
  闻奚歪头看他:“你总这么自以为是。”
  陆见深没有在意他的判断,平静地给出理由:“你需要更长的恢复期,而这次的任务会更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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