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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他一心成为反派(玄幻灵异)——有绿

时间:2024-07-16 10:25:04  作者:有绿
  肖兰时:“你给我去捡。”
  程茂:“…………”
  等到程茂再次上来的时候,高亭上多了一个小匪,程茂走过来的时候,他正神色慌张地从他身边掠过去。
  程茂拇指比着匆匆离开的小贼,问肖兰时:“怎么了?”
  肖兰时毫不客气伸出手:“石头呢?”
  程茂把一枚挂坠放在他的手心,那是一枚巴掌大的石头,边缘像是被刻意割断的,断口处凹凸不平,似乎是什么东西的另外一半。
  肖兰时细细打量了一番,不急不慢地将石头挂坠塞进腰带里。
  程茂忍不住再次开口:“到底怎么了?”
  肖兰时让出高台上的位置,用下巴指着远处明亮的会堂,漫不经心地说道:“金麟台来人了,现在正在里面呢。”
  闻言,程茂脸上立刻划开笑意:“萧关后林的匪十几年都剿不灭,若是金麟台的大人愿意出手相助,那卢申这次插翅难飞。”
  肖兰时缓缓转头:?
  你怎么推理出来的?
  看着肖兰时不理解的脸,程茂似是宽慰般地拍拍他的肩:“你放心,你和卫公子的辛劳,萧关也不会忘。”
  “我想说的是这意思吗?”肖兰时忍不住了,“这么多年,后林的匪贼剿不灭的原因是因为他背后是金麟台啊。”
  一道惊雷划破天际。
  程茂的笑容僵在脸上。
  肖兰时借着闪电的光,饶有兴趣地欣赏着程茂惨白的脸:“嗯,有点小惊讶是吧。”
  话音刚落,高台下小贼大喊:“肖爷!兵场上的队伍已经整好了,正等您的令!”
  闻声,肖兰时手搭在栏杆上,他未绾的青丝顺着他低头的动作垂落下去。他对底下的小贼招了招手,那小贼便跑开了。
  肖兰时望着他跑远,脸上没什么表情。
  忽然。一连串急切的脚步声接连响起。
  肖兰时猛转身:“茂叔干什么去?”
  “我要把此事报告给督守!”
  肖兰时冷声问:“有什么用?”
  程茂下楼的脚步一怔。
  肖兰时平静地看着他:“就算萧关督守知道了,有什么用?他是萧关督守,可金麟台是天下的金麟台。有什么用?”
  多少年了,在那玉台之上,无数名士从刀剑中功成名就又从刀剑中灰飞烟灭。可无论有多少人,流过多少的血,所有的烟尘都被岁月抹净后,次日破晓的曙光会依旧泼洒在高台之上。
  任谁都无法撼动。
  十几年来,后林的匪贼就像是野草一样,无论如何把他们打得七零八落,可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重新活过来,一次又一次,无穷无尽。
  肖兰时以前想不通这是为什么,直到他看见卢申手里那块刻着“金麟台”三个字的腰牌起,他一切都明白了。
  如果后林的背后是屹立不倒的金麟台,那后林又怎么可能会倒下?
  “萧关的明暗两道粮路都掌握在李家手中,卢申又失去了旧东城的势力范围,手中空有银钱却买不到粮草,他实在走投无路才让我劫持这位大人,以威胁金麟台换粮草。”
  说着,肖兰时顿了顿:“但要是这位大人出现差池,后林的贼才算彻底断了退路。”
  -
  肖兰时只身走进雨幕,雨珠砸落的嘈杂声瞬间包裹住了他,避雨的蓑衣遮不住他全身,冷雨将他的手冰得惨白。
  他的手指放在胸口处,那是他藏小橘子的地方。
  大雨里,铁靴踏破水坑的声音此起彼伏地响起来,其中还夹杂着两三句难听的脏话。肖兰时感受着衣料下的鼓起,一步一步登上校场的高台。
  台下人头攒动,排成疏松的队伍。寻安那一支被他支开驻守荒村,剩下的几百人都是卢申和范昌的部下,他们正仰起头,紧张地望着他。
  人人心里都惴惴不安着,肖兰时也是。风很冷,雨也很冷,周围一片漆黑,黑暗里全是刀剑蓄势待发的声音,他感觉自己摇摇晃晃地要跌倒,可怀里的小橘子却给了他说不清楚的支撑。
  突然间,一声爆响从会堂的方向传来,一道土黄色的真气团在夜空中炸开。
  肖兰时缓缓抬起手,雨水顺着他的手掌滴下来。
  “卢头说了,一个不留,听清楚了吗?”
  “是——!!”
