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倦鸟难囚/暗目欲明(近代现代)——土豆烧鸡腿

时间:2024-07-16 10:53:34  作者:土豆烧鸡腿

   暗目欲明

  作者:土豆烧鸡腿
  简介:
  【已完结】【双男主,强制爱】
  精神病疯批攻×冷静遭罪温吞受
  十八岁那年,李闻虞救了一个人,而后自己掉进了地狱,一个名叫裴新的地狱。
  他被人威胁,强迫,侮辱,但后来这个人跟他说:“我喜欢你。”
  李闻虞冷淡地笑了声:“你把我当人还是当狗,你喜欢的是一个人还是一只狗?”
 
 
第一章 冽冬
  双男主,强制爱预警,有部分校园80情节。
  前期爱不爱不好说但是强制,火葬场也会有。
  放飞之作,角色三观不代表作者三观!预警打满了,不吃这一款的速速逃走~
  观看过程中如有任何不适善用退出键,以上都可以接受的话,祝阅读愉快。
  *
  隆冬天,夜色上涌,最后一点日光消散后空气仿佛都冻住了,冷得人发抖,细细的枯枝挂不住新雪,嘎吱一声,砸落在地。
  李闻虞下课后给同学讲题耽误了一些时间,只好抄近路往游戏厅赶。
  冬日的天黑得太早,巷子里的路灯一闪一闪,也不知会不会在下一秒彻底罢工。他没来由地有些忐忑,只好加快脚步往这条僻静无声的巷外走。
  但在路过最后一个漆黑的转角时,他忽然听见了一声粗野尖锐的调笑。
  李闻虞不自觉放缓了脚步,耳边传来谈话声,听起来不止两三个人。夹在调笑声中的还有颤抖的哀求声,低低地,带着哭腔,说着放了我,求你们了,反反复复。
  李闻虞向来不喜欢多管闲事,但那道恳求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犹豫几秒,他慢慢走到拐角的墙后,借着一闪一闪的路灯看清了角落里的人群。
  他们都穿着校服,最刺目的是一个跪在地上的身影,他身上的冬季蓝色校服被扯得破了口,露出夹层里的棉絮,脸上遍布几道青青紫紫的疤痕,血迹与泪水混在一起,面目几乎痛得扭曲。但他仍跪得十分端正,任凭其它人推搡也不敢歪曲半分,眼睛看向靠在墙角的一道模糊背影,嘴里哀求着,放了我吧。
  李闻虞有些心惊。他认识这个人,就在上个月的演讲比赛上,他叫陈白,两人一起改稿子的时候聊过一下午。因为李闻虞有个人多就讲不出话的毛病,陈白还帮过他很多。
  在李闻虞回想这些时,另外的八九个人已经将陈白挡得严严实实,人群中微弱的哀求声变成了凄惨的痛叫。
  李闻虞不想惹事,但也没办法坐视不理,思索两秒后皱眉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准备报警。
  然而下一刻,一道白晃晃的光刺进眼睛里,他看见人群中有人举起一把刀,锋利精亮的,刀刃弯弯,又很快下坠朝人刺去。
  李闻虞的手不受控制地发抖,嗓子先一步喊了出来:“警察来了!”
  他的声音颤得很,却也响亮得很。
  那群人立马转头朝他看过来,眼神有些许惊疑,又充斥着恶劣的笑。仓皇中,李闻虞又重新看见了陈白的脸,灰蒙蒙的,那双眼睛因为恐惧瞪得很大,一转不转地看向路灯下的李闻虞,又仿佛充盈着一点点希冀,像看见了救星。
  李闻虞被那些目光钉在原地,大脑空白,只庆幸自己下课后脱了校服才过来。直到一秒钟后三四个人朝他围过来,他才重新恢复心跳,慌忙转身拼命朝巷子外跑。
  有人大喊:“抓住他!”
  李闻虞跑得飞快,脚下的积雪发出不堪承受的脆响,耳边的声响模糊着后退。身后追上来的叫骂声慢慢被凄厉呼啸的风声取代。但他仍不敢停,一直跑到周围环境变得陌生,双腿发软,他才不得不扶着墙停下来休息,喉咙里发出漏风似的喘息。
  身后一个人也没有,街道上只有黑黢黢的树影。靠着墙根平复了下剧烈的呼吸,心头的紧张和惊惧逐渐熄灭,他捏紧了手里的钥匙,又掉头往回走。
  天已经完全黑了,他也彻底错过了游戏厅交接班的时间。
  今天游戏厅里客人并不多,里面花花绿绿的灯光透过玻璃墙,在这雪白的天地里大老远都能看得见。
  交班的人已经望眼欲穿等了好半天,李闻虞进去后颇不好意思地连连抱歉,幸好那人也没太计较,叮嘱了两句就迫不及待下班离开了。
  李闻虞坐进前台,从书包里拿了两张卷子出来,在木桌与墙壁的夹缝中摸到开关。那盏灯“滋滋”响了两声,才慢悠悠地亮了起来。他开始就着昏灯动笔,虽然周围的人不多,但他仍有些惴惴不安,于是又在抽屉里找出口罩戴上。
  一张卷子被焦躁地翻来覆去也没落下几个字,李闻虞开始竭力回想那群人的脸,并不眼熟,但他们身上又确实穿着校服没错。
  他会不会被认出来?那些人会找他麻烦吗?李闻虞不敢确定,他刚刚一直没敢回头,也不知道他们追了多久,有没有看清自己的脸。
  这种忐忑一直持续到他走出游戏厅回到家。
  单元楼道里的灯还没修好,李闻虞摸黑上楼,钥匙对着锁孔杵了好一会才打开。
  客厅里没开灯,李闻虞松了口气,蹑手蹑脚地往里走。
  “小虞回来啦。”
  李闻虞愣了下,笑着转头往沙发那边看,果然看见头发花白的老人坐在角落里,笑眯眯地看着他,月光从窗帘的缝隙里漏进来一些,刚好照亮那一错墙角。
  “奶奶,”李闻虞压低声音,“你怎么还没睡呀。”
  奶奶从沙发上站起来,她视力不是很好,李闻虞连忙过去扶她。
  奶奶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背:“我给你织了条新围巾让你明天带去学校,又怕明天一早看不见你。”
  李闻虞低头看她手里的新围巾,白色的,针脚很整齐,很厚实。他接过来伸手摸了摸:“谢谢奶奶,我明天就戴上,我先扶你去睡觉。”
  客厅里很黑,李闻虞一手摸索着墙壁,一手扶着奶奶往最里的房间走。
  “什么动静?大晚上不让人睡觉啊!”
  主卧里传来一声不耐烦的叫嚷,伴随着衣料与棉被的摩挲声。
  李闻虞闭了闭眼,小声说了句:“不好意思啊姑姑,马上就好。”
  屋子里静下来,李闻虞才继续小心翼翼地把奶奶扶进了房间。
  他不敢再发出声响,连洗澡也没去,回房后将外衣脱下来就躺到了床上。
  窗外风雪肆虐,重重地拍击着窗户,李闻虞把那条白色围巾抱在怀里嗅了嗅,一颗焦躁不安的心才逐渐安定下来,慢慢进入了睡眠。
 
