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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小业(古代架空)——写作秃然

时间:2024-07-16 10:16:32  作者:写作秃然
  莫非失望极了,隔着几垄田有小河村的人看着这边,他不好去追,只得作罢。两人拢共也没说几句话......今日自己做的还好吧?回头再来,他不会不理
  自己了吧?
  望望日头已偏西,澄子哥估计也找他好几回了。
  莫非在地边拽些柳条,才慢慢回到车水的地方。
  水车边又围起了许多人,李村长和小河村的人重新聚在一块,正说得开心。
  车水大体顺畅,村里的田很快就能栽秧撒种,田地能种下东西,后面的事才有盼头。
  澄子正站在渠里和几个小娃崽抢着捞鱼,看到小鱼仔被水车卷进来,大小一群人就扑上去呜哩哇啦乱叫,脸上身上全是泥水。
  看见莫非过来,莫清澄笑得见牙不见眼:“你跑去哪里玩了?这帮崽子好能抢,可惜我泽泽不在,你快下来帮我。”
  莫非都没脸看他,朝李村长那边点头打过招呼,把柳条举了举对莫清澄说:“去畈上走了走,澄子哥你吃没?”并不回应什么下去抓鱼。
  “早吃过了。不是田就是地,有什么好看的!你看什么看到饭都不用吃?”
  “没干什么事,不觉得饿呢,现在来吃。”莫非心里甜得冒泡,今日看到的人比饭还香呢,澄子哥哪里懂。
  “那你吃吧,我去再抓几条凑一碗,你要不要?”
  “我不会烧,给你泽泽吃吧。”
  “随便你。唉,这好热闹我泽泽不在,良柱也不在,可惜了。”莫清澄把几条串起来的小鱼放他边上,扯了他一根柳条夹在腰带上,重新跳下小渠。
  小河村的娃儿看到这个大人居然又回来了,叫声四起,战意高涨。
  莫非坐到树下吃馒头,硬邦邦的两个馒头进肚,说不上是饱了还是没饱。
  竹筒里的水已经不多,也不知是太渴还是怎地,只觉这水今天特别清洌解渴。
  他小口抿着,根本舍不得喝光。
  拿出刚摘的柳条,手上胡乱编着,一边又去看坝上来往的人,看起来再过一会就要收工了。
  天色渐渐昏暗下来,不相干的人陆续都回家了,李村长终于让踏水的人停住,木生叔又开始上前指点拆水车。
  莫清澄拎着鱼三步两步跑去大姐家,没过一会就空手回来了,估计和外甥外甥女逗了会乐,嘴笑得合不拢。
  而冬冬没有再来河坝上,不知是他家出了事还是冬大伯那里绊住了脚,或是人根本就已忘了他?
  等到板车开始推动,莫非只得无可奈何地跟上。
  一路怏怏地走着,呆了几个时辰却没好好说上话,总怕会错过什么。
  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太凶了?
  往常澄子总说自己是个种地的好手,他有没有看出来?
  他不会也觉得换亲是个不错的主意吧......
  他若答应了家里,自己就......算了,反正自己是要做屋的,他换不换亲关我什么事!
 
 
第22章 
  回瓦山村的路上,仍是李村长带人推车在前,莫非二人缀在后头。
  莫清澄看莫非无精打采,以为他是累的,于是极力说些有趣的事给他提神,什么小外甥见着他会笑了,什么车水时有条蛇被带上来,把众人吓得不轻......
  莫非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着,反正莫清澄向来都能自己说自己的,并不需别人给什么回应。
  走到离瓦山口还有一里地路时,莫清澄总算想起正事,转头对莫非说:“小非,你脚程快上前先走,带个话给爹或我哥,让他们哪个去库房开门,然后你就直接回家罢。”
  莫非点点头,甩开手脚迅速离去。
  撇下莫清澄和小河村的几个人,他片刻功夫就下了村口。
  整个村落只有两三点豆大的灯火,四处陷在寂静中,他就着一点微光往村长家走去。
  村长家院门大开,角屋半掩着门,透出一线亮光出来。
  他径直进了院子,角屋隐约有人声。
  莫非正要喊门,就听里面兰婶的声音说了句什么:“......叫我怎么和小非交代呀!”
  能让兰婶和自己交代的,无非就是说亲的事了。
  莫非心中一动,之前松口让兰婶去帮他访亲本已后悔,如今听这意思是办得并不顺利?
  他倒想听听是怎么回事,于是做了一回小人,慢慢退到角屋与院墙的夹边里,悄无声息隐在黑暗中。
  里面兰婶丧气的声音继续传出:“原想着一个村知根知底的,莫非是什么样的人,这么些年大家也该清楚了。她姚大头的闺女也不是什么金枝玉叶养出来的,家里穷得放屁蹦个豆都要捡回嘴里的,吃的粥说不得还没莫非锅里的稠,竟然左一句穷右一句刁的!莫非配她闺女还不是够够的?小伙子勤快,还能一辈子住草棚不成?”