  凌乱的脚步声踏碎夜的寂静,刀剑摩擦的声音混着杀意,一齐气势汹汹地冲会堂奔去。天空中又是一道惊雷闪过,照亮底下这群队伍的凶恶,可所有人都觉得那是老天爷为他们擂起的战鼓。
  一个小贼颤颤巍巍地说:“可、可卢头明明说的是活捉,要是那位金麟台的大人有什么闪失,惹怒了金麟台,我们、我们恐怕一个都活不了……”
  闻言,肖月冷冷地瞥过去。
  铮。
  一道刀影顺着肖兰时的话音闪过。
  小贼双手捂着脖颈,不可置信地望着肖兰时,最终倒了下去。
  程茂提刀站在台下,雨水把刀锋上的血迹冲得干干净净。
  肖兰时与他对视一眼,从程茂的眼里,他读出了许多种情绪。
  雨水不断顺着程茂的眉骨滴下来,他死死地盯着肖兰时,说:“就算你想让金麟台和后林自相残杀,但是你真觉得你能全身而退了吗?金麟台。你懂这三个字什么意思吗肖月?”
  肖兰时没说话,忽然笑了。
  他面色苍白,唇却被雨冷得分外红艳,望上去像是枝在冷风中摇摇欲坠的梅花。
  “我从来没觉得自己最后能有好下场,一向无所谓。你要是实在想挂念我,你就别老凶你家姑娘,说话轻点能死?”
  程茂刀一挥:“你他妈别像说遗言一样。”
  肖兰时啧舌一声:“看吧,你多凶。”
  程茂纵身扑上去,想要抓住他的衣袖,可肖兰时灵活一闪,落在他掌心的只有雨滴。
  -
  会堂门前,两方人已经厮杀成一片,血水混着雨水在地上集成暗红色的水窝,倒映着会堂澄黄色的光芒。
  肖兰时浑身亮起银光,如同一颗星芒飞速向会堂奔去。雨滴如同刀刃一般打在他的身上,他也毫无知觉。
  他的眼里只有那扇离他越来越近的大门,那扇门静穆地立在雨中,对周遭的惨痛和呐喊无动于衷。
  “像我们这样的人,一生下来就只有两条路。要么像畜生一样被抢光,要么就去抢光别人,谁都逃不掉。”
  卢申的话像蛇一样缠绕在肖兰时的耳边,几乎要勒得他快要窒息。
  肖兰时的身影飞速在人影间穿过。只要轰碎那扇门。
  只差一步。
  突然,一股巨大的波浪从里面轰然炸开。
  砰——!
  爆炸的轰鸣将肖兰时掀翻在地,破碎的窗棂碎片从他耳边呼啸而过。
  一道身影被狼狈地丢出来,那是浑身是伤的卢申,像狗一样正趴俯在地上喘息,眼神满是惊恐。
  紧接着,紫色的雾气从会堂断口出飘出来。
  “区区一个小贼首,凭你也想杀我?”
  肖兰时不可置信地瞪圆了双眼。
  一个身着绛紫色长袍的少年从门洞中缓缓走出来,他摘下了斗笠,露出他清秀白净的面庞。
  那是一张肖兰时再熟悉不过的脸。
  他曾无数次路过街角旁的这张脸,笑盈盈地看他憨厚痴呆的模样,用热毛巾擦去他脸上的污泥。
  少年也望见肖兰时,白净的脸上微微一怔,旋即又挂起温和的笑容。
  大雨中,紫色的真气形成了干燥的屏障,将两人拢住。他弯下腰,缓缓伸出手:“怎么?你也是来杀我的?”
  肖兰时仰头望着他:“你到底是谁?”
  少年不由分说地拉起他的胳膊,肖兰时下意识地反抗,可手臂上的力道却丝毫没有留给他挣扎的余地。
  一个踉跄,肖兰时差点撞在他华贵的衣袍上。
  可少年看上去丝毫不介意。
  他又弯起眉眼,笑道:“我叫从华。灼灼其华的华。”
  肖兰时望着从华和善的眼角,一时有些出神。
  金麟台上的坐拥虎旗的那个“从”,实在是太有名了。
  就算眼前的从华笑得再和善再温柔,他也无法忘记从家那条铁律:不养废物。无论是内族还是外族男子,凡是在及冠之年没有对家族做出贡献者,哪怕是家族掌家人的子孙,一律会被毫不犹豫地赶出家族。
  能留在家族里的,无一不是满身的功勋。
  未几,会堂前的厮杀已经停息。
  几十具后林匪贼的尸体躺倒在地上,剩下还活着的人无一不满身是伤,这场战斗的结果显而易见——后林甚至都不能称得上惨败。
  从华拍了两下手:“好了,这场闹剧该结束了。”
  闻言,金麟台的侍卫逐渐收敛于他的身后,宛如狩猎完成的狮群围绕在首领身边。
  从华转身走向卢申。
  卢申视死如归般破口大骂:“你金麟台狼心狗肺!为了替你抢云州粮,我后林死伤无数,说好给我后林一半的粮,可你竟然转头把粮都送给了李家。不仅如此,还协助李家占据了旧东街,让我后林东躲西藏。后来李家操纵明暗粮市你却不管,我上百号兄弟饥寒交迫,丧家犬一般!”
