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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那一年，他对他说：“在我这里，关系一旦开始，终止就不是你说了算。”
而他的回答是：“奉陪到底。”
……
很多很多年后，祁肆已经彻底消失在大众的面前。
但是在电影史上，祁肆终于还是把自己的名字浓墨重彩地写在了上面。
祁肆回望来时路，看到尽头站着曾经的自己。
他终于可以笑着对曾经的自己说：“此生无憾。”
……
第481章 副人格阿肆后续（1）
阿肆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惊讶地发现，眼前不再是一望无际的黑暗。
我没消失吗？
阿肆心中疑惑。
难道我又占据了身体的主导权？
阿肆惊恐地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阿肆一怔。
什么情况？我的身体呢？我不会就剩下一个头了吧？
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内，阿肆的脑子里出现了不下十种自己可能遭遇的可怕事件。
直到他听到有几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附近响起。
阿肆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他怎么好像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但是又好像有一点不太一样，这个声音听上去比自己的声音要更成熟一些？
而随后他听到那个声音跟另外一个声音的对话，让他更加感到迷茫。
“你确定成功了吗？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确定，各项数据都达标，实验没有问题。”
“那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别急，我们再研究研究。”
之后又响起好几道陌生的声音，他们嘴里说着一些让人完全听不懂的词汇，还有一些专业名词。
阿肆听不懂他们到底在说什么，但是莫名觉得这些人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就是这些人说的话太催眠了，阿肆听着听着就开始昏昏欲睡。
最后竟然真的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再次清醒过来，是被吵醒的。
耳边有好多声音，“嗡嗡”地，吵得他头疼。
于是他没忍住冲着那些声音怒吼一声：“吵死了！打扰我睡觉了！”
下一秒，耳边的声音全部消失。
世界恢复安静。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阿肆突然觉得有哪里好像不太对劲？
睡梦中总觉得有很多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
阿肆一惊，猛地睁开眼睛。
下一秒吓了一跳。
他一睁开眼睛，就对上数十双瞪大的眼睛。
那些眼睛全都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阿肆：“？！！”卧槽！什么鬼？
他下意识转身想跑。
“你醒了？”一道惊喜的声音响起，阿肆的动作下意识顿住，扭头看向另一边。
就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门口。
“祁……肆？”
祁肆？！
虽然看上去成熟了许多，但那张脸还是一眼就能认出来是谁。
毕竟他曾经对着镜子看过这张脸许多年。
但是……等等！
祁肆在那里，那他是谁？
面前没有镜子，他为什么会看到另一个祁肆？
阿肆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祁肆惊喜地快步来到阿肆面前，眼神灼热地盯着阿肆。
阿肆被吓到了，下意识向后退去。
却像是跟自己的手脚还不熟一样，整个身体完全不受大脑支配，动作乱七八糟，更是差点没站稳摔倒在地。
还是祁肆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扶住。
“小心！”
阿肆倚靠在祁肆的身上，整个人都是懵的。
“我……我怎么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阿肆有点慌。
祁肆身体一僵，叹了口气，说道：“你低头看看自己。”
