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是这么想的,可周迟却提不起一点的心力去抗拒,之前的坚定现在好像已经变得不那么坚定了,她总忍不住去想,那个x比她年纪大,可老天爷要把她们绑在一起,谁也没办法。
老天爷?绑在一起?
周迟突然睁开眼,一口气喘得断断续续,说出的话不像在询问,而像是另一种诱惑。
“你……嗯……你适配的那个人是谁?”
傅周顾正吻得心荡神驰,努力克制着让自己温柔一点,却也只敢吻而已,不敢真的把周迟怎么样。
可现在猝不及防听到这样的话,傅周顾正吻着,嘴角就扬了起来,像是终于找到了能多缠绵一会儿的理由。
傅周顾狠狠吮吸了下周迟的嘴唇,这才稍稍离开了点道:“你那么聪明,猜不到吗?普通的易感期可不至于让我把腺体抠成那个样子。”
周迟被她吻得满脸潮红,一双眼潋滟着水光,嘴唇也被亲得红肿,气息凌乱又脆弱道:“真的……是我?”
傅周顾轻轻点了下头,看着周迟这个样子,实在是心头痒得厉害,忍不住凑到了周迟的耳畔,含着那软白的耳垂轻声厮磨道:“怎么办呢?你要是不管我,等再过几年我可能连正常的生活都做不到了,我这辈子可能都离不开你了,可是我又不想勉强你,你不喜欢我,或者不愿意跟我在一起,我也绝对不会勉强你,反正……”
傅周顾的舌尖在那耳垂上轻轻画着圈:“反正我已经研究出了怎么储藏我的信息素,相信不久的将来,我也能研究出怎么储藏你的信息素。到时候你做做好人,定期给我提供信息素就可以了,我哪怕这辈子孤独终老,也绝对不会勉强你的。”
嘴里说着不会勉强,手上却一点没停,周迟的一只手腕还被按着,另一只自由的手抓住了周迟的胳膊,面红耳赤道:“你……住手。”
傅周顾的手僵住,老实说她自己都没注意到,真的是完全凭借本能那什么……
不过就算是凭借本能,她现在这样好像也太越界了,这已经不是简单的骚扰了,这已经完全是……
傅周顾尴尬地抽出自己的手,不自然的轻咳了一声,心底隐约的还有些遗憾,明明都已经……周迟只要再晚几秒钟……
不不,她怎么能这么想呢?太不要脸了。
傅周顾举起自己作恶的手道:“内个,我刚才脑子什么也没想,是它自己擅作主张,真的是它自己。”
傅周顾拙劣的解释着,原本还担心周迟不信,可在看周迟那涣散的眼神,她就知道她想多了,周迟现在根本就没有能力去分辨。
傅周顾叹了口气,撩开周迟的长发,先做了个临时标记,让周迟恢复正常,又转手把车窗开了条缝隙,散一散车厢里的信息素。
回头就看到周迟有些疑惑的眼神,仿佛在问她,怎么突然就停下了呢?
傅周顾的心一下子就软了,周迟那迷离的眸子昭示着主人的意识还不太清醒,湿漉漉的,实在是招人。
傅周顾深吸了口气,天知道她有多想继续,可这种状况下实在不行,别的不说,就这透明的车挡风就不行,她实在没兴趣给人来个现场表演。
傅周顾又亲了亲周迟,周迟的嘴唇软得她流连忘返,真的是连口水都是甜的,她亲了又亲,亲了再亲,直到周迟因为临时标记慢慢恢复意识,抬手捂住了她的嘴。
果然,一恢复理智周迟的脸就冷了起来,不知道又在纠结什么了。
周迟道:“我们这样是不会有结果的。”
傅周顾道:“……”
叹气。
傅周顾道:“你都能接受我跟一个比你还要大的人在一起,怎么就不能接受我跟你在一起?”
周迟不自然地拉了拉衣领,把被傅周顾解开的衬衣扣子扣上,明明羞窘的不得了,却偏偏佯装着淡定。
周迟道:“你和别人怎么样又不是我能管的,我又没有资格插嘴,不接受也得接受。”
傅周顾有点儿气笑了:“就是说我不管跟谁在一起都行,就是跟你不行?”
周迟扭着脸不看傅周顾,就这还成熟的大人呢?果然每个成年人的心里都装着一个少女,谁还不是永远的十八岁了?
