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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似爱人(近代现代)——陨石软糖

时间:2024-07-16 10:50:23  作者:陨石软糖
  赵书今捻灭烟,瞥了一眼徐泽的书包笑道,“你好可爱。”
  徐泽本是不喜欢烟味的,但未散的烟雾将赵书今的懒散蒙了一层温柔的纱,他想这世上估计没有人能拒绝,站在破旧小区里衣着讲究,等着人的赵书今。
  他没忍住靠过去,赵书今也就顺势把徐泽揽过来,大手拨开他细碎的刘海,呼吸吹在宽宽的额头上,说,“宝宝带路。”
  徐泽迈出同手同脚的步子,带赵书今换了一条路,没有再走隔壁小区的憋屈门洞,但地下室所在的小区自动门都是坏的,还拦着一条停车杆,徐泽走过的时候转身提醒很高的赵书今,穿过时候要小心,却隐约瞥到赵书今厌弃的眼神,但也只是一瞬,徐泽一回头,那冷脸便消失了,徐泽想大概是天色太暗,自己的幻觉。
  2.5.2
  车朝着松山方向行驶,沿山脚的松湖转过一圈,从车窗里望去,湖里映着星星点点的城市光亮,悠长的松山像北山市的黑色屏风,一轮圆月高悬,有古今交错的情致。
  赵书今将车泊在典雅景致下的片区里,徐泽紧跟着他乘地库的电梯上行,直至到达六层,轿厢的门打开,独立入户的灰色大门现于眼帘,徐泽的好奇心夹杂着不安才落下些许。
  赵书今按开门锁,对徐泽说,“来吧,随便转转。”他在玄关的大柜里,找了一双大象灰的拖鞋,是那种夏天在淋浴间会用的,底很厚的凉拖,让徐泽穿上。
  徐泽见这双鞋默默一愣,刚才赵书今开柜子他扫了一眼,明明也有毛茸茸的冬季拖鞋,不过都是平底。
  徐泽一瞬间特别难受,知道应该是身高被嫌弃了,他从小就因为身高和体型被起绰号,“豆芽菜”和“矮冬瓜”都没少听,但被有好感的人嫌弃,还是感到受伤,他闷闷地穿上鞋,小声说,“要是可以穿冬天的鞋子可能更好一点。”
  赵书今无所谓道,“家里有地暖,不用担心凉。”但又看着踩着凉拖,有点难过的徐泽莫名道,“怎么苦着脸。”说完就伸手去抬徐泽的下颌。
  徐泽别过脸垂着眼眸,盯住脚上拖鞋和新买的厚底运动鞋问,“我是不是太矮了啊。”
  赵书今顿了顿,快速的反应过来,捧住徐泽的脸,仔细看着他说,“你要是穿得高一点,我看你就容易好多。”
  他逐渐靠近,身上好闻的淡香飘过来,又让徐泽晕晕乎乎,“不然每次都得捧着你的脸才知道你不高兴了。”赵书今在徐泽的唇上,玩笑似地用指腹蹭了一下,徐泽才涨红着脸问,“你不讨厌我矮吗。”
  赵书今几不可见地怔了一下,很短的迟疑后就环抱住徐泽,手在他后背上轻轻安抚,凑近他耳边问,“你要不要试试看我讨不讨厌?”