阿肆听到祁肆的话后，愣愣地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脚，随后，惊恐地瞪大了双眼。
“这是什么？我……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阿肆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身体，准确来说根本不是身体。
而是泛着冰冷寒光的机械骨骼，甚至是给人一种粗制滥造的感觉。
不过这是阿肆的感受，事实上，这已经是祁肆用最好的材料，耗时许久才制作出来的机械骨骼。
如果是用在机器人的身上，那谁看了都得赞一句“酷”。
可是如果这样的东西出现在自己的身体上，任何一个人类都不可能第一时间毫无阻碍的接受。
尤其还是阿肆这种完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就突然被迫接受自己的身体和四肢被机械取代的情况。
这突然的结果让阿肆甚至忘记去思考，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清醒过来？
等到阿肆终于接受了自己现在这个情况，以及搞清楚自己为什么会突然醒过来，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天。
接受自己现在这个情况没有花费阿肆太多时间，主要是为了弄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这中间一些专业的解释花费了不少时间。
因为阿肆听不懂，所以需要人一遍遍地解释。
虽然到最后阿肆还是没有搞清楚到底是什么原理，但至少搞清楚了一点——他没死，他又“活”过来了。
阿肆看着眼前的祁肆，眼前这张自己用了二十几年的脸，现在看却觉得格外陌生。
“你……”
“现在感觉怎么……”
两个人都是一愣，怔怔地看了对方一眼。
片刻后又异口同声地开口说道：“你先说。”
两人：“……”
咱就是说，这怎么不算是默契呢？
祁肆轻笑一声，看着阿肆的眼神柔和，像极了一个包容的长者。
阿肆看着这样的祁肆，真的觉得很奇怪。
明明他们就是同一个人，可是现在却给他一种祁肆是他长辈的感觉。
就离谱！
阿肆抿嘴不说话了。
祁肆等了一会儿，见他真的不打算再开口，便问道：“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或者让你觉得奇怪的地方？不要害怕，有什么都可以说。”
阿肆盯着祁肆看了一会儿，问了一个问题。
“我哥呢？”
祁肆没想到他醒来后问的第一个问题竟然关于祁妄的。
不过想想又觉得很合理。
这个人格当初选择消失，是因为不想让祁妄伤心。现在醒来，第一个想到的是祁妄，这才是正常的。
“哥还不知道你的事情。”祁肆回答道。
阿肆不解地看向祁肆。
祁肆解释道：“研究仿生AI这件事，是我跟薄雁栖决定的，哥不知道这件事。我想等成功以后再告诉他，免得到时候失败让他失望。”
当时阿肆为了把身体还给祁肆，自己选择主动被祁肆的主人格吞噬。
但是当时祁肆并没有真的把这个副人格吞噬，他知道祁妄对这个副人格的感情很特殊，而祁肆自己也对这个人格感情很特殊，在吞噬的前一秒犹豫了。
最终他只是把这个副人格一直压制在身体里面，不让他再有苏醒的机会。
G市那次，薄雁栖在医院恐吓蒋志杰的话虽然是假的，但是给了祁肆启发。
当然，他没有想过自己能成功。
毕竟薄雁栖设想中的东西，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太超前了。
祁肆知道未来一定会成为现实，但是祁肆不是这方面的人才，他就是个演员，让他演戏还行，让他去搞科研肯定不行。
所以他把自己的想法给薄雁栖说了，意外的，薄雁栖并没有反驳他，并且很支持他得决定。
祁肆唯一庆幸的就是，虽然他自己不是这方面的人才，可是他有钱啊！
他可以花钱去请这方面的人才，来帮他实现自己的设想。
好在功夫不负苦心人，最终祁肆的想法还是实现了。
现在出现在他面前的阿肆，就是最好的证明。
听完祁肆的话后，阿肆心中也满是感慨。
“你们竟然为了我做到这个程度？”阿肆感动不已。
祁肆立马泼了一桶冷水。
“也不用这么感动，就算不是因为你，我也会做这件事。毕竟未来是科技的未来，我掌握这项领先其他所有人的技术，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阿肆：“……”好了，别说了，再说就伤感情了。
“话又说回来，你们都已经研究了，为什么不再研究研究外观？就不能更像人一点吗？”阿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钢筋铁骨，一副很不满意的样子。
