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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他一心成为反派(玄幻灵异)——有绿

时间:2024-07-16 10:25:04  作者:有绿
  “桩桩件件,有哪件不是你做的,你告诉我,我帮你勾去。”
  肖兰时背后登时生了层冷汗,但他会演。瞒过千百人的眼。
  “这是什么?我替卫公子看看。哦对了,我不认字呢。劳烦卫公子念给我听。”肖兰时两指夹着纸,笑嘻嘻地还给卫玄序。
  卫玄序接过,抖了抖:“一月七日午时,肖月自东城巷前往哭河。”
  肖兰时一听就知道不对。他和后林匪患勾结的事情,他做得滴水不漏,连督守府的巡查都找不到痕迹,卫玄序是怎么知道的!
  “而后转向后林,至申时出,又至东城巷。”
  肖兰时彻底慌了,一个字都听不进去,眼睛在净堂前的小路上来回摸索。这几天他装病把不羡仙的路摸了个门清,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得逃。
  忽然,念词的声音停歇了,肖兰时立刻起身,直冲前门奔去。
  可就在此时,一只手牢牢地抓住他的肩膀,将他按回梨花椅。
  卫玄序斜开纸,冷冷瞥他一眼。
  “听完。”
  这卫玄序一副儒雅墨客相,手上的力道怎么会如此之重,他丝毫动弹不得!
  肖兰时双手紧握扶手上雕琢的梨花,骨节泛了青。卫玄序的声音轻柔温和,却字字句句都像是训诫烙在他身上。
  ——那些他与后林来往的事情,连时辰都不曾相差分毫!
  念完了,卫玄序把字墨搁在桌子上:“可有哪件事对不上?”
  肖兰时冷笑一声:“你把我押到你这就是为了审我通匪?就算你严刑逼供,我半个字都不会承认。”
  卫玄序淡淡道:“我没说你通匪。这么着急。”
  肖兰时被气笑了:“我着急?你要拿我命了我能不着急。”
  卫玄序松了手:“做个交易。”
  肖兰时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日日流浪,没想过肖家的绫罗绸缎?”
  肖兰时嗤道:“那些和我有什么关系。卫公子不知道吧,我,肖月,私生的。名声臭。”
  “你姓肖。元京的肖。”
  肖兰时又笑了一声,拿指甲勾着眉毛,吊儿郎当:“多谢卫公子提醒,要不然我还忘了呢。”
  卫玄序垂目睥睨着他,两息后,他随手从桌上的纸沓里抽出一张,抖了抖。
  上面只写了半行字:“腊月二十八日,肖月为乳母张氏送葬。”
  突然,肖兰时脸上的笑容像是被固住。
  卫玄序随手将纸张撇在肖兰时身上,淡漠道:“原本只是小病,可因请不起郎中而逐渐变成极重的伤寒。”
  说着,卫玄序双手扶着椅肩,对上他的眼睛:“是忘了,要我再提醒你一次?”
  肖兰时一愣,抬头恰好被他如墨的双眼锁住。
  那双眼睛里好像什么都没有,倒影出肖兰时他自己瘦削的肩膀。
  他小小的身影一团黑,蜷缩在一星破旧不堪的草棚里,无边无际的雪白铺天盖地,头顶上的是漂亮飞扬绒花一般的雪,手边是乌黑僵硬已经面目全非的嬷嬷。
  “你想要什么。”
  他还望见了三层被褥铺就的软床。吃不完的满汉全席。再也不用东躲西藏的日子。
  “你日后就知道了。”
  肖兰时的本能告诉自己,太危险了。快逃。可那时他才十五岁,受了太多的饿,望着眼前如金似玉般的俊俏公子,他以为金银珠宝堆砌起来就是他梦寐以求的港湾。他以为那就是家。
  于是肖兰时说道:“可以啊。但我不扫地。”
  卫玄序一顿:“扫地?”
  肖兰时指着地面:“在你这干活不就天天打扫屋子吗?我已经替别人家扫过太多的地了,你得换个活给我。坚决不扫地。坚决。”
  卫玄序的表情有点无语,还是应道:“好。”
  肖兰时站起来:“那我以后就是你的人了,于公于私,你都得罩着我。以后我得怎么称呼你?”
  卫玄序:“……随便。”
  肖兰时却道:“随便?那怎么行。不知道你们这些有钱人怎么称呼的。按我们的规矩,按理说得叫你一声大哥,但是吧,你们好像没这么个说法。要不这样吧,我叫你一声师父,你以后带着我挣大钱,你看行不行?”