  屋里没人接话,兰婶又恨恨地说:“我晓得,必定是那对婆媳在作妖,她俩家住得隔邻隔壁的,平日总没少说小非的短。特别那个年轻的,成天东家窜进西家蹦出的,还想拉几个进来?打的什么主意哪个不知,她们人多势众了,别人都怕闺女嫁给小非以后对上要吃亏。”
  村长的声音“哼”了一下,显然也认同兰婶的意思,又说了一句:“大虎家那个看起来还是个好的。”
  “好不好一时也看不清,反正大的那个不行,肚里几年不担事,在这给婆婆打前锋,有她后悔的时候。”
  “不说她们,还有其他人呢,未必都被她们收拢去。再说,瓦山村不行,外边女娃多的是。”
  “是这么打算。说来也是怪,村里一堆堆的女娃儿,和小非年纪相近的——想来想去居然只有两个,后生倒是一堆。”兰婶委屈地说。
  “外面的我也在访,唉,没有近处的好搭话咧!大壮他丈人家跟小非也差不多了,万一......将来一堆老的小的拖着莫非,我们岂不是害了他,这家先放着吧。至于我娘家,我不过让嫂子出去稍微透点口风,只是她会错了意.....你说说,一个寡妇,比小非还大七岁,带着一儿一女,我还没想过这样的呢!我嫂子也不是给她讲亲来着,只是闲扯几句,说咱瓦山村有这么个小伙,她倒好,跑去回我嫂子,什么‘想了一夜觉得自己娘仨还有几亩田地,到了这边只怕以后吃不饱的’,又说‘这边家里老人不和,自己要吃亏’啦;还有什么‘没屋怕儿女以后不好说亲’,倒显得只有她在为儿女着想了……”
  屋里啪叽一声响,像是摔了什么东西,莫非却觉得好笑,之前兰婶可是一厢情愿以为他这个媒很好做了。
  再说,人家做娘的人了,有儿有女的,有这些顾虑无可指摘,兰婶这是关心则乱,过于苛求了。
  莫非打算退到院墙外再进来,忽地听到村长压着声音恼怒地问:“你哭啥?人家说的也是有自己的道理,我们能挑,凭啥她不能挑?不合适的,慢慢再访就是,小非都不急,你倒慌上了!”
  莫非定住,一时不知是继续听还是退后重来。
  兰婶吸吸鼻子,缓了缓说:“我哪是为着这个?还不是姚大头,你不晓得,姚大头说的有多难听!说我们,说我们......”
  村长又“哼”一声,问:“说我们啥?不就是给村里的后生访个亲事,能给她说出什么来?”
  “她说我们害人!说真觉得莫非是个好的,当初怎么不把清淑定给他?说我们都是假好心,拿别人的女儿做戏!”
  屋里沉默起来.
  清淑是村长最小的女儿,比莫非还大三四岁,早几年就嫁到外地去了。
  提到她,并不是说莫非和她之间有什么私情,至于为什么提到她,里头的缘故莫非也清楚的很,后面的话他不想再听了。
  退出院外,又走远了几丈,才重新往村长院子里来,他特意加快脚步又带着点喘声,才进院门,就见村长打开了角屋的门。
  莫非低喊一声:“村长,水车回来了,澄子哥陪着他们在后头,叫人去开库房的门。”
  “哦哦,我这就去。”村长拢拢衣服还要说点什么,兰婶探出头来,“小非回来了,累坏了吧?”
  “婶,还没睡呢?我耍了一天,累啥?”莫非笑呵呵回她。
  兰婶背光站着,看不清她的脸。
  “澄子那憨货过去才是耍的。”声音听起来倒正常。
  “澄子哥给大姐夫家看着田呢,抽空还抓了碗鱼给他们,没耍的。村长,清萍哥可歇了?要不我陪他过去开门吧?”莫非又对村长说。
  村长在边上系好衣服,又伸手摸摸内袋的钥匙,说:“你清萍哥耙田累一天,我让他歇了。你回家去吧,还有一段路要走,我自个去库房。”
  他又转头推兰婶,“你也歇着吧,澄子这么大人了,还不放心不成?灯也不必留着,看得见。”
  兰婶一边答应着一边去端出灯来给他们照路,看着他俩出了院门才回屋。
  莫非还是坚持送村长到了库房,两人将将看清库房门,澄子和李村长他们也就到了。
  几人话不多说就开始卸东西,村长和澄子又是叫莫非先回去,今天让他贴一天工在里面,够亏他的。
  莫非看看也是小河村人的在出力,于是打个招呼就走了。
  回去走的村里小路,摸出剩下的馒头摸黑啃着,不过两刻钟就到了家门口。
  他也不点灯了,在外间洗洗刷刷一通收拾。
  一天下来,莫名的念想没打消不说,心事还更多了,只想早点上床歪着。
  躺在床上,回想了村长和兰婶的话,说亲不顺利对他来说反倒是好事,省得还要费心思去推,到时得罪人。
  至于兰婶说的,什么村里人讲他们夫妻“假好心,做戏”,他并不在意。
  那些人无非觉得,村长家当初一没收养他,二没嫁女儿给他,现在又是关照又是张罗说亲,就是虚情假意。
  八年前莫丰收和戚染花喊着谁好心就把他领回去,实则指的就是村长。
  可那时,村长刚把老爹抬上山,六十几的老娘也在重病等死,自己下有三儿两女,长女出嫁,长子成亲不到两年,大媳妇生双胎失了气血九死一生,几个月不能下地,药都吃不起就靠躺着静养;二子莫清澄才定的亲,聘钱都是借的,家里也是负债累累,三天饿两顿那种。
  以莫非当时的伤势,更有莫丰收夫妻的断词“煞神,克亲”等等,村长根本不敢开口!
