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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殓(玄幻灵异)——四维棱镜

时间:2024-07-14 09:37:08  作者:四维棱镜
  原来刚才讨论的老师就是这位,李妍她们专业的副主任,叫黄城。
  “黄主任,您也在,”燕南和蒲炀对视后迅速朝黄城点头,“我来问问情况。”
  “她最近啊,奇怪得很,天天窝在房间不出门,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有时半夜都还能听到她神神叨叨地自言自语,我和老李都担心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有一次还在路上碰到一个大仙说我们印堂发黑,家里进了脏东西!”李妍的母亲缓慢地回忆着,“我和老李就想着是不是真有那些诡异的东西,就想进她房间里看看,结果我们就找到了这个!”
  蒲炀和燕南看着桌上的那套老衣,沉默着没说话。
  “你们说会有谁家孩子才这么大就给自己备这种东西!”她忍不住痛哭出声,“我们生怕她想不开出了事,结果这才几天啊,人就不见了……”
  黄城叹了口气,安慰她:“没找到就是最好的消息,有些东西不要轻信,还是要相信警察。”
  “能进她房间看看吗?”蒲炀问了句。
  “行,”李父带着两人走到里面,把门推开,“你们小心点儿别把东西弄散了。”
  “谢谢。”
  这是一间很明显的属于女孩子的卧室,粉白系列,墙上挂了很多动漫海报,床头还放着几个娃娃,十分温馨可爱。
  可蒲炀却感受到了一种和整个房间格格不入的味道,刺激得他太阳穴一阵一阵地疼。
  他对这个感觉再熟悉不过,是煞物的痕迹,说明这里至少不久之前,有凶煞进入过。
  他手握成拳,抵住嘴唇低低咳嗽几声,扫视一圈,走到了书桌旁。
  书桌上规矩地摆着课本和作业,他随手拿起一本书翻了翻,能看出李妍是个很爱学习的学生,上面有很多整整齐齐的标注,有的时候还会用红笔作好记号。
  他看了眼手松松插着裤兜看墙上便利贴的燕南,问道:“你那晚看到李妍的时候发现她有什么异常没?”
  “有一点,我觉得她不像是特意来找我的,只是刚好在电梯口遇到了所以才说实验课有问题。”
  燕南俯身离那些便利贴近了些,一字一句地打量上面的话,忽而起身,叫了蒲炀一声:“蒲老板,这里有点不对。”
  蒲炀不甚详细地浏览一遍:“字迹规整,内容合理,哪里不对劲?”
  燕南提醒他:“你看它的边角。”
  蒲炀再扫一眼,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上面的字和内容虽然都没有问题,但它们的边缘都是很随意的裂痕,如同几天没刮的胡子一样不修边幅,像是随手从一个本子上撕下来的,而李妍一个有明显强迫症的人,怎么可能忍受这样的存在?
  “要么这个便利贴不是她贴上去的,要么……”蒲炀看向燕南,“就是她在非常紧急的情况下慌忙从一个本子上撕下来的。”
  燕南会意:“找相同样式的本子。”
  蒲炀小心翼翼地把桌上的每一个册子都看了看,可一无所获,旁边的燕南手撑着书架,朝他耸了耸肩。
  难道已经被拿走了?
  蒲炀顺着燕南修长的手指一扫而过,突然停住了目光,那是本海大第三版高等数学,他问了声燕南:“你们现在高数教材用的哪一版?”
  “第五版,怎么了?”
  “那就奇怪了,”蒲炀凝住视线看向夹杂其中的课本,“李妍书柜上怎么会有海大第三版的高数?”
  燕南顺手取下书,果然,那只是一个简易的封壳,他将书壳拆开,立刻露出里面的黑色塑封,无字,看上去颇有些年头。
  泛黄的书页里记载了很多未曾听闻的民俗秘术,上面还有不少错别字,看得出制造很粗糙。
  “在夏莱去世后,我听福禄寿说她有一本研究民间习俗的书,夏莱就是因为那本书决定夜探实验楼,但那时他们都说不知道在哪儿,应该就是这一本。”蒲炀先掏出手机拍了一通,然后才开始翻阅,“还有那个所谓的被诅咒的水纹图,应该也能在这书上找到。”
  “找到了,”画法简易的粗糙水纹映在书页一角,像是三指松松打了个浪花,随意而作。
  燕南目光沉沉地看着那个图腾,没说话。
  好半天,蒲炀才听见这人平淡着开口:“这本书是哪里来的?”
