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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小业(古代架空)——写作秃然

时间:2024-07-16 10:16:32  作者:写作秃然
  好在坛坛罐罐有草垫包着,又捆得极牢,只怕鸡蛋要颠破几个,也顾不上了。
  刚拐进荒草路就真的下了雨,从县城过来这三十多里,莫非几乎全是小跑着赶过来的,饶是强壮如他,也觉得有些累,脚程慢了下来。
  冬冬打着伞还想给莫非罩一个,可胳膊伸出去根本够不着,且伞举得高了,被风吹得直晃悠,只得压得低低的,不去影响莫非看路。
  他盯着眼前淋得透湿,却又浑身冒汗的莫非,酸涩无比。
  莫非低头看看冬冬,心上人这样一眼不错地盯着自己,眼里水光盈盈,意味满满,让他胸腔鼓胀,气力十足。
  他停下车子,撩起衣摆摸了一把脸上的水,凑到伞下。
  冬冬想说什么,却没出声,也没避让,甚至微微张开了嘴。
  ......
  莫非心满意足从伞下收回了脑袋,重新推起车,往家跑。
  刚进瓦山村天已开始黑,雨丝小了很多,田间地头、村里畈上到处都是人,雨幕中笑声和叫嚷声一阵阵传来。
  隐隐绰绰大家也瞧不清这飞奔的车子是哪个推的,只一看那跑去的方向瞬间就明白了。
  也许是雨水让大家实在高兴,居然还有人朝莫非开口,笑着喊他们小心。
  莫非脚步不停,大喊着回应他们:“叔伯们快回家吧,小心冻坏了!雨水又不需用手接到田里。”
  进了院子,莫非把车直接推到灶屋门边上,开门让冬冬先进去。
  门口都是水,冬冬一脚跳进屋,布鞋都没湿。
  莫非也不许他来帮忙卸车,只叫去给自己找身衣服来。
  等冬冬进了卧房,莫非一个人把车上的搬进灶屋里,又把身上湿哒哒的衣物全扒下来。
  鸡圈还没搭,这么多小鸡,只能先养在灶屋里,还要想想用什么围住,总不能一直装在坛子里。
  他把其它杂物一样样摆进食橱里,对拿着衣服和干帕子来的冬冬说:“回头我要把灶屋门檐搭宽些,门口不会湿成那样,雨天人进出也方便。”
  他全身光溜溜的,冬冬还有些不好意思看,红着脸催他:“快穿上,小心着凉了。”
  莫非偏不接衣服,上上下下认认真真看了两遍冬冬,见他咳嗽都没有一个,心里满意极了。
  昏暗中,冬冬站在那里,穿着小袄的身条温润秀气。
  莫非伸手将人搂进怀里,热意涌遍全身,从冬冬胃疼那晚后,他俩再也没有肌肤亲热过了,如今冬冬大好了,外头天色也晚......可以了吧?
  冬冬一动不动,慢慢地,抓着衣服的手终于回搂了莫非。
  ......
  卧房很暖,出门前怕进虫子窗户都是关好的。
  冬冬缩在被窝里,累得仿佛是他推了莫非回家一样,两腿贴在床上没了知觉。
  莫非捏着他的腰,讨好地说:“肚子饿了吧?我把糕点拿来你先垫垫,等烧好了来抱你去吃。家里有鸡蛋有肉,想怎么吃?”
  “嗯~~~吃个蛋羹罢。糕点不要了,胀了肚子吃不下饭,”
  他这样无力地说话,总像在撒娇,莫非听得身子都麻了,忍不住又凑上去讨亲亲,反正现在冬冬也拒绝不了。
  “好,那我再煮个肉汤。”亲完,莫非说。
  “你炒个肉菜自己吃吧,我午时吃过肉,今日不敢再吃了。”
  “那就不炒了,酸菜还有的,你再分我点蛋羹,蛋羹拌饭,香!肉等明日吃。”
  敲定了晚饭,又亲亲冬冬,莫非这才从床边爬起,一边穿衣一边说:“我去烧火了,你歇着。”
  “恩,这屋就不要点灯。”
  “好,我把门开着。”
  等杂粮饭煮熟,米粥和蛋羹也好了。莫非端出昨晚剩的炒酸菜热了热,就去喊冬冬起来吃饭。
  两人并排坐着,边吃边说。
  莫非用三个蛋蒸出一碗羹,自己分了一半拌着杂粮饭。
  吃一口饭,爽滑嫩口,吃一口酸菜,鲜辣入胃,别提多有味了。
  “鸡仔儿这两日就养在灶屋里,待会我用草垫和凳子在灶墙边围一块出来。明儿个就搭鸡圈。”
  “明儿我来搭吧,买了许多种子,你不是要去种?”
  “地要晒晒,后头去种。”
  今天的雨已停了,下的其实不多,只是他地里之前就有水浇过,本来晒好了的,倒有些多余了
  莫非板起脸对冬冬说:“你不用管这些,今日没睡好,明儿可不许早起!事有多少,我心里有数。”想想觉得自己态度不好,又舔着脸贴上去说:“契哥有多厉害,你还不晓得?”
