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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他一心成为反派(玄幻灵异)——有绿

时间:2024-07-16 10:25:04  作者:有绿
  卫玄序努力镇定着:“从来时的入口出去。”
  影子立刻大喊:“不行啊!顶上的青铜都被肖月的火给烧化了,已经凝固成网了,破不出去!”
  话音刚落,宋石大喊响起:“这儿!!这儿有一条小路!外头有风,肯定是通往外头的!”
  应声众人立刻沿着宋石的指向走去,这是一条极其狭窄的小道,地上是破败的青铜砖,两面的青铜墙上满是锋锐的尖刺,一不小心就会勾破人的衣服,可索性的是众人在慌慌张张中几乎没有什么损伤地走到了这条小道的尽头。
  白色的光亮就在前方。
  江有信走在最前面,冲后面的大家喜悦地挥着手臂:“得救了!”
  可下一刻,一支黑色的翎毛箭忽然从外头的出口里射来!
  肖兰时瞳孔骤然紧缩:“小心——!”
  江有信面上一跳,立刻向侧面闪去,尽管他的动作已然极其迅速,可是还被那箭擦破了脖颈,鲜血涔涔地淌出来,红了他的衣领。
  紧接着,洞口处挡出一个人影,几乎遮住了所有的光。
  岑非深的脸隐在黑暗中,轻笑着问:“刚才那一箭。江哲他还活着吗?”
  ◇ 第272章 你是个懦夫
  当岑非深出现的那一刻,肖兰时看着,江有信整个人像是死了一样僵在原地不动。岑非深的目光还在一片废墟中探寻,光线并不算得上好。
  肖兰时当机立断地低吼了声:“撤!”
  卫玄序在一旁应声散了张纸符,一瞬间,洞口立刻升起迷雾,将众人包裹其中。
  “岑少府!要不要抓!?”那边急促的声音喊来。
  在逃跑的慌乱中,肖兰时听见岑非深的声音回荡在青铜路上。
  “不用着急。他们还会自己回来的。”说得很平静,就像是已经看到了未来。
  这话肖兰时一开始烦躁得摇头不信,但等到他们一行人几乎已经搜寻遍了整个地下青铜宫殿,他才发现岑非深说的是对的。
  整个偌大的宫殿,所有的出路都早已经被黄沙堵死了。
  若是想要走出去,只有刚才那狭窄的一条小路。而那条小路的尽头是岑非深的刀剑。
  轰——!一下。
  宫殿里的火凤凰还在熊熊燃烧着,猛地从它巨大的翅膀一侧跌落下来几乎一人高的青铜块,那上面着着火焰,砸在地上的时候,瞬间点燃了地上的几根藤木。
  整个花家的宫殿还在剧烈抖动着。
  影子把郑哀护在自己身后,急切问着:“怎么办?”
  所有人都在炽热的空气中保持了沉默。
  “你们这些世家公子哥儿倒是说话啊!”他又高了声音。
  忽然,江有信的手按上了他的肩膀:“影子兄弟,先不要急。”
  影子应激般地忽得打开他的手,吼着:“我不急?倒是江督守告诉我我应该怎么样才能不急?!”
  对着他的怒火,江有信没有生气,只是平静望着:“我去引开岑非深,你们找机会——”
  还没说完,肖兰时立刻打断:“不行!外头你刚才也看见了,岑非深手底下是带了人来的,就你一个人,怎么把他引开?”
  江有信低声:“肖月你听我说。岑非深的目的一直都是我。你们的生死,杀与不杀,对他来说,不值一提。若是我能杀出他们在洞口的包围圈,尽力跑向荒漠,他岑非深就不得不调动大部分兵马去围剿我。这样就算还有兵马留在洞口,你们这几个人,也能冲出去,暂时一搏以逃命。”
  话音刚落,一直一言不发的守宗朔忽然开了口:“那你呢?”
  江有信望过去,守宗朔一人蹲在角落,两手搭在膝上望他。
  江有信扯起嘴角笑了笑:“我?脸脸你知道我的。我这个人,从小命格就硬,外头这样的场面,对我来说不过区区小毛毛雨。没事。”话顶着话。
  “那你脖子上是怎么回事?”
  江有信忽然一顿。本能地抬手捂住脖颈上的伤口。
  守宗朔一双寒目望着他:“那箭就差分毫便中了你的脉搏。你是说这样也没事吗?”
  江有信被他噎得说不出话。
  肖观策忽然插话,罕见地愤怒:“不如我们冲出去放手一搏,怎么说我们几个也算是在天底下算得上名号的,有一个算一个,冲出去和外面那个姓岑的拼了!”
