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协议结婚的老婆香爆了[穿书]——欲买桂花酒

时间:2024-07-15 19:21:49  作者:欲买桂花酒
  迟雪洱虽然被烧得身上的神经都像是没什么知觉了,却还是能感觉到嘴唇被他揉弄时引起的一些酥痒感,麻酥酥的,顺着脊椎神经往下蔓延,浑身都有点软。
  “……什么感受?”他呆呆回问,说话时嘴唇上下开合,好几次都像是要将粗糙的指腹含进去一般。
  陆熵盯着他玫瑰色的唇瓣,嗓子略微发哑:“早上我是不是说过如果身体不适要跟我联系,不论什么时间都可以,不过一上午的时间,就已经把我的话忘了?”
  迟雪洱眨眨眼,这才明白他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有些不悦的原因是什么,刚想像以前那样解释是怕他工作太忙不想打扰,可话到嘴边,却突然觉得有些说不出口。
  尤其还被陆熵用像是能洞穿他所有心事的那双黑眸静静注视着。
  其实他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这些不过是借口,他不想找陆熵的最主要原因,归根结底还是不想欠他太多人情,也怕他们纠缠得太深而已。
  可如果把这些原原本本的说出来,又一定会让陆熵不开心,毕竟他已经不止一次在自己面前说过不许跟他见外,如果被他知道这些真正的想法,陆熵会不会觉得他很冷情。
  任谁都不会喜欢热脸贴冷屁股的感受,更何况是陆熵这样向来只需要被别人高高捧着的大佬,时间久了,怕是也会觉得跟他相处是一件烦心事吧。
  虽然这也不失为是他想要的一种结果,但不知为何,只要想到会那样,内心还是不免闪过一阵刺痛。
  迟雪洱微闭了闭眼睛,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觉得自己原来是如此纠结矫情的人。
  见他一直垂着头不说话,浓密的睫毛不时轻轻抖动,脸蛋已经烧成了酡红色,嘴巴微微张着,吐出滚烫的气息,似乎连简单的呼吸都让他很难过。
  看得陆熵的又瞬间心软,松开手指,掌心捧着他的侧脸轻轻摁在自己胸前,沉声说:“先别想这么多了,睡一觉吧,马上就到家了。”
  又一次,陆熵在他面前选择了妥协和退让。
  迟雪洱内心有些感动,鼻尖微微发酸,伸手抓住他的衣襟,缓慢而依赖地深深依偎进他的怀抱。
  虽说让他休息,可这种情况下迟雪洱也不可能睡得着,被高热折磨得难受,身体每个部位都酸疼得厉害。
  好不容易挨到车子停下,他已经虚弱到连声音几乎都发不出来。
  陆熵直接把他抱下车,早就在门口等着的宋叔迎上来,看一眼他怀里的迟雪洱,被他通红的小脸吓了一跳:“这是发烧了吗,怎么没直接去医院啊,这得赶紧去医院吧!”