  冬冬臊得脸通红,什么“契哥”,什么“厉害”,哪一个都是不能往深里想的。他只管低头喝粥,再不说一句话。
  莫非“吃吃”笑着,边吃边得意,如今可算是正经夫夫了,再也没人能拆散他们,小河村的冬家也不用怕了!
  他心里第一百次感谢兰婶当初的热心,一千次感激村长和清萍哥的出手相助,更是千万次庆幸,自己当初在壑口鬼使神差转去撞牛峰一眼相中了冬冬,并在最后及时做出了决定。
 
 
第69章 
  第二日大早莫非起床先看了看怀里的冬冬,睡得正香,可见昨天累坏了。小心把人放下,他轻手轻脚出去掩上门。
  灶屋可是热闹,小鸡仔“叽叽喳喳”没个歇,数了数,还好一只没丢。
  他去菜园摘了些菜叶剁得碎碎的,拌了高粱末子,放进鸡食盆里,见它们吃得欢畅,没有挑食,这才去洗漱备早饭。
  别了柴刀,揣上两个馒头,边啃边往水潭走。
  昨晚没时间下笼子,如今赶早放了,下午来收也是一样的。
  砍了两捆细枝回来,莫非开始拆杂物棚边的院墙。
  这么多鸡,养在院里太脏了,地方也不够它们长大后折腾的。
  所以他想,不如养在南边院外的野地里。
  野地围个两亩地大小,地不整草不割,石头也不管,就只围上。鸡散养在里头,能自己找些草籽和虫子吃,鹰子来了也能躲一躲。
  到时把围篱扎密些,脚下插一排老虎刺,防人又防蛇。贴着院墙搭几个高高的鸡窝,食槽就摆在鸡窝边,以后捡蛋也方便。
  院墙的口子开在杂物棚边上,进出方便又隐蔽。
  围这块地简单,野地里大石和枯草很多,都可以当是围篱的一部分,他只需用细枝补一补空隙就行,今天整个“鸡圈”和鸡窝就能做完。
  “怎么?你把鸡圈搭墙外?”
  莫非抬头一看,冬冬端着碗站在院墙缺口那儿问他。
  “你起来了。”他丢了手里活,笑着跑过去,先亲了亲,才解释了自己心的打算。
  冬冬也觉得很好,只是担心鸡儿太小,这样丢进野地里怕不好活,万一钻到哪个角落找都找不见。
  “也是哦......那我等会再在这墙边围个小圈,撒厚厚的干草进去,先养在里面,等大些再放出去。”
  “嗯嗯。我将才还以为家里进贼了呢,好好的院墙破了大洞,唬一跳!”
  “哈哈哈。快进屋去,风大,冷粥喝了肚子疼。”
  冬冬也笑起来。这样端着碗碗跑来跑去,和他娘真的越来越像了。
  一整日莫非都在忙小鸡的事,冬冬则在家做些零活。先把坛子都洗了出来,又去菜园摘了二十多斤菜,洗一洗,晾起来。
  二十斤菜加水一泡,捞出来就是四十斤了。
  葛掌柜那里只要二三十斤,虽说家里有现成的,他们还是打算再备些出来,万一好卖呢?
  日头笼在身上虽不觉得热,可低头久了,头就有些,他就进屋喝水歇着,或是抓了糕点,去莫非那边,一边喂他一边自己吃。
  这么点活,他做做歇歇,加上吃饭、午睡,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莫非时刻盯着冬冬,看他自己晓得分寸,才没多话。
  冬冬长久以来就有脾胃失调、气血不足的毛病,全靠梗着一口气撑住的。这场大病将症状彻底发散出来,只怕要调养许久才行,不然年寿上必定吃亏。
  二人正是情意初开,心意才通,且他本身比莫非大了几岁,莫非都不敢去想冬冬此时有个什么......那真真是要他的命了。
  冬冬也是隐约明白了这点,老老实实听莫非的话,好好养身子。
  午饭两人吃的都是汤饼,细面混着粗面,打了两个蛋,揉成团再擀得薄薄的,切成条,吃进嘴里又鲜又劲道。
  日头还没落山,鸡圈就全部完成了,两人小心将鸡崽儿全部转移到小圈里去。
  小鸡圈四面和顶子都围着草席,遮风挡雨防虫害,这下必能好好养活了。
  眼见天色还早,莫非想起屋后的泉水,于是带着冬冬去看。
  山脚石壁下有个天然的凹坑,将将一尺多深,宽也只有三尺多,却很长,贴着石壁足有三四丈。
  如今里头蓄了浅浅半坑的水,这几天家里吃用浇菜,都是从这儿打的。
  冬冬伸手进去划动几下,水晕一圈圈荡开,清澈见底。
  莫非立在旁边,把冬冬夸了又夸。
  在这件事上,还真不是他“情人眼里出西施”,要不是冬冬提醒,他确实会一辈子守着宝山讨饭吃。
  冬冬只管抿嘴笑。家里不愁水了,剩下的事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屋后地头还有个大坑,是填起来还是留着做地窖?那块地快铺土种东西了吧?”
