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倦鸟难囚/暗目欲明(近代现代)——土豆烧鸡腿

时间:2024-07-16 10:53:34  作者:土豆烧鸡腿
  “谢谢秦叔,”李闻虞把书包放进台子里,果然看见桌子底下泛着暖澄澄的光,眉眼弯弯,“那我现在来了你可以回家睡觉啦。”
  秦立早在这里坐不住,摆摆手抬腿就往外面走,拉开半扇玻璃门,一阵冷风迎面而来,他冷的一哆嗦又想起来什么,回头说了声:“上个月工资我打你姑姑卡里了啊,你回去问下你姑姑收到没。”
  李闻虞把冻僵的手伸到暖炉边,猫着身子从桌子后面冒出半个脑袋,应了声好。
 
 
第九章 速湮
  李闻虞走到楼底下,一楼的奶奶家传出哐哐的响声,像是在剁饺子馅儿,他这才想起来明天是冬至了。
  楼道里的灯终于修好了,还换了个更亮的灯。不过摸黑摸得久了现在陡然一亮,李闻虞反而有些不习惯,他还没进门就听见家里说话声,猜想姑姑大概还没睡,推开门果然见客厅里亮着灯。
  餐桌上放着吃剩还没来得及收拾的晚餐,红烧鱼凉后只剩一点鱼腥味儿,姜色的鸡汤上漂浮着点点油光。
  季贺穿着身黑色单衣,懒洋洋往身上套着件暖黄色毛衣,瞥见李闻虞进门也没说什么,把身上衣服整理好后转了圈,尾音拖得很长:“这下可以了吧奶奶。”
  奶奶坐在沙发上笑眯眯地看他转圈:“可以了可以了,你明天就穿到学校去吧。”
  李闻虞站在门口换鞋,说了声:“奶奶我回来了。”
  奶奶从沙发那边探头过来,笑得慈祥:“小虞今天怎么这么晚回来呀,是不是功课太忙了?”
  “没有,”李闻虞摇了下头,往里扫了眼,“姑姑睡了吗?”
  季贺坐在沙发上剥着橘子,把电视机的声音调大了点:“早睡了。”
  奶奶轻点了下他脑袋,语气有点亲昵的责怪:“知道你妈妈睡了还看电视。”
  季贺卖乖又敷衍地冲她笑了下,也没再调音量。
  李闻虞朝房间里走:“那我也先去洗澡了奶奶。”
  “小虞早点睡呀。”
  李闻虞推开房门,仰面躺倒在床上。
  他没开灯,黑暗里只听见房间外电视机的嘈杂声。再仔细听,还有挂钟的滴滴答答,这声音不知道响了多久,直到困意上涌,他才慢慢吞吞起来脱外套进了浴室。
  清早,李闻虞一出门就看见季贺站在门口整理外套,一般他出门会比季贺早二十分钟,但今天却凑巧碰上了。
  “你,”李闻虞慢慢拉上身后的门,“你今天很早啊。”
  季贺转头看他一眼,随口说:“醒得早。”
  李闻虞就没再说话了,他跟季贺关系不是太好,性格也合不来。两人虽然是表兄弟又住在一起,但每天上下学都没碰到过,话也说不上两句。
  他拿上书包在季贺后面出了门,时间还早,路上除了偶尔有几声流浪猫的叫声静谧一片。季贺走得挺慢,脚下积了一夜的雪嘎吱嘎吱响,就在快到校门口的时候,他忽然停了下来。
  于是李闻虞也停了一下,就听见季贺回头,脸上没什么表情地说:“哎,能不能借我点钱。”
  季贺从不会叫李闻虞表哥,也不叫名字,一般都是哎或者喂。
  李闻虞眨了下眼睛,把手伸进口袋里摸了摸:“你要多少,我身上没什么钱。”
  “你,”季贺看起来不太客气,把他从头到脚扫了一遍,理所当然的神色不太像向人借钱,反而像抢劫的,“你有多少?”
