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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小业(古代架空)——写作秃然

时间:2024-07-16 10:16:32  作者:写作秃然
  他点点头,站起开始收拾碗碟。
  冬冬上手要帮忙,莫非将剩余两个馒头连碟子递给他,指了指食橱说:“我洗碗,你把东西收进橱里去。”
  冬冬小心端了碟子去放,打开食橱上下打量,食橱很高很大,分了上柜下架两部分。
  下面架子简单,摆着两个蒙了盖的大罐子,不晓得装的什么。
  上面柜子则是又分三层,最顶上那层摆着些柳枝编的物件,个个小得很,做工瞧着很随意;中间一层有几个小布袋和牛皮罐子,还有半篓蒜头,另一个小篓里装了小半篓干椒,冬冬闻了闻,很呛鼻。
  小河村也有人开始种辣椒,他还讨过几颗苗来栽,可惜都没活
  柜子最下一层叠着几个大碗、两个简陋的竹杯,一个竹筒里插着几双木头筷子,看样子是自己削的,有些毛糙。
  三层加起来放的东西不算多,显得很空。
  冬冬忍不住想,莫非家里这些东西看起来都是新置办的,可见财物上不抠搜,他自己把这些打理得井井有条,又舍得给自己吃穿,只要自己不违逆他,今后的日子应该不会难过的吧?
 
 
第44章 
  莫非发现冬冬看着食橱发愣,出声喊他:“冬冬,食橱的门记得关好,山边虫鼠多,爬进去一只就不得了了。”
  冬冬慌忙把馒头放好,紧紧关上食橱的门,又插了栓。
  莫非从大锅里打了两桶水放在地上,就见冬冬紧跟上来,于是故意不叫他做什么,任他看着自己走来走去。
  莫非把新打的浴桶摆在卧房,拎了兑好的热水倒进去,还贴心放了个小凳在边上,又留了桶热水在那里,这才笑着对冬冬说:“去洗澡吧,好好泡一泡,睡觉舒坦些。”
  冬冬手捏了拳头,紧张得推辞都不敢说了,睡觉......是的,要睡觉了。
  没等冬冬抬脚,莫非又想起什么来,他从洗脸架下拎出一个小篓子,摆到冬冬面前,把里面的东西一一拿起,解释给冬冬听:“这一袋是皂角,听说洗头洗脸很香还洗得干净,往后你用这个,也可用来洗衣。”
  “这一袋澡豆——嗯,听杂货铺的人说洗澡时涂抹一点,身上洗得特别舒服;我自己削的棒槌,也不晓得好不好用。”他把棒槌拿下来塞回架上。
  最后又从篓子底下掏出个巴掌大的瓷罐,一打开桂花的香气扑鼻而来。
  莫非深吸一口气,对边上同样满脸惊讶与陶醉的冬冬说:“药房里头卖的香膏,擦脸的,我瞧你脸上有些干……”
  冬冬顿时血气上涌:“我,我养养就好了,大男人擦了脸上这么香…别人要说的。”
  “说什么,我瞧县城里那些大掌柜手脸都擦着,哪有人笑的?”他就是见葛掌柜用过才买的。
  只不过葛掌柜是因为年轻时当学徒手泡多了水,如今年纪大了,天稍微燥些手就皲裂,于是去医馆配了药膏来擦。有时手搓过了怕浪费就往脸上抹,给莫非见过两回,一个没细问一个更不解释,搞得莫非当他是专门买的香膏擦脸来着。
  “用了费钱,我乡下种田的……”这种东西肯定很贵的,他哪里配用?
  “少说,买都买了,你用就是!”莫非又是硬邦邦一句,不许冬冬再推。
  冬冬别别扭扭应了,暗想自己一把年纪,怕是老得不好看了,养好些,也是给莫非脸上增光。
  他接过了篓子,僵硬地走进卧房,犹豫一下,才半掩了门。
  慢慢脱下新衣放在床上,然后解了发带,在小木盆里用皂角搓洗头发。
  长期的营养不足导致他头发碰碰就掉,往日也只有用清水冲冲,今日擦上皂角一顿揉搓,洗完掉了一小把,可感觉就是舒服了许多,不晓得这个皂角能不能止住他的脱发......
  冬冬包上头,胡思乱想着坐进大桶里,热水暖过全身,可他开始止不住发抖。
  肚里有点不舒服,他用力喘息,宽慰自己,该来的总要来,只管躺着让人摆布就行的!
  他不断给自己打气,细细擦洗着身上,一点肉都没,骨头凸起,自己看着都嫌弃,也就皮囊摸着还略软滑,也不知人看不看得上......
  莫非抓紧又烧了半锅热水,等卧房听不到水响了,出声问:“水还热吗?我又烧了些,添一通新的吧?”
  “热的热的!我洗好了,还有水,冲冲就行。”冬冬一边回着,一边扶着桶沿站起。
  “不要舍不得用热水,你多泡会解解乏,我不着急的。”
  “......嗯。”
  没多会冬冬打开门,仍穿的那身赭色裋褐,镇定着问莫非:“我洗好了,这水是拎出去浇园子还是......?”
