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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男室友他好会(近代现代)——遨游宝宝

时间:2024-07-15 19:24:10  作者:遨游宝宝
第13章 
  都说一场秋雨一场寒,连续三场雨下完,岚城的气温已经降到了接近零度。
  岚大宿舍楼和学校附近的居民区一样,都是采取统一的供暖制度,每年十一月中旬试暖,十一月底正式供热。
  现在还不到十一月中旬,暖气一时半会儿是指望不上了。
  乔颂体寒,这几天从早到晚都捂着一件厚厚的白色羽绒服,即便在宿舍里也很少脱下来。
  凌嘉树见他这么怕冷,特意买回来一个电热小太阳,只要乔颂在寝室,他就开着小太阳,把他们这半边寝室吹得暖烘烘的。
  程袁经常拽着柳俊明过来蹭热。
  柳俊明脸皮子薄,且又遵纪守法,所以每次都很矛盾,一边说着“谢谢树哥”,一边又忍不住嘀咕:“这算不算违规啊,我记得辅导员特意说过,不让在宿舍里用小太阳……”
  程袁被他念叨的烦了,于是强词夺理说:“你不懂,这不是小太阳,而是树哥对室友的一片心意!心意怎么会违规呢?”
  柳俊明感觉好像逻辑哪里不对,但又无法反驳。
  凌嘉树不怎么参与这种无聊的对话,只是坐在自己位置上玩电脑。
  乔颂话也不多,大多时候都是和凌嘉树背对背,安静地啃西方艺术史,或者做曲式分析。
  有天晚上,乔颂洗完澡出来连续打了两个喷嚏。
  凌嘉树停下敲键盘的手,从乔颂的椅子背上捞起他那件白色羽绒服,递给他时带着关切地问:“感冒了?”
  乔颂接过羽绒服披上,摇摇头说:“应该没,可能是有人骂我。”
  凌嘉树反问:“谁忍心骂你?”
  乔颂笑了笑,“那可多了去了,又不是每个人都是我室友。”
  凌嘉树:“下次遇到这种事告诉我。”
  乔颂:“这么说,以后我可以找树哥替我出气啊?”
  凌嘉树:“不然你想找谁?”
  乔颂笑了两声,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说:“没谁,就找我树哥。”
  两人又闲聊几句,乔颂突然想起什么,换了话题对凌嘉树说:“对了树哥,你买的这小太阳真的挺管用的。往年来暖气之前的这段时间我都会感冒,今年没怎么冻着,到现在都没生病。”
  凌嘉树听他说完,默默把小太阳的温度又调高了一档。
  不过乔颂这话还是说得太早了。
  虽然躲过了冻感冒,但就在一个礼拜之后,宿舍开始试暖,因为这短短几天之内,宿舍冷热温差太大,乔颂到底没能逃过热伤风。
  ————————
  热伤风比冻感冒还难受。
  乔颂一早醒来看到室友都已经出门去上课了,可他头昏脑涨,浑身没有力气,想强撑着去练琴都做不到。
  他迫不得已给波姐打电话请了病假,《船歌》的回课硬是往后挪了一周的时间。
  宿舍里只有他自己一个人。
  乔颂抱着一盒面巾纸,惨兮兮地窝在被子里。
  为了能安心地趴在上铺,尽可能减少下床的频率,一向爱干净的乔颂甚至破天荒地把垃圾袋绑在了床头的栏杆上。
  他没吃早饭,半睡半醒的一直躺到快中午。
  正愁着午饭怎么解决时,乔颂听见有人开门进屋的声音。
  他很努力地睁开眼睛,朝门口望去,看见凌嘉树迈着一双修长笔直的长腿,大步流星地朝他走来。
  凌嘉树到他床边站定脚步,没等他反应过来,先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还好,不算太烫,应该没有发烧。
  凌嘉树稍微放心了一些,不过一双剑眉仍然轻蹙,眸子里的担忧也没有消失。
  乔颂看见凌嘉树皱眉,开口询问:“怎么了,树哥?”
  他的嗓音一改平日里的清澈柔和,听起来很沙哑,像被砂纸磋磨过一样。
  凌嘉树眉头皱得更紧了,“这话应该我问你,生病了怎么不跟我说?”
  乔颂弱弱地说:“我醒的时候看你已经去上课了……”
  “没有我微信?”凌嘉树的语气里分明多了几分怒意。
  乔颂有点不敢吭声了。
  他抿抿干裂的嘴唇,委屈巴巴地垂下了眼睫。
  凌嘉树盯着乔颂可怜的模样看了几秒钟,认输地叹了口气,缓和了语气向他道歉:“对不起,我不是在怪你。”
  他要是直接发火其实也还好,乔颂顶多就是装聋作哑,干脆不搭理他。
  可他突然软声软语地开始哄人,这一下就把乔颂那点儿不易察觉的委屈全都勾出来了。
  乔颂抬眸看向床边的人,小声嘀咕:“那你干嘛凶我?”
