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协议结婚的老婆香爆了[穿书]——欲买桂花酒

时间:2024-07-15 19:21:49  作者:欲买桂花酒
  陆熵默了一会,低下头,双眸紧紧盯着他:“思路。”
  明明只是简单重复了一遍那两个字而已,落在迟雪洱耳多里却犹如春雷,轰然炸裂,他头皮发麻,明白陆熵肯定是看出来了,紧张地撇开视线。
  这个反应分明是不打自招,陆熵微眯了下眼,喉结滚动:“洱洱,你真正想写的,并不是这个‘路’,对吗?”
  既然都猜出来了,那就心照不宣就好,干嘛非要挑明让他难堪,迟雪洱低着脑袋,羞得睫毛都在飞快抖动,抽着手想从他掌心出来。
  陆熵却不放,圈着他的手掌收紧,嗓音沉到低哑:“是想着我画的,嗯?”
  这问得实在过于直白,迟雪洱不知该不该回答,只觉得抓着他的掌心似乎越来越热,隔着衣料都快要烫到他的皮肤。
  “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先放开我……”
  迟雪洱到底脸皮薄,受不了这种气氛,声如蚊讷地抗议,下一秒却被捏住下颌轻抬起来。
  陆熵也同时低下头看他,两人的距离骤然拉近,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闻。
  “我以为你昨天是害怕我了。”
  顿了两秒,又继续说:“怕你不想见我,所以没有回来,没想到你也一直在想我。”
  迟雪洱刚想嘴硬反驳没有想他,但听到他前面的话,又慢慢睁开眼睛,脸颊上已经透出浅浅的粉晕:“害怕你?”
  陆熵手指在他粉色柔软的唇瓣上轻碰,眸光很沉:“你似乎很介意这种事。”
  嘴唇被摩挲出微弱的酥麻感,像是连大脑也跟着酥了,迟雪洱晕乎乎的,顿了一会才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事,睫毛颤了颤,脸颊上的热意更甚:“不是,正常练习吗,没有什么……”
  这么回答其实跟说他不介意有什么分别,迟雪洱自己心里也明白,所以说完就羞到不行,不敢去看他,抓住他的手腕想把他推开。
  陆熵怎么可能让他此刻逃掉,再不给他机会,直接搂住他的腰,将人一把抱起放到后面的高脚凳上。
  “洱洱。”
  陆熵欺身压下,捧住他的脸,望着他的双眸里墨意翻涌浓烈:“我现在可以亲你吗。”
 
 
第27章 27
  这种时候, 他说不行还有用吗?
  迟雪洱被他的威慑力和荷尔蒙压迫,明知逃不掉,身体却还是屈服于危险的本能无意识往后退, 身上每一个细胞仿佛都如临大敌。
  一只大掌扣住他的后脑,阻断了他的动作。
  用的力气明明不大, 却有着极强的掌控欲, 令迟雪洱不自觉的后背紧绷。
  “不要害怕。”陆熵在他耳边哑声道。
  迟雪洱感觉他的嘴唇几乎就贴在自己耳朵上,灼热的呼吸濡.湿耳垂,让他止不住敏感的颤栗。
  “可以吗?”
  男人又低声问了遍,嗓子比刚才哑得更厉害了。
  迟雪洱这才意识到还没有给他答复, 可,都已经到这种程度了,真的还需要他多余的点头应允吗。
  他甚至有些搞不清楚这算不算是陆熵的某种恶趣味,又或者只是他骨子里单纯的绅士和克制。
  不管是哪一种都无所谓了, 迟雪洱脑子发蒙,微仰起头,缓缓垂下了睫毛。
  他的脸上有一抹红,在冷白的皮肤底层上愈显艳丽, 很像他现在的嘴唇。
  陆熵一直觉得, 迟雪洱长了一张很色.情的唇瓣, 特别适合接吻,唇形小而多肉,唇珠时常嘟嘟的,丰盈柔软, 看着便想亲下去。
  尤其他此刻还特意将这副唇瓣献上, 面容洁白纯净,却勾人而不自知。
  陆熵眸色晦暗, 再没有克制,握住他的后颈,低头吻了上去。
  迟雪洱整个人都在微微发抖。
  吻了好几次了,却从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触感如此清晰深刻。
  陆熵比昨天他发烧时要吻得强势些许,简单吮吸了他的唇瓣后,便用舌尖撬开一丝缝隙。
