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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找到了自己和学生进得去的理由，原来是藤原绪子早就想让他帮忙才给他的特权。
还有夏日祭那次，活动场地上出现了屏障。而藤原绪子就在附近。
很好，一通百通。五条悟觉得自己真相了。
接下来直接把书交给藤原绪子就好了，千年前的事让那个老古董自己去解决吧。
五条悟还把书给复印了一份，里面有些御三家另外两家老祖宗的笑话，可以讲给他的亲亲学生们听。
到了约定地点，五条悟把书交给了藤原绪子，看着祂翻了几下就露出了冷笑。
五条悟没兴趣管自家老祖宗的恨海情天，只想知道藤原绪子要拿什么消息做报酬。
白日的阳光很暖，穿过枝丫的罅隙碎成了一地流金。
五条悟和藤原绪子隔着一段距离站着，看着藤原绪子的新装扮，五条悟还有些新奇。
“你知道夏油杰吗？”
漫不经心丢下的一句话如同平地惊雷，轻而易举将五条悟脸上轻佻的笑容摧毁。
六眼在此刻也觉得梦般眩晕，目之所及的色块猛烈得冲击着大脑。
慢慢的，恐怖冷凝的气势在五条悟身上升腾，所有不正经的伪装都被褪下。
“你说什么。”五条悟的声音很轻，藤原绪子却听出了压抑的愤怒，还有很多难以分辨的复杂情绪。
如果藤原绪子不能给他一个理由，他会把祂的脑袋扯出来再放在脚底碾碎。
看来这个报酬祂给对了。
其实藤原绪子也不知道五条悟是否对‘夏油杰’感兴趣，祂最开始只以为两个人是仇人，毕竟那个叫‘夏油杰’的假和尚成天盘算着怎么把五条悟拉下马，但现在看来还有很多祂不了解的隐情。
祂甚至准备了后手，如果五条悟对这条消息不感兴趣，祂就告诉一些连五条家可能都已经失传的术式修炼的方法。
现在应该不需要了。
“有一个东西接触我，它说，它叫夏油杰。”藤原绪子也没想着吊五条悟胃口，但多的就别想祂能告诉五条悟了。
五条悟突然觉得眼睛有些干涩，他绝不能接受有人拿他的挚友开玩笑，哪怕只是一个名字。
五条悟把莫名的恍惚咽回肚子里，“杰已经死了，我亲手埋葬的。”
“长刘海，眯眯眼，穿着袈裟。”藤原绪子简单描述了一下‘夏油杰’的形象。
所有的侥幸心理在此刻被摔得粉碎，五条悟很快就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性。
此刻似乎连呼吸都变成一种刺痛，一直绵延到心脏而不绝。六眼穿过藤原绪子看到了杂乱树影上跳动的太阳星子，如同十字架托举着太阳。
那是他的挚友，死在他的手里。可在他心中，杰是强大的，是骄傲的。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胆大包天亵渎杰的尸体！
皮肉连同骨髓都在阳光下变为了被敲碎的冰，每一寸一毫的痛让五条悟的杀意如野草般疯涨。
藤原绪子想，这个时代还真是和平啊。
若是在祂的时代，稍微有点势力的都不敢直接把自己或者家人的尸体埋葬，多多少少都要做点安全措施。
毕竟尸体也是很有用的，谁也不想突然见到死去的亲朋好友。
不是不爱，主要是挺吓人的。
能和五条悟这种人做朋友，想必实力也不错。
那尸体可更抢手了。
看五条悟这样，藤原绪子难得没丧良心得去扎心，若是换成五条恒在这，那可不一定了。
五条悟急迫得想要问出更多的消息，但触及藤原绪子的红眸，沸腾翻涌的情绪被强行冷却。
冷漠的声音透露出一丝神性，高挑的身材带来无形的压迫力，“你还想要什么？”
若是换一个人，怕是已经冷汗直流了。
但站在五条悟面前的是藤原绪子，见过平安京时代无数天才的人。
藤原绪子暂时没什么想要的，祂想要的，五条悟也不可能给祂。
“羽生雪泽。”
这下炸毛的换成藤原绪子了。
“谁告诉你这个名字的！”
五条悟冷笑，“你当我傻子吗？我又不是没接触过他。之前你追他的时候他身边的那个就是我的学生。”
现在两个人互相握着对方的把柄了。
“果然，五条家就没一个好东西。”
藤原绪子懊恼祂竟然忽略了之前追着爱人的事情带来的影响。
五条悟当然不可能真的拿羽生雪泽怎么样，他又不是什么丧心病狂的人，可以拿无辜的人做挡箭牌。
这句话更多是试探羽生雪泽在藤原绪子心中的重要性，可以为他让步多少。
