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倦鸟难囚/暗目欲明(近代现代)——土豆烧鸡腿

时间:2024-07-16 10:53:34  作者:土豆烧鸡腿
  “那不知道,”司机见他果然不知道,干脆把车熄了火,“就是闹得警察都过去了,停业两周,最近都没年轻人过去了。”
  能让酒吧停业这么长时间,事情可能还不小。
  司机看李闻虞沉默,又扭着脖子问:“还去吗小伙子?”
  李闻虞犹豫两秒,直觉这事可能跟季贺有关系,关掉手机屏幕:“去。”
  司机啧了一声,没再说话,出租车往街口驶去。
  这酒吧位置原本就偏僻,停业后胡同深处原本暗红的招牌也熄灭了,整条街亮着的光源寥寥无几,仿佛被孤立般变得更加不起眼。
  李闻虞借着昏黄的路灯走过去,酒吧门口那条幽深狭窄的楼梯被封住,里面没有任何光线和声音传出,跟他上次来时荒诞野蛮的气氛截然相反。
  他莫名有些不安,正打算要不要跟李藤去派出所立案,却忽然发现酒吧斜对面有家破旧的小旅馆,门口的摄像头亮着一点微弱的光点。
  小旅馆前台坐着个中年女人在看电视,看见李闻虞进来脸也没抬,随手指了下墙上贴着的几种房型的价目表,示意他自己看。
  李闻虞大走过去:“老板,请问门口的监控录像可以给我看一下吗?”
  老板这才抬起头,有些警惕地看着他:“你要干什么?”
  李闻虞礼貌笑了下:“我想找个人,就这个酒吧停业那天晚上的录像。”
  老板有点不耐烦地扫了他一眼:“找人去派出所,来我这干嘛。”
  李闻虞低头看了眼表,才发现时间已经不早了,这样盲目找下去确实效率太低,不如直接去派出所立案,只好朝老板抱歉道:“那实在不好意思,打扰了。”
  他刚转身,老板就粗着嗓子喊住他:“哎哎,二百块钱,这电脑租给你二十分钟。”
  ……
  电脑有些年头,李闻虞想调个监控录像都卡顿了好一会儿。
  屏幕上监控画面有些灰白,俯拍的角度也只拍到酒吧门口的一角,略有模糊。那天晚上酒吧门口人多,男男女女,基本都是出来透气抽烟,但在警察来时一哄而散。
  李闻虞紧盯着,将屏幕暂停在警察带着几个年轻人准备上警车的画面上。
  他将画面放大,发现季贺确实在这里,却不在那几人之中,只站在不远处抽烟。他身边还站着两个人,是李闻虞上次来酒吧就见过的那两位。
  之前季贺对他们还是殷勤奉承有有些畏惧,这时却插着兜很悠哉游哉地夹着烟吞云吐雾。
  李闻虞忍不住看着屏幕皱了下眉。
  “诶,看完了没?”老板伸手在旁边敲了敲,指甲划过木桌时发出一点尖锐的拖长音,“二十分钟了啊。”
  李闻虞回神,仍旧有些心不在焉:“看完了,谢谢。”
  他拿手机出来扫二维码付钱,跟付款成功提示音一起响起的是裴新的电话。
  李闻虞又看了眼时间,已经七点半了,他接通电话转身往旅馆外走,被对面楼栋的灯光晃了下眼,有点疲惫地垂着脸问:“怎么了?”
  裴新听着他的声音,似乎顿了下才开口,嗓音沉稳:“你在哪?在找季贺?”
  李闻虞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胡同巷,皱眉:“你怎么知道?”
  裴新那头夹杂着呼啸风声和汽车的鸣笛声:“今天下午季贺把奶奶从医院接走了。”
  李闻虞脚步顿住,茫然紧张起来:“什么?”
  季贺平时连去医院看奶奶都很少,怎么会忽然去把她接出去,甚至连李藤都不知道这件事。
  裴新察觉到他的情绪的紧绷,方向盘转动拐弯,放缓了声音:“医院给我打电话,说季贺下午去看奶奶带她下楼散步,之后就没再回去。”
  他让人去查了季贺的行踪,但不同寻常的是,最近几天都是一片空白,甚至连他今天出了医院之后的踪迹都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显然有问题。
  李闻虞脚步有些慌乱地快速朝胡同外面走:“奶奶现在的身体不是不能离开医院吗?我得把奶奶带回来。”
  “你先别急,”裴新垂眼瞥了眼中控台,“我已经让人去找季贺,我现在过去接你。”
  李闻虞却罕见地急躁起来,直接说:“不用,你直接去报案吧。季贺已经失联好几天,直接让警察找或许更快,奶奶的身体状况离开医院多一秒都危险。”
  街道上车水马龙,裴新收到医院的信息之后就立刻结束了会议,连司机都没来得及跟上。
  霓虹灯和车灯闪烁着将挡风玻璃切割出深深浅浅的线条,他知道李闻虞现在正心慌意乱,只能顺着答应:“好,我会去的,别着急。先想想你最后一次见季贺,他有没有什么反常的地方,或者说过什么话?”
