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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小业(古代架空)——写作秃然

时间:2024-07-16 10:16:32  作者:写作秃然
  戚染花皱眉看着姑嫂出门。
  女儿的置气她当然知道,可手心手背都是肉,她还能怪儿子不成?
  再说,二凤和嫂子打架本来就不对,姑子和大嫂闹架,说出去好听?
  若说责罚刘红妹给二凤出气,也不是不行,她不是骂过刘红妹了,还冷了她几天?总不能把人赶出去吧?
  没想到女儿的气性这么大,她婆媳都和好了,二凤还是不满意,她也只能当看不到。
  等二凤出嫁,有了娃,就晓得大人难当哦。
  往日,短命鬼年纪小又孤僻,村里只有自己张嘴的份,说什么别个就信什么。短命鬼在村里变得人憎鬼厌的,她心里别提多踏实多舒坦了。
  后来,短命鬼居然站住了脚,还慢慢与村里打起交道来,有几家甚至笑呵呵夸起来!她生怕人心被他笼络了,若是他要回来,与自己的大宝争夺家产怎么办?
  乡下人,她知道的,无利不起早,自己若没什么拿得出手的,谁会帮她们母子说话?
  好在,她给大宝说了门好亲。媳妇意外与她合拍,能说会道,还跟她一样,只管往屋里搬,不会往外拿,以后定能和大宝守住祖产。
  大宝那么老实,需要有个泼辣顾家的媳妇帮着。
  刘红妹几年不开怀,别个都以为婆媳会闹气,她们想错了,自己从来不担心这个!
  上回那么骂刘红妹,也不过是顺着二凤,随口敲打几句而已。
  戚家个个都是多子多孙,刘红妹家更是儿孙排辈排到了三十几,何况她嫡亲的妹子都生了,刘红妹怎么会有问题?她大宝怎么会没娃儿?
  莫家虽子嗣难些,可自己一过来,不就治好了他?
  听说有些人就是开怀晚,生得早反而留不住,莫家估计就有“病”根!
  这是她嫁来之前,她的娘悄悄说的。
  不信,远的看莫家祖上几代,近的看戚老太,还能不是吗?
  所以,她才一直喊莫非“短命鬼”,因为她相信,生在前头的,反而留不住。公爹莫老根的哥哥,养了十来岁不是还死了?丈夫莫丰收的上头不也丢了四五个?
  所以,她根本不着急刘红妹的肚子。
  婆媳这些年,心照不宣,配合默契地四处冲锋陷阵,很是拉拢了些人,她也领会了人多势众的美妙。
  有些话,有些事,不用她去说去做,就有人替她冒头,多好!
  刘红妹这个儿媳妇,目前她还是很满意的,只能暂且委屈亲闺女了。
  至于二凤心心念念的婚事,她也无奈。
  从去年二凤满十五开始,她就和娘家嫂子们打了招呼,帮着寻访起来了,她在瓦山村周围也摸排过,手头有几个伙子握着。
  只是,无论哪个都有这样那样的不足之处,直到姑奶奶那边提到的伙计——住在镇上,爹娘都是做工的,自个年纪轻轻也拿一两的月钱,哪个不心动?
  这不是天生就为她家准备的?
  有这个吊着,其他的,再怎么着,也入不了眼了。
  还得嘱咐三财一定要哄好姑奶奶才是,等她这波气消了,再把事儿提出来,时间也还赶得及。
  唉,自己一番苦心,女儿又哪里能懂呢。
  刘红妹昂首挺胸走在前头。
  出了村口,人荒草盛,没有眼睛盯着,她也不用再做什么戏了。
  小姑子恼也好恨也罢,她一点不慌,过两年就出门子的人,还能翻天不成?像她自己,嫁出来上百里,一年都回不了一趟娘家,更别说插手娘家什么事了。
  二凤若再来招惹,小心给她嫁去千里外,一辈子回不来才好!
