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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槿凡年(近代现代)——顶级纳税人

时间:2024-07-16 10:14:02  作者:顶级纳税人
  大婶一脸正色:“谁大晚上的上房顶啊,要是小偷过来,那摔死活该!”
  “……行,那阿姨你小心点下去……”
  大婶摆手拒绝:“我得在这看着你,万一你掉下去了我第一时间给你叫救护车。”
  苏槿年无语道:“阿姨,我要是真想跳楼,没必要挑你家的平房……这不仅摔不死人,跳下去被人看见了我觉得丢人……”
  大婶这才道:“那我下去了,你开着手机啊!”
  他这才明白,大婶口是心非地在担心他的安全,这次的道谢,他说的诚心诚意:“知道了,谢谢阿姨。”
  大婶走后,苏槿年慢慢挪到边边,轻轻吹了声口哨。大叔抬头看见手电筒的光,敲响了林家的锈门。
  和他猜想的一样,出来开门的是林知凡,苏槿年看着瘦瘦小小的人披着他买的袄小跑着穿过庭院,而后整个人被门挡住。
  他的东西被送了出去,他又看着那门合上,大叔穿过巷口。而后,门又打开了。林知凡克制着从院子里探出半个身子,往左看看,又往右看看。最终也没发现什么人,他又缩回去,颤颤巍巍地进了屋子。
  苏槿年撑着脸,一脸温柔的笑着,他以为想了那么久的人出现在他面前,他应该激动地热泪盈眶,或是心脏快要跳出胸腔。可是现实是平静,让人心安的平静,就好像,大叔大婶的爱情一样。
  不知何时,大叔爬上了楼顶:“喂,小伙子,我去放烟花了!”
  苏槿年直起身:“叔,你让阿姨上来吧,在下面看不清楚。”
  他又听见两夫妻的家常话。
  “来,小伙儿让你上去呢。”
  “烟花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花花绿绿的灯实惠呢!”
  “人家请你上去呢,我看了袋子,里面都是好东西,平常都舍不得买呢,别寒了孩子的心!”
  大婶轻巧地就上来了,苏槿年说:“阿姨,您就站在那,视角也是好的。”
  大婶憋了又憋,还是没忍住:“小孩子有钱也不能那么花啊,那个大烟花得多少钱啊,就放那一下子,不值得!”
  远处炸起稀稀落落的烟花,苏槿年不打算和她争辩:“又不常买,今天兴致上来了,就想看看烟花。”
  他本来以为大婶应该再说他几句,可是身后确实一片静谧。他转头,朦胧灯光下,他看到大婶望向了西方的大路。他笑笑,又将头转回去。
  大叔的动作挺快,烟花的威力也够大。金色的花在空中生根,将花粉散落出去,而后又爆开,残落的碎片像雪花般缓缓飘入地底。
  苏槿年只看了第一朵花,因为他看见了匆匆跑出来的林知凡。他还是那个装扮,手里却多了一杯奶茶。林知凡目不转睛地盯着为他而燃的彩色光焰,响一声就抿一口奶茶,像是对苏槿年的答谢。
  冥冥中有声音在告诉他,要把他的模样记录下来。苏槿年拿起手机,打开录像模式,他将镜头不断拉近,直到小小的屏幕中只剩他心心念念的人。他本人却没有看手机,相机毕竟比不过人眼,他跟上林知凡吸奶茶的频率,小声地说着:“我爱你……”
  没一会儿,光亮不见了,声响也消失了,林知凡却还没有走。
  他知道村子没几家会买这样的烟花,更不会把一次机会浪费在不是传统节日的今天。他还知道,前排的叔叔不会知道他喜欢的东西,不会有心思买一杯昂贵的奶茶。
  他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站着,生怕自己的随意乱瞟会看见触动心弦的人。
  “你还不下去啊?烟花都放完了!”大婶毫无压制的声音突然出现,苏槿年被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就看一眼!林知凡和自己说着,抬头望向声音的方向,什么都没看到。心中有了猜想,他也不管苏槿年有没有看到,冲着前方咧嘴一笑,随后跑进了屋。
  等苏槿年再次抬头,就只看见一个落荒而逃的背影。他将视频保存好,打开手电筒,“走吧,阿姨,楼上风大。”
  “不好意思啊,我刚才……忘记了,声音……”
  “走吧,叔叔该回来了,咱下去。”
  他们刚走到大门旁,大叔就跑着回来了:“这就要走啊?!”
  “不早了,我爷爷还等着呢。”苏槿年拿掉口罩,露出灿烂笑容,“叔叔阿姨,给你们拜个早年了,谢谢你们让我上您家房顶。”
  “你这孩子!路上慢点啊!”
  关上门,大叔有些激动地搂住大婶:“烟花是我放的,借花献佛,送给你的!”
