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早拿起那件白t,爱不释手地摸了又摸,还拿着去给周迟看,两眼都是亮晶晶的,感叹道:“我还真的是第1次看人一气呵成的,真的好好看啊,这个小仓鼠还真的挺像曹梦琦的,刚才你鞋上的那个小狐狸也特别像你,要是设计的话,我会是什么呢?怎么办?我好想知道。”
周迟看了看那白t,平心而论,是挺好看的,是那种虽然简单,但就是让你一眼就觉得很可爱很独特的设计。
周迟看了看上面的小仓鼠,又看了看自己的小狐狸,那小仓鼠是一笔画成,她的小狐狸却明显不是一笔,本来还觉得自己的小狐狸画的挺好,现在感觉就低了一等。
而且本来是独一无二的设计,现在感觉好像也不是独一无二了。
不对,她干嘛在意是不是独一无二?她一点都不在意!
周早还在等着周迟的认同,周迟没什么感情地说道:“不就是个简笔画吗?哪有你们说的那么好?我还是更喜欢我什么都没画的白鞋。”
周早噗嗤一声笑了:“你就嘴硬吧!我必须得趁着这个机会让傅周顾赶紧给我设计一个,说不定过两天她就没空搭理我了。”
周早把棉t还给了曹梦琦,赶紧打开了自己的行,翻来翻去翻到了她的笔袋,那是个很简约的樱花粉的笔袋,上面没有任何图案,只在一角有一个品牌logo。
周早把那笔袋递给傅周顾,一笑两个小梨涡:“这上面能画吗?你要是给我画了,我一定好好保存,一直到我进棺材那一天。”
傅周顾好笑道:“你太夸张了,能用到高考结束就行。”
周早道:“那肯定能!”
傅周顾其实不觉得这算什么本事,她也觉得自己就是寥寥画了那么几笔而已,不过人家这么捧场,她当然义不容辞了。
傅周顾单手抱胸,手指摩挲着下巴,正思考要怎么设计,眼角余光突然注意到了周迟,周迟把那双鞋扔到了床底下,就像完全不在乎上面的涂鸦,神情漠然得很。
看来周迟真的对这个设计不太感兴趣。
傅周顾也就想了那么一下,继续专心思考怎么给周早设计笔袋。
傅周顾也就思考了十几秒的时间,很快就设计出了一个小奶杯的简笔画,奶杯还长了一双猫的耳朵,杯子上有可爱的害羞表情。
这个小奶杯也是一笔画成,不止小奶杯是一笔,小奶杯周围的“zhouzao”也是连在一起的。
周早抱着笔袋爱不释手,唯独对小奶杯像自己这件事表示了不满:“为什么别人都是动物,到我这就变成一杯牛奶了?”
曹梦琦在一旁笑得肚子疼:“我觉得挺形象的呀,你看着就奶呼呼的,像一杯奶。”
周早道:“那我也是咖啡牛奶,我的心可黑着呢。”
正说着话,方晶晶来了,周早赶紧炫耀自己的笔袋,方晶晶也是毫不吝啬夸赞,别管她们是真心也好,捧场也好,反正傅周顾被吹得有点飘飘然。
她们三个人还在探讨傅周顾的设计,傅周顾就飘到了周迟旁边,看着周迟又拿起了新买的恐怖小说,忍不住道:“马上就要高考了,你还天天看这些书,是有什么别的打算?”
傅周顾依稀记得周早她们曾经说过,周迟的家境条件挺不错,高三了还有心情天天看闲书,大概率是因为未来早就被家人规划好了。
其实傅周顾早就想问这个问题了,只不过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贸然问出来怕周迟不搭理她。今天虽然也不是什么合适的时机,不过傅周顾不是飘了吗?这一飘就没忍住问了出来。
这个问题对傅周顾来说非常重要,按照她的出生时间来推算,傅一帆怀孕是在两年之后,提早知道周迟的未来规划,傅周顾也方便早早进行防范。
周迟才刚翻开书,一页都还没看,转眸看了一眼傅周顾:“高中生当然是高考了,还能有什么打算?”
