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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他一心成为反派(玄幻灵异)——有绿

时间:2024-07-16 10:25:04  作者:有绿
 
第16章 我叫顺风耳
  肖兰时被范昌带到一片荒村,周围全是连绵起伏的山丘,荒村在山丘的凹陷盆地里,倚靠山上高大的杉木和松柏,极不易被人发现。
  眼前密密麻麻布着一排排茅草房,静悄悄地看不见一个人影。只听范昌站定后,冲东边的草屋狗叫两声,那残破的窗子里也回应两声狗叫。得到回应,范昌嘴里又吠出一连串的嗷叫。
  肖兰时:“昌叔,几天不见,你又背着我偷学技能是吧?”
  范昌骂道:“那是暗号!你懂个屁!”
  未几,一个人头从那窗子里探出来,向范昌招手致意,周围的房屋里也蚁爬般钻出几只人影,打扮清一色的皮帽藏青布。
  肖兰时暗自深吸一口气,眼前就是后林匪头卢申藏匿的地点了。
  一个小匪跑上来:“昌叔,卢头在里面等你半天了。”
  范昌昂首仰天,没回话。
  小匪又道:“昌叔,卢头在里面等着你呢。”
  范昌还好似神游天外。
  东西两边的冷风呼呼地吹,肖兰时冻得直哆嗦,他对炉火的渴望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念想。他退了两步,猛地踢在范昌膝盖窝里。
  “哎呀!昌叔怎么倒了?”
  小匪盯着肖兰时不敢说话,但表情分明在说:我可看见了……
  肖兰时装模作样地把范昌扶起来,一转头,却看见范昌眼眶红了,两行泪从眼睛里滑落出来,跳过他脸上的一层肉,再一层肉,再再一层肉。
  看见他落泪,肖兰时本来以为人到了老了就脆弱善感,直到看见范昌贼眉鼠眼地从卢申房里退出来,他才心道不妙。
  范昌笑得奸诈:“肖月,你再多看看周围吧,看一眼少一眼了。”
  忽然,半掩的门扉里传出来一个沙哑又低沉的男声,听得肖兰时眉头一皱。
  “肖月。”
  肖兰时盯着范昌:“昌叔替我说什么好话了?”
  范昌正得意:“你走进去不就知道了。”
  肖兰时牙根一咬,算了,来都来了。
  他闭着眼睛推开门,轻手轻脚把门带上。门刚一关,只听门外范昌啐声就响起来:“肖月?这窑子堆里的货色也想在后林和我平分秋色?他也配!”
  肖兰时感到腿边有个什么东西正喷着热气,一低头,正看见一只等人大的灰狼正贪婪地盯着他,血口微张,粘稠的唾液正从他嘴里大滴大滴地落在地上。
  肖兰时立刻就被吓破了胆,他想跑,但是腿像死木一样僵了。
  一人一狼就在沉默中对视。
  应该算单方面对视。
  良久,灰狼颈上的铁链向后猛拽,狼被牵连着狠狠摔在地上,呜呜低咽两声后,很是委屈般地趴在高座上的男人身边。
  “见到嘟嘟能面不改色,肖月你是第一个,胆子够大的。”
  肖兰时:……你把它放门口,给我改色的机会了吗?
  还有你管这么大一头狼叫嘟嘟。
  可他知道现在不是逞口舌的时候,一点头应下了:“卢头,嘟嘟还、还挺可爱的……”
  墙壁上点了几盏煤油灯,却不算明亮,在满屋堆砌的森森白骨上照得诡异的光亮。房间里有一股难闻的味道,像是腥气和兽皮叠出的,逼得肖兰时喘不上气来。
  有一副巨大的树像高悬在墙壁上,画面上的绿树生气盎然,和这房间里的气氛格格不入,莫名又蒙上了一层令人恐惧的神秘。
  巨树脚下,是一把人骨垒砌而成的高椅,层层叠叠交织的骨头上还有未剔去的皮肉,已经风干成黑红色的肉渣。
  一个面容精瘦的中年男人抬腿坐在人骨高椅上,他的右手从扶手上探出来,正粗鲁地抚摸着灰狼的脑袋。
  那是卢申。萧关边陲的罗刹。
  他瞥了一眼肖兰时:“肖月,范昌刚才跟我说,你在不羡仙对卫玄序手下留情了。没杀他,就死了那么多弟兄。这事你怎么看?”
  只是淡淡的一眼,那如刀割般的眼神也盯得肖兰时头皮发麻。
  范昌他有能颠倒黑白的本事,为了排除异己,必是已呈递了套精密的说辞。可眼下肖兰时却不知范昌对卢申有哪方面的暗示,也不清楚卢申对自己到底是什么意思。
  万一言辞有所出入,那必是万劫不复。
  肖兰时思忖片刻,徐徐开口:“昌叔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卢申闻言望过来:“嗯?”