  卫玄序明白,肖兰时显然没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和侍卫暗访的结果一样,他只知市井的纠葛。白纸一张。好拿捏。
  看他不搭话,肖兰时正催着:“行不行啊,师父?”
  卫玄序一时也不知道怎么答,应着:“好。”
  肖兰时突然说:“哦对,拜师得有个信物,你给我个信物吧师父。”
  闻言,“我不理解”四个大字结结实实写在卫玄序脸上,可他还是要扯下腰间的一枚玉佩。
  可肖兰时连忙喊:“哎哎哎,别拿金玉,我不信那个,那是咱们以后要挣的东西,不能拿那东西起誓。”
  卫玄序好性由着他:“你说。”
  肖兰时嘿嘿一笑,伸出手掌:“这样,击掌为盟。”
  卫玄序不解:“你说金玉难保,却把这当成见证。”
  肖兰时继续傻笑着,也不说话。可他心里算盘打得精,收了信物那他就得一心一意跟着卫玄序,不如就单单击个掌,这在民间不作数,他想跑的时候就能跑。
  “对,我就信这个。”
  卫玄序伸出手,用力一拍。
  啪。
  “信成。”卫玄序道。
  “疼!”肖兰时喊。
  肖兰时用力甩着手:“你这人从来力气都这么大的吗?”
  卫玄序道:“抱歉。”
  肖兰时一瞥卫玄序,他双目下低,似是真有歉意,摆了摆手:“算啦师父,今后你我就是一家的啦,你可千万别忘了肖月啊。”
  说着,他仰卧在梨花木椅中,月光纱的领子半开半合,毫不遮掩地袒露出瘦削的锁骨,顺着骨往上看,他的喉结正随着说话上下滚动。
  “师父,我一开始还以为你要养娈童玩呢。这几日我算看明白了,你这不羡仙到处都是什么清规戒律,你不能破。但是我不明白,师父你是真不想情爱,还是逼着自己不想啊?”
  是人,就有欲望,有欲望,就有脆弱。他就是这么近了那些人的心,骗走了他们的钱。
  肖兰时见他不说话,手支起下巴,轻飘飘的一个眼神,把屋子里的气氛搅得暧昧不清。
  “师父,我呢。也不是不可以让你上。给钱就行。”
  卫玄序走上来,收了温和。
  “这么下贱。”
  肖兰时听他语气变了,反笑道:“哟,师父不装了?”
  他从小就在人堆里摸爬滚打,见过多少道貌岸然的。眼前的卫玄序算是他们里面演的算好的——真君子哪有在家养歌姬的。
  卫玄序捏起肖兰时的下巴,掌上砂砾般的厚茧弄痛了他。
  “不要用你的小聪明要挟我。除了我,你没得可选。”
  卫玄序轻蔑地挑起他的衣衫。
  “你想献身?几斤几两?”
  肖兰时被扔在木椅里,含恨:“师父,痛啊。”
  卫玄序搓捻着指头,像弹掉灰:“立个规矩。以后不许穿这样的衣服。听清楚了?”
  肖兰时哼哼唧唧。
  卫玄序踢他的腿,用了力道:“说话。”
  肖兰时顺着扶手爬起来,咬着指尖笑:“知道啦,师父。”
  不是他想答应。是腿上真的疼。
  卫玄序退了一步:“你既然叫我一声师父,我就有管教的义务。给你一刻钟去衣阁换衣服,换好了之后来学堂听课。”
  肖兰时笑容一僵,这可不是他想的那样。
  他连忙扶额:“不了不了,改天吧,我病还没好,我得回去躺着养病了。”
  听什么课?他最讨厌那些文绉绉的先生!
  身后的卫玄序似是叹气般:“肖月。”
  “啊?”
  他一转头,怎么卫玄序腰间的伏霜剑开鞘了!
  “诶,怎么我现在突然觉得身体好多了呢?诶,脑子他自己也很想学习新鲜知识。诶,我这两条腿怎么就开始自己走了呢?”
  伏霜剑又出了两寸:“一刻钟。”
  肖兰时连忙拔腿就跑,边跑边喊:“哪有你这样的人!!”
  待肖兰时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后,方才那个杂役才再次现身。卫玄序上前施礼,恭敬唤了一声:“宋伯。”
  被称呼为“宋伯”的杂役忙道:“不羡仙人多眼杂,万不可如此。”
  卫玄序应着,却还是完整地行了礼。
  宋烨望着肖兰时消失的方向,问:“你看这肖月如何?”
  卫玄序毫不犹豫:“奸诈、圆滑、浪荡。”
  闻言,宋烨笑道:“没旁的了?”