  李闻虞的耳朵冻得很红,大概数了数身上的钱,留下一会儿准备买早餐的,把剩下的一百多都递了过去:“就这么多。”
  季贺直勾勾看着他的动作,拿了钱一声不吭就走了,脚步比刚才快得多,没一会儿功夫就消失在了拐角处。
  李闻虞没太在意这个事情,虽然疑惑季贺要拿钱去干什么,但以他们俩的关系显然不是可以直接问的出口的,于是也很快不做它想地进了校门。
  中午的一节历史课,杨城难得地没有睡觉,借了一本李闻虞的作业在旁边誊抄得飞快,李闻虞看着他焦急的神色和越写越潦草的笔迹怀疑他笔尖下一刻要冒出火星子来。
  李闻虞虽然早就习惯了他这样,此时也忍不住笑想要调侃两句:“你就不能早点补作业吗,非得临时抱佛脚?”
  杨城头都来不及抬:“别说风凉话嗷,你要没事儿就帮我抄一下,我还有本政治的没写完。”
  李闻虞看了看他手上的进度,也不禁想表达几分同情:“行,拿来吧我帮你。”
  “哟,”杨城诧异地怪叫一声,侧头看他,“你真帮我抄?”
  “拿来吧,”李闻虞笑着点点头,“我就当练字了。”
  杨城喜出望外立刻翻出本练习册来放到他桌上,原本焦急的眼睛闪着一层亮光:“大恩不言谢,等会请你吃饭啊。”
  李闻虞翻开练习册开始抄,但时不时还得抬头看看黑板装装听课的样子,一节课下来脖子眼睛都酸的很。
  他把写完的练习册合上,摇着脑袋活动了下脖颈才觉得好受了些,正准备跟杨城说话,手机一震弹出一条信息。他打开扫了一眼,像被人打了一棍子,整个人瞬间紧绷起来。
  信息是裴新发来的,李闻虞一直没给他任何备注,但那个位数是四个七的手机号码显眼到让人不得不记住。
  ——中午来一趟政思楼四楼。
  李闻虞呼吸一滞,心忽然被人攥到半空,悬而未决。
  一分钟后,手机又震动了下,原本快要熄灭的屏幕重新亮起来。
  ——装死没有用,你知道的。
  李闻虞眼睛累得发酸,正准备打字回复,杨城忽然把脑袋凑了过来,李闻虞几乎吓得魂飞魄散慌忙捂住手机屏幕,连手都开始发起抖来。
  杨城看他这样也惊了一下,挠了挠头很抱歉地说:“我不是故意看你手机,我喊了你一声你没听见,我就想叫你去吃饭而已。”
  李闻虞缓慢地点了点头,眼睛空洞地迅速把手机塞进口袋里:“走,走吧,吃饭。”
  杨城被推着往前走,他从没见过李闻虞这个样子,忍不住担忧地往后看了几眼,然而李闻虞始终魂不守舍的,连自己偷看他也没发现。
  “你没什么事儿吧?”杨城又侧头去看他,迟疑道。
  操场上人来人往,李闻虞低着头,好一会儿才茫然地抬眼看他,声音却是冷静的:“没事,快走吧。”
  一顿饭吃得匆匆忙忙,李闻虞扒了没两口手机就震个不停,他挂了两次,那边却始终锲而不舍。杨城想说什么,看李闻虞脸色不好便闭嘴了。
  “我吃完了,”李闻虞端起餐盘,略带点歉意地看着杨城,“你慢慢吃,我先走了。”
  实在太反常了。杨城咬了一口鸡腿,简直要把李闻虞离去的背影盯出一个洞来。
 
 
第十章 忽悬
  李闻虞推开一间空教室的门,裴新就坐在最后一排的座位上,那个位置背着光,李闻虞看不清他的表情,不过能感受到他周身有股森然的冷意。
  于是他下意识又退出去一步,隔着大半个教室的距离,冷着声音问了句:“你找我干什么?”