  “不用。”陆熵抱着人继续往里走,脚步很快却异常平稳:“回来前我已经通知了吴医生,他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迟雪洱昏昏沉沉地听到“医院”两个字,刚要努力睁开眼睛,紧接着又听到陆熵后面的话,便又重新安下心来,躺回陆熵怀里,彻底脱力昏睡过去。
  *
  迟雪洱做了一个梦,梦到他病好之后,没隔多久又在学校里突然哮喘复发,这次他没有逃避,而是直接找了陆熵,没想到电话里的陆熵反应却极其冷淡:“我在开会没空,你自己打车去医院吧。”
  迟雪洱不死心,又问:“可是,之前不是你说我有事随时都可以找你的吗。”
  陆熵的声音比刚才还要冰冷,没有丝毫情绪:“那是以前,以后你还是不要轻易打扰我了。”
  说完也没有给他留任何反应的时间,就这样直接挂了电话。
  迟雪洱在梦中对着手机怔怔发呆,他也没有去找医生,就这么任由哮喘复发的越来越重,直到他喘得快要死去了,被濒临死亡的恐惧扼住全身,才蓦然从梦魇中抽离出来。
  “唔……”
  伴随着耳边的闷哼声,迟雪洱猛地睁开眼睛,梦中那种过于真实浓重的恐惧感依然笼罩在他心头,大口大口呼吸着,挣扎着想要从床上起身。
  一双大手却在此时扶住他的肩膀,轻柔又不失强硬地将他摁回去。
  这双手掌心很热,隔着衣料传达到他的皮肤,感觉很熟悉,迟雪洱躺在枕头上,因为这阵温度带给他的安心感,意识也慢慢回到现实中。
  陆熵的脸随之出现在他眼前,不同于梦中那张像是在看陌生人的漠然面庞,现在的他面色平静,望着自己的那双眼眸甚至也可以说得上柔和。
  “做噩梦了吗?”陆熵低声问,用手背在他湿润的额间轻轻擦拭:“怎么出这么多汗。”
  迟雪洱胸口还在上下起伏,梦中的情节与眼前的现实差距过大,让他一时有些无法分辨,陆熵的手碰到他满是薄汗的颈侧时,他才像是蓦然清醒过来,抬手一把抓住他。
  陆熵微微顿住,垂眸看着他。
  迟雪洱已经退烧了,额头和脸颊的皮肤都冰冰凉凉的,可不知是不是真的做了噩梦的原因,眼眶还是很红,乌黑的瞳仁雾气朦胧,像是随时要哭出来。
  陆熵神色愈发温和,反握住他的手,慢慢五指紧扣:“放心,现在已经不烧了,你昏睡时我一直都在。”
  听了他的话,迟雪洱像是不可置信般,张了张嘴,说话前鼻头已经开始发酸:“我不是不想找你……”
  陆熵撩开他额上湿润的发丝:“嗯?”
  他越是这样温柔,迟雪洱就越是难过愧疚,情绪积累到顶峰,心中的脆弱和无助犹如开闸的洪水,在此刻全都释放出来:“对不起……”
  陆熵感到自己的手背有点疼,低头看去,迟雪洱紧紧抓着他的手,似乎是无意识的在用力,细长的手指每一根都攥到指尖发白。
  陆熵垂眼,用另一只手覆在上面,迟雪洱鲜少在他面前流露出这种脆弱的姿态,小少爷防备心太强,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属实不易。
  他就像一只永远用后背的尖刺示人的小刺猬,孤僻清冷,可是刺猬的刺再硬,扎到人时再痛,都掩盖不了他天生杀伤力微弱,又生来温顺的本性。
  一旦对什么人敞开心扉,那身硬刺便再也织不出坚如荆棘的铠甲。
  反而会面朝向你,敞着粉色的肚皮,乖乖软软的,用一双湿漉漉,澄澈晶亮的眼眸瞅着你,让人全无招架的能力。
  陆熵此刻也不能免俗,微咽了下喉咙,轻轻拢紧握着他的那只手。
  虽然知道这也有可能只是他生病后短暂的脆弱表现,但至少在此刻,迟雪洱是真的对他完全不设防,全身心的依赖着他。
  “我不想听你说什么对不起,你也没什么需要道歉的,好好休息,养好身体再说。”
  陆熵沉声说完,为了掩盖内心不平静的情绪,已经打算先离开,可在他要起身时,却感到右手被一股力道更紧地握住。
  略有些讶异地垂眸,迟雪洱抿着唇,望着他的眼神倔强也略有些羞涩,退烧后的面颊带着一层薄薄浅浅的红色,白里透粉,看起来可口又诱人。
  “你能不能别走……”
  陆熵眸色愈深:“如果你不让我走,知道我可能会对你做什么吗?”
