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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小业(古代架空)——写作秃然

时间:2024-07-16 10:16:32  作者:写作秃然
  “我来的时候,是你儿子用车拉来的,要赶我走,也叫刘正文用车送回去!我绝不赖在你家,真要死,我也只上王家坪直接吊死!!”
  可见婆媳一个来自王家坪,一个是瓦上村嫁来的......后头叮哩嗙啷一声乱响,又有男子低声呵斥,渐渐听不分明了。
  冬冬大约明白了,又是父母偏心惹的。
  真不晓得是怎么回事,亲生的孩子也要分个三六九等来。
 
 
第51章 
  两人离院子有点路了,莫非这才摆头:“木生叔手艺还行,理家真是差劲。和玉婶两个行差就错,如今闹得家宅不宁。她们婆媳说的谁,你不晓得吧?是木生叔的小儿子,刘正武。”
  “正武哥和大虎哥差不多大,人倒不坏,干活勤快。以前正文大哥种地,正武哥跟着木生叔学手艺,田地活也能搭手,一家子和美得很。婆媳两个,烧锅吃住也从未拌过嘴。”
  “谁晓得,六年前吧,那会他定亲好多年,马上要成亲了的。也就成亲前~~~前一两个月咧,去马饮坡那里送木器,居然着了魔似的,看中了当地人家的一个小闺女。女子家中无父无母,跟着哥嫂过活,哥哥还瘫在床,真是穷得叮当响!而且那女子才十一岁——正武哥可都十八了!他回来闹着非要退亲,要等人家.......”
  冬冬听了直咂舌,家里人能让他这样胡来?
  莫非不吊他胃口,只管往下说:“唉,木生叔和玉婶真是糊涂,居然被正武哥说动了,不但没拦着还帮他说话,什么‘正武心善,见他阿爷瘫在家里苦,也心疼别人家有个瘫的’......当时正文哥不在家,只有巧嫂子在,根本拦不住。后来,赔了前头未婚妻家一大笔钱,才退了亲事,重新定了马饮坡的小闺女,还先付了一笔礼钱给她哥嫂呢!”
  “村里哪个不说正武哥鬼迷了心窍!也有叔伯去骂木生叔傻!木生叔以前虽然也是寡言少语,但时不时还能窜个门走个亲什么的。这些年啊,不知是后悔还是明白过来,越发孤僻话少了。”
  “也不晓得是什么缘法,正武哥真是痴心!见那家没劳力,他就时常过去呆上十天半个月的帮忙干活,怕别人说姑嫂的闲话,他在马饮坡都是住旁边人家的柴房里......不然玉婶怎么说心疼他受苦呢。”
  莫非说着说着,莫名心虚起来,怎么感觉这些事套在自己身上,也差不多...除了有未婚妻又退亲什么的。
  “他是自找的罪受!真说苦,那个被退掉的女子才苦呢!”冬冬心里并不认同刘正武的所作所为,反而对被退亲的女子满是同情与惋惜。
  不管城里乡下,“香艳”故事里被抛弃的那一个,总要背负更多莫须有的猜测:不会做人,不够勤快,长得太丑,家里差劲......等等等等。
  总会有人想,好端端的,别人怎么宁可赔钱也不要你?留不住男人肯定是你哪里不对。
  到最后,男方的过错被忽略以致全然遗忘,流言全在女人头上,人们在茶余饭后细细品尝着她的痛苦。
  而她的家人若是抵挡不住流言,或是本身不善,女子或许都不得活了......
  “我也不晓得退亲那家怎么样了,都是听澄子哥说的。以后我让他打听打听?”