  闻声,江有信凄楚一笑。肖兰时望见一种从未在他身上见过的疲惫。有一瞬间的错觉,肖兰时觉得刚才他那转瞬即逝的笑容,才是一直以来真正的江有信。
  “没有路了。这是唯一的解。”
  肖兰时张口还想要说什么,江有信立刻强硬地打断了他。
  他威压地望着肖兰时,道:“肖月。这里还是云州的土,我还是云州督守,我有权在这片土地上做出任何决策。”轰——!
  又是一声,背后的青铜块在江有信耳朵后面不远处坠落。
  紧接着,江有信的楼弃在他手中亮起:“希望你和卫曦真的能逃出去。到时候也替我看一看,真正的外面是什么样的。保重。”
  “哥——!!”
  肖兰时猛地一下上前想要阻拦他,但江有信已然乘着楼弃如闪电般冲向小道。一颗青铜火石轰然间在他的背影处滚下来,就像天上的星星忽然间坠落。-
  外面岑非深好整以暇地守在洞口。
  当里面稀稀拉拉的声音传出来时,身边的侍卫立刻:“岑少府。”
  岑非深点点头,一瞬间,他底下的刀剑弯弓便立刻整齐地对准了那条黑漆漆的道路。
  “其他人就地处决。只有江哲要抓活的,知道吗?”
  “是——!”
  整齐的口号后,立刻,洞口骤然飘出来十几道剑尘,守在外面的侍卫始料不及,纷纷扬盾,可那剑尘上用了十足的力道,飞驰而过时像是镰刀般硬生生将护盾砍断。刀光剑影中,严密的防守中骤然被打出一个缺口。
  “岑非深。好久不见。”江有信手持楼弃,缓缓踏步蹬上。
  岑非深双眸微眯,应着:“想不到江督守还记得我。”
  江有信直对上岑非深的两眼,故意道:“自然是记得。岑家是云州无恶不作的畜生。无论你通过元京金麟台的手,对我云州督守府施压多少次,当年带兵屠了十三窑,是我江哲一生为家为民的无上功绩!就算再重来千百万次,你十三窑里那些牛鬼蛇神,我也会再砍他们千次、百次、万次!”
  闻声,岑非深忽然咬着牙笑起来,笑声越来越大,音调越来越高。他额头青筋暴起,一副狰狞的模样已然尽数毁去了他平淡的风度。
  他抖着嘴唇,良久只蹦出几个字:“好、好、好!”
  江有信对他鄙夷道:“我唯一后悔的,就是当年放过了你。没能亲手砍下你的人头。”砰。
  岑非深歇斯底里地吼着:“抓活的!!!我不管用什么手段,谁能抓住这逆贼,我千金,不,万金地赏!!!给我杀——!!”
  一声令下,手底下的兵卒立刻雷声应和:“是——!!”
  黑色的军甲如同一只只卧在沙漠中的毒蝎一般,一个个都挥舞着手中的刀剑,像是嗅了味一般,发了疯地向江有信逼去。
  下一刻,江有信的身影也动了。
  楼弃长剑一挑,便借着周围一剑腾空直上,如蜻蜓点水般,腾空飞跃,而后长靴点在底下一排排流动的兵卒盔甲上,一面走,一面收割着人头,硬生生在阵法的北面划开一条口子。
  也不知砍了多久。
  也不知楼弃砍下了多少刀。
  土黄色的荒原上,只有一条猩红的血迹从花家遗址一直抹到云州荒北。
  云州主城在南面,北面全是一望无际的风沙的枯草。江有信往这边走,是没想给自己留后路的打法。
  一开始是万人追,最后杀到千人、百人……当江有信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挥出最后一剑,他和追捕他的侍从应声倒地。那人死了。
  而江有信气息奄奄。
  血迹像是雨一样泼洒在他漆黑的铠甲上,将他的甲绚烂成一种褐色的绣红,亮油油地,在太阳底下闪着暗沉的光。
  岑非深幽幽地提着坠邪剑走上来,发丝尽散,邪笑着:“怎么不跑了?”
  江有信大字平躺在地上,双目微眯起来看天上的太阳。阳光刺眼。
  “你赢了。”他有气无力地说。
  闻声,岑非深眼中的鄙夷顿了下,转而化作不可思议,然后愤恨地猛地抬起坠邪,刺在江有信耳边的沙地。
  他猩红着眼睛看他:“你对我如此残忍。”
  江有信没想到这一剑没落在他的身上,略偏过头望着岑非深。眼前人好看的栗色短发一如往初,还有他耳边的黑曜石吊坠,江有信没想到他这么多年也还戴着。
  岑非深耳上的那黑曜石坠是他送的。当时江有信希望他平安。
  江有信发间的那红珊瑚珠是他送的。当时岑非深希望他长寿。
  再然后。就是都巴不得对方不得好死。
  想到这儿,江有信噗嗤一笑:“你杀了我吧。替你爹,替你兄长报仇。”
  闻声,岑非深只是冷笑道:“杀你?太轻。”说着,他提起坠邪从江有信的身上起了身,诡异地笑着,“你以为我是怎么得知你们在云州荒漠?”