  等莫非命大,自己在北山脚的草窝棚里熬活了,他更是没脸再提。
  老天开眼,后头几年风调雨顺,一家人齐心苦做,虽仍是捉襟见肘,但总算能吃饱肚子了。这时莫清萍、莫清澄相继添了儿子,莫清潭开始说亲,最小的女儿清淑,开始议亲。
  夜深人静的时候,老两口也曾想过,是不是给她留几年?
  但那时才十四岁的莫非,正经的草棚子都没有,就着一根粗树桩搭了个半人高的草窝,雨天雪地都在里面缩着,一个铁锅一个锄头几样箩筐是他全部的家当。
  只去北山脚走过一圈,老两口就收回了这个念头,顺其自然把小女儿给远嫁了。
  如此,村长夫妻始终觉得愧对莫非。
  莫非年幼濒死之际,自家只是将人背到库房,摸了点香灰而已,莫非能活,靠的是自己。
  他们算什么救命恩人?倘若莫丰收将人拖去别处丢了,莫非还不是一样能醒能活!
  所以,当有人说破时,他们更觉得羞愧。
  在莫非看来,村长一家大可不必觉得心虚惭愧。而他对村长一家,也只有感激绝无怨言。
  他们本就不必对他负什么责,与莫丰收一家对峙决裂时,村长父子更是为他说话,帮他良多,分户出去,已是犹如再世恩人了。
  不过呢,村长夫妻如今的种种“关照”,有时他也确实颇为抵触。
  你要说,是看他光棍一个孤零零的,所以照顾一二,他还能坦然面对;但要说,是因没有收养他,没有嫁个女儿给他,才想来弥补,反让他很难去接受。
  得找个机会和二老说开了,今后两家相处也自在些。
  把这事丢到一边,莫非抚摸床头的竹筒,慢慢回味小河村的点点滴滴。
  内心的那点模糊的念想已经涨大到无法忽视了。
  想到小河村人说的话和冬旺父子离去时的模样,他想,是顺其自然还是......自己必须尽快做出决定,早做打算。
  那削瘦的身影从入眼的那一刻起,就嵌进了他的心底,连那人脸上的几点雀斑都无法忽视,睁眼闭眼,都是那么的清晰可见。
  有时自虐般想着,算了,看他家人不是什么好的,麻烦又难缠,真若成了,今后肯定不得安生。
  可是再往深处想,若是真的放手,以后,也许就再见不到这个人了!心里又钝痛难忍。
 
 
第23章 
  辗转反侧半夜,莫非终于决定,此生总得如一回愿。
  不过,结契不是他单个人一厢情愿就能结的,冬冬会如何想,倒插门和结契他选哪个?会怕自己不祥吗?他父母又是如何打算的?
  这些都是问题。
  怕是要再等一等冬家的消息,他才能采取行动。
  若是他欣然接受了去女子家上门......自己就彻底死心罢。
  否则,是一定要争取的,到时候少不得要兰婶帮忙跑几趟了。
  好在他父母找人家换亲也需要时间,莫非也能借机捋清自己眼前的事。
  决定一旦作出,后头的事就要考虑好,要做什么,怎么做,什么时候做都得一一确定并执行起来。
  老天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下雨,青砖屋看样子今年是做不成了。
  可打算成亲的话,住所和院子肯定要修一修,菜地也最好扩大些,两个人吃住不比一个人随意。
  可屋子怎么修?修成什么样?做土坯房还是做木屋?
  木屋好看些,但需找村长和里正批条子,付了银钱才能雇人上山伐大木,回来再让木匠制成房梁、屋柱、墙板等,没几个月时间做不成。
  而且木屋花费也不小,加上置办家具和娶亲,他银钱还是不太够的。
  难道真的只能退到做土坯房?心心念念的青砖屋何时才能成真......
  睁眼盘算到半夜,勉强有了成算才搂着竹筒慢慢睡着。
  一觉睡醒,天才蒙蒙亮,背被竹筒膈得生疼,莫非抽出来眯眼看了看,还好没被压破,赶紧小心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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