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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小业(古代架空)——写作秃然

时间:2024-07-16 10:16:32  作者:写作秃然
  莫非搓搓手,心里欢呼着,抢在前头带路,顾忌冬冬身子不适,走得很慢。
  外头比昨晚亮堂多了,冬冬迈出灶屋门口,脚就抬不动了,目瞪口呆望着眼前的一切:崭新的小屋,宽敞平整的院子,整齐有致的柴房和杂屋,果然昨晚不是做梦,也不是自己眼花。
  他低头跟上莫非,又看着错落有致的菜园,默默想着,屋子是建好不久的,家具全是新的,菜园什么都有,还买了自己......他与传闻也一点不符呢。
  莫非立在茅房外等,心中自豪无比,曾经为做大屋还是结契而辗转的那些日夜,再想起,都觉得好笑。
  什么大屋有人重要?他无比庆幸自己做出了正确选择,如今哪怕有金屋来换,他也不干的。
  等冬冬小解完,两人慢慢趟回灶屋,莫非直接掐了冬冬要去烧火的念头:“到卧房来,有事给你做。”
  他从箱子里把两匹布都拿了出来,摊到床上,又摸出剪刀递给冬冬说:“我不会做针线,就单买了布,你裁两条腰带下来,咱们今日将就用着,我也换了衣服看看。”
  说完去衣柜拿出自己的新衣,就在那里换了起来。
  冬冬看见这两匹布,又呆了。
  虽是最便宜的粗布与细布,这么大两匹下来也要不少钱吧?
  裁腰带当然是用褐色的粗布,他展开布料,有些不敢下剪刀,又不敢问莫非,怕他嫌自己这点小事都做不了。
  心里鼓劲,生平第一次做这事,最后抖着手慢慢裁了两幅布条下来。
  莫非换好新衣过来,看冬冬小心翼翼的,忍不住抬手去搂他的肩膀。
  冬冬又僵住不动了。
  一模一样的穿着,一高一矮面对面站着,古怪的气氛在两人中间流转开来。
  莫非想起昨晚的事,咽了咽口水,轻轻凑到冬冬脸上,舔舔唇,终于还是亲了上去。
  对面的人瑟缩着避了一下,莫非强势地更进一步。
  夫夫之间,这样美好的事,就该想做就做才对。
  冬冬避无可避,亦或是想通了,软和下来,老老实实被莫非搂进怀里,亲了个够。
  唇齿交缠间,暖意从心里往上窜,慢慢地热得人又开始发汗,烫得莫非忍不住哼哼出来。
  他吓了一跳,自己怎会发出这样奇怪的声音?
  冬冬趁机推开他,转过身掩饰着说:“腰带还要缝一下,我……”
  “先将就用,空了再缝,你也扎上。”莫非回过神,伸手拿过一条,三下两下将衣服扎了起来。
  他这套裋褐合身得多,裹得身上鼓鼓囊囊的,整个人顶天拔地,亮眼得很。
  冬冬脸烧得厉害,他低下头慢慢扎着衣带,四尺多长的衣带围腰绕了两圈还垂下一段。
  莫非看着他扎好腰带,人像杆子一样显现出来,脸有些晦涩。
  他把另一匹布扯开,拿起剪刀递过去:“再裁两双袜子布,先裹裹脚,将就着穿鞋吧,回头再和腰带一起缝。裁大些,你裤子长盖住脚面不会被瞧见的”。
  “我还没和你说今日要做什么吧?你弄好了,就出来吃饭,吃完咱们细说。”说完,莫非就出去了,老呆在一块儿,太耽误事了。
  冬冬听了他的话,不敢磨蹭,想着自己穿着不好,去村里会给他丢脸。结契本就会惹人议论,若弄得叫花子似的,不是更给人看不起?
  于是定下心来开始裁布。
  粗布三文一尺,细布要五文,按他本意,肯定是裁粗布的,可刚莫非已经指着细布了,细布比粗布柔软细密,显然更合适做袜子。
  冬冬用手比划了大概的长度,裁了两截不同的布条下来,又把它们剪开变成四片,大的给莫非做袜子,小些的自己用。
  裁剪,他也是外行,只能看着差不多来。
  裁完又将粗布细布收回箱子里去。
  他回到小几边坐下,用布片仔细包住脚再塞进鞋里,随后抬脚走了几步,非常舒服,鞋跟不掉了。
  莫非在外间点起大灶,一边烧热水一边热馒头。
  细面馒头还有两个,就给冬冬吃,他自己吃杂粮的。
  可惜鸡蛋买少了,现在一个都没有,只能喝寡寡的青菜汤。
  等莫清澄送肉来,家里留些,两人明后天吃。
  等冬冬收拾出来,莫非打了一盆热水,叫他过来一起洗漱。
  冬冬默默跟着莫非的动作,擦牙,漱口,洗脸。
  莫非看他一板一眼的,别提多高兴了,龇着牙笑,说:“先共我的旧帕子用,等你闲了,缝几条新的帕子出来。”
  “恩恩。”冬冬也不管自己会不会,先应了,又说:“洗衣去哪里?”
