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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他一心成为反派(玄幻灵异)——有绿

时间:2024-07-16 10:25:04  作者:有绿
  王琼攥紧拳头:“我不走。”
  韩珺低声呵斥:“岑非深是冲卫玄序来的,和王韩两家没有半点关系,你在这节骨眼上犯什么牛劲。”
  王琼指着地上的血:“如今敌人都欺辱到萧关门前了,如何能忍下这口恶气!你要想走,你走。驾!”
  韩珺明白,王琼眼里认定的事,八匹马都拉不回来。理智告诉韩珺,若是王琼死在岑非深手下,皆大欢喜,王家又失了一臂膀。
  可他也不知道为何,马蹄不由自主地向场中踏。
  王琼拉紧缰绳:“怎么又回来了?”
  韩珺与他并肩,大雪纷纷扬扬地下。他遥望督守府高耸的楼宇,悠扬的钟磬声在空中盘旋。顶楼上的古钟只有督守才有资格叩响,那代表萧关的权与势。韩珺做梦都想摸一摸古钟,王琼就偷了父亲顶楼的钥匙,在夜里让他噼里啪啦地乱敲,结果钟声引来了王琼父亲,没过多久王琼就被打得头破血流。
  大概是从那时候开始,韩珺才知道这世上有比权势更重要的东西。
  韩珺马蹄轻踏,道:“不能总让你王家独占风头。”
  “我还以为有别的。”
  “……没有。”
  -
  对面,岑非深拄着球杖,伸出手指:“一、二三、四五……六。玄序,你只剩六个人啦,好像我欺负了你。这样,我也只出六个,才显得公平。”
  语罢,他回望道:“刚才丢球的是哪几个来着?你?还是你?算啦,我没看清,那就算你们四个吧。”
  语罢,只听“叮”一声脆响,那四个侍从的脑袋滚落下马。
  岑非深手提漆黑长剑,血和剑交融为一体,顺着剑锋滴落在雪上。
  王琼惊呼一声:“坠邪!”
  肖兰时眉头紧皱,他在元京的时候听过这剑名,玄铁淬制,削铁如泥。岑非深正是靠这剑压了各城督守一头。民间有一俗语,坠邪出,御墙残。岑非深动了坠邪,他才是真正有了杀意。
  岑非深将血擦在旁边的空马鞍上,轻笑道:“不要又丢球,又斩不了人,好吗?”
  他身后的侍从个个面若寒蝉:“定、定不负岑少府期望。”
  他们就是岑非深撒下的恶犬,要是想活,必须在敌人身上咬出最凶的口子。赏金千两的斗兽场里,若不放出点令人兴奋的血腥味,看客是要砸场的。
  岑非深杀了四人,把他们逼得毫无退路。
  他们个个全身真气暴起,直勾勾盯着蓝方的场上,如同预备扑兔的野兽。
  岑非深眉梢吊起,立于数道剑气之中,轻狂不可一世。
  “玄序啊,你看这算不算公平啊?”
  韩珺低骂一声:“疯子。”
  坐席上的热情重新被点燃,看台上二十只重鼓再度锤起,人们嘶吼起古老的战歌,震耳欲聋的响仿佛现在才是正式开场。
  “球来——!”
  王琼一马当先,将马球掷向对面:“韩珺!”
  在右前方的韩珺策马飞驰,球杖勾起彩球,朝着球门就是一击。
  砰——!
  韩珺高喊:“这球赢的轻巧,根本无人……!”他一转身,话立刻被硬塞回喉咙。
  红方只有岑非深一人跑马击球,其余的人围在场上绕。马匹围成松散的圆圈,他们低头望着脚下,个个神采奕奕。
  圆圈之中,又是一片凄惨的猩红。
  方才还鲜活的人,转眼间便被五马分尸!
  “蓝方得一筹——!”
  韩珺冷汗襟湿了后背,在冷风中被吹出刺骨的寒。眼前的队伍根本无心击球,他们已经赤裸裸地开始猎杀!
  斩首的侍从提起头颅,兴奋地高喊:
  “黄金千两压身重,从此只知神仙游!”
  风雪肃杀。
  眨眼间的工夫,蓝方场上只剩下五人。除了卫肖、王韩这四个,就是一名年长的侍卫。他没有真气,柿子捡软的捏,不管如何估量,他也是下一个被攻击的对象。
  卫玄序道:“我和肖……肖画左右两侧保护你,王韩二位公子负责击球。”
  吁马长鸣,众人应声分散。
  中场的马球再次抛起。饿狼又开始扑食。
  岑非深策马奔跑,肆意狂笑:“玄序啊,我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语罢,他纵身挥杆,众人蜂窝般向球涌去。
  人影散乱中,侍从果然向那名队员刺去。
  “小心!”
  肖兰时立刻飞身上前,使出球杖与长剑相碰。
  轰!