  这里实在很空,他的声音在空气里打了个转,有回声。
  裴新手里把玩着一个精巧的银质打火机,在指尖打圈时闪着一点银光,李闻虞这才后知后觉地闻到了一点烟草味。
  裴新抬头看他一眼,漫不经心把打火机扔在了桌面上发出一声脆响,然后他的声音也传过来:“你过来。”
  他的手指勾了下,像在逗狗。
  李闻虞皱眉,心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有什么事你可以发信息或者放学再说。”
  “有的话我不想重复太多次,”裴新有点不耐烦了,“你为什么总不听话?”
  李闻虞顿了顿,这栋楼虽然被弃用了,但也并不能肯定没有人会来。他转头看了眼裴新光影下线条变幻莫测的侧脸,沉着脸走过去。在还有两步之遥时,裴新伸手一把将他拉近,烟草味变得浓郁。李闻虞踉跄一步,手本能地扶住了裴新的肩膀,然后触电一般收了回来,惊恐失色:“你到底干什么?”
  裴新笑了下:“我找你还能干什么?”
  他的手顺着李闻虞的衣服下摆往里摸,李闻虞瞬间面色苍白地绷紧了腰身往后退,然而还没来得及挣开这层禁锢,裴新就将他拉进怀里亲上来。
  李闻虞被压着后背发不出声音,双手抵在裴新的肩膀上要把人推开来,然而他越挣扎,裴新的动作越激烈。
  他们一会儿还要回去上课,李闻虞不敢在表面上留下任何痕迹,任对方啃噬也没有像往常一样下狠心去咬。
  抵抗无果,一直到裴新将他放开,李闻虞已经缺氧到只能张着嘴大口呼吸。裴新的手摸到他的脊背,干燥温暖的手掌却让人遍体生寒。
  裴新把人放坐在自己腿上,伸手摸了摸他刚才因为缺氧而湿润的眼尾,动作暧昧,语气像委屈的抱怨:“你来得好慢。”
  李闻虞不想在这里激怒他,闭眼咬牙说:“我下课后要吃饭。”
  “吃饭啊,”裴新点了点头,“吃饭怎么不叫我。”
  李闻虞微微睁眼,用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看他,并不答话。
  裴新本来也没指望李闻虞能说些什么,他的话一向很少,在自己面前就更少了。于是他也懒得再说些什么,伸手去解李闻虞的腰带。
  然而李闻虞吓了一跳,立刻从他身上站起来,声音咬的很重:“你...你干什么,这里不是你家。”
  裴新半眯着眼睛,笑得很无所谓:“你还挑地方呢,这么讲究?”
  说着他又一把将转身欲走的李闻虞扯了回来,李闻虞后腰撞在桌角上,不知道是不是碰上了旧伤,疼得唇色发白。
  裴新又欺身压上去,这下开始直接扒李闻虞的衣服。
  李闻虞简直不知是疼的还是气的,整个人抖得不成样子,一手捂着衣领一手勉力推开他,嗓音尖涩颤动:“你他妈要发疯去找别人别来找我!”
  裴新被他推开,脸上的笑意却更深:“找谁?要不就找刚刚跟你一起吃饭那个?还是你表弟?你帮我挑挑。”
  这话还没说到结尾,李闻虞就猛地抬头看向他,眼里的警惕和惊惧被窗外的光线照得透亮:“你什么意思?”
  裴新重新的手重新搭上他的肩膀,将他原本就已经松散的外套慢慢褪下来,一字一句地说:“字面意思,你不会听不懂吧?”