  肖兰时心头一动。
  从华先是借卢申的兵去抢卫玄序的粮,后又把粮送给李家当做礼,让李家在旧东街动工。他在卢申和李家之间游走,却连一点好处都没留给卢申……
  想到这,一个想法从肖兰时心头升起。
  他看向从华,想从他的脸上得到确认。
  可从华只是一脸平静地勾走了卢申身上那块金麟台的腰牌,利落又流畅,一丝一毫多余的动作和表情都没有。
  他睥睨道:“卢头以为用一块腰牌就能威胁我了?说实话,这个想法幼稚得有点可爱。”
  语罢,他正要走,忽然又停住。
  他转过身来,举起右手,小指和无名指之间有一块疤痕。
  “肖月,多亏你的冻疮药,我已经全好了。萧关太冷,要是你还想跟我一起看元京的春花,就随时去老地方找我。”
  肖兰时眉头微皱,不语。
  从华又笑起来:“害怕我了?”说着,他不以为意地耸耸肩,似乎并不在意得到肖兰时怎样的答案。
  他的身影就这样渐渐消失在丛林的尽头。
  从华一众人离开后,后林寂静得可怕。
  虽然肖兰时想不通为什么从华留下卢申,可卢申的确没死。
  卢申缓缓从地上爬起来,手腕上还在涔涔地淌着鲜血,身上厚重的貂绒在方才的打斗中被撕扯地秃了几处,乱蓬蓬地显得十分狼狈。
  他盯上肖兰时,哑声问:“你为什么认识他?”
  肖兰时信口胡诌:“成蹊阁他点过我。还说要把我买回家,我拒绝了。”说着,还真诚地补了一句,“我不知道他是金麟台的。要知道我早同意了。”
  低头一看,卢申手上还流着血,连忙找补:“但卢头比他更有男子气魄,所以我最后站卢头。”
  卢申似信非信:“你出去一趟,替我给李家捎句话。”
  “什么?”
  卢申将血抹在身上,瞪着他:“你就对李许说:要么给我那批云州粮,要么——”他顿了顿。
  “——我拿他祭鬼头旗。”
  天上一道惊雷应声闪过。
  一道黑色的旗帜高耸立在会堂上空,旗面上森白的骷髅头硬生生被大风扯起,在电闪雷鸣中显得狰狞可怖。
  肖兰时仰目望着鬼头旗,脑海里昔日关于它的记忆历历在目。
  每当卢申去萧关城区中屠杀劫掠的时候,就会升起这面鬼头旗。于是这面旗像噩梦一样笼罩在萧关的上空,十几年挥之不去。
  不远处,被雷电劈裂的大树轰然落地。
  卢申已经被逼疯了。
  他暗暗地想。
 
 
第26章 灿烂如骄阳
  第二日天还蒙蒙亮,一大一小两个身影身穿斗笠蓑衣,悄悄从后林现出身来。
  雨和昨天晚上相比小了许多,打在不远处的城墙上仿佛在上面蒙了一层烟。肖兰时看见城墙上青灰色的砖瓦,一阵感怀,张开双臂:“终于回来……”
  “哎呦!”身后寻安毫不客气地撞上来。
  “哎呦。”顺便绊倒了肖兰时。
  扑通。
  溅起好大的水花。
  肖兰时趴在水洼里:“…………”
  寻安连忙将他从水洼里拉出来,一连串情深意切的道歉道得肖兰时都不好意思:“你别这样,算我的行不行?”
  一抬头,正看见寻安正要脱衣服。
  肖兰时连忙一把制止:“倒不必以身相许。”
  “你的衣服湿透了,穿我的。”寻安突然低下头,看着肖兰时的手腕,“你的手怎么这么烫?”
  肖兰时捡起地上的斗笠,抖了抖:“被你气的吧。”
  寻安还要说什么,肖兰时打断道:“哦对,那车白银你都交代好了吧?”
  “嗯,已经和族人安排好了,约莫着申时就能运到萧关城内。”
  肖兰时点点头,约摸着寻安还想要说什么,连忙一溜儿烟跑走。
  “肖月!你回来!着凉了怎么办!”
  未几,两人一路追逐着来到了李家府邸。
  寻安没有内丹,不能像肖兰时一样运用真气飞行,跑了一路,他气喘吁吁地扶着墙:“肖……肖……肖……”
  肖兰时拍拍他的肩:“大大大。”
  旋即,又说:“行了,你就守在城里,帮我把那车白银送到城西。”
  寻安忧虑道:“那你一个人能行吗?李家家主不是要把你千刀万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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