藤原绪子如果想和羽生雪泽再续前缘，必定会接触他身边的人，想想上次藤原绪子追着吉野顺平打的情况，五条悟就知道藤原绪子对羽生雪泽身边人的忍耐度是很低的。
那么在接触羽生雪泽的过程中，祂是否会为了得到羽生雪泽做出什么不可估量的事情，比如说杀了羽生雪泽在意的人达到独占的目的。
五条悟从不怀疑人性之恶，更别说眼前这家伙本就臭名昭著。
藤原绪子的回答会决定五条悟接下来对祂的态度。
风撩起耳鬓的碎发，藤原绪子暴露了猩红眸子里隐藏的暴虐，死死盯着五条悟，在这一刻，两人所处的位置颠倒。
“你还想要什么？”
藤原绪子说出了刚刚五条悟的话。
祂越在意羽生雪泽，无形的牵制也就越大。
虽然只接触过几次羽生雪泽，但五条悟也知道这位性情稳定平和，待人温柔，在吉野顺平的嘴里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你觉得羽生雪泽会喜欢一个滥杀无辜的人吗？”五条悟同样没有回答刚刚的问题。
当然不会。
刚破除封印的时候，藤原绪子的状态极不稳定，情感似乎一直在未婚夫死亡的痛苦和自己被封印的仇恨中燃烧，完全克制不住自己。
祂现在都还记得祂差点杀死阿雪身边那个人时，阿雪眼中的警惕与厌恶。
几秒的沉默已经揭露了祂内心的答案。
就算是为了羽生雪泽，祂也会努力学会克制。
五条悟看不出藤原绪子情感上的伪装。
白发教师放松了姿态，收敛了刚刚的气势，又慢慢恢复成平时略有些不正经的模样，打出了最后一击。
“那个假货是什么好东西吗？”
必杀。
所以，藤原绪子不会站在假货那边。
“就算这样，我也不会告诉你更多关于那个家伙的消息的。”
五条悟挑了挑眉 ，“不，已经够了。”
凭借着自己的乖学生，他也能和羽生雪泽搭上线。
之后藤原绪子说不说，那就不是祂能决定的了。
第20章 系统躺赢的第二十天
没人知道那天五条悟和藤原绪子聊了什么。
羂索也不知道它已经被背刺了。
藤原绪子回到别墅，这别墅是现在的藤原家族的。
藤原绪子找上门的时候差点没把年事已高的族长吓晕过去，好在藤原家根系庞大，各个领域都有他们的人，迅速搞清情况后，族长是真的汗流浃背了。
一方面，他们肯定不可能和咒术界的人说，说了那老祖宗不得灭了这群不孝子孙。
另一方面，族长翻到族谱上那个名字时也是心里打鼓，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这个老祖宗对自己家可没什么好感。
好在，藤原绪子只是要些现代物资罢了。
迅速卸任已经变成前任的藤原族长：就当供奉祖宗了。
泛黄的旧书放在玻璃桌上，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藤原绪子粗略得看了内容，一边看一边冷笑，偶尔咒骂两句五条恒。
视线在五条恒记录的最后一句话停留了几秒，藤原绪子阴沉着脸翻到了空白的一面。
手指轻轻摩挲着纸面，藤原绪子皱着眉，思索片刻，想起许久以前经常和五条恒传小纸条，为了不被羽生雪泽发现骂人的话而发明的隐藏方法。
特殊的咒力与妖力交织，轻抚过纸面，黑色的字体慢慢浮现。
尘封的旧事揭开了冰山一角。
【我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发现这个小秘密。但很显然，这个时候我已经死了。我的死亡也绝不是意外。
我隐隐有一种预感，也许是死亡的危机太过浓烈，也或许是幕后之人的动作愈发明显。
有人一直在盯着六眼。
我会把那个藏起来的鬼抓出来，狠狠碾成渣渣。】
【我发现了那只鬼的小尾巴，皇室似乎也有它的人。前几日，天皇忽然让我去为他祈福，莫名其妙，这明明是那只狐狸的活。
出宫后，之前的消息就莫名断了。我的亲侍也死了两个，据说是遇到了咒灵暴动。可御三家前不久才清理过平安京附近的咒灵。
像是有只老鼠偷偷摸摸在暗处，恶心死了。】
【有很多平民忽然惨死在家中，平安京人心惶惶。我家门槛都要被那群废物贵族踏破了。
此时流言四起，许多人都说是那个东西，哦，就是藤原绪子搞得鬼。
一群废物，兴奋谋划了那么久，吵吵着要把那东西给杀了，结果连人影都找不到。现在要求已经降到封印了。
