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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小业(古代架空)——写作秃然

时间:2024-07-16 10:16:32  作者:写作秃然
  哪个不跟小河村人说的一样,都觉得冬永兴夫妻不是人,莫非夫夫最好不要搭理那边了。
  前几天冬至节,莫非给冬冬简单过了个生辰,两人也没有给冬永兴送什么。至于冬大伯家,双方算是心照不宣地断了往来。
  冬冬这边跟着姑嫂婶子们其乐融融,而莫非则跟着清萍他们,清牛栏猪栏,架草垛子,或是去正武屋基那边看看,偶尔打会儿下手,再不就是去水塘边看人挖泥敷田做肥。
  有些娃儿不怕冷,跟着下水,不死心的想挖几节藕或是摸几条鱼上来。只是旱了那么久,半塘水还是八月后才慢慢蓄起来的,怎么可能有鱼和藕呢?
  夫夫在村里混得越来越熟,个个都说他俩跟换了人似的。
  冬冬自不必说了,最明显就是莫非。
  从前的莫非,在村里进出,总是板着一张脸。谁要路过时说了点什么悄悄话,他冰冷的眉眼扫过去,仿佛下一刻就要提刀扑过来,哪个不怕?不然别个不会在私下喊他“煞神”。
  如今,见人三分笑,说话又有趣,娃儿们也敢围上去看他们说话了。
  不送菜的日子里,两人隔三差五就去村里走一趟。
  早上吃得饱饱出门,玩到申时过半就回家,屋里屋外零活儿做做,天就黑了。
  吃过晚饭,两人洗漱了就呆在卧房,点上熏笼和火盆,暖乎乎的,各做各的手工活儿,一边说着闲话。
  个把时辰后,又亲亲热热钻进被窝,天寒地冻,澡盆里的“公事”也挪进了被窝。
  莫非身上整日都是热燥的,像个火炉,冬冬就喜欢扒着他。
  亲热过后,两人搂着,又是嘀嘀咕咕,情话闲话说不腻。
  直到冬冬先撑不住歪头睡着了,这一天才算过去。
  寒月下旬,飘了一天小雪,地上浅浅蒙了一层白。
  莫非早起出门倒尿桶,呲溜滑出去老远,于是把冬冬在家关了两天,别说去村里,连灶屋门都不给出。
  地上还没干,天又下起蒙蒙雨,路上更是湿滑难行。
  两人好生窝在家里,搂搂抱抱,睡睡懒觉,吃吃喝喝,做做手工。
  莫非搬了许多茅径藤枝到灶屋,他编箩筐篮席,冬冬就帮着整理挑拣,或是坐一旁做针线。
  两人并不觉得无趣。
  直到大晴几天,腊月到来后,二人才又重新出现在村里。
  今天村长的院子格外热闹,估计下雪下雨大伙都憋坏了,妇人汉子们依着三个围炉,围出三个相连的圈儿。
  让人意外的是,莫大娘婆媳居然也在!
  莫大娘抱着包得严严实实的孙儿,刘细妹则跟大伙一样做着针线,婆媳两个俱是满脸笑意。
  “下雨下雪路不好吧?好些天不见你们,就猜今天要来了,快坐啊!”