  “你还别说,这烟花啊,确实好看!”
  大叔试探着问道:“要不,过年的时候咱们也整一个?”
  大婶急切嗔道:“你可别浪费钱!咱们看别人放就行了,明天儿子回来了,咱们一家人一起看!”
  “好!”
  从蜀东里往家里赶的时候,苏槿年心绪百转。他曾坚定地认为自己是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至少从小接受的教育是这么告诉他的。付出了心血,那就必须将这件事拿下;花费了时间学习,那就必须名列前茅;接受了常人难以接触到的训练,就一定要获得强健的身躯……
  因此,他觉得除了白行书和王翰这两个和他本质相像的兄弟,其他人都不值得交心。
  但是他现在遇到了一个例外,这个人没法使他受益,他却仍旧想为了他做任何能做的事,尽管有一定的可能,他无法得到这个人。
  或许初次见面的时候,他是起了不择手段也要把人拿下的心思。
  现在么,苏槿年觉得,只要他开心就好。当然,如果他是为了自己而开心,那就更好了。
  正如此刻,苏槿年坐在出租车上,反复看着林知凡最后的笑容,不知不觉,傻笑的人就成了他。
  在白行书终于看不下去并给了他一胳膊肘之后,苏槿年才关掉手机,靠着车窗感受浓浓的新年气。
  路灯的竿子上挂满了圆润的灯笼,红艳艳的,喜气洋洋。宽阔的车道上只行驶着几辆私家车,间或驰过一辆大货,明明是萧条的街景,他的心却一片火热……
 
 
第23章 长官
  苏槿年付好多出两倍的车费,照例和司机说了新年快乐,出来却见到先他一步下车的白行书板正地站着,不祥的预感顿上心头。
  两个别墅中间,十二个人面无表情地面向他们站着。
  苏槿年瞬时站直,移到白行书身边,咬着牙齿说话:“完蛋了,被他们逮了个正着……”
  白行书目视前方,嘴里却不停嘟囔着:“还不都怪你,非要去一趟蜀东里……”
  苏槿年无言以对,正准备说些出了什么事儿我来担的时候,对面的苏岚朗声呵斥道:
  “做人做事,也要有个度!你们现在不建立起时间概念,以后,就会吃大亏!”
  “你们让大家等了半个小时!”白从巍的声音陡然提高,“趴下!俯卧撑预备!”
  二人早就习惯了他们的突然发难,听到熟悉的声音,想也没想,就不顾路面上尖锐的小石子,撑在了地上。
  苏岚和白从巍一唱一和地教训着二人:
  “屁股压下去!不要以为藏在衣服底下我就看不见了!”
  “数好自己做了几个,我喊停的时候谁做的少了就再做半小时!”
  不是吧!又来!两人抽空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愤懑。
  这两个老头子似乎是从他们一出生就开始较劲,什么都要比一比。小时候比吃饭的速度,比谁长得更壮;稍大一点又开始比成绩,比谁会的东西更多;现在隐隐有了要比谁的追求者更多,谁能先给他们生下重孙。好在二人并没有因为无休无止的比较而厌烦了对方,反而在两个老爷子的魔鬼训练下成了无话不说的好兄弟。
  地上,两人的动作几乎一致,不紧不慢。在这样不偷懒的情况下,被保温作用极佳的棉袄包裹住的两人很快出了汗,白汽争先恐后地从衣服里逸出,又在逃离的过程中消散不见。越到后面,肌肉越酸,但是他们谁都没有停下,尽管颤抖着放慢了速度,动作却仍是十分标准。
  “停!”白从巍喝道:“立正!”
  苏岚抢先一步走到站着军姿的二人面前,鹰般锐利的眼睛仔细观察着他们脸上的汗珠:“报数!”
  白行书:“1999!”
  苏槿年:“2000!”
  赶上来的白从巍虎躯一震,吼道:“放屁!你们信不信我真让你们做那么多!”
  他一脸震惊的样子实在过于好笑,苏槿年没忍住,捂着还没缓过劲儿的肚子笑个不停,反观白行书,依旧不苟言笑地站着。
  他的孙子竟然这么不稳重,苏岚气道:“不许笑!现在,在你们面前的是长官!你们需要服从命令!”
  苏槿年站直,敬了个礼:“报告长官!苏槿年申请与苏岚同志恢复爷孙关系!”
  白行书也到:“报告长官!白行书申请与白从巍同志恢复爷孙身份!”
  苏岚率先说道:“批准申请!回家!”
  他在宋姝的陪伴下踏入别墅,随后就是苏国立一家,容心磨磨蹭蹭地走在后面,絮叨道:“等会儿进房间先洗个澡儿,衣服我从家里带了,进屋就拿给你。”
  苏槿年克制住自己才没扑上去:“谢谢妈妈!”