  徐泽陷在温暖的怀抱里,本来转速不快的脑袋简直按了慢放,他几乎快要丢盔卸甲地随心而动,脑子里却蓦地飘过前男友说的“谁对你好就跟谁睡”的凉薄话,瞬间情致消去大半。
  他推开啄吻到他脖颈的赵书今,挠挠头抱歉道,“书今,对不起,我觉得我还没从上段感情里走出来,不想对你不负责任。”
  赵书今被他怪异的理由接连拒绝,有点不耐,但也没太做一回事,退开后便进了客厅。
  赵书今将客厅温度调高一些,又顺手将屏风一样宽长的鱼缸隔断按亮,一抹幽幽的水蓝色,鱼群嬉闹在造景里,将徐泽与赵书今完全隔开,两者之间,恍若隔有一面无声海洋。
  赵书今路过鱼缸隔断,眼神扫视悠然的鱼群,想到孙凌曾评论过他“养人和养鱼差不多”。
  当时赵书今骂他污蔑,孙凌却道,“别人养狗还要每天遛,管一管身心健康,你是只管喂食,提供一个看似和谐环境以外,啥都不管”。
  赵书今的蔚蓝鱼缸上倒影出他平淡的脸,不多时,对面也浮现出徐泽惊喜的,好奇的面容,他听到他欣喜道,“哇,我从没见过这么大的鱼缸!”
  这一瞬,赵书今难得认为孙凌说的没错。他养的人一茬茬地换,不变的只有他人面对这缸鱼的感叹,以及内心空荡的自己。
  他耸耸肩到吧台去斟酒,又听到徐泽对着顶层复式的宽大客厅,接连发出赞美和惊叹,无聊的同时又感觉到虚空。
  他转着酒杯,看圆形冰块起起伏伏地旋转,不禁就想,什么时候才能轮到周景言对这个家发出这些感慨呢?他也会和他们一样被景色折服,像面前朝自己走来的徐泽一样,脸上写满慌乱和快乐吗?
  他不会吧,永远不会的。
  赵书今放下酒杯,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2.5.3
  徐泽见赵书今独酌,神色飘忽,凑过来担忧道,“书今,你是不是还有不舒服。”
  赵书今摆摆手,又拿了一个杯子,问徐泽“喝吗?”
  徐泽看着满柜子的酒,为难道,“有没有不苦的,我不是很喜欢喝酒。”
  赵书今笑笑,找了一瓶度数不算低的酒给他倒上,递过去说,“尝尝。”
  徐泽接过来抿了一小口,竟是甜甜的,入口有太妃糖和香草的味道,回味有姜的辣味和草木香气,徐泽喜欢,就又喝了一大口。
  赵书今看他的买醉喝法也不点破,随他喝着介绍道,“客房在客厅的左侧,等会想睡了自己去就好。”
  徐泽两口就把酒都喝掉了,喉咙里和胃里都暖暖的,口齿间的香味散不尽,赵书今问他还要不要,他把杯口一遮,懂事道,“不喝了。”顿了顿又说,“很贵吧。”
  他的样子让赵书今想到自己的外甥女,明明很想要童装店里所有的裙子,却好像很体贴地问她妈妈,“肯定不能全都给我买吧。”
  赵书今又取了酒,再倒一杯递给徐泽说,“没事,我不爱喝甜口的。”
  徐泽瞧见赵书今眼里的包容,一想到置身这间漂亮舒适的房子里,眼前还有重添的,满满一杯的酒,头一热,心一沉,跑去客厅拎着书包,重重放在吧台上,把赵书今吓一跳,皱眉问他,“怎么了?”
