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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他一心成为反派(玄幻灵异)——有绿

时间:2024-07-16 10:25:04  作者:有绿
  肖兰时:“不是?那你知道是谁要杀你?”
  “不知道。”
  肖兰时更疑:“哈?什么叫不知道?那我问你,哭河的河妖到底是怎么回事?”
  “哭河里没有河妖。”
  砰!
  书案被肖兰时拍得一抖。
  紧接着,他愤怒地摔门而去。
  清堂的门吱呀吱呀地响着。
  宋石连忙跳进来,紧张兮兮地问:“公子?怎么了?本来好好的,怎么又起了争执?”
  “没什么。”他平静说道。
  书案上一张写好的纸缓缓一抖,飘落在地上。宋石见了,连忙蹲下去接。
  只见满页纸上都写着一个字:月。
  许多个“月”重重叠叠在一起,笔画潦草,字形混乱,和公子平时写的字一点都不一样。如果不是仔细去辨,大概是辨不出来的,好像故意藏起来一样。
  宋石奇怪地举起,一抬头,正巧望见卫玄序的侧颜。
  在他半梳半散落的鬓发之下,有一半未曾退却的红晕留在耳尖上。
  耳廓弯弯,像粉红色的月。
 
 
第40章 是想和好吗
  第二日。
  肖兰时是被嘈杂声吵醒的。
  他惺忪着睡眼,费力地动硬石头上坐起来,浑身的腰酸背痛使他忍不住从大早上就生起怨愤。
  脑子里蹦出来的第一句话就是:
  卫玄序。狗东西。
  昨天他义愤填膺地拍桌,气势汹汹地走,斗志昂扬地迈出不羡仙的大门。
  然后就在这小窝棚里挤了一夜。
  肖兰时眼下两团青黑,呵欠连天地走出棚顶,天上的阳光温暖明堂,打在他乱蓬蓬还插着两根茅草的头顶,有种精神错乱的美。
  太阳一破晓,眼前的哭河畔又重新唤起了生机,街道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土路小道虽然狭窄破旧,比不上萧关城区的坦途,但在路旁商贩的叫卖下,比死气沉沉的东城大街更有些人味。
  放眼望去,家家户户门口都挂着些五颜六色的彩纸,旁边还放着彩条、朱墨、竹条一类的散落小件,像是要为做彩花灯准备的。
  肖兰时忽然想起宋石的话,再过几日就是元正日了。
  “元正日啊……”
  他一边默念着,一边懒洋洋举起银镯,对着太阳,阳光打在银镯上闪闪发亮。
  这是明堂交代他的那只,前几日卫玄序负伤,肖兰时忙得鞍前马后,没顾得上哭河畔的事,现在才想起来,去寻明堂口中的「第二百三十八号房」。
  忽然,肖兰时被人从身后推了一把。
  一个踉跄。
  “来,让一让,都让一让!”
  银镯从肖兰时手中掉落,他连忙去扑。
  紧接着,一只布鞋匆匆赶上来,脚尖一踢,银镯就立刻换了方向。
  肖兰时一惊,又连忙跑过去追。
  忽然间,许许多多双脚一齐涌上来,银镯便在各色的布鞋和皮靴中辗转,连同肖兰时弓下去的腰背。
  人流终于停歇,银镯静静落在一处。
  肖兰时心中一喜,忙从人群中挤过去,直奔地上的银镯。
  他如视珍宝地捧在胸前,满脸欣慰。
  但脱口而出的第一句话是:
  “卫玄序。狗东西。”
  “其实,也还挺好的。”忽然,耳边传来个男人的声音。
  肖兰时下意识:“别劝。”
  又有个老人张口:“一切都是命的造化,谁都改变不了。”
  嗯?
  肖兰时张开双眼,只见几个穿着王家族袍的弟子站在告示牌前,一脸严肃地盯着眼前的哭河民众。
  在他们身后,有张巨大的告示刚刚被粘上,上面只用黑墨勾了一句话:天命昭昭,关紧门窗。右下还落了个督守府的盖印。
  “噗嗤。”
  肖兰时没忍住。
  什么狗屁不通的话?什么时候告示榜开始每天更新笑话了?
  他这笑声立刻引来周围人狐疑的目光,肖兰时瑟缩着肩膀又隐入人群中。
  “听东屋的王大娘说,她的儿子自从大前天晚上睡着之后,就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只给她留了张字条,感念多年的养育之恩。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过。”
  有人搭话:“和原先消失的人一样呢。都是给亲人留下字据再走的。”
  “可……王大娘的儿子,本就是个大字不识一个的白丁啊。他怎么会……”
  立刻有人止住了他的嘴:“嘘!天命不可违、天命不可违!”
