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仙尊他一心成为反派(玄幻灵异)——有绿

时间:2024-07-16 10:25:04  作者:有绿
  栗花马跑到众人面前才刹蹄,前蹄溅起飞雪。岑非深利落地跳下马,欢快问道:“玄序,你刚才可看到我打的马球了?”
  肖兰时一愣,玄序?哦,怪不得他谈论起岑非深那么信誓旦旦呢,这两人必是相熟。
  他一抬头,诶?卫玄序的表情像是来奔丧的。
  卫玄序后退了一步,没让岑非深搭上胳膊。
  “岑少府球技了得。”
  岑非深缩回手,他未及卫玄序高,略抬眼才能直视。
  “多年不见玄序,都与我生分了,”旋即他又笑起来,眼睛扑闪明亮,“没关系,球场上总会热络起来。方才和我打球的几个,有不少都是认识你的。喂——!你们几个,过来啊——!”
  他遥遥一招手,马场上奔来几个人,几乎都是侍从的打扮。
  岑非深勾起其中一个侍从的肩膀,拉着他上前。这人望上去就不大,看样子比宋石还小上一两岁,生着一张标准的方脸,胆怯地缩着后颈,眼神在众人之间飘忽不定。
  岑非深介绍道:“这个小兄弟马球打得最好。听说几年前萧关洪水的时候,他爹娘跟着卫公子去救水,结果一个不小心,双双落在哭河里啦。这个小兄弟感念父母亡灵,说什么也要跟着你成个英雄。玄序,你可认得他?”
  卫玄序眉头微皱:“岑少府到底何意?”
  岑非深嗤笑一声,又指着旁人,说道:“哦,那个年龄长些的哥哥,说是守过不羡仙三年的门。还有那个,也是救水的时候,断了条腿。还有那个,也认识你。那边那位也是。那个、那个。咦?这位哥哥是哪位,以前没见过。”说着,看向肖兰时。
  肖兰时尴尬笑着:“哥哥?岑少府能打酱油的时候弟弟我还刚会爬,不敢当不敢当。”
  岑非深的脸确实嫩,嫩得肖兰时在他脸上丝毫找不出大他五岁的痕迹!无奈,肖兰时只得心中暗叹一声,一路的风尘仆仆催人老!
  岑非深眼里亮起光:“这位是?”
  肖兰时立刻:“在下肖画,见过岑少府。”
  “肖家的公子,”岑非深拍了拍卫玄序的肩膀,意味深长,“玄序偏爱肖家。”
  话音刚落,马场上仆从高喊:“公子们!下一场的时辰快要到了!要是公子们上这一场,小人就先备下这场!”
  “好啊——!”岑非深向他挥臂。
  他又道:“这样,我这队,就带跟着我的人来打。至于玄序的队伍,诶,这几个小兄弟都盼望能和玄序一队呢,”他搂上年纪小的侍从,脸上绽开诡笑,“是吧,小兄弟?”
  小侍从憋红了脸:“小人愿跟随卫公子,为萧关争光!”
  他这一喊,也立刻点燃了周围人的呐喊。
  “愿跟随卫公子!为萧关争光!”
  “愿跟随卫公子!为萧关争光!”
  几人的吼声在马场上盘旋,引发百姓排山倒海般的喝彩。萧关经过三年的重灾,如今好不容易才缓过神来,市贸初通,凿地垦荒。百姓被大雪压得太重了,当他们看见了点光从缝子里露进来,就会拼了命地往外钻。萧关既无元京四通八达的商路,也无临扬数以万计的人口,区区一个边关小城,能抗击冰雪的只有人民的热望。
  要让百姓相信他们有光可争,萧关才会有光;要让百姓相信他们未来将会丰衣足食,萧关才会一片通途。冰封了数十年的萧关想要崛起,就要拿出破釜沉舟的勇气,用热血淋化万里的坚冰。
  今日的马球赛,就是萧关抬头的战鼓。
  除了赢,卫玄序无路可退!
  “卫公子!请让我来。”
  小侍从跑到宋石跟前,要亲手替卫玄序系上束袖,卫玄序应了。
  小侍从转到他面前,满脸崇拜。他的脸上挂着汗,还混着灰,眼睛却闪亮亮的,腰板挺得笔直。
  卫玄序温和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侍从紧张地说道:“我、我、我,不,小人名叫方英,方是方正的方,英是英雄的英。”
  卫玄序点点头:“场上小心。”
  方英对着他的背影喊:“卫公子!我会守好每一个球,断不让球在我手上丢!”
  “驾!”