  李闻虞一动不动地看着他,脸色已经完全惨白下来,寒意从脚底直接窜到头皮,半晌才咬牙切齿道:“你简直不是人,无耻。”
  “嗯,”裴新理所当然地点点头,手已经绕到李闻虞背后解下了他的腰带,“我是畜牲嘛,你说过的。”
  李闻虞不再说话了,他发愣地闭着眼睛,任裴新摆弄。
  温热贴上他的脖颈,裴新的右手一颗颗解开李闻虞衬衫的扣子,滑腻的触感也随之下移。一直到锁骨处,他终于露出牙齿,狠狠地咬了上去。
  李闻虞吃痛地闷哼一声,眼泪从紧闭的眼角流下来,颤抖的眼睫沾上水光亮莹莹。裴新觉得好看,于是咬得更重了点,齿关简直要嵌进皮肉里,很快尝到了腥甜的血渍。
  裴新的手抚过李闻虞的伤口,心满意足地用手指沾了点鲜血,把他的脑袋靠在自己肩膀上。
  李闻虞被他桎梏着,那点颤抖都不得不熄灭。他闭着眼不去看不去感受,但一想到这是在什么地方,耻辱和悲愤就像火一样燃烧起来。他不能宣泄,不能抗拒,只有眼泪越流越凶。
  ……
  这场酷刑结束时,李闻虞已经完全站不稳了,他坐在角落里整理着衣服,裴新就坐在他旁边不动声色地看着他的动作,眼睛里兴味盎然得像是在打量一件极其满意的商品。
  李闻虞一刻也不想多待,把衣领理了一下,站起身就要往外面走。
  裴新拉着他的手腕,笑得很灿烂:“你这提起裤子就不认人的样,搞得反而像我被嫖似的。”
  李闻虞以前从来没听过这种露骨的话,皱眉说了句:“你有病吧。”然后大步朝外走去。
  教室外冷风肆虐,李闻虞缩着脖子下楼,隐约看见几个人影围在楼梯口。
  寸头朝这边看过来,脸上笑眯眯地挥手:“裴哥!您放心,我刚刚一直守在这呢。”
  李闻虞回头看了一眼,裴新就跟在身后,双手插在兜里,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乱糟糟,眉眼仍旧淡然,八风不动地看着朝他打招呼的寸头。
  李闻虞就知道自己又被耍了,这栋楼有人守着,根本不会有人上来,他刚才却因为拉窗帘对着这个畜牲狼狈乞求。
  他压下心中怒火,攥紧手心,加快脚步走出了这栋楼。
  寸头那伙人盯着他看了两眼,脸上的笑容明显不怀好意,既轻蔑又恶劣。
  李闻虞如同傀儡般走出很远,回头一望,裴新在看他,就像在看自己的囊中之物,他加快脚步,几乎是在逃,一直到拐了弯上了楼,那种被盯上的恐慌感才有所消散。
 
 
第十一章 青霏
  回家路上,李闻虞从商店里买了两根火腿肠,小区门口临街街角有只流浪的小白狗,天天在这附近摸爬滚打,白毛已经脏得不成样子,看上去灰扑扑。
  流浪猫因为攻击性比较弱经常有小孩儿去喂,但李闻虞每次路过都只能看见这只小白狗翻垃圾箱。
  李闻虞蹲在路边朝它招了招手,小白狗的性格倒还算温顺,吃完了两根火腿肠就低着头嗅李闻虞的裤腿,李闻虞摸摸它的脑袋,它就顺从地趴下来躺在李闻虞的鞋边上。
  天色还早,李闻虞在去游戏厅的路上接到了秦叔的电话,说游戏厅里有套设备坏了需要检修,让他今天不用去了,于是他才又半路改了道回家。
  “哎呀小虞,今天回来得这么早啊。”几个邻居坐在院口那棵树下择菜闲聊,看见他进来随口寒暄道。
  李闻虞礼貌笑笑:“今天放学早。”
  “怎么没跟你表弟一起回来啊,”女人把手里折成两段的豆角扔进菜篮子里,“好少看见你们表兄弟在一起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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