  “贴吧。”蒲炀忍住对图腾的不适,抬手翻开另一页,却发现上面鲜有地多了标注。
  那一页讲的是招魂。
  上面写着萨满一族历史悠久,最早来自最原始的雨林部落,善巫蛊,喜用人骨占卜,还有他们部落流传最为广泛的秘术——招魂。
  魂者,离体也,招魂者必以衷情,心诚者为上,需找阴阳属相相同之人,祭灵以供始祖,采用秘法顶替,最终达到形魂合一。
  大意就是找到一个替死鬼,用巫术把原主的灵识赶出去,再把死去的人魂魄装进来。
  书上还说了这个秘术极为危险,操行难度非常高,很容易失败,那少有的红笔标注竖线喜欢打一个夸张的提钩,内容更是让人头皮一麻:
  “快递了一个人,效果不佳。”“第二份快递失败。”“怎么还不成功?”“加粗:先引灵再绝其表。”
  ……
  短短几行,却让两人毛骨悚然。
  老旧的油纸味不受控制地钻进胸腔,蒲炀才偏头剧烈地咳嗽起来,良久,才轻轻开口:“她们在招魂。”
  用她们自己。
  这本“秘术”既是指引,也是她们死亡的宣判书。
  “可她们招的到底是谁的魂呢?”燕南不解地接过书,边翻阅边分析,“这个年纪的女孩子能接触到这些,甚至牺牲掉自己的生命,她们背后一定有人故意引导。”
  “不一定是主动献出自己的生命,”蒲炀视线落在空中虚虚一点,思考着,“当时夏莱葬礼上李妍说她是被诅咒的,死亡可能并不在她们的准备范围中。”
  燕南低头平静道:“李妍不是还说她不知道这本书在哪吗。”
  他把书本朝蒲炀一摊:“这不,人心眼可不算少。”
  确实,在发现这本书之后,李妍之前所有的话可信度都要打个问号。
  “但是你看,”蒲炀把书放到桌面上方便两个人一起看,“按照上面的说法,祭灵者必须与原主处于同一空间——”
  他的话戛然而止,蒲炀面前的光亮兀地消失,浓稠的月光从窗户透过一角,依稀能照明一点轮廓。
  “停电了?”
  “应该是,”蒲炀看见燕南的脸色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角度问题,突然冷硬起来,眼睛还落在书上,他下意识皱了皱眉,“你现在还看得见书?”
  燕南瞬间抬起头,在黑暗中望向他:“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书?”
  对啊,蒲炀倏尔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夜视能力比之前好了很多,甚至能看清燕南的表情。
  不过还未容他细想,李父就拿着蜡烛进来了:“估计是拉闸了,你们看完了吗?要不出去坐会儿?”
  蒲炀没说话,因为毫无征兆地,房门被外力“砰”地关上,发出巨大的撞击声,连同李父和他手里的蜡烛都隔绝在了外面。
  窗外风声大作,窗帘被迎风吹起鼓成一个风箱,摇晃的玻璃哐哐直响,他在这毫无征兆的大风中和燕南对视,再一次感受到了那种味道。
  那种专属于凶煞,好似腐肉般能恶心得让人呕吐的味道。
  门外的敲门声变成了砸,声音几乎要被飓风全数吸进去:“开门!怎么被锁住了,你们没事吧!”
  燕南阖眼,耳根微动,几乎是无声地吐出几个字:“它来了。”
 
 
第十章 
  蒲炀却看懂了他的口型。
  他们现在谁也没功夫去纠结对方到底是什么人,而是迅速地统一战线,燕南把本子拿在手里,心里有了猜测,沉声道:“它是为了这本书来的。”
  “能出去吗?”
  蒲炀迅速走到门口,使劲地拧了好几下门把手,门却如同被水泥焊住一样毫无反应,他转头看向燕南:“门打不开。”
  现在唯一的出口只有书桌前的那扇窗户。
  可惜下一秒,疾风来袭,飞闯进来的硬物猛地贯穿脆弱的玻璃,哗啦一声炸开,四分五裂,旁边的塑胶也纷纷断裂成飞溅的利刃,毫无规则地肆意横飞,蒲炀紧靠着墙,在那硬物进来的瞬间便看清了它全貌。
  那是一头闪着黑鳞的巨大蛇蝎。
  它的尾部高高翘起,锋利的尖端如同一笔剑刃,银光乍泄,蛰伏于外空,而上半身却诡异的穿着一身红色的戏服——也许那根本不能称之为戏服,因为那红色布料已经全部炸开,如同几块破布一样堪堪挂在它坚硬的外壳之上,头须长数米,本该是眼睛的地方却是两个凹槽。
  这煞物没有眼睛。
  可它也不需要眼睛,瞬息之间,整条蝎尾都朝燕南横甩而去,一根手指粗细的银针以弹速之势直抵燕南前额。
  “小心!”
  蒲炀倾腰下翻,前膝跪地,整个人从蝎腹下滑了过去,在银针落下的瞬间拉着燕南侧向翻倒在地,他抽空咬破食指,飞快地将画好的符纸落指点燃,轻巧地贴在蝎腹旁侧,却见那蝎煞连停都未停半分,又直直地向两人奔来!
  “符纸怎么没用?”蒲炀把符纸不要钱地往凶煞身上贴,各式各样贴了个满,符纸在漆黑的外壳上悠悠打了个转,火焰燃尽便化为了灰烬。
  燕南身体还没好全本就不便,刚才被蒲炀猛拽的伤口现在已经完全撕裂,血迹星星点点浸润了衬衣,他咬着牙“嘶”了一口气,冷汗直下:“你的符纸对付低等煞物有用,对这种级别的起不了作用。”
  话音刚落,面前的触须将自己猛地提了起来,燕南闭上眼心里默念几道诀,悄无声息间,一根细长的黑绳盘旋着绕过触手冲向煞物的脖颈!
