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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小业(古代架空)——写作秃然

时间:2024-07-16 10:16:32  作者:写作秃然
  早饭后又开始了一天的忙碌,如今更得好好做活搂钱,不然娶了人进来一起饿肚子么?
  给蒜子的草垫和菜苗喷了一层水,新洒的青菜已经破土,芽苗在晨风中颤颤巍巍细小可爱。
  又在菜地选块地方松了土,把薯种一个个埋下去,薯芽已出得老大了,莫非留的薯种不多,后期出了苗也只够插两三分地的。
  随后去田里,前天栽的秧还没缓苗,要过个两三天才能看出好坏。这段时间非常关键,不能下肥,不能缺水。
  水田薄薄的一层水,莫非用手捞了一把泥上来,湿滑得很,左右今天没什么正事,先挑一上午水补补。
  挑到午时回家吃饭,莫非到后场的那片屋基地,绕着慢慢走了一圈,蹲在地上比划着。
  建个小屋需要多大位置,院子留多大,剩余的地方怎么布置,全部围起来需要做多少坯砖。
  思量一晚,他妥协了,就做土坯屋子。
  有个正经的住处,上门提亲总能让人高看一些。
  兜里银钱有多少别人看不到,但住着草窝棚只需一眼就让人摆头。
  即便和冬冬不成......自己也能住到老,就死了青砖屋的心吧。
  屋子不做大,只分卧房和灶屋,两个人能转开就行。
  卧房放一张床,一个柜子,和一些日常用品差不多。
  另一间灶屋,吃饭、做事、行走都在里面,可以稍微宽敞些,也没什么人上他的门,主厅就不要了;
  原来放杂物的草棚留着做杂物间,再搭几个小棚子,做柴火屋、茅厕之类的。
  说着简单,做起来却不容易。
  土坯房无需买砖买瓦、伐木凿梁,自己动手做点坯砖再扎些草顶,糊一层泥巴就好了,一个人慢慢做,钱都不用花。
  但做坯砖要土要水。
  水,远处是河,慢慢挑就行,土去哪里弄呢?
  坯砖做十寸长七寸宽八寸厚,建两间小屋大约需三千块,要的土不是一两筐、三四筐那么点。
  说起来可笑,一个乡下种地的,住着北山脚千亩大的地方,却极度缺土。
  后面的瓦山虽说石头缝和树根底下有点土,但好挖的地方早被他抠过一回了,再往深处挖,可能会塌方,他不能拿命冒险。
  还有村里的田畈上也有土,他也不能去挖,也并不想去挖。
  那些田地都有主,是家家户户的命根子,他缺的不是一锹两锹,挖得多了,人家要找他拼命。
  最后还是只能从这片荒野上下手,像当初开荒一样——到处去撬石头,许多石头下会垫着一层砂土,聚少成多,总能抠够吧?
  玉米和红薯还有二十多天才种,如今只管三件事:制砖、田地、等莫清澄的消息!
  盘算好了一切,心里也轻松许多,前路再难,先从眼前开始。
  首先要选个做砖的好位置,要方便挑土过来,离水源——小瓦河不能太远,还要有地方铺晒,最好还要离现在的小院近,以后用起来方便。
  他决定就在之前的屋基地边挖个坑,在坑里搅拌泥水做砖。
  虽说这儿挑水挖土两厢都不近,担上会繁重很多,但基地已经清理过荒草,地面上的石头也已敲平,能省他很多事,反正都是撬,何不先撬这里?
  而且地面平整阔大,是现成的晾晒场所,离坯屋的地基又近,砖块晒干了,搭屋时随手捡起就能用,后头会轻松不少。
  说干就干,在屋基地靠山脚的地方画上圈就开始动工了。
  抚去上面一层碎砂,底下全是经年的石头,挤挤挨挨的,莫非费了十多天时间,才清出一个长宽两丈,深六尺半的大坑。
  这次运气好得出奇,坑沿挖到巨石他就收住了,但坑子正中的石块却都不大,敲敲搬搬费些力气就是,底下砂土层居然有三尺多深!