  兰婶笑眯眯过来拉他们两个去她边上坐,洪小芹、麻婶他们也跟着起哄要让位置。
  夫夫打过招呼,避过她们跑去了中间那圈,靠着莫清萍坐了。
  姑嫂们见怪不怪看着莫非“伺候”冬冬,还不忘调笑几句。
  倒是莫大娘婆媳很是诧异,她们没见过莫非和冬冬相处,原还当他们是迫于生活才无奈结契的,看来并不是如此。
  更令她们没想到的是,莫非和村里人已经如此亲睦,言词往来中,比她们还融洽自在。
  两厢一对比,倒是她们更像村外人了。
 
 
第130章 
  刘细妹抿嘴看着莫非夫夫和其他婶子们有来有往,插科打诨,浮想翩翩。
  嫁入瓦山村后,因着自己的本性和婆家的情况,她几乎延续了在娘家时的做派——安安心心缩在河边小院里。
  身前是婆婆和丈夫,挣钱及家事自有他们打理,身后有可亲可近的姐姐,往来闲事有她就够。屋里屋外,这家那家,什么她都不必理会,只管安耽过自个的小日子就行。
  这样自在的日子,她自觉过一辈子也不会觉得冷清。
  直至儿子出生。
  月子里还不显什么,等他两三个月时,也知道赶热闹了,要哄要玩,不爱在屋里呆着。
  刘细妹时常抱着他在屋里晃,到院外打圈儿。
  她遥望着村里四处奔走的幼童,听着隐约传来的嬉闹声,再看看怀里努力往那边转头的儿子,渐渐意识到,这样僻静冷清的生活,她可以,但她儿子肯定不能。
  他需要玩伴,需要朋友,需要邻居,需要热闹,需要帮助。
  为母则刚,为了儿子,她需要从院子里走出来。
  莫大娘搂着孙子借故晃荡,凑到冬冬边上,探头看他的针线活。
  她也是第一次看到男子做针线,眼里满是赞叹:“啧啧,做的真不错。”
  冬冬笑笑,说:“还不行呢,跟着婶子们有得学。”
  莫非正帮他绕着线,闻声说:“比我强,婶子们都不愿教我了。”
  几个人就笑话他,莫大娘颠着孙儿也笑。
  洪小芹嚷着叫莫大娘坐,说抱着孙儿不累么。
  兰婶说:“你见过她喊累么?那是抱一天也不嫌的!”
  莫非略看了看大虎的儿子,长得虽不壮实,但圆头圆脑也挺讨人喜爱的,说:“像虎子哥,大娘是累在手上,疼在心里了。”
  莫非和冬冬都没有上手去碰或说逗逗娃儿,他们结契的人,有人会忌讳。莫大娘如此宝贝孙儿,他们更不会上去讨无趣了。
  莫大娘假意泄气,坐回凳子上,说:“这是出来玩,看着人多才安耽的,在家闹得不行。我和他娘两个,轮流端在手上,地都被趟掉了一层。”她笑眯眯低头去逗了一下孙儿,拿腔捏调地说:“你可是个磨人的?啊~~良材乖宝儿,长大可不能这么淘气了!”
  莫大虎的孩子居然叫“良材”!
  也不知是谁给他取的。以后喊起来,跟良桦良柱他们,倒像是堂兄弟了。
  莫非顺着莫大娘的话说:“长大定是又听话又孝顺,帮着虎子哥去县里开铺子做买卖呢。大娘你啊,那就真是享福了!”
  莫大娘乐得合不拢嘴,连连说:“不敢想,不敢想哦。”
  兰婶举着针,指指她,说:“还不敢想呢!看我们这些地里刨食的,歇在家里吃空,哪像你们,人坐着,屋里还在进钱。”
  莫大娘的脸色一下就变了,讪讪笑着,又重重叹口气,看似憋了无数的话要说。
  她撇了一眼刘细妹,也不顾了,憋了许久的话,如今不吐不快,“进什么钱哦,还不够自个吃喝。雨天雪天没得歇,找个帮工...唉,活虽轻松些,事儿着实不少。小宝是个好的,只是......”说着,莫大娘扭头望向外头。
  众人早就息了声儿等她的话,于是也跟着看向外边,瞧着是莫丰收家那面。
  莫非也挑眉跟他们一样看着。
  “只是人家说,原没讲过这么忙的,现在天寒地冻,孩子不能着家,爹娘心疼。又说年下事多,家里享不到他帮一点忙,实在亏。我和虎子就商量,不然给小宝涨些工钱?娃儿性子好,做活又勤快,用着也放心。”
  “人家”是谁,在场的一听都明白。
  三百文的工钱,已经让不少人艳羡了,如今还说给涨一点,可见莫大娘母子真是被缠得不行,而那个“人家”也是贪得不行了。
  “谁晓得,她还不愿意!叫咱们每日便宜些卖一半猪肉给小宝,让小宝自己去卖!说什么卖不好,他们自己吃亏......”
