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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小业(古代架空)——写作秃然

时间:2024-07-16 10:16:32  作者:写作秃然
  杂物棚最外头那面墙用的石块,垒了两道,外面那道以后就是围墙。
  灶屋边上也靠墙建了柴房,里面干的湿的硬的茅的分开放,塞得满满当当,还在菜园的篱笆边搭了个小茅厕。
  做完新屋还有几百块坯砖,先把前院和菜地先围上了,这个比砌墙简单,不过半丈的高度,无需爬上爬下,里面菜园和前院分界的篱笆都扎好了,只把原来菜园的拆来用就行。
  看着天还微微亮,又去野地里撬石头挖土。
  屋边前后还空出两亩半的地方,不管下不下雨,尽量先铺些地出来,多一个人吃喝,又有许多地方要用钱,光靠八分田是不行的。
  若是后头下场雨,不拘是种菜还是撒玉米或是豆子什么的,家里会宽泛许多。忙活个把时辰敲掉几块大石,土的影子也没见着,只能以后再说了。
  新的褥子还没包,仍是一床破单子铺在干草上,只是新晒的细草垫得厚厚的,睡上去都能闻到草香,舒服的很,一晚上的梦都是美的。
  时隔六天,再次踏上去小河村的路,心里带着隐蔽的快乐,脸上都不由自主带了笑。
  也许是他的笑容太耀眼,惹了某些人不痛快,一块泥巴从天而降甩到路上。
  对方准头不太好,离他还有点距离,但其中的恶意,已击中了莫非。
  他虽不惹事,但从来不怕事。
  莫非停下转过身去,一下子就看到了扔泥巴的人——是村里有名的闲汉,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光棍,叫刘麻子的。
  刘麻子拄着锄头站在地里,昂头笑嘻嘻地看着莫非,挑衅地问:“你诶~到底去干什么?”
  莫非也盯着他,皱起眉,大早上打人,不会耽误他的正事吧?
  刘麻子身后隔了两畦地,一个妇人咬牙切齿去推身边的男人。男人看过来,也是急得不行,两人扔了手上的锄头,跌跌撞撞就往前面跑。
  那是刘麻子的弟弟,刘癞子,妇人是他婆娘灰婶。
  兄弟俩岁数差的不多,一个满脸麻子,一个满头癞子,却是长癞子的弟弟娶上了亲,哥哥一直单到现在。
  刘麻子家中老爹老娘都还在,对这个混赖的长子也是无可奈何,日常就怕听到哪个来告他的状。
  癞子夫妻更是小心做人,天天净跟在他屁股后头给人赔不是了,如今看他好好的招惹‘煞神’莫非,心里是又气又急。
  刘癞子上来就拉扯哥哥,想把他拽走,又讨好地对莫非说:“后生,你忙去吧,莫和他见识。”
  刘麻子一把攮开弟弟,脸冲着莫非说:“你说在小河村结亲了?哈哈哈,哄哪个哦!想婆娘?叔帮你说一个!”
  他撒开锄头,两手对着自己的嘴,一边做出捏的动作,一边笑着说:“许村的,嘴有这~~~么厚,切下来,能炒一盆菜!哈哈哈,她连衣都不会穿,必不会嫌你穷。”
  他笑得不行,又把两只拇指翘起,并到一块儿,“你俩是不是很般配?这可是家里人说给我的,让给你,谁叫我是当叔叔的?”
  刘麻子夫妻在旁边急得直跳脚,一叠声骂他也无济于事,心里恨得不行。
  家中父母老迈,就惦记着死前能给长子娶个媳妇,甚至私下和小儿夫妻说好了,老大不拘娶个什么样的,只要成了亲,就分出去,不再拖累弟弟一家。
  许村那个,还是夫妻俩到处托人才说到的,人家不嫌你四十多又混又赖就不错了,起码讨进来能生娃儿是吧?
  哪知道,刘麻子在家什么话不说,却跑出来发疯。
  旁边人停了手上的活,看着他们,也没个上来劝劝,两边都不是好惹的。
  莫非笑起来,他这是被当成出气筒了。
  也好,结契这事后头肯定要传开,嘲弄、讥讽少不了。有些事,以后要做,不如现在就做了。
  先把这样的人制服,省得以后给冬冬看见。
  刘麻子见他笑了,更是得意,“给你省了媒人钱,摆酒可得请叔坐上位!”
  莫非跳下路基,盯着刘麻子,直直往他那边走去。
  刘麻子脊背一凉,止了笑,低头捡起锄头。
  只是他锄头一挥起,就被莫非用左手死死握住了。
  莫非的力气比刘麻子要大得多,他把锄柄强行拉横,抵住刘麻子的胸,右手揪住他的胳膊把人往地下一掀——刘麻子人矮,一下就被掀翻在地,手也从锄柄上脱开了。
  莫非的右脚顺势踩上他的腰,握着锄柄抵在刘麻子的后脖颈上,一手压着左边,一手按着右边,整个人一大半的重量都压在了刘麻子身上。
  地里早上才来挖的,泥土松软软泡,刘麻子正脸被按进去,很快就憋得气都喘不过来,只能无力地摆动着四肢。
  两人动作太快,几息之间局面翻转,边上的人这才反应过来,生怕刘麻子被莫非弄死了,急急围过来。
  “哎呀!哎呀!”