  她嫁到瓦山村三年,对莫家几人早已摸熟看透了。
  公公从来不管家事,小辈们闹得再厉害,他也只掀掀眼皮,最多说一句:“一家人,有什么闹的?吃饭罢。”
  仿佛世上只要饱了肚子,再无二事。
  婆婆瞧着做人做事爽快利索,其实内里虚得很,村里与她交心的一个没有,几个儿子也没一个贴心的。还是自己这个儿媳妇,给她抬着架子,显得面上有光,如今怕是已离不了自己了。
  至于丈夫莫大宝,那真是个软脚货色,没了爹娘和自己,什么都不是。他心里装的只有口舌和脐下之欲,满足这两样,随随便便就被拿捏了。
  其他叔子和姑子里,二凤随意哄着就行,世财根本不用搭理。
  有些棘手的,只剩二叔子莫三财。
  离得远不说,还滑不留丢,本打算用亲事来掌控他,事做到一半居然被他摆脱了。
  镇上的姑奶奶也不知什么时候死,这口肥肉吊着,公婆一时舍不得松口,坏了自己的打算不说,也让二凤莫名跳出来与自己作对,真是气人!
  一想到中秋后,公婆听了莫三财的口信,竟是齐齐反悔,同意三财不解除婚约,她就恼得不行!
  到底还是人手少了,亲妹子软弱,婆家又孤,帮不上自己,得招个得力的来才行。
  刘红妹边走边盘算着,娘家哪个妹子泼辣?配瓦山村哪家的伙子合适?怎么去说能成?以后姊妹齐心要做下哪些事......
  十月初四,宜嫁娶。
  正武盼望已久的婚期如约而至。
  年景不好,当家的刘木生又不在,婚事并未大肆操办。
  花床喜轿都省了,接亲队伍也简单,除了两个锣鼓手,刘家就去了四个:正武自己,他推着喜车;正武的堂伯母,就是翠婶子,让她充做媒婆;再就是翠婶子的长子次子刘正道刘正行,兄弟俩推着老娘,也顺带跑跑杂。
  马饮坡离瓦山村有五十来里路,如今日头短,天黑早,接亲的人天不亮就出门,估么在那边囫囵吞个午饭就得往回赶,是趟苦差事。
  虽然陪嫁家具都是正武这边出,按理新娘家里总该有些箱笼妆匣、被褥线包等东西吧?可听正武的意思,新娘只带几身衣服,其它一概没有。
  只怕那几身衣,也是正武偷偷出钱给她买的。
  玉婶当时听到小儿的话,怔忪许久。
  她已回过味来,这媳妇讨的......谁不说一脚踩进了屎坑子呢。比别人多花好几倍的银钱不说,后头还不知要搭多少到娘家去,金子打的也不过如此了。
  老头子是对的,早早分出去好,落得眼前清静。
  今后两人天天往马饮坡跑,屋里一样见不着人,哥嫂还要贴他们吃喝,更有得闹。
  路远的亲戚头天就来了,王淑玉家里歇不下,还借了旁边周宝柱家和堂弟媳李翠梅家两张床。
  至于刘树生那儿,他们一家本就和亲戚走动少,不愿别个上门来,亲戚也不高兴去。如今嫡亲的侄儿办喜事,夫妻俩倒比外人还闲。
  到时,本村亲友乡邻,加上新娘那边送嫁的、王淑玉娘家及刘木生的舅家等等亲戚,七七八八大约要坐二十来桌。
  帮忙洗刷的妇人天一亮就到了,莫非这样搬桌椅的倒是可以晚些去。
  吃过早饭,夫夫先将家里安排妥当,才收拾东西出门。
  喜酒要到晚上才有得喝,中午只会准备几桌简易饭席,给亲戚和帮忙的人吃。
  莫非的午饭是有着落了,但冬冬怎么办呢?他本身肠胃不好,饿不得胀不得,干饿一天还得了?那是莫非决计不允许的。
  但又不好去麻烦村长家,毕竟他们自己都不吃午饭。
  于是莫非决定给冬冬备个粥钵子带去。
  就见他忙进忙出,一会铲煤倒灰装火盆,一会洗钵子洗米。等到了村长家,把钵子焖在火盆里,又能取暖又能煮粥!