  肖兰时默默从人群中挤出来。
  他碰到一个蹒跚的老妇人,问道:“老人家,请问二百三十八号房怎么走?”
  老妇人突然抬起花白的头发。
  一双空洞的眼珠盯着他,两只眼球是灰褐色的,湿漉漉藏在眼眶里头。
  她的声音干涩得就像是死木摩擦,重复呢喃着:“二百三十八……二百三十八……”
  看她的打扮,满身的补丁,手里捏着一根粗木勉强当做拐杖拄着,看着像是从家里走散了的痴老太太。
  肖兰时正要开口,忽然,一个粗犷的男声打断了他。
  “喂!老不死的!你到处乱跑什么!”
  紧接着,一个身形壮硕的男人走上来,毫不客气地抓住老妇人的胳膊,老妇人就像是一张干薄的纸,在他手里摇摇晃晃。
  砰。
  一道银白色真气击打在男人腕上。
  他吃痛松开紧抓着老妇人的手,破口大骂:“你他妈想干什么?!”
  肖兰时扶着老妇人,抬眸回视:“有只苍蝇,我随手打打。”
  男人还想骂,却一抬眼看到肖兰时的华贵衣锦,收敛了些嚣张:“你是哪家的?”
  肖兰时从腰带里翻出金麟台的腰牌,虽然已经被他拿来垫桌角磨损不堪,可上面“玄清门”三个大字依旧清晰可辨。
  他学着韩珺,脸上摆出“爷就是权贵”的高傲,挺直了小胸脯。
  男人一掌拍开:“不认字。”
  啪嗒噼啪。
  玄清门高定的腰牌连滚带爬地滚进土里。
  忽然,老妇人颤声道:“对啊……不认字……明堂明明是不认字的,他怎么会写出那么好看的字呢?怎么会呢……”
  明堂?
  肖兰时连忙低头看去:“什么?”
  老妇人倚靠在他的手臂上:“不认字……怎么写出那么好看的字的……明堂他是写不出来那么好看的字的……”
  “你这老不死的疯言疯语说什么?!”
  男人毫不讲理地把老妇人扯回去,指着肖兰时鼻尖:“这是我老娘,我家里的事,你这尿泡少给我多管!趁早滚蛋!”
  随着男人的高喝,渐渐地,街道上引来了许多围观百姓。
  “哟,那不是明堂吗?又和他痴呆傻老娘犟上啦!”
  突然,老妇人失明般的眼珠左右不安地转动着,她把破拐杖倔强地矗在地上,拼命往男人相反的方向挣扎着。
  宽大的衣衫套在她的身上,就像是一块迎风飘扬的破布。
  忽然间,老妇人那干瘪的身躯,突然爆发出一声极其响亮的呐喊:
  “我不走!我要去找明堂!我要去找明堂!我要去找我儿子明堂!”
  男人奋力一扯:“明堂他妈的早就死了!他老婆带着他儿子在城里活得好好的,人家他妈的根本就不会惦记你这老不死的!”
  “不对……明堂就住在二百三十八号……他一直住在里面好好的,怎么就突然不见了……!”
  “什么二百三十八?哭河一共就有一百一十九栋房!你这个老不死的又发什么疯!你疯了!你知道吗?你疯了!你是个疯子!”
  砰!
  一击真气猛地拍打在男人的胸膛,把他掀翻在地。
  肖兰时重新把腰牌塞回怀里:“光天化日之下,欺负这么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你还是人吗?”
  男人含恨爬起来,瞪着他:“你算个什么东西!”
  肖兰时毫不理会。
  他扶着老妇人转头就走。
  男人声音又高:“你想干什么!都来人看啊,这个公子哥二话不说就要抢别人娘啊!是不是他自己没亲娘孝敬——”
  砰!