  迟雪洱还未来得及适应突然闯进来的陌生触感,便感到一抹柔软细细舔过他的齿列,惊得他脊背发软,身体不受控地向后倒。
  陆熵圈住他的腰身,另一只手依然掌控着他的后颈,手指钳起他下颌,吻得愈发深入缠绵。
  迟雪洱只觉得自己嘴巴里被塞得满满的,他快要不能呼吸了,只能在唇与唇交缠的缝隙溢出些破碎的鼻音……
  黏糊糊的,像是要融化了。
  陆熵退开一些,等他慢慢喘匀气息,唇贴着唇,呼吸声很沉:“好甜。”
  迟雪洱脑子已经开始迷糊了,迟缓地思考:“应该是,牙膏的味道吧……”
  “嗯。”陆熵嗓音沉哑,再次含住他的嘴唇。
  一吻结束,迟雪洱张嘴大口喘息,额头和鼻尖都沁出细腻的汗水,整个人软倒在陆熵怀里,嘴唇麻酥酥的,早就没了正常的知觉。
  陆熵比他平静许多,只是呼吸略快了些,手指在他红肿的唇瓣上轻轻摩挲,声音中并无餍足:“还好吗。”
  迟雪洱胸口依然起伏得厉害,想回答他,张开嘴,却只能发出一身含糊的呜咽,受了欺负的小动物一般,湿漉漉的,可怜柔软。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声似是而非的低吟却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后果,本来已经算是冷静下来的陆熵不知又被刺激到哪根神经,竟然在他出声后又再度亲了上来。
  并且明显比刚才更加粗鲁深入许多,舔舔咬咬,退出来,又再进去,亲不够一样。
  迟雪洱晕乎乎的,被他嚼得不知天南地北,脊椎像过了电,阵阵的酥麻。
  等陆熵彻底停下来时,已经不知道过去多久,迟雪洱双眸水润迷离,视线模糊一片,嘴唇除了麻和热再没有其他知觉。
  陆熵等着他慢慢恢复,手掌在他背后一下下轻抚,帮他顺气。
  迟雪洱心跳很快,腰那里似乎还在止不住的细微颤栗,他觉得有点丢脸,却又实在缓不过来这股劲,伸手想把人推开,手却软得跟豆腐一样没有力气。
  “还好吗?”
  陆熵了解他现在的状态,并没有直接顺着他的意放开,只是向下虚虚圈住他清瘦的手腕。
  迟雪洱知道就算陆熵放开他,估计他现在也站不起来,干脆也不再挣扎,在他怀里安静下来,闷闷的不说话。
  陆熵等了一会,见他一直没有声音,轻轻捏捏他的手指:“对不起,我是不是做得过分了。”
  迟雪洱只是在气自己不争气,并没有让他道歉的意思,这会听到他这么说,本来心里还没什么,现在反倒无端泛起一阵委屈,抬起头望着他:“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欺负。”
  陆熵用手指抹掉他睫毛上的湿润,冷峻的面庞轮廓也因为这个温柔的动作显出几分柔和:“没有,但我刚才的确欺负了你,是我没忍住,所以跟你道歉。”
  这人未免也太会说话了,让人想对他生气也气不起来,迟雪洱”哼”了下,声音放软:“你好会亲人。”
  陆熵愣了下,以为是听错了,微低下头:“嗯?”
  迟雪洱弄着他胸口的领带夹,似乎并没有觉得自己这样说有何不妥,语气自然,略带几分纯真的孩子气:“不过也对,你有经验,会亲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这两句话长了点,陆熵也听清楚了,脑子嗡了下,看着坐在他怀里的少年。
  迟雪洱在玩领带夹,被狠狠吻过的嘴唇还红肿着,脸颊看起来已经没有刚才那么红,皮肤很细嫩,像是一碰就能擦出水来。
  陆熵眸色变深,喉结上下滚动:“你会这么想,是因为我亲得你很舒服吗?”
  迟雪洱本意只是随口感叹,听到他这句问话,手上的动作立刻僵住,抬起头看到他幽幽的眼神,脸颊霎时一片红热。
  “不,我没有那个意思,就只是随便说说,你能不能别瞎联想!”
  什么叫此地无银三百两,迟雪洱此刻的表现可以算是完美诠释。
  陆熵微眯了下眼,似是觉得他这个反应很有趣,淡色的薄唇勾起:“这种事情也并不一定都是从无到有,有的也是靠天赋的,你刚才那样,连张嘴呼吸都不会,就是全无天赋。”
  这人到底要不要听听他一本正经地在说些什么!