 
第二章 欲沉
  正当清晨,东方晨曦微吐,雾浓,天地都笼罩在一片皑皑白雾里,看不真切。
  李闻虞进教室时里面只有寥寥几人,他一向来的早,走到靠窗的位置坐下,没两分钟同桌也到了。
  “新围巾?”杨城的校服外套搭在臂弯里吊儿郎当地走过来。
  男生一般不会太在意穿着,但李闻虞这条围巾雪白,不太像男孩子会戴的。何况他也确实怕冷,几乎大半张脸都埋在里面,只露出一双眼角微微上挑的眼睛,跟平时不太一样,杨城才稍稍留意了一眼。
  李闻虞抬头看他:“嗯,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杨城随手顺了顺凌乱的头发大喇喇坐下:“昨晚通宵打游戏没睡,一会儿再补觉。”
  李闻虞笑了下没再说话,教室里的人陆陆续续多了起来,他埋头继续做昨天没做完的卷子。
  前桌同学转身来有些疑惑:“诶?老师不是说这卷子不用做,让你专心准备竞赛吗?”
  李闻虞抬头愣了下:“我有点忘了。”
  他昨晚到现在都还有些心绪不宁,只想着给自己找些事情做。
  前桌嘿嘿一笑:“既然做了别浪费啊,给我抄一抄嗷。”
  李闻虞嗯了一声,抽出还剩最后一点空白的卷子递给了他。
  教室窗外有棵常青树,长势似乎不怎么好,虽然仍绿意不褪,但叶子却随风扑簌簌地落着。有一点点浅金色的日光从枝叶里漏下来,左右摇摆着,等到完全消失的时候天已经慢慢暗了。
  李闻虞最后一堂课之前去了班主任的办公室一趟,回来时任课老师还没进教室。
  杨城正趴在桌上睡觉,整个人埋在校服里,听到他回来的动静才稍微抬了下头,脸色全是还没睡醒的迷茫,喉咙里囫囵滚出几个字:“刚刚有人来找你,你不在。”
  李闻虞还想着刚刚班主任说的竞赛的事儿,拉开椅子坐下来随口说:“谁啊。”
  “好像叫陈什么,我没听清,”杨城确实很困了,眼下青灰一片,“八班的好像,说找你有事,我问他也不说。”
  八班,是陈白。
  李闻虞猛然一惊,原本安定下来的心又被提了起来。
  想到陈白那张遍布青紫又灰白的脸,他不由地开始有些恐惧。再想到自己有可能被那群人缠上,他甚至连最后一节课也不想上了,现在就想回家。
  然而脚才刚往后挪了一步,老师就走进了教室。
  原本还嘈杂吵闹的四周瞬间安静整齐下来,只剩李闻虞一个人还站在那里。他动作僵硬地将椅子拉近了些,在老师诧异的神色中慢慢坐了下去。
  李闻虞看着老师的手摊开又合上,转身又再转身,嘴巴也没停下过,但他却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下课铃一响,他什么都没拿,脱了校服就往外走。
  天色已经很暗了,有细碎的雪花打着旋儿飘飞了下来。昏暗的天,浓云低垂,沉甸甸的,压得人心头发闷。
  李闻虞特意换了一条以前从没走过的路,这条路没有公交车站,但聚集了很多小区,所以学生也不算少。
  他走得飞快,一边走一边拿出手机跟游戏厅那边请假。
  这几天他都不太想去打工了,尽量一放学就回家比较稳妥,他实在不想碰上那群人。
  老旧的小路两边都是树叶凋零光秃秃的树,拐角处有个年久失修无人看管的停车库,连门口都覆盖着一层薄灰。李闻虞发完请假的短信后就将手机塞回口袋里,加快了脚步。
  经过停车库时,他忽然听见有人叫了一声他的名字。还没来得及回头去看,一只手忽然抓住了他后背,将他往停车库里狠狠一推。
  李闻虞身形一歪,往里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站稳,脚下的摩擦扬起一层厚厚的灰尘,进入鼻腔后激起一阵止不住的咳嗽。
  他边咳边抬头去看,八九个穿着校服的人围在面前严严实实挡住了出口,停车库里很暗,但他能认出其中几张脸正是昨天在小巷里的人。
  李闻虞咳得一张脸有些发红,皱眉问:“你,你们干什么?”