  “这些年正武哥不着家,木生叔的手艺要正文哥帮忙的地方多了,伐树、搬木、送货哪个都离不得,田地也指望着他们夫妻,他们还见不着钱,玉婶还只顾心疼老小,一家人也慢慢离了心。我想,木生叔应该觉得愧对正文哥的,不然他不会看着巧嫂子敢和婆婆吵。反正呢,木生叔家这事办得不地道,我们外人,更是看不透。”
  想来应了那句话“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十月里正武哥就要成亲了,到时候还不知会怎样,不说他们了。”
  几句话功夫,前边走动的人多了起来,莫非压低声音提醒冬冬,两人打起万般精神。
  “婶子!我北山脚的莫非!还没吃吧?这是我契弟冬冬,今日结契啦!给乡亲送点吃喝,您二位拿两个碗来装些去吧。”
  “大壮哥,你也去拿碗来罢!莫非结契,给大家伙送碗肉菜,不要礼钱的!”
  “真不要礼钱!什么都不需送!”
  “是真的,带碗来装就行!”
  “小毛子叫啥?有大人在家不?你端不动,喊你娘来......说北山脚的莫非结契了,白请乡亲们吃喝呢。”
  ......
  不过片刻功夫,村里仿若炸开了锅,人群一窝一窝地沸腾起来!
  消息风一样传出去:北山脚的那个——叫莫非的,居然结契啦!乖乖!他契弟好病弱!夫夫推了吃的来送人!白吃的,去晚可就没了!
  有人还不信,可架不住说的人多,何况有些去得早的,都端了吃喝回来了,说得有鼻有眼的,哪个不好奇?
  这可是瓦山村近年来的大稀奇,一辈子也未必能见一回的!
  不管是挑水的,锄地的,烧火的,打娃的,夫妻干架的,婆媳吵嘴的,纷纷丢了手里的活,一窝蜂往传言的地方跑。
  莫村长一家提前做了安排,闲杂人不许去凑热闹,此刻个个都是埋头装呆。
  而莫非二人,面对交织而来的嘲弄、惊叹、惋惜等等,都是该做什么仍做什么。
  别人的非议和嘲弄是避无可避的,只要不是太过分,只能无视掉,不可能每一个都去吵。
  另外,实在太忙了!
  独轮车根本就推不出去,莫非要招呼人,要打菜,要防止捣乱的,又要记人,还要护着车子和冬冬,忙得满头大汗嗓子冒烟。
  冬冬被人推搡着差点摔了馒头筐,莫非拼命把车贴去墙边,让冬冬站到墙与车子中间去才算稳住。
  乱糟糟的,闹得冬冬也没空去害羞了,那些非议的语言和目光更是被隔绝在外。
  “臭小子!手莫往桶里捞,烫到了!”
  “伙子啊,肉片多把些我,好久没吃了咧!”
  “老嬷欸~~~别急,莫摔了!是,结契呢,他是男娃!”
  “嫂子,我不收礼的!给大伙乐呵乐呵一顿,你只管拿碗来!”
  “癞子叔,上回我做的不对,您帮忙开解开解麻子叔,就说莫非对不住了。”
  “小狗子莫乱摸我媳妇,再来我打你手!”
  “莫老叔,一家就是三个馒头呢,这菜厚实,馒头又大,再多我真贴不起了,原谅则个。”
  “小嬷莫糊涂,你家里人已经端菜走了。是按户给的,不是一人一碗,快回去趁热吃吧!”
  人围了一圈又一圈,吵吵嚷嚷闹得很。
  莫非白送吃喝上门,说话也是伏低做小的,村民不禁忘了他平时的凶相,一个个嘻嘻哈哈,乐呵得不行
  有指手画脚当场笑话的,有现吃着只管瞧热闹的,有直接拿碗想自己打的,有喊着多把些馒头、多挑些肉的,还有娃儿想从车底钻过来的,亏得莫非大脚抵住了,不然车架子都要被掀翻。
  冬冬心里一直绷着,被许多人围得密不透风,又忙乱了半晌,几乎要提不上气来。
  莫非不时偏头看他,赶紧按着让他靠墙坐下歇会,又朝人群嚷起,只想他们散一散。
  “各位让让,我还有许多人家要去!哎哎哎~~娃儿莫放我车上,掉桶里烫了我可不管啊!”