  李闻虞已经跑出胡同,可惜路面偏僻,连行人都没有,更看不见出租车。他听了裴新的话后强迫自己稍稍冷静下来,不假思索:“他问我借钱,我没有给他……难道他带走奶奶就是为了从我这里拿钱?还是从奶奶那里拿钱……?”
  在他印象中,季贺虽然个性顽劣,又因为父母分居从小就不太服李藤管教,但也不至于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上次见面,上次见面……
  他情不自禁将事情朝坏的方面思考,一想到这种可能性,李闻虞死死攥紧了手机,在微信里翻出被设置成免打扰模式的季贺。
  聊天框里几乎被季贺用各种语气来借钱的短信铺满,从一开始的低声下气到毫不客气地威胁,但在几天前忽然戛然而止,之后再也没发过来任何信息。
  裴新听见那头变得安静,想起回南望巷那天从阳台出来之后李闻虞脸色就不好看,眼底掠过一片深沉的冷意:“如果只是为了钱,一切都好解决,你放心。”
 
 
第八十九章 
  结束通话后,裴新的车从环岛绕出来进了另一条车流稀疏的路,一路疾驰。
  他吩咐完郑光去接李闻虞后,被扔在中控台上的手机又震动起来,是个陌生来电。
  裴新抬了下眼睛目光略斜,接通电话。
  车窗半开,冷风顺着灌满车厢,但那头声音传来依然清晰到有些不紧不慢:“裴总你好,我是季贺。”
  裴新直视前方的眸光瞬间冷下来,语气并不强烈,却充满胁迫性:“你想干什么?”
  季贺在那头一字一句,似乎生怕裴新听不清每一个字:“我想要钱,这李闻虞应该跟你说过了,他没有,我只能求裴总你帮忙了。”
  裴新没有减速,车窗外的路灯和树影飞速倒退,他极为嘲讽地冷嗤一声:“你拿了我的钱,有命花吗?”
  季贺在那头愣了下,随即说:“有没有命花那就是我的事了,但是裴总,你现在不把我想要的给我,没命的可能就不是我了。”
  裴新还从来没有被人这么光明正大地威胁过,握着方向盘的手指节隐隐发白,青筋凸起,声音冷得淬冰一般:“你要多少?”
  “裴总,”季贺的声音顺着风传来,夹杂了一点窸窣声,“我想你可能对我产生了一点误会。我并不是想拿奶奶的身体来威胁你,只不过我今天带她出医院透气,奶奶却提起了你和李闻虞的事情,问我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也知道奶奶心脏不好,受不了任何刺激,你和李闻虞这种——”季贺慢悠悠停顿了下,似乎在斟酌用词,“不太能见得人的关系,我怎么能如实相告呢?所以,威胁到奶奶身体健康的人并不是我,是李闻虞自己才对。另外,还有一件关于李闻虞的事情,我一直想找机会告诉你,这些加在一起的价格,我们是不是该面对面坐下来才好商量呢?”
  裴新脸上是戾气深重的烦躁,踩下刹车将车停在了公安局门口,冷笑着开口:“面对面?”
  车停下后,四周刹那变得安静,连手机的电波声都清晰无比:“是啊,还得麻烦裴总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我会把地址发过去。你千万得自己过来,要是带着警察或者其他人,我可能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了。这附近荒郊野岭,奶奶如果突然发病得不到救治,后果不堪设想啊。”
  季贺如果不是狗急跳墙,绝不会想到拿奶奶来威胁。想要见面,无非就是要狮子大开口。裴新冷冷瞥了眼公安局大门的灯影,眼神投射出深沉的寒意,不到两秒钟,手机通知栏弹出一条短信,上面详细写着一串地址。
  他扫了一眼,是个非常偏僻的郊区。原本也在早年间新城区扩建拆迁的行列之中,只不过因为地质条件差拆迁款迟迟不能敲定被划了出去,荒废了几年再也没有动过。
  “裴总,”季贺殷勤地笑了下,似乎生怕惹怒裴新,言语客气下来,“我带着奶奶在这等你。”
  他说完最后一句,立马挂断了电话。
  裴新面无表情地点燃了一根烟,他吸了口气,青灰色的烟雾缭绕,又很快被夜风吹得四散。
  季贺显然知道李闻虞最怕的是什么,裴新更是一清二楚。
  否则他不会在那五年里出钱照顾奶奶,更不会在几次回国有限的时间里腾出空去医院装好人。
  捏住了奶奶,也就抓住了李闻虞身上的线。
  如果奶奶出了事,或者知道了他们之间的事情,李闻虞就没有了任何顾忌,哪怕只有一丝机会,都会千方百计从他身边离开。
  如果李闻虞知道奶奶因为两人之间的事情而受到影响,更不会原谅他,还会愧疚自责。
  所以这件事,他必须在李闻虞知道之前彻底解决。
  裴新敛着眉目将烟掐灭,随意捻了捻手指,重新发动车子朝手机里的地址疾驰而去。