  闻声,江有信涣散的瞳孔突然一缩。
  岑非深侧身望着他,黑曜石耳坠反射着太阳的光,熠熠生辉。
  “你的父亲、母亲、妹妹都很挂念你。”
  话音刚落,江有信硬撑着从地上腾空而跃,怒吼之中剑尘飘逸:“你把他们怎么了?!”
  岑非深举剑回应,透过江有信凌乱的剑法,笑着看他:“你猜?”
  江有信怒吼一声,想要御剑去云州主城,可岑非深偏偏提起坠邪挡在他的面前,不让。江有信双目猩红,打得极凶,一剑连着一剑,疾风暴雨般根本让人无法喘息,次次都往岑非深致命的要害捅。
  他眼里满是仇恨,咬着牙嘶吼:“你真恶心。”
  可他越是愤怒,对面的岑非深的笑声就越是放肆:“大名鼎鼎的江哲就这点本事啊?都放马使出来啊!”
  他肆意的笑声就像是一把尖刀,轻而易举地便割断了江有信所有的理智之弦,在愤怒的火焰中,江有信整个人都在抖,身体像是被丢进火里烧。可手脚冰冷。
  他清楚落在岑非深手里的人都是什么下场。那岂止一个惨字能写得出的!杀了他。
  此刻江有信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他汇聚起全身的真气,共同凝聚在楼弃剑上。猩红的血气和玄黄的剑尘共同凝成一只几丈高的重锤,拼了命地,将岑非深一下一下向地里砸。
  烟尘四起,风沙满地。
  江有信听见风暴中有剑破碎的声音。紧接着坠邪的碎片便直崩到江有信的脚边。直到那刻,江有信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下如此负荷,噗嗤一口鲜血喷溅,跪倒在地。
  巨锤应声消散,袒露出底下的一片狼藉。
  岑非深被砸得浑身是血,无力地躺倒在巨坑中,胸膛起起伏伏。
  江有信一开始以为是喘息,走得近了,才发现他上扬的嘴角。他是在笑。
  “他们在哪儿?”江有信问。
  闻声,岑非深那一只已经瞎了的左眼看他,笑着:“谁杀他们啦?我……我走的十三窑……离他们……好远呢。”
  忽然间,江有信感到整个人像是被雷霆从头顶重重劈下来,他整个人僵在原地,不知所措。
  岑非深每说出一个字都咳着血:“放我走……因为愧疚是吧?这么多年,我对云州百般刁难,你避而不发,是觉得……这样就能赎你的罪么?咳咳……!”
  江有信摇摇欲坠地跪在岑非深的身边,心中像是被人猛地锤砸碎了五味瓶。望着岑非深翻开的烂肉,多年前的光景又重新走马灯一般浮现在江有信的眼前。
  当时云州的所有人都缺粮,岑非深每日盯着池塘和田地,绞尽脑汁地是想增粮的计策,好叫十三窑的人不要再去杀人。于是十三窑的那些熟悉的面孔,在一日日地变好,江有信看在眼底,但他没办法说服父亲。
  在老督守强硬的马蹄前,江有信最终让开了道。
  于是浩浩荡荡的云州兵杀进荒漠。江有信执黑蟒旗,冲在前列,双手颤抖。十三窑里面一半只是被逼上绝路的穷苦人,他想救他们,可威风凛凛的黑蟒旗下全是一片猩红的审判。
  大滴大滴的眼泪从江有信眼眶里滚出来:“对不起……对不起……”他絮絮不停地说了一遍又一遍,像是在喃喃自语。
  岑非深脸上满是大仇得报的畅快:“你要好好记着,我也是你亲手害死的……”
  江有信双手全是血,蜷缩成一团,泣不成声。
  “你是个懦夫。江哲。”
  【作者有话说】
  心里复杂了好久。
  还记得一开始江有信去云州的目的吗?
  他说他想成为云州的英雄。
  而现在岑非深复仇成功。
  用自己的性命杀死了意气风发的少年江有信。
  ◇ 第273章 祝你无樊笼
  另一侧花家遗址里。
  当众人望着江有信离开的地方,外面喧嚣的声音明显小了许多。肖兰时双拳紧握,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卫玄序忽然走上来,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不要辜负了有信。”
  紧接着,肖观策也凑上来,皱眉道:“是。我们当务之急,是要赶紧冲出去。外头的岑非深的兵就算守着,也没那么多了,一会儿你在前面用银火开路,我和——”
  话音未落,忽然——轰——!!
  众人脚下的地面猝然一顿。
  强烈的失重感惊得大家心头猝然一跳,低头望去,脚下的青铜地面不知从何开始裂开了张牙舞爪的缝子,许多沙虫从缝子里面钻出来,又在火中瞬间被灼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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