  “莫管那个!快擦头发,去灶口坐,那里暖和些——换我这个干帕子。”莫非把他手上的衣物抓过随手丢在一边,急急推到灶口坐下,换了自己的帕子给他擦头发。
  灶屋的门窗早被关严,灶肚里还有几个没烧完的小柴头,暖融融的。
  莫非轻手轻脚给冬冬擦着头发,仍是扯下好几根来,心慌了,“这,这,我手太重了,还是你来......你慢慢地,慢慢地擦。”
  冬冬接过帕子,忍不住抿嘴笑了。
  他一边擦着头发,一边看莫非走来走去。
  莫非用小桶把浴桶的水一趟趟拎到屋外,还不忘和冬冬解释:“家里用水不方便,外头有个破了口子的缸,我就留着装些脏水,浇地浇菜刚好。”
  冬冬赶紧笑着点头。
  这样踏实勤快的人,有什么可怕?他甚至连自己掉头发都心疼。
  莫非打了干净的水到卧房,匆匆擦洗了一遍。
  今日洗了两回澡,还用的是热水,也算是开天辟地第一回了。
  他拎着脏水和换下的衣服出来,冬冬赶忙来接。
  “我拿去搓一把,你擦擦头发。”
  “你头发没干透不要出去吹风了,衣服明日再说。把灯端去卧房先安置,我收拾桶子就来。”
  “......嗯,你也别吹风了。”
  冬冬回到卧房把床铺好,新被棉也摊开来,又柔又软,让人不由自主想贴上去......
  两个裹着干草的粗布枕,捏着在手里“窸窣”响着,先并靠着放,觉得不好,莫非个大,怕是要挤到;分两头放,又觉太明显,怕莫非多想。
  左右不是,换了几次,最后还是并头摆着了。
  手边没了事,不想过早爬上床,他踌躇半晌,还是坐在床边等,肠肚仍是隐隐作痛。
  莫非收拾妥当进来,立马说他:“不趁着暖暖的进被窝,干坐着不冷?”这都四月中了,以他自己,是不会觉得凉,但是冬冬瘦弱体虚,必定是怕冷的。
  冬冬赶紧站起,假装脱鞋子。
  点着灯,他不好意思脱衣服,且不晓得莫非是要睡里还睡外,想等着让他先上床。
  莫非其实也不自在,他坐到床上颠了颠,“等手头宽了,还是要打个新床。木生叔那里,一副未雕花的架子床都要一两多,唉,想想没买。”
  “你这个就挺好,我瞧着又大又结实。”
  “哈哈,这是城里杏雨饭庄的旧门板。他们的葛掌柜人很好,那时饭庄并了隔壁的铺子要换门楣,他晓得我日子苦还睡的草窝,就送了六块大门板,我跑了两天才背回来。别人都说睡这个不吉利,你不怕罢?”
  “有什么不吉利的?竖着能当门板,横着它就是床板!我说怪不得这么厚实呢,葛掌柜人真不错。”冬冬恨不得两人多说点话,最好是说到天亮。
  “嗯,我有现在这日子,也是多亏了他。”莫非把头上的帕子搭到衣架上,回头对冬冬说:“怎么还不进被窝?小心着凉了。这新被子我还没睡过的,看着就很暖和,你睡合适,我怕是有些嫌热。”
  “……你习惯睡哪边?”
  “往日一个人,哪有什么里外的。你睡里边吧,我起得早,别吵醒你了。”
  “嗯嗯,早上几时起来?”冬冬见莫非也没脱衣,赶紧绕过他爬上床,先坐进被窝了。
  莫非熄了灯,冬冬的紧张他当然注意到了,可自己也同样紧张,一安静下来心跳就厉害,只能扯些话说。
  他一边抬腿上床一边回道:“我日常起得很早,不晓得是几时,你多睡会。听说睡得多,身子也长得快。良柱小时候——良柱是村里澄子哥的儿子,澄子哥说他睡一觉就长一斤肉。”
  “没有吧,不过小娃儿长得是快的。”冬冬在被窝里躺平,身下是厚厚的褥子上面是柔软的棉被,他缓缓呼出一口气,一动不敢动,等着莫非。
  “没有一斤估计也少不了多少。总之,你早上只管睡好,到时我会喊你的。”
  莫非也躺好了,没有心思再找什么话说,心里有股劲儿,催促着他要做点什么。
  安静中,他伸出一只手,颤抖着横到冬冬的枕头边,人也慢慢往那边靠,半侧起身子。
  昏暗里,冬冬心领神会,反而没洗澡那会紧张了,他轻轻抬起头枕到莫非的胳膊上。
  莫非翻过身一把将人紧紧搂住,脸也贴到冬冬的额头上。
  他很慌很乱,不晓得接下来该怎么做,可身体的冲动和内心深处的念头,驱使他应该继续下去,好像某些仪式一定要完成,冬冬才算真正属于他。
  他只能跟着本能,胡乱地摆弄着,揉搓着,亲吻着。
  冬冬原先的设想,“只管躺着让人摆布就行”,如今也行不通了。
  身上一会儿像被幼时摸过的小鸡崽儿轻啄上来,痒得人恨不能缩成一团;一会儿又像被村尾老方叔家的牛犊撞上来一般,痛得双腿打摆。
  他无法再尽心躺平,只能大口喘着气,胡乱推搡着,安抚着......
