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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他一心成为反派(玄幻灵异)——有绿

时间:2024-07-16 10:25:04  作者:有绿
  “怎么还没有?都这个时辰了,按理说早应该到了啊。莫不是他才疏学浅,真气没完全附上这传音的信物吧?”
  宋烨拿起书案上的橘子,诶?怎么是温的?
  “曦儿你给他递消息了吗?”
  卫玄序:“没有。”
  “怎么不问问?”
  卫玄序眉间莫名一皱。
  “你不问我问。”宋烨一边嘟嘟囔囔,手上真气乍现。
  就在土黄色光晕包裹上橘子的一瞬间,卫玄序丢了涵养般惊慌去抢:“我自己问。”
  可已经晚了。
  肖兰时的声音再次回荡。
  “师父,你屁股真软~”
  霎时间,宋烨僵在原地,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那传音的载体就是个死物,只有下一句再拓上去,前面那一句才能抵消,否则每次催动真气都会重复上一句话。宋烨终于明白他的曦儿为什么坐在这大眼瞪小眼等消息,也不愿去问。
  看来肖月这句话对曦儿杀伤力确实很大……
  一抹绯红又攀上卫玄序的耳尖,他愤恨道:“无耻!”
  咻一声。
  宋烨尴尬张口:“曦儿,你说的这句送过去了。呃,你要不要再说一句?”
  卫玄序正身抬笔,愤恨地要用书法洗涤心灵。
  一瞥砚台,没墨。
  宋烨托着橘子,干笑着:“你别看他这样,其实吧,肖月私下里特别敬仰你,总是在先生面前说你文韬武略样样都强,是他学习的好榜样。”
  “他那是真心向学吗?他那是让先生放松警惕他好逃学。”
  卫玄序顿了顿,似是在思虑。
  宋烨看他平静下来,忙说:“曦儿你还是问候肖月一句吧。”
  一听见“肖月”这两个字眼,卫玄序刚舒展开的眉头又是猛地一皱。
  “无耻至极!”
  咻。
  宋烨捧着橘子:“坏了,这句还不如刚才那句呢……”
  -
  与此同时,卢申盘踞的荒村里正一片热闹。
  这片荒村的正中央,是一座松木搭建成的长屋,一阵阵喧腾正从这间木屋里逸出来。
  长屋占地面积广大,几百号匪贼正在屋内提酒欢腾,许多酒罐已经空了,连同些空盘子、空酒杯,一齐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一片狼藉之中,还歪倒了几个烂醉如泥的小匪,正抱着酒坛呓语。
  “庆祝范爷和肖爷拿到咒术,不日后咱们就能破了那旧东街的高墙,抢他个一干二净!来,这杯敬咱们肖爷!”
  肖兰时侧倚在桌上,与众匪徒提酒大笑,可手下悄悄偏了方向,啪嗒啪嗒,酒水贴着他的耳朵淌下去,全落在地上。
  左右脸上都蒙了层醉意:“肖爷,好酒量。”
  肖兰时搂起一小匪的肩膀,身影摇摇晃晃,似乎醉得快要不省人事:“诶,你长得这么白净,什么时候入的后林?诶,你别说,我一看见你,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觉得舒服。”
  小匪羞怯低下头:“肖爷说笑了。”
  “我问你,我,”指着自己鼻尖,放浪笑着,“好不好看?”
  那小匪年纪不大,看上去就像是未经世事的模样,被肖兰时勾着脖子这么一问,脸上的醉红又添了一层:“好、好看。”
  肖兰时烂软在他肩上,轻声低语:“有多好看?”
  耳朵后面酒热气扑上来,小匪一个激灵;“要、要多好看,就有多好看。”
  周围匪徒哄笑一片。
  肖兰时调戏道:“那几日后去旧东城打秋风,你可要多抢些东西,好养活我。你说行不行?”
  小匪猛点了点头:“孝敬肖爷是应该的。”
  肖兰时推开他,双手撑在桌上,似是自然自语。
  “你说也奇怪,明明咱们卢头前月从卫玄序手中刚抢下一批粮,数量不小,按理说养活咱们兄弟个把月没问题,怎么又要劳神费心地去抢?”
  此言一出,周围忽然安静下来。
  肖兰时余光一瞥,周围不管是卢申的人,还是范昌的人,听见这话都收敛起来,一副谈虎色变的模样。
  那小匪悻悻低语:“肖爷,这事你就别问了。”
  肖兰时轻笑道:“怎么?怎么不让说了?”
  小匪面露愁容:“是卢头他……”
  突然,身后一个冰冷的男声将他的话生硬打断。
  “你从哪听说后林劫粮的?”