  徐泽翻开书包的内袋,取出一个牛皮的卡包,看得出来是他精心维护的,虽说不算新,但皮面整洁油亮,和灯芯绒的书包显然不是一个层级,不太像徐泽会买的东西。
  徐泽从卡包里取出一张银行卡,银行卡很旧了,卡号上的金漆都磨的掉光,徐泽将卡塞给赵书今,赵书今一头雾水地接了过来。
  这是一张普通的储蓄卡,硬要说有什么特殊,那就是上面贴了个略微翘边的魔法公主贴画。
  赵书今从来都是给人卡,第一次被人发卡,心下万分新奇,他摩挲着卡面,玩味地看向不知是喝酒上脸,还是不好意思的徐泽,等待他的解释。
  “密码是130801,我妹妹的生日。”徐泽握着酒杯没看赵书今,自顾自说道,“里面是我的备用金五万块,放在你那里,每个月房费你看情况扣。如果我用了你的东西,也可以算在里面。”
  赵书今把玩着这张卡,若有所思地看着徐泽,徐泽见他好一会儿没说话,才抬起头小心翼翼地看过来,而赵书今对上他的眼眸,挑着眉就开口了,“原来是生活费。”
  徐泽支支吾吾道,“也不是,就是,就是你对我太好了,我知道这些钱回报不了。”
  徐泽这晚上头一次主动地看进赵书今的眼,他眼珠清亮,意味也透明,只说,“我就想,如果我们要有未来,需要拿出一些真诚,不能只有你付出,这不公平。”
  赵书今闻言把卡放到一边,拿起酒杯摇了摇,里面的冰块快化光了,它的使命也几近完结,冰块能够冰镇和稀释,使得酒的风味更好。可它到底不是酒,只是那种随随便便就能得到的,赠品一样的存在。
  “不公平。”赵书今浅酌一口像听了什么有趣的话,哼笑两声道,“你不要想这些,跟着我就好。”
  他揽过呆头呆脑的徐泽在他脸侧亲了一下,又拿起那张储蓄卡,随意地放进了吧台的一个抽屉里,类似于放回一把叉子或者一张餐巾。
  “我收下了。”他揉了揉徐泽柔软的发丝,体贴地温声道。
 
 
第8章 3.1带锁的房间
  3.1.1
  吧台的顶灯比客厅里稍暗,赵书今酒杯折射的零散光斑洒在深色大理石台面上,像一副点缀着螺钿的漆画。
  徐泽坐在赵书今身侧盯着桌子发愣,他酒喝太快头愈发重了,反应迟钝似旁侧的古董钟摆,不精准又晃荡,和赵书今腕上的陀飞轮表天差地别。
  赵书今见他神色迷离,兴致倒未丧失,但趁人之危不算他的作风,还是先开口问徐泽,“想睡了?”
  徐泽乖乖咬着下嘴唇点点头,赵书今又挨近些问,“想去客房还是我那。”
  徐泽略微艰难地昂起脸,好像没太听懂他在说什么,一双水眸痴痴地望过来。那么像过去周景言的一张脸,却全不设防少了机敏。
  赵书今暗想,一直做君子也并非是必要的。
  赵书今伸出手欲揽人,徐泽粗糙的手机铃音却响起来,他皱着眉慢吞吞地划开接受视频通话的按键,映入眼帘的是个十岁上下的小女孩,用远郊方言喊着“哥哥,哥哥!”
  徐泽听到稚嫩的声音,一下子笑开,对待赵书今的拘谨和羞赧都消失,也用方言朝着手机佯装生气道,“明美怎么还不睡,想哥哥啦。”
  赵书今听着不大明白的方言,看徐泽一脸蠢笨的柔情,手也放下来,随即坐远了一点。
  屏幕里的小女孩点点头说,“想了。”又说,“小哥今天给我讲了东季风和夏季风,哥哥知道他们在我国的影响范围吗?”
  徐泽摇摇头,他上学的时候成天为钱提心吊胆,是真的不知道,就乖乖承认说,“不知道,明美教我吧。”
  “好,那你看我手上的地图,冬季风除了青藏高原,云贵高原。。。”她话还没说完,手机就被夺走,一个高中生模样的清秀男孩子,面无表情的出现在屏幕里,模样和徐泽三分相似,但却是聪明,凉薄的长相。
  那男孩先对徐明美说,“收好东西去睡觉。”明美大致是不愿意,视频里传来反驳,男孩声音一沉,威胁她,“现在不去刷牙,明天不给你讲了。”那头便陷入安静,接着传来徐明美由近及远的脚步声。
  “明羽。”徐泽点着屏幕皱眉道,“别对她太凶。”
  “哥,她换了进口的药后很兴奋,我明天再去医院问问,是不是副作用。”徐明羽冷淡道,他没用方言,而是用普通话和徐泽交流,与徐泽不同,他说话没有半点远郊口音,和所有城市人一样。
  徐明羽盯着屏幕看了看,疑惑道,“哥,你现在在哪?”