  “不是凶你,是……”凌嘉树可能不常说这种话,顿了一下,才继续道,“是担心你。”
  病号本来就比平时脆弱,“担心”这种话听在耳里,眼圈都忍不住微微发酸。
  乔颂不想当着别人的面儿哭,不想让自己看起来那么没有出息。
  他忍着鼻腔的酸涩,故作镇定地转移话题:“那你能不能帮我倒杯水?我一上午没喝水,嗓子都快冒烟了……”
  “好。”凌嘉树没有二话,立刻去客厅的饮水机,给他接回来一杯不凉不烫的温开水。
  乔颂撑着栏杆坐起来,“吨吨吨”地仰头喝水。
  鼻子不通气,嘴巴又忙着灌水,这让他感觉有点缺氧头晕,刚放下杯子就不由自主地晃了一下。
  凌嘉树见状立刻伸手过来扶他,结实的手臂跨过床铺周围的栏杆,宽厚的手掌虚拢在乔颂的肩膀上。
  一副全然保护的姿态,但又不会显得太过冒犯。
  乔颂稳住身形,定了定神。
  等那股头晕目眩的劲儿过了,他才将水杯递还给凌嘉树。
  凌嘉树顺手把水杯搁在乔颂的书桌上,然后继续照看他。
  乔颂想,这种时候他按理应该对凌嘉树说声“谢谢”的。
  可他大概是因为生病影响了脑回路,脑子一抽,竟然突兀地冒出来一句:“树哥,你个子好高啊。”
  他一边说,甚至还一边伸出手,比划了一下凌嘉树脑瓜顶的高度。
  “真的好高,”乔颂还在喋喋不休,“我有时候站在下面想看看耳机在不在上铺,都看不见……你比上铺高出一大截,肯定没有这种烦恼吧?”
  凌嘉树:“……我是没这个烦恼,但我现在有别的烦恼。”
  “什么啊?”乔颂一脸认真的问着,可是手还停在凌嘉树的脑袋上方。
  凌嘉树抬手握住乔颂纤细的手腕,将那只白皙漂亮的、属于钢琴家的手,从自己的头顶挪开。
  乔颂可能真是脑回路异于平常,就这么个小小的举动,他竟然歪曲成了别的意思。
  他瘪瘪嘴巴,有点不高兴地问:“树哥,你嫌弃我啊?”
  凌嘉树实在没忍住叹了口气,低声说:“没有嫌弃你。乔颂,你是每次生病都这样吗?”
  乔颂:“哪样?”
  凌嘉树:“撒娇,耍赖,像喝了假酒一样。”
  乔颂沉吟了片刻,很认真地否定:“不是,我没有。”
  凌嘉树没想再追问,可乔颂又自顾自地说道:“我以前生病了都是一个人扛着,没有人管我,我也没地方撒娇耍赖……”
  他只是陈述一个事实,并没有故意卖惨的意思,就连语气也平静如常。
  可是凌嘉树还是觉得心脏突然被什么东西刺痛了一下。
  他看着眼前的小可怜,望着乔颂清澈无辜的眼睛,那句徘徊在嘴边的“不许撒娇”怎么也说不出口。
  凌嘉树闭了闭眼,算是认栽了。
  他扶着乔颂重新躺下,还体贴地帮忙把被子掖好。
  乔颂被他裹得严严实实,觉得又暖和又有安全感。
  下巴藏在被窝里,乔颂露出巴掌大的半张脸,眨着眼睛问凌嘉树:“你中午去哪吃饭?”
  凌嘉树一眼就看透了他的小心思:“想吃什么,说吧。”
  乔颂不假思索地回答:“想喝粥。”
  凌嘉树:“小米粥,皮蛋瘦肉粥,还是什么?”
  乔颂一脸诚恳地说:“想喝虾蟹粥,就是潮汕正宗的用砂锅煲出来的那种。”
  凌嘉树:“……你还挺讲究。”
  乔颂:“嗯嗯。”
  ……神他妈“嗯嗯”。
  凌嘉树简直被这小病号气笑了。
  他弯了弯唇角,点点头说:“行,等着吧,我现在就买机票去潮汕。”
 
 
第14章 
  热气蒸腾,虾蟹与贝类散发出来的诱人鲜甜,与米粥熬煮的香味一同飘散到空气里。
  送到乔颂手里的虾蟹粥,除了螃蟹和开背虾之外,还额外多加了一份瑶柱。
  乔颂舀起两颗瑶柱细细品尝,感觉像是尝到了来自树哥的偏爱。
  以往他生病了总觉得没什么胃口,可今天却有些例外,乔颂捧着虾蟹粥,一勺一勺喝得很欢。
  凌嘉树吃完自己那份盖浇饭,扭过头来看向乔颂。
  乔颂吃得有点热,莹白的脸颊泛起浅淡的绯红。
  凌嘉树却想到什么,微微蹙起剑眉,走过来探了探他的额头。
  乔颂感觉到额头处传来的温热,抬眸看向凌嘉树。
  他嘴里还含着米粥,鼓着腮帮含糊地问:“唔……怎么了?”