傅周顾道:“那你还天天看这些书?最后一年了,不拼一把吗?你参加过奥数竞赛,起码数学应该是不错的吧?其她科目就算有短板,最后一年努努力还是很有希望的。”
周迟收回了视线,低头继续看着手里的书:“什么算希望?我水平再差好歹也能考上大学,这还不行吗?随便上个就得了。”
周迟这个想法很消极啊。
傅周顾道:“那肯定还是211、985更好,学历的含金量也更高,未来也会有更多的选择。”
周迟嗤笑了一声:“选择?我哪有什么选择?不管我考什么学校,最终结果都是回家继承家业。”
傅周顾道:“……”
这是什么凡尔赛发言?!
这一瞬间,傅周顾好像突然懂了,难怪顾阿姨要说周迟抛妻弃女是为了自己的青云路,周迟家庭条件好,又要继承家业,家里肯定对她的结婚对象有很高的要求,傅一帆这样的普通家庭,明显是不符合要求的。
所以这其实是一个豪门恶婆婆/公公棒打鸳鸯的故事?
就那一瞬间,傅周顾已经脑补了一出“我爱你,但是为了保护你,我只能离开你”的豪门虐恋大戏。
所以周迟抛妻弃女是迫不得已?
不,不对,一时迫不得已正常,18年都迫不得已怎么回事?那18年周迟可是一次都没露过面,她可是一次都没见过这个所谓的妈。如果真的是迫不得已分开的,周迟不是应该忍辱负重掌握家族话语权,然后把流落在外的妻女风风光光接回家吗?
不行,不能再想了,再想她又要觉得周迟是人渣了!
在真相确凿之前,或者周迟分化之前,她还是尽量以平常心来看待周迟,周迟现在哪怕真的是个人渣,她也根本不具备让傅一帆怀孕的能力,只要防备着傅一帆爱上周迟就够了。
第046章 穿回去的第46天
虽然嘴里说着周迟凡尔赛, 但是傅周顾看得出来,周迟是真的不开心,或者应该说, 周迟是真的有点破罐子破摔。
傅周顾并不是单纯靠周迟那一句话做出的判断, 晚自习的时候, 她专门问过傅一帆。傅一帆说周迟高一的时候学习很好, 全年级前10名,当时还没分文理,是真正意义的前10名。
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分班考试的时候, 周迟的成绩突然一落千丈,语文作文甚至都没写完, 英语听力更是一塌糊涂, 就连她最擅长的数学都考出了挺惨淡的分数。
那个时候不只傅一帆、顾星河她们找周迟谈过, 班主任和任课老师也找周迟谈过,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
“我觉得周早应该知道原因,但是周早不肯说, 我们不知道因为什么, 有劲儿都没处使, 再怎么着急也没办法。后来周早又出了那样的事, 我和顾星河又吵架闹翻, 我们几个人就渐行渐远了。”
说到这里,傅一帆叹了口气:“那段时间我挺难过的, 本来大家都开开心心的,谁知道就成了那样。”
看着傅一帆这个样子, 傅周顾心里五味杂陈,她其实一直都知道傅一帆是个心底很柔软的人, 哪怕未来会用坚硬的外壳武装自己,哪怕竖起满身的刺,内里依然是容易受伤的柔软。
傅周顾安慰傅一帆道:“经历过波折的友谊才会更坚固,你看现在你们不是又好了吗?大家不是又重新走在一起了吗?所以你应该高兴,你们终究没有走散,这辈子可是还有很长呢。”
傅一帆想了想,点了点头,脸上终于扬起了柔和的笑意:“你说的没错,确实应该高兴,现在这样的局面是我之前做梦也没想到的,而且你知道吗?顾星河答应跟我考同一所学校了。”
傅周顾道:“真的吗?”
傅一帆道:“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干嘛?”
太好了!
穿过来一个多月,终于听到了一个好消息。
傅一帆vs顾星河,锁死!
傅周顾也跟着笑了,这么好的消息,怎么可能忍着不笑?
傅周顾又道:“算上我一个,到时候咱们仨一个学校!”
女孩子比较容易激动,omega又叠了buff,傅一帆现在是超级多愁善感又容易激动的典范,听到傅周顾这么说,立刻就伸手要跟傅周顾拉勾:“就这么说定了,谁考不上谁是狗!”