  迟雪洱望着他,虽然退烧了,脑子却还是混混沌沌的,他好像明白陆熵说的话代表什么意思,但又不太敢确定。
  唯一能确定的是,他真的不想让陆熵走,不想让梦里的画面再重复一次,心里头火烧一般,如果他能留下来,自己哪怕要为此付出一些所谓的代价也可以。
  “没关系……”迟雪洱紧抓着他的手,仰着脸望向他,暖调的光线下,他的眉目愈发昳丽精致,头发乌黑散在枕上,清澈的瞳仁不掺杂一丝杂质,诱惑而不自知。
  “你想对我做什么都行。”
  陆熵瞳孔微微收缩,嗓子有些哑了:“洱洱,你知道自己现在在说什么吗?”
  迟雪洱知道,他再知道不过了,并且为此胸口渐渐变得发烫,心跳声咚咚作响,嗓音也无意识地放软:“我知……唔!”
  在他的话音落下前,眼前便被阴影覆盖,陆熵俯身低下头,略有些粗鲁地吻上他的唇瓣。
  虽然多少已经做了心理准备,但真正被亲上来时,却还是不免惊讶紧张,下意识闭上眼睛,双手紧紧攥住身下的床单。
  不同于第一次蜻蜓点水般的触碰,这次的吻缓慢而有力度,陆熵并不着急,只是用嘴唇贴着他的唇瓣,一点点碾磨轻蹭,慢慢将两人的温度交融重合。
  太温柔了,迟雪洱被磨得有点舒服,嘴唇酥酥麻麻,脑袋也晕乎乎的,已经由一开始的紧张无措变得逐渐适应,紧攥着床单的手指松开,抬起搭在陆熵坚实的手臂上。
  微不足道的回应,却挑起身上人强烈的反应,迟雪洱只觉得手掌一痛,被陆熵握着的那只手被很用力地扣紧,抬到头顶压住,紧接着唇上碾压的力度也变得更重,下唇似乎还被咬了一下。
  纯洁如白纸的迟雪洱从未经历过这般的刺激,身体不受控的颤抖,唇瓣交错摩擦的缝隙溢出黏腻的喘.息。
  “嗯……”
  这声音极轻,也极微弱,即使如此,对陷于情.欲中的男人来说已经足够诱人和催.情。
  于是温柔不再,单纯的触碰也已经不够,陆熵开始轻咬他的唇瓣,将因为缺水干躁的嘴唇吮吸得愈发滚.烫柔软。
  空旷静谧的卧室内,只有湿润暧昧的水声在细微作响。
  这是他们第二次亲吻,远比第一次火热旖旎,缠绵悱恻。
  迟雪洱不知道他是多久被放开的,后背被一下下轻拍着抚平气息,眨掉双眼中的湿润,朦胧的视野逐渐变得清晰,可身体似乎还未从刚才的余韵中缓过来,整个人都在细微的颤栗。
  “还好吗。”低沉的男声贴着他的耳畔落下,声线沙哑。
  迟雪洱呼吸还略有些急促,缓缓抬眸,望向男人近在咫尺的深邃面庞,害羞的情绪这才开始发酵,他突然觉得脸好热,心脏跳得又快又乱,完全不敢回想几分钟前的自己为什么会如此胆大妄为。
  肯定是烧太久把脑子都给烧糊涂了。
  迟雪洱又臊又羞,浑身燥热,再不肯去看陆熵的脸,索性捞起旁边蓬松的枕头,一把死死捂在脸上,当起了鸵鸟。
  “我唔事……”
  声音也嗡嗡的,听不清楚。
  知道他冷静下来后可能会害羞,但也没想到反应会大到这种程度。
  陆熵微默了一会,目光落在他紧抓着抱枕的双手,手指细长漂亮,泛着莹润的浅粉色。
  眸中的墨色愈发浓重,喉结发紧,微低下头,克制地在他粉色的无名指印下一吻。
 
 
第26章 26
  虽然高烧已退, 但身体的疲惫感却没有完全消散,更不用说刚才还莫名消耗了一波本不该消耗的精力。
  迟雪洱不好意思再回想,半卧在床上恹恹懒懒的模样, 只是脸一直都是粉红色的,不知是发烧的后遗症, 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所幸陆熵向来足够贴心, 这之后再也没有提刚才那件事,还让人送了吃的东西上来。
  迟雪洱没什么胃口,瞅了一眼,不想主动去碰, 陆熵看着他只是发了场烧就仿佛又尖了一圈的下巴,嘴唇也是粉白色的,纹路有些干躁。
  端起一碗粥,用勺子搅拌晾温:“不饿也要吃东西, 发烧时身体会流失很多水分和体力,要好好补充,如果实在没胃口,就先喝点粥, 这样病才能好得快。”
  话音落下, 一勺被晾得温度刚好的粥就已经喂到了迟雪洱唇边, 他怔了怔,有些诧异陆熵竟然会亲自喂他,受宠若惊地张嘴含住。
  “怎么样?”