  徐泽有点慌乱,但他喝了酒徐明美都应付不来,更别说这个精明弟弟,只好老实交代,声音磕磕巴巴,“在朋友家,偶尔借住。”
  “你喝多了。”徐明羽年轻的脸上阴沉沉的,不多时又开口道,“不能喝还逞能,明天还要上班的。”他顿了顿,摸了一下鼻子,没看屏幕,低声补充说,“你得注意安全。”
  徐泽老实点点头,说,“知道了。”
  这时候他酒精上头,倦意涌入,也没什么话好多说,就和徐明羽道别说,“吃饭钱别省,我明天再给你打点零花。先去睡了,晚安啊。”
  徐明羽显然还想说些什么,话到口边却咽了下去,恢复如常说,“晚安。”就快速将视频挂断了。
  徐泽看着暗下的手机屏幕,上面的裂痕还是半个月前和前男友分手的时候砸的,现在这样虽不影响使用,但视屏通话时看明美的脸都被割裂开,多少难受,不过现下他也没多少残存的意识,只想直接睡去。
  赵书今杯里的酒都饮完,电话也听了七七八八,被这样一耽搁,全然没了睡人的心思。
  又见徐泽盯着破碎的手机屏发呆,多少觉察他的可怜,便起身去了旁侧的储物间,找到一只几乎全新的手机,回吧台递予快没意识的徐泽说,“先用这个吧,虽然是旧的,但还算灵光,你的都那样了。”
  徐泽茫然接过手机,他完全昏头,就也没拒绝,只是划开后点了时间板块,设了一个闹钟,直接将新手机揣进口袋,道谢都没有,倒头就趴在吧台上,沉沉地闭上了眼。
  赵书今到口的猎物没吃着,多少烦闷,但没辙,只好拖拽徐泽去了客卧,随便把他往床上一放,徐泽质量轻,喝醉了摆弄起来似布偶。
  赵书今懒得帮他脱衣服,那双厚底拖鞋还是因为穿着太松散,自行跌落在地上,空落落的。打点好了人,赵书今看房里还算暖,就被子也没给徐泽盖,顺手关了灯,望都不望,便悠哉地回了房间,点着烟去找人聊天了。
  3.1.2
  凌晨四点五十五,天还是黢黑的,家里仅有廊上几盏射灯的微光。
  赵书今的卧室朝南,客房在北,贯通两者的长墙上挂一副抽象油画,斑斓的色点洒在成块的巨型深色色块上,如两只不相关的曲调交叠碰撞。
  太阳尚未升起,昏光里还无法让画的色泽都浮现清楚。
  赵书今向来睡眠浅,因口干闹醒了去吧台取水,却听到北面客厅旁,有窸窸窣窣的动静,他见墙上灰黄的,矮小的人影来回晃动,便迈步过去。只见徐泽正在客房门口,匆忙地戴一顶针织帽,他穿回了自己原本的衣服,鼓鼓囊囊的羽绒服里,伸出圆圆的小脑袋,多少带些傻气。
  “半夜潜逃?”赵书今倚着墙好笑地问徐泽,徐泽被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啊”地大叫一声,像要祛除赵书今这个妖魔鬼怪,但等他揉眼看清,才不好意思地说,“抱歉,我吓到了。”
  徐泽见书今只看着他不说话,赶忙解释说,“不是逃跑,书今,我得去上班了!”
  赵书今莫名道,“才五点。”
  “我的车还停在正义路的欣隆超市,得专门过去,然后把货运上山。”徐泽仔细解释道。
  “晚点去不行?你只睡了五个小时。”赵书今帮徐泽把帽子尖顺好,又说,“而且和我住的话,你不上班也没问题。”
  “怎么可以不工作?”徐泽惊讶道,又觉得书今是在担心他,忙放缓声道,“没事,我都习惯了。”
  赵书今不置可否,但想到这个时刻车也难打,只好说,“你等会,我喊助理来送你,要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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