  突然,空气中又是一声爆鸣。
  在众人瞠目结舌下,男人径直摔在身旁一堆破木窗上,把本就破损的木头砸得粉碎。他蜷缩着身子,疼得龇牙咧嘴。
  相比这一记,刚才肖兰时简直就是挠个痒痒。
  百姓自觉让出一条小道,卫玄序的身影出现在肖兰时视线中。
  昨天见的时候还薄衫散发惨白着脸,今天他一身白金锦袍,长发一丝不苟地高束,俨然像是换了个人。
  阳光打在他如玉的面庞上,隐隐散发出金色的光芒,在那瞬间,肖兰时有种看到上仙从画卷里走出来的错觉。
  卫曦他……真的很漂亮啊。
  肖兰时悄悄动了动喉结,佯装摸脖子遮挡。
  几次呼吸之间,卫玄序站定在肖兰时面前,他高出肖兰时半头,望向他的时候,自然地垂了眼眸。
  有种莫名睥睨的慵懒。
  “目无尊长,是为大过。”
  卫玄序看着他,但肖兰时知道这话不是对他说的。
  此时,乡老从人群中挤出来:“卫公子,老朽实在有愧,没管教好这小子,竟然惊动了仙家们。”转而拧起男人的耳朵,“你作大死了!快给公子们赔不是!”
  看见乡老,男人嚣张气焰立刻收敛起来。
  他不情不愿地走到卫玄序面前:“是小人不懂事,望公子原谅。”
  卫玄序的目光从未移开肖兰时:“如何?”
  肖兰时一愣:如何?
  什么如何?
  乡老一看,立刻心领神会,拧着男人耳朵转向肖兰时:“你更对不住的是这位公子,你总看人家卫公子干什么?”
  肖兰时:嗯嗯嗯??
  肖兰时:“不是,你……”
  男人姿态狼狈:“哎呦,孟老您别揪啦,对不住,是我的大过,实在对不住公子您。”
  肖兰时有些手足无措。
  他被人骂习惯了,难听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从来没在意过,可突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是赔礼又是道歉,周围还传来一声声“这位小公子真是心善”的夸赞,他一下子不知道手放哪儿好。
  两只小手在空气中张张合合:“不是,你们千万别这样。”
  乡老手下用力一拧,喝道:“快!你是没吃饭?大点声!”
  男人吃痛,用力一跪:“是我的错,是我不知好歹!人家好心待我娘,我还如此恶语相对,该千刀万剐!”
  肖兰时慌道:“不不不,这位大哥你起来,你这是要折我寿、你是要折我寿是吧?来来来,老人家你也别看着了,搭把手搭把手。”
  旁人议论纷纷。
  “这位公子,长得很俊呢。”
  “如此侠义心肠,家世又好,怕不是许多姑娘都爱慕,你哪有机会。”
  “这位公子是不是元京来的那个?”
  “不愧是肖家公子,气度实在非凡,和卫公子站在一起,卫公子好像都被他比下去了呢。”
  这些话一字不漏地落在肖兰时耳朵里。
  像火一样,从耳根烧到鼻尖,脸上红了一片。
  我自己夸我自己可以,你们夸什么夸?!
  都闭嘴!
  都给我闭嘴!!
  “不是,大哥,我给你跪下,我给你跪下行不行?”
  乡老一看,连忙把男人从地上拉起来,训斥两句,牵着他和老妇人溜出人群。
  未几,凑热闹的人也散去了,各自忙碌自己的事情。
  只剩下两人在原地,面对同一个方向。
  肖兰时偷看他一眼:“那个……”
  他想道句谢。刚才那人一看就不像是个讲道理的,又那么多人围在一起,搞不好闹大了肖兰时想走都走不了。
  幸好卫玄序出现得及时。
  但是。
  他冷哼一声:“你想跟我和好?你先把哭河的烂摊子收拾了再说吧。”
  “和好?”卫玄序转头,神色平静,“从未有此意。”
  肖兰时:?
  那你帮我解什么围?
  卫玄序似乎看出他心中所想:“我只是顺路,见有人实在过分而已。无论是谁,我都会出面说和。”
  “说和?你快要把人打残了好吧。”
  卫玄序脸上忽然一僵。
  良久,他缓缓说道:“有只苍蝇,我随手打打。”
  肖兰时:。
  你怎么抢我的词。
  肖兰时刚要张口,卫玄序的话先一步顶上来:“听韩家说,仙台贡品离奇死亡,和你有些关联。”
  肖兰时:“哈?那不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吗?”
  卫玄序目光平静,轻声道:“我是说——那个叫明亮的男孩死亡前夕,韩家有人说看到过你。”
 
 
第41章 鸟色去无边
  肖兰时愣了一下。
  明亮那张瘦弱的小脸猛然闪现在他的脑海里,明明在不久前,他还活蹦乱跳地站在自己面前,用头上的羊角辫扎他的脸。
  他勉强扯起嘴角,笑着:“说什么呢?”
  卫玄序平静道:“在城区街角见到的那个男孩,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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