  “北山的后生诶,你,你放手吧,他是个混人,不值得的。”
  “快去喊村长来!”
  “清萍哥在西围,离得近,我去叫他!”
 
 
第40章 
  刘癞子夫妻恨归恨,怕归怕,却又不能真的睁眼看着刘麻子被打死,只能上去一左一右拉扯莫非,小心劝他:“莫非兄弟!你大人有大量,莫和他计较。我们夫妻跟你赔不是,你且松开他吧~~~你要了他的命,不值得!”
  刘癞子说着说着,居然哭了起来。
  灰婶也是心里悲苦,真不晓得还要被大伯子害成什么样。
  莫非当然不会要刘麻子的命,给他吃些苦头也就罢了。
  癞子叔夫妻一贯胆小,日常见了自己,不说笑脸相迎,起码也是平和的,他不至于要他们给自己下跪。
  莫非把锄头扔到一边,一手按住刘麻子的后背将他翻了过来。
  刘麻子吃了一嘴的泥,瘫在莫非两腿之间,边咳边喘,眼泪鼻涕混着土,糊了一脸,莫说再动手,连起身的力气都没了。
  莫非居高临下盯着,等他咳得差不多了才开口,即是说给他听,也是说给在场所有人听:“我莫非,一不偷,二不抢,三不会多嘴多舌搬弄是非,一直老实过自己的日子。至于我穷不穷,平日干什么,往后结什么亲,娶什么样的人,都是我自己的事,无需哪个来指手画脚!”
  “以后谁要再在我面前说这些胡言乱语,不会像今日这样轻易放过了,不信就试试。”
  现场人人噤声,刘麻子硬是连咳都憋住了,莫非这才抬腿让到一边。
  刘癞子把哥哥扶起来,拍拍衣抖抖裤,夫妻又对莫非道谢。
  被打的向打人的道谢,也是头一回见了。
  莫非扯扯嘴角,说:“癞子叔,灰婶,对不住了”。
  快走到西围,莫非看见莫清萍和报信的清池正急匆匆从山边跑过来。
  “没事了,清萍哥。我就和他讲了几句理,没怎样。”莫非摆手,示意他俩不要着急。
  报信的清池是莫老叔的小儿子,才十四岁,被刚才的莫非吓得不轻,一听他说无事,招呼没打就跑了。
  清萍也舒了口气,他相信莫非,应该是没事的。
  刚听清池跑来说莫非要杀刘麻子,他人都傻了。
  想都不用想,必是刘麻子惹事,只是担心莫非按耐不住脾气,他一边跑,心里暗暗盼着莫非还没犯下大错。
  “没事就好。回头我去找他说说。最好能开解了,不然怕他暗藏不忿,以后要害你们。”
  “麻烦清萍哥了,若他还有什么要说道的,你直接告诉我。”
  莫非知道莫清萍说的有理,常言道“宁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刘麻子就是个小人。今日看着被打老实了,未必不是把“屈辱”藏在心里,日后哪天不顺就会翻出来。
  面对面是不用怕他,但以后冬冬来了,自己时常不能在家,若刘麻子爬去北山脚使坏,还真是防不胜防的。
  “你也记在心上,今后见了面,先摆个笑给他,做人做事,先礼后兵,咱们不亏。”
  莫非又是笑着点头,清萍哥就是有学问,不像他,要么不搭理,要么上去就是硬来。
  看来以后还是要讲些章法才好。
  “你聪明,我晓得你有数的。这......真的是去小河村?”
  “嗯,蒸了几个馒头。”
  莫清萍一时语塞,那个叫“冬冬”的,往日去小河村也没注意看,到底长什么样?或是有什么过人之处,能让瓦山村的“煞神”惦记成这样。
  “几口吃的,也值得你跑!那一家子饭都不会烧了?”莫清萍恨铁不成钢。
  “不管他家人的,我只偷偷给他。清萍哥,你可莫说出去。你不晓得,他家人狠心,一日只给他喝一碗粥汤。”
  莫清萍不敢相信,可转念一想,连儿子都能狠心卖了,也可能真的。
  他叹口气,拍拍莫非的肩膀,“那你去吧。后头几天可不能再去了。”
  “啊?怎地?”
  “怎地?会冲了喜气!不晓得?”
  “清萍哥,你和我好好说说,什么冲了喜气?我是真不晓得。”
  莫非不是装的,这些事哪个会告诉他?