  混乱过去,莫非也累得不轻。
  他总算明白当初小河村车水,别人说冬旺“要是娶了媳妇怎么办?那不用力可不行的”,是什么意思了。
  果真要下大力气,只是好怕力气太大,把冬冬折腾坏了。
  莫非仍搂着冬冬,见他头歪到一边微微喘着,贴着自己胳膊的地方全是水,也不知是汗还是泪,不免心疼坏了。
  两人身上都有些脏,势必要再擦擦的。
  莫非哑着嗓子说:“我,我去端些水来擦擦,你先,你先......”也不能睡,只能先躺着吧。
  衣物都丢到了床下,也不必穿了。
  莫非将冬冬小心塞进被窝,自己光溜溜出去打水。
  “仪式”完成,他又慌又高兴,既担心弄疼了冬冬,腿儿还没自己胳膊粗,会不会被掰坏了?又满足得像得到了旷世奇珍,走路都打飘儿。
  锅里水还温热,端到房里先拧了巾帕给冬冬擦一遍,冬冬只管把头扭进被窝,任他摆弄。
  等两人重新套上衣物,天是真的不早了。
  莫非爬上床,重新把冬冬搂进怀里,探头“强行”亲了几口,才心满意足地说:“睡吧,睡好了,身子也好了。”
  是解释,也是宽慰。
  冬冬闷在被子里,背后是被絮的温暖,胸前是莫非的坚实,身上即疼痛又疲惫,一切交织着,却让他安下心来。
  “砰砰砰,砰砰砰”,不知是谁的心跳,响在耳边,像是什么催眠的韵律,迷迷糊糊中,两人相拥着睡着了。
  夜风越吹越无力,最后轻轻扫过山头,落在屋顶上,陷入荒野中,世间的一切都在这静谧中沉睡过去。
 
 
第45章 
  清晨,莫非被尿憋醒,身子还未动,脑子就先行清醒。
  昨晚的一切涌上心头,他总算回味过来。
  原来,这就是成亲,这就是夫妻,啊,不,是夫夫。
  从今往后,他再也不是一个人了。
  微微侧了头去看,冬冬仍窝在他左胸前睡得香,自己的胳膊不知何时换了位置,正从冬冬的头顶绕过,拢着他的后背。
  两人贴得紧紧,棉被又暖,莫非的身上起了一层汗。只是怀中的冬冬,让他贪恋着这份热意,哪怕肠腹涨得要命,也不愿动弹一分。
  一个人睡时觉得自在,却不知两个人睡更舒坦。
  闭着眼又赖了一会儿,莫非睁眼望望窗户那里,日头还藏在山后,外头泛了一点点白。
  想到今日的大事,此刻被窝再好,他也得起床了。
  趁着冬冬还在睡,他凑到人家脸侧深吸几口,这才轻悄悄抽回胳膊,慢慢往床边挪着。
  只是他刚离开被窝,棉被塌陷下去,冬冬就惊醒了。
  莫非还没来得及阻止,冬冬就一骨碌撑着肘子打算坐起,只是他四肢酸痛,低叫一声又趴了回去,嘴里仍慌慌张张地说:“我,我起晚了!”
  “没晚没晚,刚刚好。”
  莫非暗自长叹,怎么一起床,冬冬又回到昨晚来时的样子呢?
  算了,慢慢来,且今日确实有事,起了也就起了罢。
  他跳下床,套上裤子,伸手去扶冬冬。
  冬冬却缩在被里连连摆头,他身上还光着,青天白日根本不好意思让人碰触,更不敢看人。
  莫非想到冬冬肯定是害羞了,且让他缓缓身子再起床更好。
  自己一泡尿憋得不行,昨晚那两大碗汤此刻再也留不住了,他趿了鞋,说:“我去外头小解。你慢慢穿。”急急忙忙就跑出去了。
  冬冬一脑门的羞耻,也不管人看不看得见,只管摆头。
  等听不到声音后,他才慢慢套上衣裤,趴着下了床。
  被单子有些脏,也不知该怎么处置,只得把棉被叠一叠摆到床沿边,虚虚地挡住那一块。
  转身见小几上有个竹筒,插着一把粗糙的木梳,于是拿过来赶紧束发。
  他是空手来的,用品、衣物一概没有,也不知莫非早上是用冷水还是热水洗。昨日见洗脸架边一排大大小小四个盆,也不知该去哪里洗衣,莫非说这里用水不方便......
  莫非匆匆撒了尿就跑回屋,他知道冬冬两眼一抹黑,独自一人肯定不自在。两人关系虽亲密了,面对面却更不好意思,他挠挠头,“我好了,我带你去吧。你,你能走么?”
  冬冬头垂到胸口,先抬了脚,示意自己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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