  眼见一点用也没有,救星总算出现了。
  “清萍大哥!大嫂子也来了!冬冬喊人......大伙让一让。”
  莫非大声呼喊着,也是想提醒众人收敛些。
  莫清萍这些年在村里多次代替老村长主事,已经积累了不少威望,众人见他过来果然老实许多。
  看笑话的闭了嘴,现吃的收了碗,娃儿该抱走的也抱走了,人群松散许多,莫非总算能松口气,他真怕冬冬被挤出个好歹。
  冬冬刚缓过来点,起身看着莫清萍夫妻笑了笑,跟着莫非喊“大哥大嫂”。
  莫清萍夫妇装作和村里人一样,兴高采烈递过碗,打趣几句后,让闺女把菜先端回去,又把老牛爷那份也顺便带走。
  他夫妇并没凑在前头和莫非二人多说什么,退回到人群中,仿佛只是来看热闹的,一边与旁边人说说笑笑,一边暗自打量着冬冬。
  莫清萍是第一次见到冬冬,还挺惊讶——他对莫非结契的事可以说参与最深,也是最为清楚莫非对冬冬有多喜爱的。
  可眼前这人,以他的眼光,真看不出有什么地方能让一个男子如此倾心的。最多是比寻常人要白皙,可在乡下,真不算什么优点,何况,他是如此的瘦、弱!
  莫清萍看着冬冬一副喘气都累的样子,忧心不已,莫非已经够苦了的.....
  只是看了一会,见他歇歇做做,倒没故意躲着懒,哪怕没说几句话,脸上也时刻带着笑,处事也算还得体了。
  又回想想莫非说过的,只能宽慰自己,莫非行事一向有谱,这次应该也不会错的。
  何况看看莫非,跟以前比,像变了个人。
  脸也不板着了,眼不是干瞪的,说话更是和气喜庆,喊人打招呼,别提多热心了。
  也不知是成了亲的缘故,还是说,单纯就是这叫冬冬的功劳。
  不管怎么说,莫非的变化,都是莫村长一家人喜闻乐见的。
  “两位婶子是西边的吧?边上那几家可都晓得啦?哪位乡亲帮我去西脚那边嚷一嗓子,我这也过不去了。”
  整个村子的人都在往这边聚拢,反正也走不出去,干脆不走了。
  “菜里放了些干椒,这玩意比姜味重,吃不惯的把它挑了去。我肉也放得足,油水一贯不厚的,就分成几顿吃,莫要闹了肚子。”
  打菜的老实许多,莫非一个人也回转得过来了,不想听别个乱说,自己就讲个不停:“我契弟脸皮薄,但他人心善,往后来村里走动几次,大家伙就晓得了。唉,都是穷人家出来的,跟我也算扁担配箩筐,屋檐挂瓦当,再合适不过了。”
  白捞一顿肉菜和三个大馒头,哪有不说好的?
  菜里肉又足,许多人还是过年时开的荤,于是纷纷赞叹菜好吃,馒头扎实,又对二人表示非常看好。
  不是自家儿子,也不用自己出钱,结契也好,成亲也罢,哪个能管得着?
  不提莫非以往的凶名,如今他笑脸相迎,面对面的,谁愿跟他恶语相向呢?
  哪怕是看不惯他,刚才还敢趁着混乱嘲笑讥讽几句的,这时也懂得趋利避害。
  一瞬间各式各样的夸赞砸向二人,好话不要钱,还能换两碗吃喝,连“郎才女貌”都有人秃噜着嘴夸了出来。
  莫非听了也只笑笑,手上仍是不停。
 
 
第52章 
  西边的人开始过来,打头第一个就是姚春梅。
  莫非是认识她的,之前听村长和兰婶的墙角,好似这人对自己是相当看不起。
  怕她当面刻薄冬冬,莫非特意盯着。
  好在姚春梅眼见莫非这个穷鬼结了契,再不会肖想她宝贝女儿,所以并不打算招惹他。
  只是她打量过几眼冬冬,见他细杆脖上搭个骨头壳儿,到底没忍住,歪嘴撇舌做出一副怪相给边上人看。
  这可真是好心喂了狗!