  陆熵低声询问。
  迟雪洱匆匆咽了,呆滞点头:“好喝……”
  其实发烧后味蕾本就不灵敏, 什么吃到嘴里都是苦的, 这清淡的鸡丝粥他也根本品不出什么来,只是闻着喷香, 每粒米都熬得软烂,毕竟是陆熵这里的厨师团队,根本不可能挑出什么错来。
  陆熵眉眼平静,又舀起一勺。
  一个喂,一个吃,没有人说话,气氛温馨和谐。
  直到一碗粥见了底,迟雪洱也适时打了个饱嗝,陆熵把空碗放回去,又抽出纸巾给他擦了擦嘴角,动作细致温柔。
  如果不是从头到尾把他做得这些都看在眼里,迟雪洱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平日里他认识的那个陆熵。
  陆熵把餐盘放到旁边的柜子上,回身就看到床上的少年直勾勾盯着他看,一双乌黑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水润晶亮,像是好奇懵懂的小猫。
  陆熵心中觉得可爱,声音放柔:“怎么了?”
  迟雪洱回神,睫毛也跟着抖了抖,意识到自己刚才的目光可能过于直白了,不好意思地抓着手下的被子。
  “没什么,我没想到你一个大老板,竟然这么会照顾人。”
  陆熵看他一眼,微敛下眼睫,眼尾浅淡的纹路显得有些温柔:“没什么,以前也这样照顾过别人。”
  他说这句话时语调闲散,透着些漫不经心,像是不值一提,可迟雪洱还是从中听出几分不一样的意味。
  感觉他在提起这件事时,眼中的神色都变得不同了,说是柔和已经不足以形容,更像是一种温暖包容的情绪,给人一种很亲和近人的感觉。
  迟雪洱看得微怔,脑海中莫名浮现出一个人的形象。
  那个传言中被陆熵视作白月光的爱人。
  如果是那个人的话,或许就能够理解陆熵为什么会露出这种眼神,并且可以如此细致入微地照顾人了。
  迟雪洱想着想着,心脏突然抽痛了一下,眉心拧起来,下意识抬手捂住胸口。
  陆熵注意到他的异常,立刻皱眉询问:“怎么了?还有哪里不舒服?”
  看得出他真是被这小少爷的脆皮体质弄怕了,一丁点的风吹草动都能让他脑中立刻响起警铃。
  这阵抽痛感缓了一会才慢慢消失,迟雪洱摇摇头,看着陆熵关切的眼神,轻轻一笑:“没事。”
  虽然嘴上这么说,可他的脸色看起来却完全不是没事的模样,陆熵眉心依然紧蹙,抬手想去试试他的额头。
  可迟雪洱却不知为何,在他快要碰到自己时下意识将头别开。
  陆熵的手微微顿住,垂眸看着他。
  迟雪洱只留给他一个苍白的侧脸,精致的眉眼低垂着,很漂亮,也很虚弱。
  默默无言了须臾,陆熵伸手将被子拉到他胸前,轻轻抚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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