  肖兰时夺了球杖,向马场策马奔去。
  马球场呈四方条形,长为宽的两倍之数,中场有白轴为线,两边各为对抗的双方。在马场两侧,各有一块红漆彩木,底下凿出一只拳头大小的圆形孔洞,称为球门。若是双方能击进对方的球门洞,则称为夺筹,即为得分,记短旗一面。哪队先赢得五面旗,就算获胜。
  岑非深骑在马上打圈:“玄序。你是萧关虎啊。可笑元京还但以为你是个病残。”
  卫玄序直视马场侧旁,座无虚席。矮墙上的鼓乐已然奏响,破阵曲激昂肃杀,漫天的大雪也压不住这份直冲云霄的炽热。
  “我与萧关共存亡——!!!”
  萧关的百姓,想活。
  肖兰时被吼声震得头皮发麻,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元京如此打压萧关。萧关是被踩碎了牙爪的恶龙,的确是没有精良的士卒,可只要大雪压不倒不羡仙,那萧关就是全民皆兵!
  “卫玄序,你想干什么,我不管。但你要是挡我的路,不行。”岑非深摸着耳坠,一脸无辜,“我和云州的血海深仇,你是知道的啊。”
  轰——!
  一记重鼓,彩花马球扬起雪沫。
  岑非深纵马驰骋,与此同时卫玄序也动了!
  眼看着两马将要迎面相撞,岑非深丝毫不顾,眼里只有马球。
  砰——!
  岑非深的球杆先一步碰到马球,向上用力一击。
  “怕你忘了,今日我特地来提醒你。你要记牢啊,卫玄序。”
  马球从乱蹄下穿梭,滚落到肖兰时马下,他正要挥杆,只听耳边传来一声急呼:“这里!传给我!”一抬头,是方英。
  没有丝毫犹豫,肖兰时立刻挥杆,传球给方英。
  只见他空中一勾,那马球利落地滚进对方的球门。
  ——得筹!
  铜锣敲响,判官喝道:“蓝方夺头筹——!”紧接着,一面蓝旗竖起,在空中高扬。
  方英回到左场,队友高呼着将他迎回队伍。他不好意思地挠着头,嘿嘿傻笑,目光却紧盯着对面的球门,神采奕奕。
  肖兰时骑马走上前:“我从来不习惯夸人,太假。但是吧,”他顿了顿,“你打得确实挺不错的。”
  刚才那球,没人比肖兰时看得更清楚。当时方英左右对手夹击,力道之重仿佛两把利刀,但凡方英犹豫一下,他都不可能击得到球。
  那是他拿命赢的。
  紧接着,中场上抛出第二球。
  王琼一骑绝尘,抢了球就策马长驱直入,正当他要挥杆击球时,旁边杀出来一匹红棕马将他手下的花球又猛击回去。
  王琼愤恨高喊:“我的球!”
  骑红棕马的那人身姿轻盈,眨眼间的功夫就破了三道防守,带着马球直冲球门而去!
  离球门最近的只有方英一人,猛拽缰绳,正要挥杆击球。
  突然,岑非深猛冲出来,直逼方英的喉咙!
  咔。
  “哟,玄序好身手。”
  在方英头上,卫玄序的球杖护在他身前,硬生生替他顶去了这致命一击。
  砰——!
  判官喝声起:“红方得筹——!”
  岑非深缩回手,笑眯眯的:“你若是去击球,就不会丢分了。”
  卫玄序斥道:“岑非深。若有恨,你冲我来。”
  岑非深肩扛着球杖,指头点了点太阳穴:“要输赢,还是要人命。玄序,好好想想,啊。”
  他欣赏着卫玄序凝重的面庞,退入场中恶劣地笑。
  “谁能得筹,白银百两;谁能砍下人头,我赏他黄金千两。”
  “多谢岑少府——!!”
  侍从们高扬着球杖,饿狼一般冲进场内。
  从这场球的一开始,岑非深和他的侍从们的目标,从来都不是马球,而是马球场上的队伍。他们用手里的球杖作刀,次次冲锋直逼要害,若不是卫玄序场中周旋,那代价远比挂几道彩要残酷得多。
  这场马球的输赢与否,岑非深根本就不在乎。他就是要把卫玄序逼入两难的绝境,冷眼看着他挣扎。
  岑非深。恶毒如斯。
  砰——!
  “红方再得一筹!共计四筹——!”
  如今场上红蓝双方四比一的分数,岑非深只需要再得一筹,他便能取得这场马球赛的胜利。场外的欢呼声渐渐停息,喝彩呐喊声也渐渐变得软弱。
  “卫公子怎么了?他只在场中打圈,怎么让那几个小厮冲锋陷阵?”
  “卫公子他……莫不是怕了岑少府,才故意输球给他的?”
  “卫公子!休要如此软弱!”
  “对!我萧关儿郎个个英豪,莫要拿那瞻前顾后的腔调!”