  肖兰时心头一颤,旋即脸上又划开醉得不知死活的傻笑,缓缓转过身去。
  “哎呀,卢头,你忘了我是从哪儿来的啦?不羡仙啊!有天我就听到卫玄序跟下面的侍从说,他有批粮让你给劫了。卢头,多不多啊?有没有干肉吃?”
  卢申锐利的目光在他脸上来回刮:“你还知道什么?”
  肖兰时思索道:“嗯……还知道什么?卫玄序好像很生气,不对不对,是非常生气、特别生气,”说着大笑起来,“卢头你真应该听听他说这话的语气!”
  “没别的了?”
  肖兰时摇摇头,小脸上一片绯红,冲着卢申的脸打了个醉嗝。
  卢申熏得脸上难看:“肖月!别他妈醉得不知道你姓什么!”
  这一声吼,吼得他脸上一愣,真像是被他吼清醒了些。
  卢申无可奈何摆摆手,警告道:“肖月,你给我记好了,后林没抢卫玄序任何东西,也没抢过他什么粮。这谣言以后不许再提,你听懂还是听不懂?”
  肖兰时乖巧点点头,宛如一个做了错事被训斥的孩子,连倔强的嘴角都完美复刻在他脸上。
  卢申摆摆手,又重回坐席。
  肖兰时盯着他的背影,心中冷笑一声。
  明明因为这事死了那么多人,却说这事没发生?
  方才只不过是试探一问,卢申就这么紧张,这批粮,到底是什么粮?
  正想着,屋外看守的小贼突然破门而入,冷风一下子刮进来,冻得肖兰时后背一凉。
  范昌怒骂一声:“你他娘的着急投胎?!”
  看守颤颤巍巍:“不、不好了各位爷,山洞里关押的那些羊,不知为什么,跑、跑出来了!”
  肖兰时手一挥:“羊跑了再关回去就是了。”
  可卢申却把手中酒碗一摔,如临大敌:“崽子们,能抓回的羊就抓回来,抓不回来的就地宰了,千万别让他们跑出荒村!”
  “是——!”
  范昌也连忙起身,神色慌慌张张,紧跟在卢申身后夺门而去。
  房间里的欢乐声瞬间停息下来,就算是喝得再醉的匪贼也被提起来,连忙拿起刀剑鱼贯而出。
  肖兰时眉头一皱,意识到事情不对,立刻跟着人群挤出房门。
  待他绕过长屋,眼前的景象让他不由得一愣。
  他们口中的“羊”,不是四腿的羊,而是活生生的人。
  这片荒村霎时间烧起一条条火把,照得灯火通明。几百号凶悍的匪贼紧握刀剑,在屋落间追逐着手无寸铁的人们,他们向任何跑动的人挥去利刃。而周围起伏的山影依旧沉寂在黑暗中,如同旁观者冷目望着眼前的喧闹。
  哭声、喊声、笑声就这样交织成一片。
  这不是肖兰时第一次目睹匪贼作恶,但他还是被眼前赤裸直白的屠杀所震撼。
  不远处,一个长得高的匪狞笑着挥起刀。
  在他脚下跪着一个颤抖的男人,嘴里絮絮不停地念着琐碎的话,他因为太害怕了,声音抖得听不清,只能从通过嘴唇看出他说的是“九岁”、“虎头鞋”、“生辰”之类的词语。
  肖兰时几乎是下意识地跑出去大喊:“住手!你他妈把他捆起来不就行了吗?你——!!”
  匪贼直起身子,耀武扬威般地提起那男人的头颅,一转身,才看见肖兰时。
  “诶,肖爷?”语气像是在一个晴朗的日子里问候乡邻。
  在那瞬间,肖兰时箭一般冲出去,用尽全力挥拳在他脸上。
  匪贼被打得莫名其妙,赔笑道:“肖爷,您怎么了?”
  突然,村落里响起一声重鼓。
  紧接着,散落在屋宇的匪贼都纷纷站起身来,稀稀落落的拍手声渐渐高亢。随着鼓点的激昂,胜利的欢呼声如同滔天的巨浪。
  火把赤红赤红,翻涌的热波里倒映着一张张兴奋的脸,雪地里密密麻麻的残肢是他们胜利的功勋。
  卢申高喊:“崽子们清点人数——!”
  未几,回荡着小匪的应和:“死了七十二头羊,还剩一百零九——!”
  村落里人影散动起来,匪贼们忙着打扫狼藉,逃跑失败的囚徒又被绑回洞穴,远山静悄悄的,似乎又恢复了平静。
  肖兰时站在原地,极目远眺。
  关押囚徒的铁门建得那样高,上面又缠上了数不清的利刺,周围又留有看守的杂兵,他们……是怎么逃出来的?