傅周顾配合地伸出小手指拉勾盖章,100年不许骗。
盖完章了傅周顾才捶了傅一帆一下,笑道:“你好幼稚啊,两岁半不能再多了。”
傅一帆也跟着锤了傅周顾一下,笑道:“你才幼稚呢,跟我盖章的可是你。”
两人打打闹闹,笑作一团。
傅周顾突然起了八卦的心思,问道:“说起来,你和顾星河是怎么和好的?之前翻脸得恨不得空间隔离,突然就和好了?”
傅一帆道:“就我生日那天晚上,本来我俩谁也没理谁,就直接躺下睡觉了。我还以为我俩还和好不了,谁知道没睡多久我就开始难受,顾星河就吓得赶紧带去上医院,然后就分化了。分化完了之后顾星河就对我说,她愿意跟我考同一所大学,还问我生不生她的气了。”
傅一帆越说眸光越温柔,转头看向了顾星河的方向,顾星河在另一个大组前面两排,这会儿正低头刷题,只要进了教室,顾星河就基本一直处于学习的状态,特别认真。
傅一帆道:“说实话,在跟她和好之前,我一直都挺生气的。我不是那种气性特别强的人,也从来没有记恨一个人记恨那么长时间,唯独对顾星河。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闹翻的那段时间,什么时候想起她,什么时候就生气,就挺奇怪的。”
傅周顾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因为你跟她的关系最好,所以你最不能接受你俩之间原则性的矛盾,尤其这个矛盾直接影响到你们以后能不能在一起。”
傅周顾道:“顾星河不愿意好好沟通,就相当于主动放弃了未来和你在一起的机会,也就相当于她没有那么看重你们之间的感情,你想起来一次气一次,完全合情合理。”
说到这里,傅周顾问道:“顾星河到底为什么当初不愿意跟你考一个学校?”
傅一帆摇了摇头,神情有些沮丧:“我问她了,她没告诉我。”
傅周顾道:“那你就不能吓唬吓唬她?就说不告诉你原因的话,你们之间的矛盾就等于没有真正的解决,那她也就没有和好的诚意,那就没有必要和好了。”
傅一帆瞟了傅周顾一眼,有气无力地托腮看向窗外:“我当时还真想这么说来着,可话滚到嘴边我又不敢说了,我怕她万一真的不跟我和好了,我一定会后悔死。”
傅周顾看了一眼顾星河的背影,对于傅一帆的答案,她其实是有些意外的。
顾星河并不是那种脾气特别差的人,相反她情绪稳定性格也好,是那种有话可以好好说的类型。她原本以为顾星河和傅一帆和好,肯定会把原来的问题都说开,怎么会傅一帆都开口问了顾星河还不说?
看来这个问题真的非常难以启齿,不只是原则性问题,而是比原则性问题还要严重。
既然顾星河连傅一帆都没有说,她再问也问不出什么。算了,只要她们两个和好,其她的问题应该都不算大问题,就让她们两个自己去解决吧,她就别瞎掺和了,万一越帮越忙反而糟糕。
傅周顾撑着下巴,等着老师进来上课,她今天没有绑小啾啾,散乱的发丝刷在脸侧感觉还挺爽的,要不是怕班主任逼着她去剪头发,她平时根本就不会扎起来。
扎起头发是为了掩饰头发已经快要超过肩膀的事实,从小学一年级她就被一刀切了,长这么大她都不知道自己留长头发是什么样子,要是临死前还看不到,那不就成了终生遗憾吗?
反正这最后的时间,她打死不会再剪头发。
下了晚自习,傅周顾、傅一帆、孙芒,连同顾星河和周早,几个人浩浩荡荡一起回宿舍,一路说说笑笑。
孙芒突然提到:“傅一帆,我以后能去你宿舍蹭澡吗?我跟你分摊水电费。”
分化学生专用的宿舍是带独立卫生间的,卫生间里还有电热水器,每间宿舍都有独立的电表和水表,非常方便。
不过这个方便仅仅指住在这间宿舍的人方便,其她人来蹭澡其实还是挺麻烦的,除非关系特别熟,而且是跟宿舍里住的每一个人都熟,不然很容易制造矛盾。
不过傅一帆现在一个人独占一个宿舍,暂时倒是没有需要舍友同意的麻烦。
其实学校是有专门的公共浴室的,那是一个个连成排的小隔间,每个隔间都有露头露腿的半扇门挡着。听起来似乎不错,但这半扇门根本没有多大用处,还是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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