  “妈!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都不知道关心一下你儿子……”白行书接收来自苏槿年的挑衅眼神,好悬没有抱住她的胳膊。
  黄新月一点儿也不嫌弃地摸摸他汗津津的头:“好好好,是妈妈的错。但是你不能脱衣服,天气那么冷,贪凉了是要感冒的!”
  等到苏槿年洗完澡出来,苏岚早就在二楼客厅里等着了:“把头发吹一吹啊,虽然在家里,那也是要注意仪容仪表的。”
  屋内的暖气很足,估计没一会儿就能把头发蒸干,苏槿年懒得多此一举:“爷爷您上次不还说拿吹风机吹头发不好嘛?”
  苏岚气得差点站起来:“你这个龟孙怎么讲话的,你要是像我一样剔个寸头,还用得着吹风机?男孩就得硬气一点,别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眼见着苏岚有了生气的意思,苏槿年又是个不会看眼色的,容心抢着回道:“爸,他就是最近头发长得有点快,又赶上年关了,没来得及剪,懒的。”
  “看在你体能没有退步的份上,就不跟你计较这些事儿了。”苏岚对于二儿媳的解释还算满意,又想到他连头发都没时间剪,保不齐有什么情况呢。孩子大了,不能让他祸害别人家的姑娘,事儿就得早早定下来。他难得的温柔起来:“说说今天为什么来的这么晚,往常你可都是早早地跟着大人过来的!”
  苏槿年漫不经心地答道:“玩得忘了时间了。”
  苏岚冷哼一声:“你不要想着在我面前撒谎,你一下车,我就看见你衣服上有磨损的痕迹,白行书身上就没有,你肯定出去干别的事儿了!”
  儿子是什么性格,做父母的最清楚。苏国强看着低头不语的苏槿年,紧张极了:“爸,槿年他,他知道分寸的……”
  大过年的,苏岚不打算坏了他的心情:“你不愿意说,我也不逼你,但是你得记住!在你结婚之前,我不想得到一个重孙!”
  苏槿年再次抬头时,已经换了个委婉的说法:“爷爷你放心,你想要重孙,那得从正平哥身上下手。”
  突然被叫到的苏正平只能小心地觑着苏岚的脸色,弱弱发声:“……我,我还没有女朋友呢,我不着急……”
  被他一打岔,老爷子也没了盘问的兴致,“你还没吃饭,就先去厨房找点儿,将就一下。”不顾苏槿年的震惊,老爷子又下了一道命令,“不早了,大家都回去睡觉吧。”
  一屋子人又各自前往自己的房间,和其他人的淡然不同,一关上门,林优就和苏国立吵了起来:
  “老爷子什么意思?槿年现在还没到十七,他就说在槿年结婚之前不想得到一个重孙!就拿法定结婚年龄来算,至少五年!他就苏槿年一个孙子嘛?正平已经大三了,过不了几年就会结婚生子,难道我们正平生的孩子就不算是他重孙吗?!”
  林优气得发抖,苏国立无奈叹了口气,又是擦眼泪,又是顺背的:“你别气呀!我看爸也是因为当初选专业那事儿被气到了。”
  又是选专业!当年就为了这事儿吵得不可开交,现在竟然还在怪她儿子。林优忍不住骂道:“苏国立!你就跟你爸一条心,所以也看不上正平是吗?!他是一个有自主意识的人!难道连选什么专业的资格都没有吗?”
  “爸也是为了他好,你说一个男孩儿读师范专业,出来能赚几个钱?”苏国立叹了口气,显然也是对儿子选择的不满,“他高考分数读一所军校绰绰有余,我们家又有关系,只要他肯上进,不愁没有前途!”
  林优就不明白了,怎么读个自己喜欢的专业也是错了:“读师范怎么了?我们正平上的好好的,年年都拿奖学金,学校的教授同学都喜欢他,他什么没做好?他不喜欢的事情爸逼他就算了,你这个做父亲的,也要逼他吗?!”
  苏国立道:“要是人人都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世界不就乱套了吗!”
  “你以为我不知道?根本就不是那回事儿!”林优的泪越掉越多,回想起之前,满满的都是心疼,“正平从小就不喜欢运动,老爷子非逼着他站大太阳底下晒,中暑进医院了也没个心疼的话,还嫌他娇气,没个男人样子!难道是他自己想晕倒的吗?他那么努力得讨好他爷爷,结果得到的是什么?!他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不管是什么样都是我的宝贝!你们不疼,我来疼!”
  “越说越过分了!”哄人也有个度,苏国立渐渐烦起来了,“他是我儿子,爸的亲孙子,血浓于水,怎么不疼了!”
  林优不依不饶:“他就是偏心苏槿年,偏的没边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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