  肖兰时情深意切般:“我说不过昌叔,也没法自证清白。”
  卢申沙哑的笑声飘起来:“你小子这倒是没说错。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肖兰时拱手作揖:“肖月孑然一身,了无牵挂。只贪几个钱,慕几个曲的,这些卢头都赏过了。清清白白,生生死死的,天地自有报应。”
  -
  啪!
  门外范昌整个人趴在门扉上,侧着耳朵使劲听,除了听见个像是兵戈碰撞的响外,其他的声音一概辨不清楚。
  范昌踢了踢脚边的小贼:“你听清楚了吗?”
  小贼仰头:“听清楚了,好像是刀啊剑啊什么的。”
  范昌猛地一踹:“我他妈不知道那是兵戈?我说里面的说话声,我问你听清了吗?”
  小贼从地上爬起来,摇了摇头。
  范昌没好气:“你不是说千里耳吗?老子怎么养了你这么个废物。”
  小贼谄媚笑着:“范爷,小的是千里耳,可那是说小的人脉广、消息通,是帮范爷你盯着后林咱窝子里动静的,不擅长干这爬墙角的事啊。”
  范昌又趴回去:“无能就是无能,别他妈废话。”
  小贼也趴着:“是是是,小的无能,可范爷您神通广大。这回肖月必死无疑啦,谁也动不了您呀。”
  -
  房内。
  卢申把玩着一只雕刻有狼头的铜牌,那是刚才响声的根源。
  他靠在椅背上,眼中阴晴不定:“报应?我八岁那年饿得快要死了的时候就不信报应这回事了,我只信得过当下。”
  房间外范昌的声音又响起:“他妈的卢申这老头到底说什么呢?”
  肖兰时听得清清楚楚,想必眼前的卢申也是。
  卢申随意一指:“肖月,你猜那门外的是谁?”
  肖兰时低头不语。
  这还用猜吗?
  是死人。
  方才进门的时候肖兰时就感到不对,那门有问题。
  他在外面等候的时候,若是关上了门,丝毫听不见里面说话的人声。可方才他进门的时候,范昌在门外那声咒骂,他在里面却听得真真切切。
  这一步棋肖兰时猜得对。
  卢申和范昌关系一向微妙,后林里不知道有多少流言蜚语,刚才进来的时候肖兰时还不敢贸然行动,但有了这扇门,卢申心里的想法便昭然若揭。
  于是刚才那一番陈白,约等于肖兰时就用轻轻两句话告诉他。
  ——若是你要除范昌,我是你别无二选的刀。
  卢申摸着灰狼:“当下的情况就是,总有人趴在我的门口窗边,打听我在干什么,烦呐,前两天我就找人要了个符咒放上,里面人说话外面听不见,但外面说话里面却听得一清二楚,没想到这一下就听见了这么多有趣的。”
  那头名叫嘟嘟的灰狼皮毛被他扯痛了,不由自主呲了下牙。
  突然,卢申的拳头猛地就砸下来了,砸得灰狼夹尾哀嚎。
  他按着灰狼的脑袋:“狼这东西,心野得很,本性难移。你好时它都敢对你呲牙,你落魄时它就敢对你张口。我就最恨这种东西。”语罢,他的拳头毫不留情地又落下来。
  瞬息之间,肖兰时就望见那头灰狼停止了挣扎。
  卢申沾满血的手又拿起狼头铜牌,抛给肖兰时。
  “拿着吧,三当家。”
  肖兰时伸手接过,一看,是苍狼令。
  “在后林,见这东西如见我,除了我本人,比谁都高一头。窝里训好的崽子,不是我的就是范昌的,没别的拿给你用。后村的山洞里关着些生货,都是抢来的,干净没干过贼的有,从别的匪窝里抢来的也有,都是些难训的。你就拿着苍狼令干你该干的,其他的,你千万别管。”
  卢申胳膊搭在膝盖上,眼睛死死盯着灰狼的尸体。
  “肖月,你得让我看看,你和他谁的命硬。”
  肖兰时低声应了,便退出了屋子。
  -
  门外。
  肖兰时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忽然才发觉能流畅地喘息是种恩赐。他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濡湿了,在冷风里一吹,被刺骨的寒意冻得打了个激灵。
  方才屋里的一幕幕还仿佛历历在目,他表面上有多镇定,内心就有多慌乱,以至于犬牙把舌尖都给咬破了,口里一股血腥味。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他把苍狼令塞回怀里,摸起小橘子就想跟卫玄序打小报告。
  哗啦一声,十几个小贼举着火把将他围起来,中间是笑得一脸得意的范昌,正背着手款款走来。
  “呀,肖月出来了。”
  肖兰时看了他一眼,哦对,范昌他还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
  他任由一个小贼把自己双手捆住:“托昌叔的福。”
  范昌似是赏赐般开口:“说吧,你我认识一场,我让你选个死法。”
  卢申还在屋子里面,也没说什么。范昌就敢这么大胆,直接在他门口拿人?这对自己也太自信了,别说卢申,换了肖兰时都容不下他。
  “有什么死法?”