  莫非一边在水盆里搓着巾帕,回他:“就在家里打些水洗洗,先不急。”
  又抬头讨好地说:“你记得擦那个香膏,白日吹风,脸干了难受。”
  冬冬踌躇片刻,抿嘴应了。
  香膏昨晚放在卧房小几上的,他小心打开,用手指挑了黄豆大一点,用多了怕费钱,又怕自己脸干,少了擦不够。想了半晌,就手指上那么多往脸上摸匀。
  香气四散,一如这美好的清晨。
  莫非把巾帕晾起,脏衣丢在盆里泡着,放到一边,就去锅里端吃的出来。
  等冬冬出来,忍不住凑到他脖颈里闻了一下,闹得冬冬脸更红,才牵着他到桌边,小心安排坐下。
  将剩余的两个馒头推过去,莫非说:“家里只有馒头,中午能吃好些。”
  “嗯,这就很好了。”这是实话,冬家一年也吃不上几回馒头,稀粥都不敢敞开肚子喝。
  莫非见冬冬的手也往杂粮馒头里伸,于是板起脸,端起细面的碟子说:“你不吃这个?那我丢了。”作势扬起手要往地上倒。
  冬冬被唬得一跳,这样的东西丢了,岂不是要天打雷劈?他紧忙扯住莫非的袖子,急急说:“我吃我吃。”
  莫非这才递给他,又指了指食橱说:“里头还有三斤多细面,我特意买了给你做吃的,你若不吃,我就丢出去喂虫,仍当是你吃掉了。”
  冬冬愣愣地看着莫非,见他表情严厉,不像唬人,不知如何是好。
  半晌,只得像个做了错事的娃儿犟不过大人,先低了头,弱弱地回了声“嗯”。
  莫非这才满意。
  ......莫清澄一直说他左性得厉害,他也是被逼的啊,实在是不擅长“温柔全解”。
  冬冬仍是只吃一个小馒头,喝几口汤就饱了。
  莫非吃得快,看着冬冬放下筷子,就把最后那个细面馒头两口吞了,喝光碗底的汤,一边起身收拾,一边给冬冬安排活儿:“我来洗碗,那边橱里下面一层有蒜子,你倒一碗出来,还有边上的干椒全拿过来,别用手抓,仔细辣手。”
  冬冬认真听他说完,这才跑去把干椒和蒜头用碗倒了,拿到锅台上。
  锅里冒着热气,莫非正把台架上的砧板、刀子等物件一并拿过来洗,腰上还扎了一件旧衣当围裙。
  冬冬环顾四周,并未找到什么菜,于是问他:“可是要烧什么?我去菜园拔些菜来?”
  莫非手脚麻利地拿着丝瓜络擦洗东西,盘算着八十户一家一碗菜,他定的两个小桶估计装不下这么多。
  听到冬冬问话,于是扭头指指卧房,说:“你把卧房门后那个桶拿来,我待会和你细说。”
  冬冬快步去把桶拎了出来,普普通通的一个水桶,里面干干净净还没用过,但是放在那个位置,显而易见是做出恭用的,是要他挑了洗锅水去浇地?
  莫非打了瓢水把桶晃晃,清了里头残留的木屑渣滓,就和小水桶摆在一块。把锅里的脏水都倒进外头破缸里,重新打了大半锅水,盖了盖子,又去灶口添了两块柴。
 
 
第46章 
  冬冬帮着把洗好的碗筷放回橱里,见莫非把蒜子倒在桌上像是打算剥蒜,赶紧过来。
  莫非说:“你把蒜头扒散就行,我力气大,我来搓皮。”
  冬冬又是“嗯”一声,坐到旁边凳子上扒蒜。
  “这屋你也看到了,就两间房,小得很,我一个人,几天功夫就建起来了。原是打算接了你过来再建的,后来你家说要留几天......我估计你累得很,且我没有地种,闲着也是闲着,就胡乱做起了。”莫非一边搓着蒜,一边向冬冬解释,“建屋没花什么钱,就是添置东西花了点。”
  冬冬沉默着,光盯着莫非听他讲。
  莫非也抬头看着他,脸上难掩黯然。
  眼前的冬冬削瘦至极,往日水灵的双眼如今黑沉沉,尽是忧愁,苍白的脸上透出点青色,哪怕自己如此轻声细语,他始终带着惴惴不安。
  莫急,人已是自己的了,自己一定能把他养好的。
  心有点痒,又想亲亲了,他凑过去头去。
  冬冬的脸一点点红上来,偏到一旁。
  莫非忍不住笑了,山不就我,我去就山,一口啄了上去。
  冬冬愣愣闭上眼,手掌的蒜子被握得铁紧。
  也许是一口气憋得太久,莫非一离开,冬冬就剧烈咳嗽起来,轮到莫非吓了一跳。
  他慌忙擦擦手,小心拍着冬冬的背,“哎呀,我,可是我......我不闹你了,喝水不?”