  莫非心里相当不痛快,手腕子抖弄几下,将她那碗菜削得平平,汤多菜少,肉也只在面上铺了两三片。
  只可惜馒头现场没法做手脚,早先掏几个空心的出来才好呢!
  姚春梅只顾着和边上人嘀嘀咕咕,眼里一时还真没看出自己的菜有什么不好,眉开眼笑端过去。
  冬冬把菜桶和馒头筐整理一番,小桶已经空了,大桶还剩一半,馒头也只剩半筐,于是把盖布叠一叠塞到坛子里,示意给莫非看。
  莫非当即懂了,接过来递到莫清萍面前,大大方方地说:“清萍大哥,多谢婶子匀我这么些干菜,不然今日还置办不起来呢。这空坛子还你,盖布就让嫂子受累去洗了,我带回去又不晓得什么时候能下山来。”
  莫清萍笑嘻嘻接过:“洗个布费什么?今日吃你这许多肉呢,往后再有干菜换肉的事,只管来找我,切莫便宜别人。”
  众人听了都大笑,有婶子趁机讨好说:“我说咋不光肉好吃,菜也这么香咧?原来是大嫂子家的!上回大嫂子抓了一把给我,乖乖!就那么加点蒜子蒸一下,家里个个都说香得不行。一样的芥菜,我这呆手就晒不出这么好的。”
  几个嫂子也附和说,兰婶就是会弄干菜,真是学不来的。
  坛子本身重的很,里面又塞了两块湿哒哒的布巾,莫清萍拎在手上倒是没有察觉里面有东西,边上人更是注意不到。
  西边的住户陆陆续续赶过来,莫大宝夫妻混在当中,一人端一个大碗,嬉皮笑脸盯着冬冬,脸上明晃晃挂着不屑。
  光是这样,莫非也不好闹什么,自己的好日子可不能随意败坏了。
  怎么招呼别人的,就怎么招呼那两人,他晓得边上围着一直不走的人里,很多都是等看这出戏。
  冬冬隐约也猜出那俩大概是谁。
  其他人虽有对他打趣说笑的,毕竟还有分寸,哪像眼前二位,眼神那么赤裸裸,何况男的长得和莫非还有几分相似。
  他心里早已准备不看不听不回,只是怕莫非不能忍。
  他安抚地扶着莫非的胳膊,莫非回了他个浅笑。
  莫清萍也是在等这家人出现,不是怕他们闹莫非,是怕莫非把他们揍出个好歹。
  他瞄到莫非与冬冬的小动作,心里瞬间踏实不少,对冬冬的好感又进一步。
  莫丰收一家可以说是消息传得最快最多的了,好几家专门跑去告诉他们。
  莫丰收听了只冷哼几声,矜持地敲敲鞋底,大意就是“晓得了,与我们又无关”。
  戚染花则当着传话人的面,假惺惺可惜几句,等人走了,回到灶屋笑得不行,地坪都要被她跺穿。
  原是打算她自己来瞧热闹的,到底怕人把话扯到“做父母”的头上,觉得自己还是不出面的好,这大笑话以后有的是机会看,于是派了大儿子夫妻过去。
  自家这一对“金童玉女”,光是摆出去就够打莫非的脸了。
  莫大宝和刘红妹也是窃笑不已,又听人说莫非的契弟是个痨病鬼,更是幸灾乐祸。这当面一见,虽不至于,但也差不多了,
  两人嘴都咧到了后脑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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