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迟道:“我们的人生是我们自己走出来的,不是靠任何人,更不是靠一双鞋,赤着脚才是我们最真实的状态,不是吗?”
傅周顾和周迟赤着脚出来这件事,当然逃不过媒体的火眼金睛,很快这件事就在网上爆开了,主要也是贴在傅周顾身上的标签实在太多,好几个还都是头条预定的热标签。
别的不说,就单一个#被板砖拍晕的糊涂蛋#就能吸引很多人点进来,谁还不想看个连续剧?当年和歹徒斗智斗勇被拍晕,后来苏醒,现在又摇身一变成了天才科学家,还娶了个霸主美女,还是年下!这不吸引人才怪!就算是为了猎奇也得点进来看看。
再加上新型抑制剂的关注度实在太高了,傅周顾就是想低调都不可能。
于是毫不意外的,两人赤脚婚礼的热搜很快传遍网络,还有各种文艺的猜测,比周迟的解释可宿命多了。
有#与你的婚姻不需要鞋来衡量,和你在一起永远都是最舒服的#这种浪漫文艺论调的,有前世今生论的,当然还有两人在休息室颠鸾倒凤没顾得上穿鞋就出来的,看的傅周顾都有点激动,要不是她就是本人,还真要信了那些乱七八糟的猜测。
总之这场婚礼傅周顾很满意,全世界都知道她娶了周迟,相信多少能给周迟更多的安全感,将来周迟想退缩也没那么容易。当然,她也会努力给周迟更多的安全感。
不过有一说一,结婚真的太累了,尤其周迟瘦瘦巴巴的,傅周顾总担心她受不住。
晚上回了周迟家的别墅,她趁着周迟洗澡的工夫,先把乱七八糟的东西规整了一下,等规整完再回卧室,一开门,就见周迟正解开浴巾弯着腰要穿内衣,一条腿已经抬了起来。
那白花花的一片,那前凸后翘姣好的身材,还有那漆黑性感的湿发,以及微带着点惊慌的湿漉漉的眼眸……
傅周顾只觉得一阵眼晕,信息素差点没变异了。
她知道自己不该继续看下去,她知道自己该马上关上门离开,可脑子什么都知道,手脚却根本不听使唤,尤其是那双眼睛,简直该摘了扔了!
傅周顾没出息地咽了口口水,见周迟背过身去,露着的半张脸已经红透,羞耻的说了句“关门”,她才终于反应过来,赶紧退了出去关上了门,手拉着门把手,额头已经沁了汗。
周迟听到了门响,等了半天却没等到傅周顾过来,回头看去,屋里空荡荡的,她是让傅周顾关了门进来,没想到傅周顾竟然关了门出去了?!
周迟的心瞬间凉到了谷底,天知道她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气,才故意等傅周顾回来才穿衣服的。
为什么傅周顾能这么从容地退出去?
周迟低头看了看自己,自己到底哪里长得不够好?在没有信息素或者不发病的情况下,居然丝毫无法挑动傅周顾?
周迟的脸火辣辣得烫,有羞耻,也有恼羞成怒,还有对自己的无地自容。
她都这么上赶着送到嘴边了,傅周顾居然还看都不看一眼?!
周迟闭了闭眼,飞快的穿好衣服直接躺进了被窝,她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傅周顾。
躺了好大一会儿,周迟听到了敲门声,还有傅周顾的声音弱弱的从门外传来:“我可以进去吗?”
周迟道:“……”
这是怕长针眼还是怎么?这是有多不待见她的身体?她真的就那么差劲吗?
周迟没搭理傅周顾。
傅周顾又敲了敲门,最后终于憋不住,吱呀一声推开了门,小心翼翼往里看了看,这才放心的走了进来。
“你睡着了?”
傅周顾的声音轻轻的,像是怕吵醒她,见她没有回答,这才轻手轻脚走了过来,身上带着细微的潮气躺进了被窝。
周迟背对着傅周顾,一股子邪火窜了上来,她在这里边气的不行,傅周顾居然跑去其他房间洗澡?这还真是一点时间都不耽误。
傅周顾微微探头看向周迟,看到了周迟紧皱的眉头,懊恼的呲了呲牙,心道惨了,周迟果然生气了,都睡着了还皱着眉。可这也不能全怪她,她哪知道周迟在换衣服?一般不都是在浴室里直接换好的吗?
随即傅周顾又庆幸,幸好刚才自己跑得快,不然真做出点什么,只怕周迟当场就得跟她翻脸,到时候再一怒之下非要跟她离婚可怎么办?