  和人的咽喉类似,邪煞的脖颈就是它们最脆弱的地方。
  待仙绳贴上煞物表面,就如同强力粘胶,牢固得如同关关相扣的铁锁链,将蛇蝎的脖颈死死勒住。
  两人终于得以片刻的喘息,燕南拿出符纸引燃,一簇火红的焰光定向落在煞物正额,蛇蝎开始慢慢地收拢煞气。
  “这么高等级的凶煞平日少见,看样子,我们遇到了大麻烦。”
  燕南看向蒲炀,却发现这人正靠墙紧紧闭着眼,太阳穴凸起,冷汗直流,仿佛进入了什么梦魇。
  蒲炀看见了极其可怕的一幕,他的眼睛好像能够穿过黑夜,清晰视物,一团爆裂的巨大火焰如有实质般燃烧着他,他浑身刺痛,蝎刺如棉针细雨般刺穿自己的皮肤,待他抬眼,却发现火焰的正中央站着燕南的身影。
  而他无论怎么挣脱都无法踏出一步,只能眼睁睁看着大火蔓延,呼啸着掠过全身。
  直到一滴水声,“滴答”一声轻响,落在了他的耳边。
  与此同时,燕南看着安顺地趴在地上的煞物,突然摇了摇头:“不对!”
  他整个人不断地往后退,对蒲炀厉声道,“蒲炀,离它远一点!”
  只见那刚才还逐渐萎靡的蛇蝎尾部不知什么时候悄然摸了进来,足部青筋暴起,空洞的眼框仿佛也带上了血红,皮肤寸寸破裂,自头部向尾炸开,甲壳四溅,“唰”的一声,竟生生挣破仙绳,密密麻麻的毒针凭空直下,而它的蝎尾则当空一甩,对着闭着眼的蒲炀愤然出袭。
  燕南见状立刻翻滚向前,躲过如雨的毒针,伸手想在蛇蝎之前抓住蒲炀,可人的速度怎么比得上煞?蝎煞纵身将蒲炀整个人凌空提起,再高高一抛,竟是将他直接扔了出去!
  这可是八楼。
  蒲炀整个人被甩出窗户,极大的风声将他整个人包裹,脑海中血液倒流,像是在提醒他,自己在极速下坠。
  无名指突然传来一声刺痛,像是被细线割裂,耳边的风声忽而远去,失重的感觉顷刻消失,他察觉到自己似乎落入到一个怀抱,另一个人剧烈的喘息声顺着耳道分外清晰地传递开来。
  燕南单手托住蒲炀后腰,另一只手放出仙绳缠绕在李妍房间外的横栏上,终于,齐齐下坠的两个人得以缓冲,晃悠着停留在了半空之中。
  而一根细长的红线从无名指向外延伸,交互错乱地绕在彼此手臂上,远远看着,就像是将两人密不可分地纠缠在了一起。
  凶煞没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哪可能轻易放过他们?血红的布料被撕碎成絮,洋洋飘落下来,然后黑色巨物破窗而出,尾钳夹住仙绳又是猛地一抛,燕南见状,飞快地脱了手,借着树的枝桠作缓冲,他用手牢牢护住怀里人的后脑,两人翻转几圈,惊险躲过蛇蝎前爪,狼狈地摔落在一楼的草地上。
  燕南抬手,用拇指抹掉嘴角溢出的血,那凶煞正用空洞的眼框对着自己,满身都是刺扎挺立的黑鳞,尖爪深扎在泥土之下,像是在好整以暇地等着自己将东西交给他。
  燕南突然笑了一下,他一贯温和的眼睛里此时依然不见狼狈,只是什么感情都不带地扫了眼四周,虚指一点,以他们为中心的十米开外雾气陡然升起,以此为屏障,他们与外界完全分隔开来,让本就昏暗的夜色陷入了更隐绰的雾泥里。
  “虽然不知道泰宁的废物怎么办事的,但我可以好心代劳,”眼尾带笑的男人慢条斯理将带血的袖口挽了上去,漫不经心道,“希望他别怪我多管闲事。”
  凶煞先是察觉到一股奇异的热意从土地深处以极快的速度升起,破土直达自己全身,然后像熔浆一般地爬过四肢百骸,好似数不清的蚂蚁在啃食自己的神经,痒意与痛意交织蔓延,仿佛一场毫无止境的凌迟。
  它对着虚空长嗥一声,不破不立,发着狠戾朝燕南直冲而来,燕南连视线都没偏过半分,站在原地一动未动,手指先是勾了一下,然后“啧”了一声:“这什么废物身体。”
  只见那原本挺拔直立的身体像是被抽空了身体,慢慢的变薄变轻,却在下一秒突然停住,因为身后的蒲炀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看着向他猛冲过来的凶煞,嘶哑着嗓子道:“你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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