  突然,肖兰时双目一凝,立刻向腰间摸去。
  ——卢申给他的钥匙,不知何时已消失不见。
  肖兰时回忆起刚才酒宴上所有接触过他的人,那个年轻小匪的脸诡异地从他脑海里崩出来。他总觉得那人说不上来的奇怪,像是见过,又像是没见过。
  直到现在,他终于想起来了。
  ——一直在旧东城流浪的那个傻子,就是刚才那个小匪!
 
 
第18章 先看看杯子
  亲眼看见这么多人被屠杀,肖兰时第一反应就是立刻告诉卫玄序。
  趁着人影散乱,肖兰时立刻溜进卢申指给他的院落。院子里静悄悄的,雪色倒映着月光,撒了一地的白霜。
  哗啦一声,肖兰时急不可耐地推开房门。
  突然,一个身影迅速从漆黑的房里闪出来,一把将他扯进了房内。
  砰!
  房门被那人重重地关上。
  肖兰时的橘子也跌落到地上。
  雪光从窗子里探进来,肖兰时慌忙转身之间看清了那人的脸。
  紧接着,那人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抡起来就要刺向肖兰时,速度之快让他来不及躲闪。
  肖兰时连忙大喊:“茂叔!是我!”
  叮。刀尖停在他的鼻尖,只差分毫。
  肖兰时睁开一只眼睛,看着眼前的高大男人。他满脸胡茬,脸上挂着三四道伤疤,衣衫褴褛,望上去就像个狼狈的拾荒者。
  旧东城有一支百姓自发组织的队伍,专门用于抵挡后林匪贼的侵扰,眼前的这高大男人,正是旧东城护卫队的队长,程茂。
  自从旧东城划给了李家后,肖兰时已经好久没有见到他了。
  他欣喜喊道:“茂叔,太巧了,还能在这遇到你。”
  程茂肉眼可见的一顿,当他的目光锁定在肖兰时腰间的苍狼令上时,手中的匕首立刻又提起来:“走狗!”
  “哎哎哎!”肖兰时闪身一躲,隔着桌子问他,“茂叔是我啊,肖月。你最可爱的肖月你都不认得了?你家姑娘九岁生辰的时候,我还给她送过一双虎头鞋呢。”
  此言一出,程茂疯了一般冲上来:“我杀的就是你们这些贼!”
  肖兰时慌忙绕着圆桌打圈圈:“不是,茂叔,你遇事不要激动,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
  程茂听不进去:“我杀了你!”
  肖兰时慌乱之中踢翻了个凳子:“不是,不是,茂叔,你冷静一下,这种情况你得冷静下来,你听我说,你别像以前那么急。”
  程茂跑起来了:“我就是后悔以前没急着杀了你这走狗!”
  肖兰时欲哭无泪,也跑起来了,边跑边气喘吁吁:“茂叔,我服了你了,你千万饶了我吧。”
  “饶你?对不起旧东城死去的乡邻!”
  肖兰时:“…………”
  他这辈子都没感觉这么心累过。
  突然,屋外响起个声音:“肖爷,没事吧?小的听你屋里悉悉索索的,可是有什么忙要小的来帮?”
  屋内的两人不约而同地一愣,停下了。
  肖兰时旋即喊道:“没事。你忙你的吧!”
  屋外答应:“好嘞!小的是卢头指来伺候肖爷您的,就在这院落外站着,有事您吩咐!”
  程茂冷哼一声:“肖爷青云直上啊。”
  肖兰时下意识玩笑:“还行吧。”忽然他意识到,连忙摇头,“不不不,不是茂叔你想的那个意思。”
  两人围桌跑了不知道多少圈,肖兰时累得站不直腰来,可眼前的程茂看上去似乎比他更加疲惫,正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许久不见,程茂消瘦了许多许多,脸上颧骨突出,嘴唇乌紫干裂,双眼瞪着他的时候眼皮不可控制地打着颤,底下还泛着两团不正常的乌青,像是几日滴水未进了般。
  肖兰时扶着桌:“茂叔你听我说。”
  他一凑近,程茂抬手就是一挥,可他似是被抽干了力气一般,整个人重重跌在圆桌上。
  “我想跟你谈谈,”肖兰时手一伸,“你先把刀给我。”
  程茂握得更紧。
  肖兰时忙哄:“好的好的,不给就不给,但你先听我说完,行不行?不说话就当你答应了。”
  看程茂的确平静下来,肖兰时谨慎地搀扶着他坐下。
  点了灯,屋里亮堂起来了。
  “来,茂叔渴了吧。”
  肖兰时拿起只杯子放在程茂跟前,提起茶壶。空的。
  肖兰时:……
  于是他恭敬地推推茶杯:“那您先看看这杯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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