  碰上剑气,肖兰时手中的球杖如同枯枝般立刻被折断,余波在他的虎口震出了一道血口。
  “咦?”突然,他身后冷不丁地响起岑非深的声音。
  他连忙转身,岑非深正盯着他:“肖公子怎么宁可受伤,都不用剑呢?”
  肖兰时立刻回马护住队员:“赌钱输了。”
  不是他不想唤惊蛰,是他根本不能用剑。他的那把惊蛰剑,是当着金麟台上那么多高族的面取的。他之所以在卫玄序面前毫无忌惮,是因为卫玄序不认得那剑。可眼前的岑非深不一样,他不仅知道惊蛰,还亲手将惊蛰递给肖兰时的父亲。
  岑非深似笑非笑:“这样啊。”
  “韩珺——!”
  突然,王琼的吼声惊起。
  一名侍卫看围剿不成,反身向运球的韩珺偷袭。幸而王琼一声提醒,韩珺抽身闪过,球杆一击,正中!
  “蓝方再得一筹——!”
  王琼挥起匕首,向刚才偷袭那人猛刺十数刀,鲜血喷溅了他满身,将他赤红的族袍染得像是熊熊燃烧的烈焰。
  韩珺急忙赶来:“王琼!王琼你疯了!人已经死了!”
  他一扯开王琼,愣住了。
  王琼红了眼眶。
  “方才我怕极了。”
  -
  远处,岑非深望着两人,若无其事地与旁人攀谈道:“我原先还以为王韩两家水火不容,要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让他去偷袭韩珺啦。你看吧,白白牺牲掉了。”
  突然,看台上猛然敲起重鼓,把岑非深吓了一惊。
  “卫公子壮我萧关——!!”
  肖兰时望向中场,红蓝各四面旗帜高竖。还有最后一球,胜负将分。
  “接剑。”卫玄序扔来伏霜,肖兰时怀中一沉。
  “怎么给我?”
  卫玄序手握球杖,道:“你与韩珺守在后面,我和王琼去前面击球。”
  “不是,你……喂!”
  肖兰时还想申辩两句,可发球的鼓点起,卫玄序早站上首位,单留了个背影给他。
  他知道卫玄序是什么意思,敌方的阵法变了,卫玄序要到前面引去大部分进攻,把自己置于险地。
  可他单凭仙骨全无的残躯,岂不是螳臂当车!
  肖兰时急得高喊:“卫玄序你别总这么自以为是!”
  可周围嘶吼战意浓,他的声音石沉大海。目送着卫玄序风一般冲进剑气横劈的战场,他一咬牙,调转马头。
  紧接着,背后猛地响起呼救。
  一个侍从从侧后方穿来,直直向那名队员逼去!
  肖兰时心中一惊,真气催动伏霜,只听一声惨叫,那人被剑贯穿了胸膛,立刻歪倒下马。
  队员满脸余惊,似是被吓得呆愣:“多谢肖公子、多谢肖公子。”
  另一侧,岑非深在侍从身后策马,像是驱赶着他们上前撕咬。
  “你们跑快些啊,不然可要让玄序进球了。”
  马球在卫玄序和王琼之间转了两回,最终又回到卫玄序的手中。
  岑非深兴奋地瞪着卫玄序,握紧缰绳的手都在抖。
  “玄序啊玄序,我好高兴啊!”
  卫岑两马并排驱驰,马球在蹄间滚起雪花。
  球门近在咫尺!
  岑非深紧盯着圆形的球洞,眼神疯狂:“玄序啊,你快快地跑,你要是跑慢了,我就追上你啦。”
  紧接着,他话锋一转:“但是啊,我问你,你要赢,还是要人命?”
  -
  突然,身后韩珺的喊声起。
  “你是奸细!”
  天上的风雪忽然吹得更急,远处黑骏马上盘旋着两道人影。那名看似胆怯的队员,忽然换了一副脸色,凶恶地向肖兰时心脏刺去!
  “不——!!!”
  卫玄序喊出了不像是他的悲鸣。
  肖兰时看见恐惧和绝望,这两样与他最违和的东西,同时出现在他的脸上。
  手中的伏霜不停命令了,那是它主人在唤它。
  肖兰时在跌下马的时候,点燃了留在卫玄序身上的真气,远处银色的火焰烧起来,他望见卫玄序在火光中策马奔来。
  “快……击球啊……”
  岑非深被银火包裹,王琼挥杆打出了最后一球。
  砰——!
  “蓝方再得一筹——!蓝方先得五旗,蓝方胜——!”