可这事不会是那个东西做的。】
藤原绪子倒没想到五条恒竟然会信祂，祂也知道那股流言，可祂不屑于去解释。当然，解释也没用，人们只会坚信他们自己得知的‘真相’。
【雪姬的父亲在雪姬死后第二年就辞官了，他的两个兄长也很少活跃在上层了。
羽生家似乎一直没有从雪姬的死里走出来。
现在藤原家的仆人都要绕着羽生家的仆人走。
贵公子们，贵女们也不爱办赏花宴了。
所有的所有，似乎从雪姬的死开始，都变得异常糟糕。】
【朝堂上多了一个什么朝日奈大人，我只听过他的名声，但每次要见到他的时候总会出意外。
他似乎是在雪姬父亲辞官后出现的，过不了多久就会坐上雪姬父亲原来的位置。就像是雪姬父亲为他让位一样。
虽然没见过他，但我还是看他不顺眼。我觉得那个朝日奈也许是那只老鼠的人。
雪姬的死和他们到底有没有关系？】
藤原绪子细长的手指捏住了玻璃桌子的边缘，咔嚓一声，一角就碎成了渣渣。
略微颤抖的气息在空气中掠过。
后面隐藏的页数不多，藤原绪子飞快的翻看着。
【雪姬的死一定和那只老鼠有关系。
我去祭奠雪姬的时候，他的父亲告诉我，最近一直有人在窥伺羽生家，似乎想要得到羽生家的一件特级咒具。我只知道与治愈有关。
而那件咒具一般都戴在雪姬身上，只是雪姬出事那天，恰好没有佩戴。】
……
【我发现了一个额头上有缝合线的人，他给我的感觉很恶心。】
记录到此为止。
缝合线……
藤原绪子的脑海里快速闪过了‘夏油杰’的脸。
那个人的头上是不是也有缝合线……
祂按着书页的手指颤了颤，等等，等等。
藤原绪子没有停下，翻到了书籍名字封面的背后，那里隐藏的一段话慢慢浮现。
【藤原绪子。】
藤原绪子眉头一跳，五条恒很少如此正经的称呼祂的名字，一般是那个东西或者那个家伙。
【我将带着雪姬亲手给我做的笛子长眠于地下，我会和现在的他在一起。
你又在期盼着什么荒缪的事呢？】
沉默长久得降临，像是草原上绕不开的风，以一种忽急忽缓的姿态将所有情绪卷入其中。
藤原绪子放下书，忽然不想呆在这里了。
他要去找五条悟打一架。
该死的五条恒。
本就忙碌的五条悟这几天又要应付某个老祖宗惹到的麻烦。
果然祖宗就是子孙的债。
万里晴空之下。
羽生雪泽和0018一起在书店挑选菜谱。暑假即将结束，八木花梨就要回来了，羽生雪泽想学几道新菜给花梨尝尝。
一手中式菜谱，一手西式菜谱。
羽生雪泽纠结得看向0018，“选哪个好啊。”
“要不两本都买了，到时候在里面各挑一道菜？”0018微微低头，挨着羽生雪泽的脑袋，眼睛在两本菜谱之间游移。
“也不是不行，那就这样吧。”愉快下了决定，羽生雪泽拿着菜谱去前台结账。
店员小姐姐拿了袋子将书装好，笑眯眯道：“欢迎下次来呀羽生君。”
“谢啦。”羽生雪泽接过书袋，笑着回答。
两人走出书店的时候，书袋已经转移到了0018手上。
最近没什么事儿，羽生雪泽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八木花梨回来的聚会上。
禅院真纪和三井美织知道后，都提出到时候来帮忙一起布置，挂彩灯、横幅、准备礼物等等。
吉野顺平也说会挤出时间过来帮忙搬东西。
大家因为羽生雪泽都挺熟悉的，经常一起玩，像是上次的夏日祭一样。
三井美织和八木花梨的关系有些复杂，一方面两人在背地里和对方都有点不对付，一方面遇到事情了又能替对方出头。
禅院真纪和羽生雪泽身边的人关系都挺好，她一直秉持着羽生大人喜欢的人我也喜欢的原则，和只要你也喜欢羽生大人我们就是好朋友的根本准则。
之前三井美织能找到家入硝子还是禅院真纪帮的忙。
吉野顺平因为性别原因大多数时候都被踢出了女生的小圈子。
因为是朋友一起聚餐，0018就没打算出现，就像是上次夏日祭一样，陌生人插进去会破坏气氛。
等上学了，大家在学校抬头不见低头见，0018偶尔去送个便当，下雨天送把伞接个人，一次两次就能让人知道他了。
他最近忙着另一件事。
其实0018挺懒的，他只会在面对自家小宿主的时候积极些，其他事情一般都是敷衍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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