  范昌掰着手指头:“车裂、绞杀、凌迟。哪一个都行。”
  “没温和点的吗?”
  范昌看上去心情格外好:“那你自己说。”
  肖兰时若有所思:“能不能让我被钱砸死?”
  范昌哈哈一笑:“来人!搬两车碎银去校场,咱们送肖月兄弟体面地走一程!”语罢,还比了个请的姿势。
  肖兰时被一众人押着送往校场。路上有个小贼对他格外凶,每走两步就推他一把,推到肖兰时最后实在烦了。
  他问小贼:“你叫什么名?”
  那小贼扬起胸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爹我人称顺风耳。”
  肖兰时伸出一根指头点了下:“行。记住了。”
  校场上响起车辙声,肖兰时循声望去,只见范昌果然命人推来了两大车碎银,碎银堆在车上像两座小山,边走边从车沿掉在地上。
  肖兰时看得目不转睛,每掉一块碎银从车上摔下来,他的心都跟着颤一下,“穷酸”两个字写在他脸上。
  “我早知道就问他有没有黄金了。”
  范昌站在两车中间,伸开双臂:“肖月,这下你满意了吧?”
  肖兰时点头:“死都瞑目了。”
  范昌一招手:“崽子们,拿这些银两好好伺候肖月兄弟,别亏待了他!”
  “是——!”
  话音刚落,周围的小贼们立刻蜂拥而上,齐齐要砸。
  突然,肖兰时慢悠悠的声音飘起来:“等一下啊,我怀里有个东西,不能砸坏了,昌叔你帮我拿一下。”
  或许是眼看着对头要下地狱,范昌忽然变得极有耐心,招呼着小贼们停下,他一人走到肖兰时跟前。
  他笑道:“行,肖月,我就允许你拖延点时间。”
  肖兰时举高被绑着的双手,把胸口亮出来:“在怀里。”
  范昌伸手一摸:“好了。能砸了吧?”
  诶?
  肖兰时偏头一看:“不是这个橘子,你再摸。”
  范昌不屑地嗤笑一声:“好,我今天就陪你耗着,看你有什么花——!”
  突然他不说了,喉咙里猛地被口水呛到,不可思议地死盯着从肖兰时怀里掏出来的东西——苍狼令在火光下闪着暗红的光泽。
  肖兰时把手一伸:“那个,能不能麻烦松下绑?”
  范昌僵在原地一动不动,他的心情肖兰时明白,他刚才才经历过,能充分共情。
  震惊、恐慌、脑子在思考要不要逃。
  于是肖兰时随便一瞥,选了个和范昌凑得距离最近的小贼过来,命他给自己松绑。
  诶?怎么还带震动呢?
  一低头,肖兰时惊喜道:“顺风耳!”
  顺风耳连忙跪下,起起伏伏:“小的不是,小的不是,肖爷认错人了!”
  肖兰时揉着手腕,大摇大摆地巡视了那两车白银。
  “昌叔,你这钱够多的,但这也算咱们寨子里的,我要是说运走,你没意见吧?”
  范昌的眼睛还紧盯在苍狼令上,那眼神仿佛是想下嘴咬一口看这是不是真的。
  肖兰时站在众匪之中,唇边勾起浅笑,火把的辉光在他脸上跳动着,将他那张俊俏年轻的面庞衬托得让人不寒而栗。
  “昌叔。肖月多谢你的大礼。”
 
 
第17章 那什么真软
  不羡仙,清堂内。
  卫玄序端坐在书案前,卸去了金冠,乌丝披散了满肩,镂花灯柔和的光打在他身上,散发出淡淡的光泽。
  他身上只穿了件薄衫,指尖的冷意正消融掌中的温热,可是他自己却毫无知觉,双眸紧盯着手中的小橘,眉头紧皱。
  这个肖月……怎么还不来消息。
  忽然,门哗啦一声被推开,宋烨端着一托盘的药罐走进来,余光瞥见卫玄序慌忙提起笔:“练字……呢?”
  砚台里干得不能再干,笔下的纸白得不能再白,问到一半,问得他自己也不是很确定了。
  “天这么冷,怎么不披件衣服?”宋烨把药罐放在桌上,拿了件大氅给卫玄序披上,“肖月来消息了吗?”
  卫玄序:“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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