  打的好算盘!不用本钱,不用奔波,人家辛苦收来的猪,她不用养不用杀,直接分一半肉走,还说便宜些,跟抢有什么区别?
  杀猪卖肉本就挣的差价,这差价还是用本钱和人力挤出来的。生猪和肉隔了不过三五文钱,若便宜卖给她,看起来人力省了,可便宜多少她才满意呢?垫的本钱谁来掏?分去的猪肉如何问她要钱?买肉的人就那么多,两边都去卖,谁抢先就是谁的?还是说分一分位置?那路远的归谁?
  戚染花可像那愿意吃亏的人?
  大虎就能吃这个亏?买卖本就是他的,没了莫丰收一家,一样能做,为什么要分一半出去?
  莫大虎母子听到戚染花提出时,当场就没了好脸色,莫大虎更是直接甩头走了。
  在场的也是目瞪口呆,戚染花已是如此厚脸皮了?
  莫非和冬冬对视一眼,难怪莫大娘婆媳出现在这儿,怕是要靠拢村长这边,也想借力对付戚染花。
  他低头拨弄着盆里的炭火,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乖乖!也就她说得出口了。”
  “雪枝,你可别上她的鬼当,嘴张了就填不满的哦!”
  “是说咧,你要真让她得逞了,下回就该想你的房了。”
  “细妹,你可要劝劝你姐,这事做不得!”
  刘细妹被点到名,尴尬地抬起头,胡乱应承着。
  戚家婶子如何,她姐姐刘红妹也没办法啊。她又能劝什么呢?如今最为难的就是她们姊妹两个了。
  莫大娘看着媳妇手足无措的样子,又轻轻叹口气:“我们自是不乐意的,一家人糊口的生计,分了她,岂不是要饿死自己?她若自己去做,那是她的本事,但想我们平白分她,必是不能够的。小宝啊,真是个好娃儿,他晓得我们为难,就请辞了,说开年不来了,让我们找别个......”
  她红了眼眶,嘶哑着说:“娃儿被他爹娘一顿好打,手肿脸紫还跟着虎子出去跑...我瞧着不忍——没办法!命苦哦......”
  众人唏嘘,刚骂完戚染花,又开始骂莫丰收。
  夫妻如此贪婪,连个十四五的娃儿都不如,真是越来越让人看不起了。
  别个又可怜起小宝,说他家里父母不慈,兄嫂姐姐不爱。好好的娃儿,能干又老实,却日日都能听到家里人呼喝他,不晓得的还以为他也是养娘的。
  莫非听着,满不是滋味。
  幼年时他还羡慕过小宝,他作为家中老大,还是原配生的,在莫老根去世后,可以说家里谁都能踩一脚。而莫小宝,作为老小,又有戚老太护着,不说万千宠爱,那也是绝不会受什么委屈的。
  如今,踩在他身上的脚换到了莫小宝身上。
  妇人们东说西说,话题又扯到了其它处去。
  世上的可怜人太多了,无论你多难多苦,也只是在别人茶余饭后的谈笑中一带而过,没有几个人能真正感同身受,愿意伸手的更是少之又少。
  莫非扭头问一旁的莫清萍:“清萍哥,正武哥什么时候搬家?”
  他一开口,不说这边的妇人,连旁边围炉边做活的汉子们都看了过来,挤眉弄眼,似笑非笑。
  莫清萍也是一言难尽的样子。
  莫非挑眉,难道正武的屋子不做了?或是出了别的差池?