  这实在够让人振奋的,光这个坑里的土,做坯砖已是绰绰有余了!
  不用再去别处撬石头抠土,做屋这事起码缩短了一个月时间,省出的人力更是无法计算!
  坑洞挖得太深,砂石挑完后,已经不能再撬了,怕震倒坑沿的巨石,莫非将之前挖出的石头又丢了一些进去。
  意料而外的顺利,让他晚上睡觉都能笑出声来,一定是老天爷赞同他结契而给出的暗示。
  等做完坯屋和院子,剩余的屋基地和现在草棚小院加起来,还有近三亩大的空地,也可以这样去撬石头挖点砂土来。
  哪怕没有现在走运,自己多撬几个地方就是,积少成多嘛!只要能盖上一小层砂土,那就比荒废着强!
  他这边忙着,莫清澄也一直没上门。
  可见小河村暂无消息,这是好事,只是让人难熬了些。
  有时他忍不住眺望小河村那边,真想亲自过去看看,又怕万一坏了冬冬的“好事”...或者说,坏了自己的好事。
  挖土期间,他也没忘去给田里挑水,还抽时间去割了许多茅草和芭芒等。
  又给辣椒移苗栽了两垄多,茄子和黄瓜也插到了架下,算是“忙里偷闲”了。
  他并不急着挑水来和泥,万一第二天就下雨呢?
  下晌他把晒好的草都挑回院子,柔软的茅草剁碎,以后掺进泥里做坯砖,又长又结实的芭芒茅茨则留着扎起做屋顶。
  正坐在院里剁草,就听莫清澄老远喊着:“非子!小非!在家不?”
  莫非心里“咯噔”一下,说不清是害怕还是什么,他扔下柴刀站起来喊,“在呢,澄子哥。”
  “今天没出去?我还先去了你田里,秧都栽活了,那苗长得可真好。”澄子跨进院里,擦擦汗,三月的日头已经很是晒人了。
  “快喝些水,家里秧栽完了吧?许久不见你,也没来喊我帮忙。”
  莫村长有个堂哥早年一家子搬去常平镇做生意,地都租给了他们。如今家里人多地多税也高,水稻比别家栽得多,一年两季双抢更是忙得不行。
  “唉,拖不下去,早插完了。车了两天水,今儿抽个闲。”澄子接过水碗,咕嘟咕嘟喝了几大口,才看到一地的碎草径子,“欸?你剁草干什么?这是要做砖?”
  他放下水碗,捡起几根草径瞧了瞧,烧肥或是喂牲口是不用剁这么小的,这个长短的,通常是用在坯砖里。
  莫非扯了个谎:“大前儿个晚上不晓得什么,把棚子后头扒坏了一块,我寻思这几天没事,挖些土做两块坯砖把棚子固一固。”
  “人没事吧?家里东西被闹了没?”澄子一听,紧张起来,起身打着转想去看看,又拉着莫非慌慌张张地说:“要不你还是在村里搭个屋吧?这里也别住了,今日就先歇到我家去,哥哥们帮你,几天功夫屋就起来了。”
  莫非按住他:“没事没事,别担心,许是耗子钻进钻出弄的,你别咋咋呼呼的,把莫叔和婶子吓到了。”他又指指棚子说,“我这儿住得好好的,麻烦你们做什么?你去瞧,洞小得很,已经补好了。也是我以前偷懒,有空做点坯子,弄个小坯屋住着,并不费什么事。”
  莫清澄听他这样轻描淡写的说着,也不知是真是假,只知莫非是再次了拒绝去村里住的。
  他叹口气,说不出什么滋味,“那我来帮你弄,还要去河里担水吧?”