  卫玄序如实答:“暂未发觉。”
  宋烨拍拍他的肩:“方才你也太过性急,怕是吓坏了他。”
  卫玄序眉头一皱:“如此孟浪之人,我实在看不惯他的做派。”
  宋烨正要开口,一抬眼。发现卫玄序的耳尖红了。
  他会心一笑:“好。”
  “好?”卫玄序重复。
  宋烨摆摆手,看向院中松柏:“这几天我与他接触,肖月这人虽有千万小毛病,身上却有一点好。”
  有只山雀掠过松枝,溅起一捧雪。
  “他有良知。”
  语罢,宋烨看向卫玄序:“为了这件事,那么多人已经死了,你父亲亦留恶名在其中,这也是为你在元京留条后路。”
  忽然,远处传来吵闹声。
  “师父!师父!有没有大点的衣服啊?我穿着这衣服怎么这么难受?诶,大伯你也在啊。”
  肖兰时刚系好衣带,卫玄序开口:“谁让你穿的?”
  肖兰时一愣:“我、我得光着吗?”
  宋烨汗颜:“肖月啊,你穿的,是女装……”
 
 
第12章 太不要脸了
  肖兰时在最后一排,坐得歪歪斜斜,浑身都不自在。
  早上他还正睡着,卫玄序呼啦一下就把他被褥掀起来了。他一抬头,天还没亮。那卫玄序居然逼着他去读书啊!
  天!
  他提起毛笔在纸上画了个王八,真有意思,你就比我大三岁,还真把自己当成师父了。
  忽然,戒尺应声落到桌子上。
  “肖月!干什么呢!”
  一抬头,先生先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肖兰时身边的,正气得不行。
  肖兰时嬉皮笑脸:“哟,先生,这么巧,您也在这。”
  学堂里哗啦笑成一片。
  先生怒拍桌案:“你们笑什么笑!好笑吗?!肖月!你给我站起来!”
  笑声立刻收敛,众人的目光齐齐向后面抛过来,只见肖兰时笑嘻嘻地站起来,学着先生的模样把手往身后一背,还故意把他的驼背也一道学了去。
  “嗯,您说您说。”
  “昨日我让你习诵的文章你会了吗?”
  肖兰时点头:“先生说的,我哪能不尽心尽力。”
  先生的气略收敛:“背给我听。”
  肖兰时清了清嗓,大声诵背:“象牙筠簟碧纱笼,绰约佳人睡正浓。半抹晓烟笼芍药,一泓秋水浸芙蓉。神游蓬岛三千界,梦绕巫山十二峰。谁把棋声惊觉后,起来香汗湿酥胸[1]。”
  全堂大笑,先生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戒尺如雨点般落下:“我让你背的是这些艳词吗?!?!”
  肖兰时左躲右闪:“不是这些?莫不是‘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2]’那句?”
  “滚!你给我滚!滚出去!”
  肖兰时一点头:“好嘞我这就滚。”
  “不肖子孙!”
  他刚出去放风还没半个时辰,就听见宋烨的声音响起。
  “肖月!肖月!你干什么去?”
  肖兰时把怀里的橘子分了他两个:“大伯,你干嘛呢。”
  宋烨一脸愁容,捧着橘子:“怎么卫公子一外出,你就这么不老实,你瞧瞧你把先生气的,他说再也不来教课了。”
  肖兰时一喜:“太好了。”
  宋烨又说:“但幸亏我给劝住了。”
  肖兰时立刻把两个橘子抢回来:“……大伯你怎么净干这些丧天良的事呢。”
  “我是为了你好啊,你想想,要是卫公子一回来,发现先生都被你气走了,那他不得气疯了?这学堂可是卫公子花了多大的精力才开办起来的啊。”
  肖兰时嗤笑:“不是我说,大伯,他卫玄序前楼用作开学堂,后楼用作养歌姬,他玩得挺拼接。”
  宋烨忙道:“这话可不能乱说。”
  肖兰时:“我怎么乱说了?我早就发现了,后楼的那些琴,根本不是文人墨客用的那些,是改了又改,供姑娘们弹的,不信你去花柳巷看一眼,那些有名有姓的角儿用的都是那样的琴。”
  宋烨思忖,这肖月比想象中的要聪明。
  他故意惊慌:“饭可以乱吃,但话可不能乱说啊,有多少人就坏在一张嘴上。”
  肖兰时心中一动,他虽然不清楚显贵们之间的纠缠,可他知道那不是他一个草民能左右的了的。眼前的大叔在不羡仙多年都这么说,他明白这事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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