  看着不像啊,小夫妻前头挖泥砍树风风火火的,正文和孙巧巧也时常在,自己还跟着村长他们去过帮着削了几根柱梁。
  那边野地里做屋多舒坦啊,砂泥要多少有多少,十月里日头又好,做砖可比他当初在北山脚简单多了。
  寒月中时,就看他们砖都晒完了,木料也已备齐,只差搭建的功夫,照理,现在早该屋舍俨然院落齐整了。
  冬冬也好奇地看过来。
  洪小芹缩着脖颈,悄声悄气地告诉他们:“老不着家咧!难怪要把他们分那么远!”
  几个姑嫂也点头:“可不是!真没见跑那么勤的。下雨那几天,听说在房里急得跳脚,好似娘家纸糊的一样,淋几滴雨就要塌......自个头上连纸糊的都没,倒是一点不急的。”
  意思是因为马萱草经常回娘家,耽误了做屋?
  莫非咂咂嘴,为小夫妻说句话:“哎,看来那边真放不下,也怪重情重义的。不是说之前和玉婶讲好了?婶子和正文哥他们没帮忙操持一下?”
  “怎么给他操持?两人手一摊都跑了,难道要正文和巧妹儿起早摸黑给他们搭屋?那以后田地怎么办?也给他们做着?”正道的妻子草穗瞪眼说道。
  她和孙巧巧年纪相近,相处又好,自然是站在老大夫妻这边的,从前就很为他们鸣不平。
  说的倒也没错。
  这样的事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
  从前正武丢手就丢惯了,去马饮坡十天半个月,和家里招呼都不打,农事杂活一概丢给哥嫂。
  若现在正文夫妻还给大包大揽,怕小夫妻更是在马饮坡呆得心安理得了。
  而且莫非知道,在村民们心里,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出嫁后若老惦记娘家,就很不应该。
  但在他看来,马萱草由兄嫂养大,哥哥失了劳力,嫂子养家艰难,她想着帮衬那边,是人之常情。何况她还有言在先,并没瞒着刘家,与村里人更是不相干,不应由此受到诟病。
  这个事,站在哪边都有理,说来说去,还是正武不懂事。
  独身时,置父母和兄嫂不顾,推脱自己在家中的责任,以至爹娘和兄嫂对他寒了心,让媳妇现在跟着吃挂落。
  若正武能更好地平衡两方,家里事和岳家事哪边都兼顾着,马饮坡忙两天就回来,分担兄嫂侄儿肩上的一半担子,嘴巴再甜些,正文和孙巧巧必定会理解他的。
  也不知正武跟着媳妇跑来跑去,看着未成的屋子,心里怎么想。
  他现在还能靠着爹娘兄嫂,不愁吃穿,可以说走就走。等过两年,稀里糊涂三十来岁,又有了娃儿,回头看看,屋里空空如也,地里恓惶瘠薄,也不知后不后悔。
 
 
第131章 
  莫非暗暗叹口气,又问莫清萍:“那屋现在做的如何了?”
  清萍知道莫非心好,担心他打算去帮忙,劝说:“正屋才搭了几尺高,一面墙还歪了,等着他们回来重修,有得弄咧。你莫管许多。”
  “嘿嘿,就问问。”莫非挠挠头,“前头去那边,看着像几天就能成呢。”
  兰婶扭身拍拍他的肩,说:“咱们操不上心的,他娘都丢手了。反正他们有屋住,不着急,你没看见正文和巧巧,也学乖啰!小夫妻在,他们才去搭手,小夫妻一走,他俩就回家。”
  连黄德庆也磕磕烟杆,摇头说:“活儿做得七零八碎,去了也是收拾烂摊子!”
  正武从定亲后,只一头扑在媳妇身上,与村里人也是越走越远。
  做屋这样的大事,他个人也不说主动到村里长辈或亲友邻居家求助讨教,干等人别人上门,倒像是人家上赶着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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