  凌嘉树已经将手收回去,但眉心仍然锁着,低声开口:“没发烧,脸怎么这么红?”
  乔颂咽掉口中的热粥,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说:“可能是吃得太着急了,热的。”
  “有这么好吃?”
  乔颂频频点头,“嗯,好吃。”
  凌嘉树见他恢复了一些元气,这才放下心来。
  乔颂看凌嘉树没有要继续聊天的意思,于是又埋头继续喝粥,直到一碗见底,仍然意犹未尽。
  凌嘉树看他将一整碗全部喝完,心里莫名觉得有点幸福。这种幸福感来得很没道理,凌嘉树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他没有多想什么,只是过去替乔颂收拾桌子,顺便问道:“你是生病了才喜欢吃这个,还是平时也喜欢?”
  “和生病没有关系,一直都喜欢。”乔颂不假思索地回答完,顿了两秒,又话锋一转,低低地补了一句,“但平时要控制体重,没有理由吃。”
  凌嘉树想起每次吃饭乔颂都用清水涮菜,又顺势问道:“艺术生都需要这么严格地控制体重吗?”
  “不是,”乔颂轻轻摇头,“是我个人的原因。”
  凌嘉树抿抿薄唇,似乎还想追问什么。
  乔颂赶在他开口之前率先说道:“其实也没什么特殊的原因,我就是……不想太胖。”
  凌嘉树眸色深深地看了乔颂一眼,到底还是没忍心拆穿他的欲盖弥彰。
  ————————
  下午凌嘉树有一节必修课要上。
  这门课的老教授出了名的严格,即便是在以“学风严谨”而著称的计算机院,也是当之无愧的最中之最。
  所有人都知道,这位教授的课不能逃,逃了必挂科。
  凌嘉树没法留在宿舍里照顾乔颂,只能在临出门之前反复叮嘱乔颂,如果觉得难受一定及时联系他。
  乔颂嘴上答应得好好的,可心里却有些矛盾,不想打扰凌嘉树上课。
  他目送凌嘉树出门时觉得有那么点儿孤单,但又不好意思开口央求人家留下来,于是宿舍里最终只剩下了他自己一个人。
  虾蟹粥的热气已经彻底不见了踪影,屋内只余下寂静和冷清。
  乔颂趁着刚吃饱饭这会儿胳膊有点力气,老老实实回到上铺,把自己卷进了被窝里。
  他平躺着,望着视野上方洁白而又乏味的天花板,回想自己跟凌嘉树撒娇耍赖的种种行径,心里多少有点嫌弃自己。
  虽说很多人都会在生病的时候变得比平时脆弱,但这种事在他身上从未发生过。
  他对凌嘉树说的不是假话。
  他确实从来没对其他人这样过,哪怕是在生病的时候。
  乔颂不知道自己今天为什么如此反常,更不明白自己哪里来的自信,好像不论他提出怎样无理的要求,树哥都会纵容他。
  胡思乱想了一阵子,困意渐渐来袭。
  乔颂闭目养神,入睡之前脑海中闪过的最后一个念头竟然是——
  树哥会回来跟他一起吃晚饭吗?
  ————————
  凌嘉树一下午都没收到乔颂的消息,总觉得有些放心不下。
  事实证明,乔颂也的确不是一个能令人放心的人。
  凌嘉树上完必修课回到宿舍,发现乔颂竟然发烧了。
  他隔着被子捏了捏乔颂的手臂,低声叫他:“乔颂,醒一醒。”
  “树哥,回来了。”
  乔颂迷迷糊糊睁开眼,开口回应时,滚烫的呼吸轻轻扑洒在凌嘉树的手背上。
  凌嘉树抿了抿薄唇,视线从手背上一扫而过,又看向乔颂说:“你知不知道自己发烧了。”
  “啊?有吗……”乔颂刚睡醒还有点迷茫,抬手摸摸自己的额头,哑着嗓子嘀咕,“我摸着好像不怎么热。”
  凌嘉树握住他的手,无奈地叹了口气,“因为你的手也是烫的。”
  乔颂有些怔愣,低眸看着自己的手被凌嘉树包裹在掌心里,睫毛轻轻颤了颤。
  凌嘉树此刻的体温比他略低一些。
  这让乔颂意识到,自己可能确实是发烧了。
  但很奇怪,肌肤相贴带来的冰凉触感却渐渐转化为与之相悖的暖意,渗透进肌肤表里,融化成另外一种难以言明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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