  马场上,蓝方队员个个大汗淋漓,士气低落。他们身上都挂着彩,少则两三道,多则七八条,衣服刮破了,伤口露在外面,吹着冷风,结了层血痂。
  肖兰时调转马头,对面的那些,个个身手矫健,摆明了是趟过真刀真枪沙场的老兵。反观己方,除了他和卫玄序以及王韩,全都是些连真气都使不出来的杂役仆从,拿什么跟人家比?
  一片沉寂中,方英略显稚嫩的声音响起来。
  “大家不要垂头丧气嘛,只要是比赛,输球是常事嘛。我们不是还有一筹的希望吗?只要大家再努努力,我们肯定能赢!”
  一个年长的侍从道:“说得轻巧,只有一球了,我们哪有什么对策?若不是卫公子护着我们,那些球杖就要砸碎我们脑袋了。”
  方英摸着脑袋,看向对面:“我等会趁他们不注意,悄悄绕到他们后场,到时候大家就用力传球。距离那么远,他们总不好下手吧。卫公子?”
  卫玄序应道:“好,我和姓肖的从左右两侧护住你,其他人见机行事。”
  肖兰时不满:“哈?姓肖的说谁?喂!你别走!你这人有没有礼貌啊!你至少叫人叫个全名吧!喂!”
  片刻后,马球再次抛起。
  卫玄序等人故意引对方率先击球,随着彩球向蓝方阵营滚来,场上的马匹也齐齐向此处奔来。
  方英抓准时机,立即策马向对面那一半马场跑去。
  马球滚落到肖兰时身下,他正俯身要击,旁边立刻钻出来一匹马,笔直向他撞来。
  他侧身一蹬,愤怒踢出一脚。
  偷袭的侍从立刻被他踢得人仰马翻,重重跌在雪地上。肖兰时眼疾手快,双手大力挥棍,马球在空中变换了方向,向对面马场飞去!
  卫玄序喝道:“保护方英!”
  “是——!!”
  蓝方众人齐齐向后奔驰,卫肖二人驰马从侧翼突围。
  红方立刻意识到不妙,调转马头,在蓝方中穿梭阻挠。几个眼尖的看到卫肖二人变换阵型,立刻分头围堵上去,慌忙之中手下动用了真气。
  肖兰时挥棍迎击,骂道:“你们有没有娘教啊?!”
  话音刚落,他就听到卫玄序那边也在喊:“让开!”
  他刚回身又是一击,一个侍从狠狠砍向马的前蹄。只听马鸣嘶吼,肖兰时重重从马背上跌落,马前腿上血肉模糊,已经不能跑了。
  一抬眼,方英正冲向球门,近在咫尺。
  突然,岑非深不知从何处钻出,与他迎面冲来!
  方英将迎上岑非深的利刃,他跨下的马却跑得更快了。
  他身边什么都没有,只有他孤零零的一个人,他带着彩球策马飞奔,风雪吹拂起他的发,少年意气风发。
  肖兰时瞪圆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方英。
  热血泼洒在雪地里。
  “得……得筹——!!!”
  他在倒下前嘶吼着。喊得声音嘶哑。眼睛死死地盯着球门。
  砰——!
  “蓝方得一筹——!”
  “方英——!!!”
  场外不明所以的看客爆发出一阵阵掌声、呼声、叫好声。
  这他妈的可是死了人啊!
  肖兰时一向不信什么礼义,觉得书上那些仁义礼智尽是满纸荒唐。他在金麟台上,睁眼闭眼的尽是尔虞我诈,世间哪有那么多大公无私!哪有人会真心诚意把大梨拱手让给陌生人?说是为了赚长辈的青眼岂不是更合逻辑!
  因为这世上大多都是灰色,你就要低头,你就要麻木,你就要把自己变成灰蒙蒙的,才好融入!你不要去看,你不要去听,不要去理会,你躲进时间里,泡在温水里,祈祷着一切都会过去,不屑一顾地断言都与自己无关,自以为是地把这叫做入世。
  可眼前就是他妈的死了人啊!!!
  肖兰时骗不过自己。他没法视而不见。
  岑非深轻吻沾满血的球杖,笑意盈盈:“呀,终于得了筹,可喜可贺。”
 
 
第9章 大意失荆州
  方英的尸体被拖下去,在雪地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比赛还没结束。
  肖兰时越上方英的马,转头高呼:“卫玄序!四比二!”
  闻言,卫玄序迅速喊道:“还有三筹,生死难言。家中有老幼者,不得停留,立刻解马下场。”
  卫肖二人心知肚明,接下来的马球,已经不再是球赛,而是性命相博的斗场。
  方英不能白死,他们必须赢。
  场上陆续走下三人,卫玄序这队还剩下六人之数。韩珺也想下场,拉着王琼的衣袖走,拽了两拽,王琼纹丝不动。
  韩珺皱眉:“呆子,走了。”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