  而冬冬收拾了几样针线,打算去村里跟着人学做些针线,即是练手艺,也是练胆子。
  他还摸了些大钱带上,今儿拿棉衣,要把钱付掉。
  村里人这时也喝完了早上的粥,出门的出门,下地的下地,扎堆做活的也刚赶到了一起。
 
 
第123章 
  瓦山里麻种得不多,棉花收的更少,会织布纺线的人家也只有一两户人,常平县其它村镇也大抵如此。广阳过去就不同了,听说有些村成片成片的种着桑麻,家家都有织布机,一到冬闲,妇人们从早坐到晚,都是在纺纱织布。
  而瓦山村的妇人手头上,更多的是些缝补活儿。
  几个姑嫂婶子已经聚在兰婶家的角檐下,为家人缝制冬衣冬鞋。连良樱姊妹也和两个同龄的女孩在角屋开了一桌。
  人还不多,檐下只点了一个火盆子,熏着热气暖暖手就够,顺便给大伙熔熔腊,烫烫针。
  今日村长老夫妻已早早去了正武那边,清萍和清潭下地积肥,只剩徐巧扇妯娌三个在家。
  王茶花起身说去把大伯子和小叔子换回来,让他们陪莫非夫夫说说话。
  莫非忙摆手,自个两人又不是来走亲戚的,这一院的婶子嫂子,还怕没人陪着说话呢?
  在场都是脸熟的,七嘴八舌都笑着说定要和他好好说话。
  莫非安排冬冬坐到麻婶边上,自己去端火盆,引火盖灰,埋粥钵子,又问徐巧扇讨个多的凳子摆在冬冬边上,给他放东西。
  几个没见过的都目瞪口呆看着他忙前忙后,再看看笼手端坐的冬冬,不知说什么好。
  其实冬冬也是如坐针毡,在家就已劝了又劝,说了又说,莫非只是不听,又怕他饿坏了,又担心冻化了。
  莫非满不在乎,把东西都弄好才直起腰,对冬冬说:“我先去那边了,路过就来看你。你缺什么只管和嫂子们说。”
  冬冬忙点头。
  莫非脚还没抬出去,想起什么,又说:“那钵子你别端,灰盖得多,烫手!等我来。”走了两步,又回头说:“若是坐着不舒服了,你去玉婶院子找我,地方还记......”
  “你把人背上带走罢!”洪小芹忍不住笑骂出来。
  王茶花捏着针笑得直抖,指着莫非说:“之前澄子说,他见了冬冬,走一步回三步,我还不信,哈哈,如今可真是......”她笑到说不下去。
  别个也是笑得不行,都说没见过莫非这么粘媳妇的,捡栗子那回就看出来了。
  莫非嘿嘿笑着,晓得冬冬面嫩不会说什么,于是解释道:“我是担心他不自在咧。他脸皮薄,嫂子们莫怪,也不要笑话他。”
  徐巧扇挥手作势赶他:“不怪他,怪你!显得咱们这些人都是捡来的!”