  “多点事,我几天功夫就好了。你可别来,惊动了大家,我就撒手继续住棚子。”
  澄子是领教过这小兄弟的牛劲,他说别来,那是真不要人来,你来了,他就是真撒手,无奈地说:“行行行,我不来,你自己弄。有什么事,你真要喊我!”
  “嗯嗯嗯!你也别和大伙说了,一点子事,省的他们惦记,说不得还弄得村里人说嘴。”
  澄子晓得村里总有人盯着他家和莫非,最近又风言风言起来,说什么的都有。
 
 
第24章 
  山风刮进耳边,鸟雀声听得渗人。莫清澄扭身看看后面不远的瓦山,不由得拢拢衣服,靠莫非坐近了些。
  真佩服这小兄弟,一个人从十来岁就住这,换做他,吓都吓死了。
  莫非见莫清澄不说话,大概是听进去了,笑着拍拍他肩膀:“澄子哥,你来找我是什么事呢?”
  “原是来和你讲小河村那家的事,我们上次听热闹那个,他们就姓冬,你知道吧?”
  “哦,冬...冬旺是吧?他家那事怎么了?”莫非故作才刚刚想起,回到草凳上继续剁草,把长长短短的茅草剁成半尺长的,借着忙碌来掩饰自己的紧张。
  莫清澄被“野兽钻窝”的事扰了心绪,也没看出莫非有什么不对劲。
  他坐到边上胡乱帮忙理着草,“嗯,前头我们去大姐夫家插秧,听我姐姐说,冬家早几天热闹得很。哪个想得到呢?冬家的老子娘是瞒着哥哥给他寻倒插门的。”
  “做媒的也厉害,几天功夫居然就访到了两家!一家就在泥桥,姊妹五个,父母还在,就是老娘有些腹痛之症,听说家里就是治病治穷的。如今只剩最小的女儿还没出嫁,打算留在家招个女婿给父母养老”。
  莫清澄说到这停了,端起碗喝水。
  莫非的心沉了下去。
  这家招亲的,听着好像不怎么样,可细思起来还是不错的。泥桥离小河村近,家里能给做娘的治病治到穷,说明一家人善又心齐,倒插门的只要人品不差,日子难不到哪儿去。
  若是冬冬愿意,那他也只能认了。
  “还有一家,说是......茅岭那边的,茅岭你知道在哪儿吗?”莫清澄砸吧砸吧嘴,又接着说。
  “没,还真没听过。”莫非回过神,是好是坏,先等莫清澄说完。
  他外出做工过几回,方圆百里可以说有哪些村户心里略略都有数,茅岭却是一点印象没有,该不会出了常平县吧?
  “我大哥也不知道!那做媒的厉害啊!这都寻到哪儿去了?该不会是......”
  “茅岭的这家怎么了?他、他家怎么闹的?成了哪个?”莫非只想知道冬家的事,做媒的厉不厉害,管他呢?
  “哦哦哦~~~茅岭这个说是有三个闺女,老汉四十冒头,早些年喝醉酒把腿摔断了,好几年都走不了道了。家里当娘的麻利,带着闺女田地家里一把抓。日子嘛,难还是难的,大闺女才十六,小的一个九岁,一个八岁。”
  莫清澄忽然神神叨叨起来,“听说——前头连着两个儿子都‘丢’了,哎,可怜!如今年纪大也生不出了,活也难做,只得给大女儿招婿。他们还打算出二两银子,说是给男人家父母养老!这家也好啊,闺女多,嘿嘿,若是有意的话,两家再等上几年就可以换亲了,真是天作...”
  男人做不了活,丈母却精明厉害,还有两个小女儿那么点大,上门女婿一去,不得当骡子用?何况,还不晓得在哪个山高水远的地方,去了怕是终身不得见父母了,算什么好的!
  莫非胸腔堵着一口气,柴刀猛地劈到墩子上,他盯着莫清澄:“澄子哥!还喝水不?”