祁肆翻了个白眼，“你就知足吧，能有这么一副身体，已经是我花了大价钱打造的。仿真躯体正在研究，快了。”
阿肆的眼睛亮了，追问道：“快了是多快？”
“快了就是快了。”祁肆敷衍道。
第482章 副人格阿肆后续（2）
阿肆以为祁肆说的“快了”只是敷衍他的话，毕竟“仿生人”哪有那么容易研究出来？
祁肆要是这么厉害，早就被国家保护起来了。
然而万万没想到，在阿肆适应了自己这副“钢筋铁骨”后没多久，祁肆就告诉他，“仿生人”研究出来了。
接下来就是要把他的意识转移到那具“仿生人”的躯体上。
阿肆一开始不信，直到自己亲眼看到那具“仿生人”立在自己的面前。
阿肆张大了嘴巴，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那个跟祁肆有七八分相似的“仿生人”躯壳。
“这……这是机器人？确定不是真人？”阿肆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这具跟人类高度相似的身体。
这真的不是一个人吗？
他这话刚说完，就看到这具身体后面插了好多根导管。
这下不用祁肆回答了，阿肆震惊又好奇地绕着这个身体转了好几圈。
怎么说呢？
现在的画面就很怪。
一个机械身体的简易机器人，做出人性化的动作，笨拙地围绕着一具高度仿人类的机器人身体转圈，一边转圈还一边发出带有明显情绪的机械音。
阿肆激动地看着眼前的“仿生人”时，周围的研究人员也在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看。
祁肆面带微笑地看着阿肆，等阿肆看够了，才缓缓开口说道：“接下来他们会把你的意识转移到这具身体里面。”
“我需要做什么？”阿肆懵懂地问道。
祁肆回答道：“你什么都不需要做，配合就行。”
“哦。”阿肆愣愣地应了一声。
接着，那些研究人员把“仿生人”身上的那些导管链接到他身上。
他听到那些人嘴里又开始说那些他听不懂的话，慢慢意识就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再次睁开眼睛时，看到的就是一具完整的钢筋铁骨。
隔了一会儿，阿肆才反应过来，这不就是他的机械身体吗？
下一秒瞳孔一缩，他是怎么做到完整地看到自己的身体的？
下意识抬手在自己面前挥了挥，没有镜子。
“你在干什么？”祁肆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阿肆下意识扭头看过去，“我看看我面前有没有镜子。”
“镜子？”
“对啊。”阿肆点点头。
祁肆疑惑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阿肆韦为什么会这么说。
哭笑不得地说道：“你傻了吗？照镜子你动为什么镜子里的你不动？”
阿肆身体一僵，“对啊，为、为什么？”
祁肆看着傻成这样的阿肆，皱眉看向身边的项目负责人，“你们确定没有出错吗？会不会是数据没有完全转移？他怎么看上去这么蠢？”
负责人嘴角一抽，“祁先生别担心，我再让人仔细检查一下。”
又是一番折腾，确认数据转移成功。
阿肆也反应是发生了什么情况，尴尬地看向祁肆。
负责人对祁肆说：“祁先生，我们仔细检查过了，一切数据都是正常的，没有任何问题。至于「阿肆」为什么看上去这么呃……蠢，可能是因为，智商上限就在那里？”
言外之意，我们的研究和数据结果都没有问题，他这么蠢是因为本来就蠢，别甩锅给他们的研究。
祁肆：“……”
看着阿肆冲着自己傻兮兮地笑了一声，祁肆也觉得自己错怪了负责人。
“行，既然确定没有问题，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带他出去？”
负责人道：“还需要观察一段时间，确定没有其他任何bug您就可以带走了。”
阿肆还以为自己立马就可以离开这个研究所呢，听完祁肆跟负责人的对话后，才知道自己居然还要在这里待一段时间，一时间有些失望。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我哥啊？”
祁肆斜睨了他一眼，到底是没说什么。
“等着吧，不想出去就散架，你就乖乖等着。”
阿肆听到“散架”，惊了一下，“什么？还会散架？”
这下还敢有什么想法？立刻乖乖配合研究所方面的观察和研究。
终于在两个月后，在阿肆快要憋不住的时候，研究所负责人宣布他可以离开了。
阿肆欢呼雀跃，当天就急吼吼地打电话给祁肆，让他来接自己出去。
祁肆来接人的时候，薄雁栖也跟着一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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