傅周顾伸手捏了捏周迟的脸,周迟立刻抬手拍开:“别捏我的脸,会有皱纹。”
傅周顾道:“哪有啊,一根都没有。”
周迟道:“你再多捏两下就有了。”
好吧。
傅周顾知道周迟最在意什么,在这方面绝对不和周迟抬杠。
傅周顾道:“现在总算是说开了,我和x不牵涉任何感情,也不存在标记,只是因为我研究出的抑制剂里用的是我的信息素。以后你可能还会在其她人身上闻到我的信息素,还不止一个人,也许会有挺多人,毕竟目前来说,能用的也只有我的信息素。”
傅周顾的信息素会注入很多人的腺体,这个认知让周迟觉得很不舒服。
周迟动了动唇,长睫垂了下去,隔了半天才说了一句:“你下去,我的腿麻了。”
傅周顾这才跨到了副驾驶坐下,先是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周迟,又转头看向周迟。她不想再隔着后视镜去偷窥幸福,她想试着努努力,也许她之前想的并不全都是对的,完全的顺着周迟,未必是周迟真正想要的,适当的强硬一点,或许才是真正正确的方向。
傅周顾侧着身,又凑到周迟的耳边,低声暧昧道:“虽然我的信息素可能会注入很多omega的腺体,可真正让我亲自去标记的,只有你。”
周迟不自在地转过了头:“谁稀罕?”
话是这么说,可周迟拧结的眉心却松了开,明明是在意的,偏要说自己不在意,她成熟的周小姐,真的太可爱了。
傅周顾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放松过了,她舍不得这样的氛围,更舍不得离开周迟。她伸手牵住了周迟的手,胳膊贴着胳膊,十指相扣。周迟微微挣扎了下,她只稍微用了点力,周迟便不动了
车外寒风依旧,车内没有开暖气,却仿佛温暖如春,时隔十八年,两个人的心终于又靠近了。
傅周顾温声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可是周迟,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绝对的事,所有的一切都不是百分百的,总有那么一点意外。哪怕咱们的年纪合适,也未必就能走到最后。可同样的,哪怕咱们的年纪不合适,也未必不能走到最后,你说是吧?”
周迟沉默了片刻:“可是概率不一样。”
傅周顾道:“是,概率的确不一样,可落在咱们身上,不管是哪一种都是100%。退一万步讲,你又怎么知道我跟别人在一起就一定会长久?就一定会幸福?”
傅周顾道:“还记得我跟你说的那个梦吗?我觉得那不是梦,那是现实,如果傅一帆没有生下我的真实的未来。”
傅周顾微微紧了紧周迟的手,说道:“你看,咱们原本都以为只要傅一帆不生下我,她的人生就一定会走向幸福,可结果呢?没有任何人可以预料未来,也没有任何人可以预判幸福,幸不幸福只有亲身经历过才会知道。就因为害怕车祸,连车都不敢坐了,你不觉得这是因噎废食吗?或许幸福就在咱们眼前,真的要这么……放弃吗?”
第161章 穿回去的第161天
——也许幸福就在眼前, 真的要这样放弃吗?
傅周顾的话久久回荡在周迟耳畔,周迟的心很乱,车外飘起了雪花, 憋了一年的暴风雪, 似乎终于要下了。
风越来越大, 吹得车窗呼啦啦响, 傅周顾看了看天色,天灰蒙蒙的,乌云压顶, 车里的温度似乎也降了不少, 有些冷了。
傅周顾就算再怎么舍不得,也知道是时候让周迟离开了, 不然等风再大起来, 真下起了暴风雪, 路上不安全。
况且,她也不能把周迟逼得太紧,总得让周迟好好考虑一下。
当然还有很重要的一点, 她其实是有些害怕的, 看她嘴上说的那么从容不迫, 实际她真的很怕周迟连考虑都不考虑就再度拒绝她。所以她想趁着周迟还没有开口, 赶紧先溜之大吉, 只要不给周迟拒绝的机会,那她们就还有希望。
傅周顾牵着周迟的手轻轻吻了一下, 柔声道:“今天就别上班了,你看天气这么不好, 你住在郊外又不安全,提早回去吧。回去后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睡醒了再想想我说的话,也不用太着急,等我的抑制剂确定没有问题了,我会找你合作的,到时候再给我答案。”
周迟并没有什么反应,有些呆呆地看着她,也不知道那脑袋瓜里又在想什么,傅周顾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亲周迟的脸颊,气音道:“我走了,路上注意安全。”
说罢,傅周顾恋恋不舍地推开了车门,一开门风便灌了进来,傅周顾的长发一下子便吹乱了,傅周顾按住头发,正要下车,周迟突然拉住了她的胳膊,问道:“你的病怎么办?”