  迟雪洱被他调侃得脸色爆红,推着他想要起来。
  陆熵比他强壮高大许多,怎么可能让他轻易逃开,圈着他就像在治服一只小猫。
  “我不说了。”陆熵嗓音含笑,低下头贴近,语气带着点哄:“你做得也很好,我也很舒服。”
  “……”迟雪洱已经完全放弃跟他辩驳,逃不掉,干脆躲在他怀里装鸵鸟,睡衣领口下的脖子纤长,粉红粉红的。
  陆熵眼睛眯起,没忍住在上面亲了下。
  “嗯……”
  迟雪洱后颈生出一阵酥麻,身体抖了抖,整个人都快热熟了。
  等他们从画室出来,时间已经快磨蹭到中午。
  陆熵要回房间洗漱换衣服,迟雪洱趁着他在浴室洗澡时,先换好衣服去了楼下。
  宋叔已经准备好饭菜在餐厅等着,看到他们一前一后下来,郎才郎貌,以为他们已经彻底和好了,心里替这小两口开心,也笑呵呵退下。
  只是还不等他这个小老头多乐呵几秒,就发现这两人气场似乎还是不那么对劲,只是表面上看起来和谐了一些,实际上一整餐下来根本全无交谈,连眼神对视都寥寥无几。
  这情况,别说是日久情深,甚至还让宋叔有点幻视迟雪洱刚来别墅那几天的情景。
  似乎萦绕在他们之间的空气都散发着不容人忽视的僵硬和尴尬。
  宋叔暗自在旁边揪心,根本不知他们两个现在之所以会如此,全然是因为刚才在画室发生的一些事,迟雪洱脸皮薄,估计是要缓上一阵子,陆熵体贴他的心情,便也配合沉默。
  一来二去的,在外人眼中自然也就只能看出他们之间的别扭和尴尬。
  又或许看不清的不只是外人,暗涌流动间,暧昧悄然滋生,每一个无意识的眼神对视都是一次怦然的心跳,情愫无声,却可以疯长。
  用过午餐,陆熵接了个电话后便去书房处理工作,望着他走远的背影,迟雪洱打从心底松了口气。
  他也知道自己这样有多没有承担和幼稚,明明是双方约好的合理练习行为,却总是因为他的过度反应惹得气氛僵持尴尬。
  跟陆熵的成熟和包容比起来,他真的是无比的任性和孩子气了。
  真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能真正适应这件事。
  午后他照常要去睡午觉,外面仍然是阴天,伴随着窗外灰青色的天空,迟雪洱也忧郁地进入睡眠。
  睡之前脑子里装了太多事,这一觉并不踏实,所以睡梦中刚听到点微弱的声音,他便很轻易地被惊醒。
  “洱洱……”
  声音还在响,迟雪洱迷迷蒙蒙睁开眼睛,看见男人英俊的面容模糊在一片光晕中:“陆熵?”
  陆熵低声应:“是我。”
  迟雪洱恍神,从来没有在午觉醒来时见到陆熵的经验,这种感觉有点新奇。
  “我睡太久了?”
  第一反应就是他是不是睡得太懒,太悠闲,让陆熵这个生命片刻不息的工作狂总裁看不下去了,所以才会特意过来叫他。
  忙醒了神,要从床上坐起来。
  陆熵伸手按住他的肩膀:“慢点,小心头晕。”
  迟雪洱低血糖,如果起得太猛确实会有头晕的毛病,没想到陆熵这么仔细,之前只在他面前有过一次不适的经历,他就记在了心里。
  “哦。”迟雪洱点点头,听他的话,坐起来的动作慢了许多。
  陆熵拿过一个抱枕放到后面,让他舒服地靠着。
  鹅绒枕蓬松洁白,迟雪洱懒懒地陷在里面,黑色的发丝凌乱散开。
  他的脸睡得有点粉,打了个哈欠,双眸湿漉漉的,眼尾缀红,这个模样真是乖极了,看得人心软。
  又缓了会,迟雪洱精神才足了些,看着床边的人:“是有什么事吗?”
  陆熵视线从他脸上稍微移开,语调平和:“下午陆宅打来电话,让我们今天过去吃个晚饭。”
  “陆宅……”迟雪洱刚睡醒的脑子不够好使,心里头转了圈才反应过来,惊讶道:“你们家?”
  陆熵点头,沉声说:“他们一早就在提这件事,我没答应,今天刚好不用去公司,当然,如果你不想去,我可以跟以前一样回掉。”
  迟雪洱愣愣,看着他没什么情绪的面庞,眼神也淡,似乎对他去不去陆宅这件事真的感到无所谓。
  但即使如此,迟雪洱也知道他不能就这么直接说他不愿去。
  与双方的家庭保持必要的亲属互动,这是协议条款的其中一项。
  白纸黑字,按理说,这种事陆熵根本不用特意跟他商讨,甚至可以直接根据协议强制要求他配合。
  可他不仅没有这样做,反而还主动提出可以按照他的心情来,只要他不想,就可以不去。
  如果是在两个月以前,迟雪洱绝对不敢想象陆熵这样的人可以为了他妥协迁就至此,这何尝不是一种温柔。
  到了这种程度,迟雪洱内心不可能没有触动,也知道自己但凡有点良心,就不能一直任性地享受着陆熵单方面的付出。
  他只犹豫了几秒,就看到陆熵已经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心里一急,忙抓住他的手臂。
  “我可以去。”
  陆熵瞥一眼他的手背,敛下睫毛:“你想好了,我不喜欢你勉强。”
  迟雪洱摇摇头,一双眸子水亮,很坚定:“你陪着我,没什么好勉强的。”
  陆熵看了他两秒,眉目渐渐舒展:“好,那先换衣服吧,我让人备车。”
  *
  陆家大宅位于B市南区,距离市中心不远,老城区,与新经济中心的繁华喧嚣不同,这里安静清幽,更像是一片世外桃源,地段不仅仅是用寸土寸金可以简单形容。
  车子行驶在宽敞平整的柏油路上,道路两旁的杉木高而笔直,在车窗内只能看得到不断倒退的憧憧树影还有上方雾蒙蒙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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