  好好的喜事,怎能被冲呢?哪怕他不明白“冲”什么,单看人家说的这个话,就晓得不是好的。
  “新人成亲之前,有个三五七天的,最好不要见面。因他们身上喜气太浓,容易冲撞到哪些不好的东西,老话就是这么个意思。”
  “我也不知结契要不要讲究一下,不过我瞅你小子,喜气浓得都冲到别人身上了,还是循一循旧例吧?”清萍尽量解释清楚些,耐心得像个老母亲。
  不管怎样,莫非已经走到这一步,他只能盼着亲事顺顺利利的。
  “......”莫非思量了一会,大约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估计那刘麻子就是不忿自己的喜事,被“冲”了出来的。
  他赶紧点头,“循,循,必须循!那三五七天,到底要几天呢?”
  “一般三天,讲究些的,五天、七天都有,当然,离得近的才这样说。那些两家子隔得远远的,想提前见也见不着,倒不必说什么。”
  “哦~~~”莫非心里有数了,为着以后的和美,眼前要忍耐忍耐。
  他和冬冬正好还有七天,今日过去一趟,就等初九去接再见了。
  “真是要多谢清萍哥了,我这样莽撞,差点坏了自己的大事。”
  “唉,结契这个,本就没个正经说法。反正,能跟着古例走的,咱们尽量听一听,总不至坏事。”
  莫非如此受教,莫清萍满是欣慰,又想起什么来,拍拍他的胳膊,问:“约么什么时候回来?”
  “我说几句话就回,半上午边吧。清萍哥,可是有什么事?”
  “我在玉米地边栽豆子,豆苗估么能余几颗,你回来顺路拿去。山边找个有泥的地方栽了,后头家里也能多两碗菜。”
  “好嘞!回头我若没到,放地头草堆里就行,我自个找找,不耽误你。”
  “行。你去吧,别把人饿坏了。”
  莫非嘿嘿笑着,转身跑掉了。
  耽搁许多时间,去得太晚,怕找不到冬冬了。
  冬家大门紧闭,也不知是全部出门了,还是仍在睡懒觉。
  这可去哪里找冬冬?
  莫非只得又去隔壁院子喊惠婶,她家角屋门开着,想必是有人的。
  惠婶背着个小奶娃儿从角屋里出来,手上缠着一大捆子麻线,满脸惊讶望着莫非。
  她是真好奇死了,这后生和冬家到底怎么回事?从他第一次来找冬冬开始,冬家这四个人,就开始怪怪的。
  ......哦,不是,好像在那之前好几天就开始怪怪的。
  菊香媒婆不再上门,冬冬被关起,而那三个进出都是喜气洋洋,仿佛捡了大钱。可到现在,他们碗里吃的还和以往一样,身上也没披纱挂绸啊?
  后来冬冬被后生放出来,人瘦了一大圈,话也少了很多。见面虽仍和她们打招呼,却没了精神气儿,眼见是一日比一日消沉。
  原本她和大伙一样猜想,估计是冬冬答应了去做上门女婿,可他自己又说不去的......
  如今,她怎么问冬冬,冬冬都避而不答。去问王新杏几人,个个鼻孔朝天,仿佛她是上门的穷亲戚似的,惠婶也不再自讨没趣了。
  “你找冬冬?他打柴去了,走了有会儿。”惠婶盯着莫非,只想知道,他到底是个好的还是坏的。
  “多谢婶子,我去接接他。”
  “你晓得他去的哪片山打柴?”
  “......额,是撞牛峰南边不?”莫非挠挠头。
  他第一回见冬冬是在撞牛峰南头,可上次王新杏喊冬冬打柴,他看冬冬走的路又不是往那边的,那今日他该去哪里找?
  “确是那边,他出门时说的,你去罢。”惠婶见他晓得,估计两人约过罢,也就点点头,准备回屋忙活了。
  莫非却大声问:“婶子,他亲口和你说的,自己要去那边打柴?”
  惠婶想了想,没错,早上她在墙边晾衣服,冬冬打过招呼,亲口说的去撞牛峰南边打柴。
  于是,她很肯定地说:“是啊!这娃儿好咧,心里再怎么不痛快,见了我们,也还是敦厚的。”
  莫非越听嘴咧越大,冬冬主动告诉邻居自己要去哪里,是不是......想她转告自己的呢?他晓得自己要来了吧?或是一直盼着自己快来?巨大的喜悦充斥在他的脑子里,并不去细思是不是自己一厢情愿。
  他问惠婶借了柴刀,刀子一到手,就撒腿往村外跑。
  撞牛峰虽然只爬过一次,还只走了一点地方,此刻在莫非心里,却亲切得很。
  他一路披荆斩棘,往“老地方”爬得飞快。
  冬冬是在这儿打柴,他听到动静早已停下手上动作,望着莫非出现。
  再次见到冬冬,对莫非来说,恍若隔年,眼前的人比六天前又瘦了许多,真正的风吹要倒了。
  而冬冬,只对莫非扯了下嘴,就低头打算继续捡柴火。
  莫非一步窜上去,把布包塞进冬冬怀里,又飞快跑到一边,动作比刚才打刘麻子还利索,嘴里还说着“你吃,我来打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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