傅周顾眸光微动,回身对周迟道:“不用为我担心,这一年我都熬过来了,都习惯了,没什么的。”
周迟望着她,长发也被灌入的风吹乱,可周迟并没有管,只是冲着傅周顾说道:“你过来。”
傅周顾从善如流,重新坐进副驾驶,回手还关上了门,风一下子就没了,刺骨的寒气散去了不少,可依然是冷的。
周迟示意她低下头,她乖乖低头,周迟带着凉意的手拨开了她的长发,看向了她的后颈。
傅周顾的后颈还留着上次抠出的细小伤疤,时隔一年再看,已经没有当初那么可怕,可看着依然让人揪心。
这可是腺体,是一个人身上最脆弱的地方,蹭一下都疼得要命,何况曾经那么用力的伤过。
周迟并分不清楚这些细小的伤疤中有没有这一年新添的伤,不过已经不重要了,不管将来怎么样,让她在明知道傅周顾有信息素依赖症的情况下还放任不管,她做不到。
周迟的指尖轻轻摩挲过那些伤口,细微的触感如触电一般,摸的偏偏还是腺体,傅周顾本就是强压的克制,根本经不起一丁点的撩拨,当即便眼皮连跳了两下,赶紧反手握住了周迟的手。
“可别摸了,我怕我忍不住。”
这样直白的话,换成Katherine估计会一笑置之,可周迟不行。周迟尴尬地转开了视线,像是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干了什么。正常而言,腺体只有两种人可以碰触,一种是亲人和爱人,一种则是医生,其她人都是x骚扰。
傅周顾见周迟不好意思,胸口那膨胀的热意更加的汹涌,自从想明白了完全顺着周迟未必是周迟想要的,傅周顾就像是打开了某种开关,她舍不得对周迟做什么,就只能言语上占占便宜。
不过,就说了这么一句周迟就脸红了,让她更想调戏了怎么办?
傅周顾心里痒痒,嘴上也痒痒,正犹豫着到底是亲一口还是再调戏两句,或者一边亲一边调戏,周迟已经机智的转移了话题。
周迟道:“你的病一般多久发作一次?”
傅周顾有点遗憾地舔了舔嘴唇,果然克制什么的太不可取了,越克制越想要,都快不能正常交流了,傅周顾觉得自己的信息素依赖症都要犯了。
傅周顾道:“这个真没准儿,有时候两三天,有时候一个礼拜,运气好的话甚至半个月才发作一次。”
周迟蹙眉道:“运气好才半个月?也就是很少有超过半个月的?”
傅周顾点了点头:“一般都是三五天。”
周迟像是没想到会这么严重,脸上的红晕淡去了,神色凝重了起来:“那你平时怎么生活的?这么频繁,不会影响吗?”
怎么可能不影响?因为这个她都不知道被记了多少次旷课,学分都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修够,每次躲起来自己忍受的时候,真的就像是在遭受酷刑,每次她都是幻想着周迟熬过来了的。
可是这些能说吗?且不说说出来周迟会不会心疼,就说她在幻想中对周迟做的那些事,她都不好意思让周迟知道。
傅周顾装作没事人似的笑着说道:“也没什么了,都习惯了。”
周迟却没有笑,眼底连高光都没了,看上去十分阴郁,再美的脸这样的表情也让人有点害怕。
傅周顾渐渐笑不出来了,不自在地道:“怎、怎么了?”
周迟轻吸一口气,说道:“你答应过我,以后都不再骗我的。”
傅周顾愣住了。
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
傅周顾有点不敢相信,她小心翼翼试探道:“我没有骗你,我真的习惯了,对生活也的确没有太大的影响,顶多就是学分修不够要多修几年,发病的时候要生扛着,有点……难受。”
周迟缓缓道:“有点儿……难受?”
傅周顾依然试探着道:“那……特别难受?”
周迟道:“你问我?”
傅周顾赶紧摇头:“不是,我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周迟道:“实话实说。”
傅周顾道:“那我真说了?”
周迟突然就沉了脸,转过头道:“不想说就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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