  冬冬额头青筋乍起,咳得停不下来,起身奔到外头,“哇”地吐了出来。
  莫非跟出来,搂着冬冬的腰,又急又气又悔:“我大意了,莫不是着凉了?或是馒头坏了?我扶你去歇着。”
  冬冬吐出来后,咳嗽就没那么厉害了,但人喘得不行。
  莫非狠狠掐了自己几把,叫你只顾自己舒服!根本不体谅人家身子不好!又后悔把时间排得这么紧了,这要再去村里一圈走下来,人还能行?
  “不,咳...不是,我、我只是,只是呛了气。可惜...可惜了刚吃的。”冬冬反倒羞愧起来,气都还喘不匀,就闷着头想去墙边拿扫帚。
  “可惜什么,害你吐了,一点也不可惜。”莫非一把抢过扫帚,扶着冬冬回屋坐下,先倒杯热水过来,“你坐着,我再去给你弄点吃的,吃完去床上歇。”
  “不吃了不吃了,我喝些水就好。不是说有事要做,我做得来的,不用歇。”冬冬缓过劲来,起身恨不能蹦几下,好给莫非看看。
  “......”莫非骑虎难下。送菜不像其它的,若强行不叫冬冬出面,才真会伤到他。
  他暗自咬牙,按了冬冬坐下:“好吧,咱们早点回来歇着也行。你喝些水,一会有肉菜来,再吃。我去把外头收拾了。”
  冬冬两腿还在打摆,本就虚得厉害,昨晚又被莫非折腾半天,这一通咳下来,胸腔肺腑感觉都空荡荡了。他抖着手端起杯子啜了几口热水下肚,人才渐渐活过来。
  莫非铲了灰出去,先细细看了冬冬吐出的东西,只是些馒头渣和青菜,才放下心。
  他又盖又扫,清理干净秽物,心中极为懊恼,不敢再随意动手动脚了。
  回到桌边,小心翼翼查看冬冬,见他脸色虽还是潮红,却比刚才要好看一点,慢慢吁了口气,老老实实剥起蒜皮。
  冬冬也舒了口气,莫非不赶他去歇就好。
  莫非接着之前的话说:“我们成亲是一件大事,我和村长——就是帮我们撮合的那位,商议了一下,烧些肉菜,再带着馒头送去村里。咱们一家一家上门,每户分一碗菜和几个馒头,算是公告喜事。虽说大家未必都能打上交道,但是带你去认认人,以后从村里走,总算是个熟脸。”
  “这样是简陋了些,按理家中要摆酒的,只是平日我和村里人少有来往,住的又远......”说着又看向冬冬,怕他觉得太轻慢了,或是不想去村里露面。
  冬冬却很平静地点头。
  莫非能向他解释,那是看重他,他并不觉得被怠慢。
  至于去瓦山村露面,必定要被人看稀奇说笑话,那是逃不掉也避不开的,而他根本觉得无所谓。
  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人,他们想法和态度伤害不了自己分毫。
  在小河村就已经历过无数回,早就锻炼出来了。
  “这样很好的,大家伙儿都轻省。”冬冬回道。
  见莫非神色还是有些不好,他也不藏着冬家那点破事了,低头道:“真的,这样很周到。冬旺...冬旺娶的媳妇,昨日你见到了吧?他们也没摆酒,更未送什么酒菜给乡亲们”。
  他抬头一言难尽地说:“我娘还带着他们夫妻一家家上门讨礼钱。”
  可笑的是,三个人出去半天,钱没讨回一分,骂倒挨了不少。
  弟妹赵大梅居然能坚持走完最后一家,甚至回来后,还和王新杏一起骂骂咧咧,说别个小气......
  冬冬真是佩服不已。
  赵大梅是王新杏从娘家访来的,不过三天功夫就住进了冬家。
  冬旺甚至接都不愿意去接,是她自己跟着王新杏走到小河村的。
  这么看来,她和冬家三人真是绝配,现在一家四口应该非常合得拢了。
  而自己,往后山脚小院才是家了。
  来到这儿不过短短半天,所得的重视与爱惜远超从前的二十多年,也出乎他的想象,他岂能不识好歹呢?
  莫非点点头,冬冬没说出口的话,他懂。
  他低头到怀里去摸钥匙,嘴里说:“家里东西不足,是村长帮我们准备肉和馒头的,马上要送来了,你去拿些银钱出来。”
  冬冬听到他说‘拿些银钱出来’,还当莫非以为他带了现银做嫁礼什么的,脸瞬间涨红。他可只有光溜溜的一个人,昨日穿来的那套衣服和草鞋,如今想绑都绑不上身了。
  正呐呐不知怎么说,见莫非摸出一把钥匙递过来,才晓得自己又误会了,一时颤着嘴唇,不知如何是好。
  莫非见他这样,先是不解,继而马上反应过来。
  他将钥匙塞到冬冬手里,轻声说:“我晓得的,你放心。”
  晓得什么,又放心什么,他没说,可冬冬莫名也懂了。
  他起身背过去,不愿莫非见到自己的狼狈。
  虽然自己所有的不堪都在他眼里了......
  莫非也站起来,虚搂着他说:“钱在台几下的抽屉里,去拿二百五十文出来,一会你付给澄子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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