幸好幸好,幸好自己跑得快。
傅周顾在庆幸中睡着了,周迟的邪火烧的更旺了,她等了半天没见傅周顾有任何反应,终于忍不住转头看了过去,见傅周顾居然睡着了,还睡得挺香,深吸了几口气,真想一脚把傅周顾踹下床!
可周迟到底还是忍住了,那股子邪火烧了好一会儿,自己把自己气得不轻,气完之后又是浓浓地失落。
没想到Katherine一语成谶,好的不灵,坏的竟然灵了。
如果是别的事,不管什么事,周迟都可以找傅周顾好好谈谈,可这种事她要怎么开口?
退一万步讲,她今天都主动送上门了,傅周顾还不要,她要主动说出口,岂不是让两个人都难堪?诚然,她说了傅周顾或许会真的对她做出什么,可那到底是为了安抚她还是真心的?
平时聪明冷静的周迟,面对傅周顾却总是转不来圈,或许是关心则乱,也或许是爱让人变得卑微,她就是钻了牛角尖,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
傅周顾已经睡熟了,估计打雷都不一定能醒,睡眠好的让周迟嫉妒。
周迟实在睡不着,明明很累,脑子却转个不停,越转越头疼。
周迟干脆起身,轻手轻脚下了楼,拿了瓶杨华莹的藏酒,躲到了家庭放映厅,随便找了部电影,边看边喝。
傅周顾一向睡眠很好,可今晚也不知怎么,或许是临睡前惹恼了周迟却没有哄,她没事多大会儿就醒了,醒了一看旁边空了,起先以为周迟去了洗手间,可洗手间黑洞洞的。
傅周顾打着呵欠起来,打开壁灯,看了一眼周迟的手机在床头柜放着,起身出来寻找。
这大半夜的能上哪儿去?
洗手间没有,推门出了走廊,到处都黑漆漆的。
傅周顾顺着楼梯下来,隐约看到放映厅似乎有光,走过去推开了厅门。
放映厅的隔音做得很好,一开门就能听到里面电影的播放声,那是个武侠片,一堆人正打得欢,吵得耳朵疼。
可是放映厅并没有见到人。
傅周顾走了过去,这才看到周迟歪躺在沙发上,地上歪着两个空酒瓶,周迟手里还握着一瓶喝了一半的。
周迟并没有睡,半睁着眼睛盯着大荧幕,眼底映着变幻的色彩,眼神却空洞的纹丝不动。
傅周顾半蹲下来,把周迟手里的酒拿了过来放到一边,又是担心又带着责备道:“怎么喝这么多?是有什么心事吗?心情不好跟我说呀,要是我的错你就骂我打我,干嘛跟自己过不去?”
傅周顾猜着应该不是因为自己不小心撞见周迟换衣服这件事,这是还不至于因为这个就买醉,肯定还有别的事。
傅周顾想问出个缘由,可还没等再开口,周迟空洞的眼眸突然动了动,一点一点看向了她,在看清是她之后,眼神突然变得凶狠又委屈。
没等傅周顾反应,周迟伸手勾住了她的脖子,赌气似地狠狠亲了过来,嘴里含混不清道:“傅周顾,王八蛋!”
傅周顾脑袋瞬间空白,嘴唇不受控制地颤抖下,抱着周迟的胳膊骤然收紧,像是要把周迟狠狠揉进自己的骨血似的,紧得周迟咳嗽了声松开了她的嘴唇,可还没等周迟喘口气,傅周顾炽热的气息已经追了过来。
第169章 穿回去的第169天
傅周顾心跳如雷, 娇妻在怀,这种时候哪里还控制得住?尤其今晚还是真正意义上的新婚夜,她就更没有自制力了。
傅周顾顾不得多想什么, 她也确实没有余力去多想, 她的腺体几乎爆炸, 热血在血管奔涌, 她甚至已经不在乎,这算是个公共场合,放映厅的门随时可能被人推开, 她也顾不得了, 她只想……
吱呀——
放映厅的门突然被推开,杨华莹的声音传了过来:“谁在那儿?这么晚了还不睡?”
傅周顾一个激灵, 赶紧掩上了周迟的睡衣, 尴尬地从沙发后面冒出头:“妈, 是我们。”
杨华莹打了个呵欠道:“赶紧睡吧,别看了,才说了不要熬夜, 对身体不好。”
傅周顾赶紧点头, 杨华莹看到了地上的酒瓶, 无奈地摇了摇头, 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转身走了。
傅周顾定了定心神,虽然经过这一惊吓, 腺体都萎缩了,可心里的小火苗哪有那么轻易熄灭?尤其醉酒的周迟实在太软太可口, 那微红的眼尾湿漉漉的眸子,凶狠又委屈的眼神, 换谁谁能忍得住?