  坐席上爆发出排山倒海的呼喊,这是几十年来他们第一次听见萧关和赢这个字连在一起。他们被元京压得喘不开气,在冰雪中瑟缩着等待死亡,当象征着胜利的鼓声叩响的时候,成千上万双眼睛眼眶猩红。愤怒、怨恨、希望、未来,齐齐熬煮在这片喧嚣中,喷薄而出。
  肖兰时挣扎着想从雪地爬起,可胸口的伤实在太疼了。
  他倒吸了一口冷气,幸亏卫玄序催动伏霜刺中那人,方向偏了,要不然那匕首一定会准确无误地贯穿他的心脏。紧接着他又开始怨恨起来,要是死了,就不用忍受这份疼痛了。
  痛啊。痛得他要落泪。
  他立刻又收住,心里骂道。又不是第一次受伤,矫情什么。从小到大,刀伤剑伤,大大小小的伤,他什么没见过。无非就是自己消了毒之后上药,上了药之后缠绷带,过上十天半个月,伤口和疼痛就会一起消失。
  像以前一样,忍忍也就过去了。
  忽然,肖兰时感觉自己被人从雪地上抱起,一股温润的真气输入他的体内。
  鼻间的松木香气告诉肖兰时他是谁,肖兰时不用睁眼也知道。
  卫曦。
  他的怀抱太温柔了,轻而易举就能击碎肖兰时的故作坚强。他回想起元京的轰鸣,仙台在他眼前炸成灿金的云雾。他一直不明白当时自己犯了什么病,但他现在好像隐约知道了。那时候他想起卫玄序了。
  一滴。两滴。滚烫的泪珠滑进卫玄序的衣领,烫得他的心一颤。
  肖兰时抵在他的颈间,低声呢喃。
  “我真的,好累好痛啊。”
  周围的声浪一阵又一阵,连绵不绝,宛如叩见帝王的朝贺。卫玄序却再也听不见任何声响,眼里只有怀里这只受伤又脆弱的小兽。
  卫玄序恨不得把全部的宽慰都给他,又怕弄痛了他。
  他轻轻揉着他的发。轻声道。
  “我们回家。”
  -
  初遇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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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好看又可怜
  说起两人相遇,那是在肖兰时十五岁的时候。
  当时他一无所有,只有头顶上那个私生子的骂名,被肖家扔在萧关自生自灭。他命硬,萧关的冰雪冻死了喂养他的乳母,他却活得好好的。
  还没到正午,督守府门前已经围聚了好些人。一个衣着光鲜的中年人,正带着几个小厮,押着一个俊俏的少年郎。
  “那不旧东城的肖月吗?怎么跟李家家主李许闹起来了?”
  “现在哪有什么东城了?自从那块地划割给李家之后,得叫东街,”旁人哂笑道,“这肖月,不学无术,整日在烟花柳巷里游混,不知道为何近几日和李家独女勾搭在一起了,这怎么好叫李家脸上过得去。”
  小厮们像押犯人一样押着肖兰时的胳膊,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那犯人脸上没有一丝羞愧的神情,在小厮们的推搡中身形摇摇晃晃,似乎很是享受。
  “哟,都是一家人,老丈人何必这么对你的女婿呢?”
  相比肖兰时的淡定自若,旁边李许的老脸面色沉得要滴出水来:“快,你们几个,上去堵住他的嘴。”
  闻言,小厮们齐齐凑上前来,七手八脚地在肖兰时身上乱扯。
  肖兰时被他们团团围住,在人影之间被推来推去,他拼命摇着脑袋,就是为了躲开一个个要向他口中塞进来的破布。
  “来人啊!大家快看啊!有人要谋杀亲女婿了!”
  围过来的人越多,肖兰时的喊叫声越大,身体一挺一挺在小厮手里挣扎,身上的衣服被扯开了襟子,半袒露出里面的胸膛,长发披腰,他生得又好看,若不是知道原委,乍一看倒像是个临街被人欺负的美人儿。
  李许抬手就是一巴掌,呵斥道:“肖月!亏你也算是半个肖氏后族,大庭广众之下这么丢人现眼,你对不对得起列祖列宗的脸面!”
  肖兰时胳膊被人架着,毫无防备地吃下他这一掌,不怒反笑:“我哪有什么列祖列宗,要是他们疼我,老丈人你哪会连门都不让我迈。”
  他转头就喊:“哎呀,劳烦各位长辈替我见证,我和莺莺是真心相爱!”
  李许喝道:“那是莺莺被你这浪荡皮囊一时蛊惑,和你绝无情谊。”
  肖兰时立刻喊道:“诸位可都听见啦,这可不是我说的,我老丈人他自己承认啦!”
  李许怒道:“我呸!肖月你要不要脸!”
  肖兰时惊讶道:“丈人,我怎么不要脸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说呀,你来跟我说说,悄悄地告诉我。”说着,还把耳朵凑近李许。看上去真想听。
  李许怒不可遏,焦急地在原地左顾右盼。
  肖兰时凑过来:“老丈人找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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