  郊区偏僻,车程将近半小时。
  裴新把车停下时,路面上几乎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蝉鸣声猖獗,前方的去路被两旁野蛮冲撞的杂树拦住,黑黢黢的树影摇摇晃晃,只有远处几栋破旧的矮楼还有几盏微弱的灯光。
  季贺大费周章躲在这么个地方,确实让人很难找到。
  裴新踢开脚下拦路的石子,朝着有灯光的地方走。这条路很深,一脚深一脚浅地走了几分钟,几乎耗尽了裴新所有耐心,才终于走到季贺地址里写的那栋楼。
  狭窄的楼道里漆黑一片,空气里似乎都蒙着一层厚重的灰尘,安静得完全不像有人的样子。
  裴新三两步跨上二楼,借着走廊尽头的月光看见一间房门前堆着乱七八糟的杂物,都是建筑废材一类,破旧的木门大喇喇敞着。
  裴新大步走过去,随手从杂物堆里拎起一条细铁棍,贴着墙找到了灯的开关。“滋滋”两声后,房间里亮起来昏黄的灯,但同时被启动的还有天花板上挂着的吱呀吱呀的吊扇,年代悠久到仿佛随时会坠下来。
  四周仍旧是厚重的灰尘气,脚下铺满了乱七八糟的杂物,像是这户人家搬走之前被洗劫了一般。
  裴新眯了下眼睛,没有再往前,沉着嗓子开口:“季贺,出来。”
  声音在房间里回响,但半晌没有人回应。
  裴新一边踢开地上的阻碍一边往里走,从客厅进了另一间屋子,这里并不大,一张木床和木柜几乎一目了然。
  他站在床边,十分警惕地听见了身后“咚咚”的脚步声。
  一转头,季贺果然站在了原本空空荡荡的客厅中间。他面色灰白,嘴唇青紫,精神显然不怎么样,但心情却好,殷勤兴奋的笑容挂在灰败的脸上显得有些诡异起来。
  见裴新转头,他也顿住了脚步,笑着说:“裴总终于到了。”
  裴新原本就不耐阴沉的脸上多出几分凶厉,几步往前:“奶奶在哪?”
  季贺却忽然伸手,有些惊慌:“等等!裴总,你手上拿着这东西是现在就要我的命吗?你要是现在动我,可找不到奶奶在哪里!”
  房间里幽黄的灯光将裴新挺拔的身影投下来,他握着的那根铁棍上全是颗颗粒粒的尘土,连带着他手上也沾着灰,周身蒙着层令人胆颤心惊的戾气:“我问你奶奶在哪?”
  季贺见他停下,舒了口气,用泛着焦黄的手指指向窗外:“楼下。”
  裴新手心紧了下朝外看,这栋楼后的平房亮着灯,招牌看不清,但模模糊糊能看见好像是一家小诊所。
  季贺这才又说:“裴总,这下我们可以谈谈钱的事情了?你准备拿多少钱来封我的口呢?”
 
 
第九十章 
  “啊,不对,”季贺忽然想起什么,笑得轻飘飘,“我还有个东西要送给裴总来着,关于我表哥的,你一定感兴趣!”
  说着他一拍手,从外衣口袋里拿出什么东西,自顾自朝裴新走过来。
  然而裴新的耐性到了极限,阴沉着脸将季贺一脚踹翻在地。
  季贺似乎毫无防备,倒下时痛得直叫,背脊擦在地面磨起一阵尘土飞扬,他害怕地举起手挡住自己的脑袋:“裴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裴新脸色铁青沉得吓人,俯身狠狠拽起他的衣领,冷笑着:“你敢威胁李闻虞,想拿我的钱难道还想活着花出去吗?”
  他手背青筋暴起,一拳砸在季贺脸上,而后将他的脑袋狠狠朝地面砸去。
  季贺嘴角立刻渗了血,脑袋里被撞得嗡嗡响,耳鸣得几乎连环绕吱呀着的吊扇声也听不见了,慌忙举起手里的东西求饶:“裴总,你先看这个!你看了就明白!”
  裴新冷冷瞥了那东西一眼,一张纸片叠得四四方方,隐约透出里面黑色的字体。他用膝盖死死扣住季贺的肚子,痛得季贺直抽气,然后才伸手去拿那张纸。
  他单手将纸抖开,还没来得及去看内容,余光却看见身后有道黑影正快速靠近!
  裴新眉目一沉,快速侧身朝右躲开,同时手里的铁棍朝那人挥过去。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起身,却被季贺死死拽住。身后的男人被他击中手臂,但动作仍旧迅疾,一脚朝裴新的腹部用力,裴新没有站稳也就无法立刻躲避,闷哼一声朝后撤去。
  就这一瞬间的功夫,季贺忽然发狠一般抄起地上的生锈的铁杵往裴新膝盖上敲
  裴新错开身位,拽着那根铁杵将已经站起来的季贺拉到跟前用力往下压,用膝盖狠狠顶向他的脸,手里的铁棍朝那个黑衣男人脑袋上招呼,速度快得几乎挥出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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