不过继续留在放映厅肯定是不行了,太没安全感了。
傅周顾抱起周迟,用胳膊肘关了电影,轻手轻脚上了楼。
回到卧室,先把周迟放到床上,原本还想继续,可低头再看,周迟长睫敛着,已经酣然入睡。
这管杀不管埋的。
傅周顾揉了揉后颈,又是无奈又是宠溺地低头亲了亲周迟,帮她盖好被子,犹豫了一下后,贪心地躺进了周迟的被窝,搂着周迟拱了拱,舒服的也睡了过去。
两人都是大忙人,一个临近期末考,而且试验正到关键期,一个事业刚突破瓶颈,工作正欣欣向荣,两人都没空,因而并没有安排蜜月旅行。
当然忙只是客观现实,要是真想挤出时间还是可以去蜜月的,只是周迟不愿去,傅周顾又不愿意勉强周迟,这才作罢。
原本傅周顾还是有点遗憾的,不过后来也想开了,现在不去,不代表以后不能去,等她和周迟的关系更进一步,周迟想开了,没有心结了,她们再去蜜月,那才是真正的蜜月。
这天和往常没什么差别,吃完饭洗完澡,两人各忙各的,看似没有交流,其实在忙碌之余,抬头就能看到对方,心里便是满的。
11点多,傅周顾就催着周迟赶紧结束睡觉,12点之前两人是必须躺下的。虽然离三个妈要求的早睡时间还有一定差距,不过对于她们这忙工作忙学业的人来说,12点之前已经很不错了。
周迟这些天沉默了许多,傅周顾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可和周迟聊天,周迟的态度也都挺温和的,好像又没什么不对,直接问就更问不出什么了。
其实傅周顾心里多少清楚,这事儿和那天周迟醉酒脱不了关系,换而言之,和她偷占周迟便宜的事儿也错不了关系。
可既然周迟不说,那傅周顾就只能当没事,对周迟更温柔体贴了些,也更不敢随意再占周迟的便宜,好不容易才哄着骗着结了婚,说什么也不能把人给吓跑了。
傅周顾觉得周迟好像真的挺排斥那种事的,或许是还没有下定决心,还想着跟她分开,所以才排斥吧?
傅周顾当然不是瞎猜,被她看见换个衣服周迟都能不高兴的半夜去喝酒,还赌气地亲她,等她真回亲过去了,又推她,还不满的哼唧,最后甚至直接睡死了过去。
唉。
她原本还以为温水煮青蛙,早晚能煮了周迟,谁知道如今反倒是周迟温水煮了她,她是越来越不敢放肆了,现在亲一下周迟都得看着周迟的脸色,亲的都越来越少了。
不过换一个角度想想,人在自己身边就好了,还要什么自行车?贪心不足蛇吞象,以前连人都见不着,现在不仅能天天见,还是合法的天天见,隔三差五的还能亲一亲抱一抱,她该知足的。
傅周顾胡思乱想的睡着了,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睡到半夜她就热醒了,空气中浮动着浓烈的信息素的味道,这并不是安抚的信息素,傅周顾喘了口气,感觉到了后颈又憋又胀。
糟了,易感期!
自从有了信息素依赖症,每次发病都跟易感期差不多,以至于易感期反而不怎么明显了,害得她都忘了有易感期这回事儿。
如今天天被周迟的信息素安抚,依赖症倒是好了不少,只轻微的发作过那么几次,多吸几口周迟的信息素就过去了,可易感期却感觉比之前每一次都要凶猛!
傅周顾的神智瞬间就有点不清了,她猛的晃了两下脑袋,勉强让自己清醒一点,却忽然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铁栅栏的门边,那门锁着,钥匙在周迟那里。
傅周顾的手攥着那铁栅栏的栏杆,她心里十分清楚,一旦自己喊了周迟来开门,她很有可能控制不住扑向周迟。
这次的易感期来势汹汹,她真的没自信能控制住自己。
床头的抽屉里倒是有抑制剂,可是抑制剂对信息素依赖症患者毫无效果,甚至还可能会出现反效果,无论如何都是不能用的。
傅周顾的视线突然落在了床头的手铐上,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当即踉踉跄跄跑了过去。
她先奔到了窗户边,伸手打开了窗户,浓烈的信息素味瞬间被夜风吹散了不少,希望不会影响到周迟。
她也夜风激得又多了几分清醒,果断拿起手铐穿过床头的欧式栏杆,一左一右铐在了自己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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