  其中一个人往前走了两步,他剃了个极短的寸头,皮肤黝黑,彻底挡住了李闻虞面前的光,语气戏谑又狠戾:“你说呢。”
  李闻虞盯着他,往后退了一步。
  寸头又问:“认识我吗?”
  李闻虞的心跳得很快,声音却很极力镇定下来,摇头说:“不认识。”
  “不认识?”面前的人邪笑着重复了一遍他的话,一把从后面抓出一个人推了出来,“但他可认识你。”
  陈白一下子被推倒在地,身上连带着身后的书包都在抖,苍白着一张脸不敢抬头。
  李闻虞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是陈白告诉了他们。
  见陈白半晌不说话,寸头抬脚就要去踢,却又忽然停住了动作。
  门口走进来一个人,他没穿校服,身上套着件黑色飞行夹克,其他人给他让开路之后停车库又涌进了光,李闻虞看才慢慢清了他的脸。
  少年有着一张很扎眼的脸,五官轮廓利落分明,眉眼深邃,轻佻中隐含一点戾气,瞳仁黑白分明,却暗得很。
  李闻虞见过这个人,他叫裴新,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凭着一副好皮囊和显眼的家世惹得不少校内校外女生倾心,身边的人换来换去,从未有过重复,连李闻虞这种一向不闻窗外事的学生都能听见这些八卦新闻。
  李闻虞不自觉又往后退了一步,呼吸仍然有些不畅。
  裴新没看他,走到了陈白旁边。
  陈白在刚刚看见他的瞬间就立马哆嗦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跪好,姿势极其端正,但仍然低着头,不知是因为恐惧不敢看裴新还是因为心虚不敢看李闻虞。
  裴新俯身拍了拍他的脸,动作很慢,嘴角似乎噙着点笑:“怎么不说话?”
  陈白抖得更厉害了,嘴里喃喃着,声音低到像是自言自语:“我...我错了,放了我吧。”
  裴新嗤笑一声站了起来,抬脚踩在了陈白跪得笔直的左腿上,抬了抬下巴看向李闻虞,用命令的口吻说:“我让你跟他说话。”
  陈白痛呼了一声,猛然抬头看向李闻虞,眼睛里哀求与恐惧交织:“李...李闻虞,你也跪吧,你跪...”
  李闻虞睁大了眼睛,他不久前在演讲台上见到的陈白,温和有礼,眉目淡然举止却又意气风发,完全不可能是现在这个样子。
  他紧抿了唇,有些不可置信:“你在说什么,你要我也跪?”
  裴新的脚骤然发力,陈白又是一声痛叫,不假思索地恳求道:“跪吧,求你了。”
  李闻虞不忍再看陈白,抬头看了看门口的人,他们又将出口严丝合缝地围了起来,他跑不了。
  “看什么看!想跑是吗,怎么不报警了?昨天不是还叫警察吗!”寸头眯着的一双眼睛里闪着精光。
  李闻虞摇头:“我没报警,也不会报警,你们放我走。”
  寸头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大笑了一声又往前走了几步:“好啊,你跪下来给我们裴哥磕个头,我们就放你走怎么样?”
  李闻虞身后堆着杂物,已经退无可退。他扶着杂物堆成的墙站稳,口袋里的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他怔愣一秒,猜到应该是游戏厅老板打来询问情况的电话。
  所有人的目光在这瞬间都看向他的上衣口袋,李闻虞握紧拳头,撒腿就往寸头旁边的空隙冲,他的脚下又带起一阵灰尘,但他甚至顾不及呼吸,一下子冲到那些人面前撞开了个口子。
  “按住他!”
  李闻虞身上什么都没有,因为着急回家他甚至连个书包也没背,慌乱中只好用力扯下脖子上的围巾往那些人脸上扔,试图挣出哪怕一秒钟的时间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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