  他都急死了,莫清澄说点事总是扯七扯八,要不是怕被这大嘴巴的家伙晓得自己的心思,真想扯着他的衣领让他直接把话都倒出来。
  如今还只得咬牙硬等他慢慢说。
  莫清澄已经说起了兴头,浑然不觉莫非的意思,摇摇头:“不喝不喝,说完就走了。”
  “如今我算明白,为何我大姐说冬家不堪了。这两家,若那让疼儿女的父母来选,必是挑泥桥那个。非子,你猜到了不?那冬家居然要第二家,把泥桥的回了!”
  泥桥这家的优点是显而易见的,而茅岭那个唯一能拿出手的就是二两银子。能看中这家的,只能说父母是见钱眼开。
  “啧啧,真是不讲究,这和卖儿子有什么区别?原我还猜,他们要茅岭的,可是打算换亲?可我姐夫说,媒人也提了一嘴,冬家直接说不换......唉,摊上这样的娘老子,那老大可真要遭罪哦,怪不得耽误到现在。”
  若是换亲,自家也有儿女在别人家里,那对媳妇女婿多少会好点,两家再隔得远,说不得也会走动一二,不至断了亲情往来。为儿女着想的父母,肯定会做此打算,何况两家情况契合呢?
  而冬家一口回绝媒人换亲的提议,莫非大致也有猜想。
  换亲,双方都出了人,就不必再出钱。而单纯的结亲,看能力、财力和心意,十几两能结,几百文也能结。
  对方出二两向冬家“买”老大,冬家许是想着只花几百文或一两给老二找个愿意的就行,家里还能落个一两多花花。
  以那家父母的德性,是完全有可能的。
  莫清澄摇头晃脑感叹着,好在天色不早,他还记得自家牛在河边喝水,等着他去牵呢,耽搁片刻,自己又把话续上了:“听说,做媒的后来上门,那哥哥就晓得了。他居然真像你说的,不同意!一下子闹开来,家里老的又哭又喊,小的,就是那个弟弟冬旺,也不小了哦~就骂哥哥,说他和老子累死累活挖的田,马上要栽秧了,哥哥在里面掘出几个大坑害事。现在有这么好的亲事,还嫌东嫌西,怕是要赖在家里祸害一家老小......”
  说到这儿,他抬头看向莫非,疑惑地问:“我表姨说那哥哥半夜在自家田里挖大坑,旁人以为他是偷水的,摸上去想打,才发现是他。你说,他为什么要这么干?不想倒插门也用祸祸家里吧?”
  莫非又高兴又难受,酸气涌上来捂住了他的口舌。
  他当然知道冬冬为什么这么干,人家根本不是去挖大坑,而是去填坑的。
  真正的祸害是那个当爹的啊。
  他狠狠握起柴刀,咬牙切齿地剁着,说:“以讹传讹吧。踏水时,我见那父子俩连田都下去看过,可见并不是什么勤快人。说不得田都是哥哥挖的,他又怎么会去祸害。”
  小河村里是有人见到莫非帮冬家挖沟引水的,但人们在交谈和流传时,都掺杂了自己的想法和猜测在其中,真正的来龙去脉对他们来说,并不重要。
  澄子也想不明白,只好把这个问题先抛一边,又说:“反正吧,被你说对了,那个哥哥死活不同意,说什么宁愿出户挣钱帮弟弟娶亲,家里一干东西他都不要,以后也给父母养老。”
  莫非一颗心这才落地,只有冬冬不愿意倒插门,他才有机会,现在所做的才算有了意义。
  他扭头问澄子:“那他家里人答应了吗?”
  “不答应!”澄子撇撇嘴,“娘老子说他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现在还靠家里养活,能挣什么钱?只要他去倒插门,拿到银钱,弟弟就可以娶媳妇,父母死了也能闭眼。他就算不为兄弟着想,也该为父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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