  “嗯。那个坑太大太深了,人站进去险得很。我早上想了想,打算挑些石块和碎砂把坑再填上一半,钉些木料撑住。剩下那半做地窖,边上用石灰拌了杂土糊一层,也能防潮防虫。出口子收小些,也能做盖子来盖。以后精细的吃食就用缸或罐子装了放进去,薯子豆子萝卜什么的直接丢都行。”
  “你想的真周到!”
  “早和你说了,契哥很厉害的。”
  “......”
  “你在家先歇着,等我收了笼子回来泡菜。下晌走来走去,累坏了吧?”
  “还好呢。我等你回来再做,放心罢。”
  送了冬冬回屋,莫非赶紧去山里收笼子,这次虽没有额外的收获,但也足够烧几碗了。
  天色微亮,莫非一打开院门,就见冬冬穿着小袄在灶屋门口看着这边。
  见他进来,两人心有灵犀看着对方都绽开了笑,这种情投意合的融洽让他沉迷其中恋恋不舍。
  莫非放下桶子,把冬冬抱进怀里,先细细摸了他的额头,没有起烧,才放下心来。
  昏黄的微光下,冬冬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他颇为心疼,不过片刻没见,就让人担心:“晚间这么凉,还坐这里!屋里不暖些?”又问身上有没有难受?
  冬冬软软偎着他,认真地说:“没有不舒服,袄子暖得很,我听到响才出来的。”
  莫非在他额头亲了亲,单手抱起,又拎起桶子一起进屋。
  冬冬问他:“那桶里是鱼虾么?”
  莫非把他放在小凳上坐着,把桶子拎过来掀开给他看。
  冬冬瞧着黑压压半桶鱼虾,欣喜地说:“这么多?这虾长得真好,我们小河村水浅,小娃儿一年到头恨不得住在里头,虾儿哪里长得了这般长。”
  莫非蹲在边上,去桶里捞了一把起来给他看:“你别伸手,有几只黄姑子,戳人痛得很。这溪石斑刺少,晚上我挑几条大点的煮清淡些给你吃?”
  “不必单独烧,我也吃不下多少,何苦费工夫,清淡的我还未必吃得下呢。”
  “那往日你家...你在家是怎么烧的?”
  “吃得很少,家里就用盐水煮煮。我也只是小时跟着别人下河去摸过,无论摸到多少都是被我爹拿去兑酒喝,后来我也懒得摸了。”
  “糟心!爱喝酒怎么自己不去摸,抢小孩吃的。”莫非假意埋怨着。
  冬冬被逗得笑起来。
  对于爹娘,他现在说不上什么滋味,没有想念,没有心痛,没了瓜葛,像是小河村里其他人一样了。
  他摆摆头,无奈地说:“我爹呢,为了喝酒可以吃差的穿破的,老婆孩子都不搭理,但若哪个说让他去做点工,换酒给他喝,那酒瘾又没了,睡上一天也不会馋的。”
  “估计是梦里的酒管饱又好喝吧。以后我没事就去摸鱼虾给你吃,那潭子的水又清又凉,天热带你耍水去。”
  “我就不下去了,在岸上帮你看衣服。”
  “那里又没别人,看什么衣服?不过你不下水也好,说不定有老鳖咬人,我和你说那里......”
  莫非一边烧水泡菜,一边和冬冬细细说着两次在潭里笼到鳖的事。
  听得冬冬又心酸又庆幸,啧啧称奇,也说那水潭确实是恩人,可得去感谢云云。
  莫非笑着附和,表示改天带些吃食去拜拜,当做拜见父母。
  冬冬心里其实有个话还想问他的,暂且压住了,和他一齐笑着。
  两坛泡菜搬到橱柜下放着,寄托了冬冬所有的希望。
  自己现在身子骨确实太差,做农活笨拙无力,再拼命也只起点微乎其微的作用,还是得在家务和菜地里下功夫了。
  希望葛掌柜那里,酸菜能稍微卖上几斤,再把鸡养好,能给莫非减些担子。
  天黑透,估计莫清澄也快来了。
  莫非抓紧做晚饭,两人一个在锅台边忙上忙下,一个坐在灶前看火。
  正说笑呢,听见外面莫清澄喊门。
  莫非放下手里的水瓢,这赶得可巧,刚烧好菜洗锅烧水呢。
  冬冬有些紧张,缓慢站起身。
  莫非大声应了外面,出去开院门,亲热喊了‘澄子哥’,又领他进屋。
  莫清澄手上拎着一串猪下水,左看右看,满是震惊:“嗬!你这得亏是路不好走,不然早被人踏破门槛了!这高墙大院,这崭新的家具!我滴乖乖,好弟弟,你可真是不显山不露水啊,俗话说的什么‘会咬人的狗不叫’,指的就是你吧?”
  冬冬憋笑立在一旁。
  莫非可没那么好说话,使劲拍了一下莫清澄的肩,笑着骂他:“什么鬼话,弟弟是狗,你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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