  莫非这才赶紧走了。
  留下大松一口气的冬冬,红着脸也不敢看人,低了头去翻自己针线。
  好在大伙也不是那么没讲究,年轻的要避嫌,年长的体惜冬冬,更有徐巧扇妯娌仨打圆场,大伙打趣他几句后,也就罢了。
  冬冬等她们回倒东家长西家短后,逐渐自在起来。慢慢地,不但能跟着说几句,还有心讨教一二。
  妇人堆了坐了个男子,是显得突兀,但冬冬长相白净柔和,脾气又好,相处起来,倒颇为新鲜。
  对于他的请教,婶子们更是倾囊相授,恨不得手把手要教会他。
  等冬冬上手自己慢慢琢磨时,姑嫂婶子们又会掉头说起相互间未完的话题,还会主动拉着冬冬谈论一二。
  坐了一上午,冬冬着实学到不少实用的技巧:浆层和笋壳怎么叠,鞋底不容易湿又好扎针。针脚怎么走,纳的底好看又耐磨,鞋帮口怎么量,做出来又容易穿进去还服帖保暖,学问多得很哪。
  他发现婶子们也挺有意思,有时并不需自己搭什么话,只管听着就行,或是点几下头,她们都当你是大大赞同了她的话,眉飞色舞继续说道起来。
  相较冬冬这边的轻松,莫非可是忙得脚不沾地。
  他推着独轮车跟在周大壮、莫一平后面,四处借大桌长凳。
  摆酒席待客用的是八仙桌和长条凳,这两样东西并不是家家都有的。特别是八仙桌,又大又厚,摆在堂中极阔气,算得上是个贵重物件,有些人即便有,也舍不得借出去。
  三个人满村转,借到就搬上车,独轮车装不下了,再推回刘木匠家的院子。
  来回跑了六趟,加上独轮车上摆的,还差最后一张八仙桌,三个人也转到了莫丰收家。
  大壮和一平一路小心翼翼瞄了好几眼莫非,他们也不想来,实在是村里借遍了,只剩莫丰收家还有桌子。
  磨磨蹭蹭走到院口,还是莫一平年纪大稳重些,他上前去叫门。
  莫非收了脸上的笑,把车子推近门口一点,莫丰收家的院子大,待会搬桌子的人能少走几步路。
  说来也是好笑,莫一平十四五岁开始,常年在外做工,如今年近三十和妻儿老小回来,接着就分了家,住去了牛德宝的小院。分家没摆酒,夫妻又忙着打理旧屋和爹娘分的田地,日日黑天里出门,黑天里进门,住了两个月,村里竟是许多人看他都脸生。
  莫家应门的是戚染花,她最近被排挤得厉害,更是没认出来眼前这黑脸歪肩的汉子是谁,当下唬了一跳。等瞥见他后面“凶神恶煞”的“短命鬼”,更是胡猜乱想起来,怪叫一声,“嘭”地关上了门。
  莫一平差点被门拍了脸,反被她吓一跳,一脸迷糊回头看看另两位。
  三人面面相觑,还是莫非反应快些,马上笑着说:“一平哥,她必是不认识你我呢,还是大壮哥去吧。”
  戚染花怎么会不认识莫非呢?恐怕是见了莫非,做贼心虚吧,那二人想着。
  莫一平想得更多,不认识自己却吓成这样,我难道长得像鬼?
  他有些难堪,摸摸鼻子退了回来。
  周大壮哭笑不得上前喊:“戚婶子,我大壮呢!正武今儿结亲,问你借张桌子用用。刚是一平哥,兴旺叔家的老大......”他说到后头有些不起劲了。
  戚染花躲在门后,心砰砰跳着,最近因着大宝夫妻和二凤闹矛盾,她不时想起那个短命鬼。昨晚才做了个噩梦,梦到他又在自家大闹,一家人被他打伤不说,连屋带院也被搬走了,自己的大宝沦落成了花子......
  如今猛一看到人在眼前,还带着个怪样的汉子,噩梦仿佛下一刻就会发生——不好,“短命鬼”真的纠集了人手要来抄自己的家!
  正胡思乱想,听到大壮的话,才晓得是自己吓自己。
  她恼羞不已,更不愿见他们,于是门也不开了,隔着门回说:“哎!你上别家去问吧,家里要用呢!”
  大壮气不打一处来,一个村的上门,好言好语同你说话,你这是把人当贼还是当匪呢?
  想起戚染花的那些传闻,再看看她的做派,周大壮心里相当不舒服,于是故意大声同另两人说:“人家说了不借呢。一回两回的,叫帮忙,人没空,借东西,东西也没空!以后直接绕道吧,我是没脸上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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