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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殓(玄幻灵异)——四维棱镜

时间:2024-07-14 09:37:08  作者:四维棱镜
  “不对。”
  福禄寿下意识就想抱紧泰宁:
  “怎么了,老大?”
  “文章的发布账号。”
  “光斑野外探险,”福禄寿把那行字仔仔细细念了出来,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也没觉得哪里不对,“这怎么了?”
  “李刚工作的那家网吧也叫光斑,”蒲炀眼前一幕幕闪过在网吧看见的景象。
  大声吼叫的学生、斗地主的老板娘、轻蔑的笑容以及……那盆摆在墙角的血红色的花!
  “我不信重名会是巧合,”蒲炀起身开始穿外套,垂着眉眼冷声开口,“网吧的老板娘有问题。”
  另外几个人急急忙忙跟着站起来,福禄寿跟在他身后:“什么问题?”
  “她说有个瘦瘦矮矮的人去找过李刚,但是我翻了李刚最近所有的聊天记录,他只和张强聊过。”蒲炀回头看了他一眼。
  福禄寿先是一愣,然后立刻明白过来:
  “也就是说,他们口中的“那个人”应该是和张强联系的,他要找也是去找张强,而不是连天都没聊过的李刚。”
  “那个老板娘在撒谎!”
  “只是猜测,”一群人关上房门往外走,蒲炀的步伐迈得很快,但响在走廊里的声音却依旧平稳,“老板娘说李刚跑了的时候表情太平淡了,连李刚随口说的一句会立刻交房租都会记在心上的人,李刚不见了这么久,她不可能这么无所谓。”
  三十分钟后,一群人到达光斑网吧,昏黄的灯光堪堪照亮门口,蒲炀手掀开摆动的珠帘,率先走了进去。
  “你好。”
  前台后面的一颗脑袋抬了起来。
  一个年纪不大的男生朝他们笑了笑,黝黑的脸上牙齿白得明显,问:
  “包夜吗?”
  蒲炀状若随意地扫了一圈四周:
  “老板娘不在?”
  “她出去了,”男生还是笑着,问蒲炀,“你找她有事?”
  蒲炀也笑了笑,正准备开口说什么,余光扫到桌角,突然一愣。
  “这里的花呢?”
  原本摆着盆红花的位置上放着株绿植,叶子郁郁葱葱,长得很好。
  “花?”男生跟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愣了愣,“这里摆着的一直是这个,从来没放过花啊。”
  蒲炀眉头很轻微地皱了一下,但那只是极小的一个动作,前台小哥并未发现这个异常,只听见这位相貌清冷出众的客人淡声开口:
  “你知道你们老板娘去哪儿了吗?”
  男生“哦”了一声,像是这个问题在他意料之中一样:
  “这个啊,她走的时候跟我说过,她去了玉霖山。”
  在场所有的人齐齐一顿。
  “靠,”庆春没忍住开口,“这深更半夜的她去玉霖山干什么,闹鬼吗?”
  “我不知道啊,”小哥也是一脸莫名其妙,“她今天突然跟我说了这么一句,之前从来不说的。”
  “……老大,”福禄寿越想越不对劲,感觉这是个明晃晃的阴谋,就等着他们往下跳,“你不会去的对吗?”
  蒲炀没有回复他的话,只是扭头垂下眼,很平静地同福禄寿对视了一眼。
  这一眼就让福禄寿开始慌了:
  “不是,你不都知道有问题了吗,网吧老板绝对是故意的,她就是为了引诱你去玉霖山呢,我跟你说,那上面肯定很危险了,说不定跟李刚他们一——”
  “福禄寿,”蒲炀出声,骤然将他打断,他的语气还是平静,“总是得去的。”
  尼路、张强、李刚还有网吧老板娘,每个人都像是一串引子,裹着意图昭然的外衣,明里暗里的目的都是让蒲炀上一次玉霖山。
  然后呢?
  蒲炀不知道,也懒得去想。
  事实上他现在满脑子都还在想燕北声,那个头都不愿回一次,却依旧可以在蒲炀差点儿晕倒时准确出现的身影。
  那么下一次呢,蒲炀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他?
  临死的时候?蒲炀不确定,但他想赌一次。
  “……好吧,”福禄寿见他这个样子,就知道自己说再多也没用了,蒲炀是这样的,生了一副处事不惊的样貌,却每一根骨头缝里都埋着固执。
  他只好说:
  “那我和你一起。”
  “不。”
  这次蒲炀干净利落地拒绝了他。
  一旁的泰宁总归比这些人多吃些盐巴,也走过不少路,看见蒲炀这副样子,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想起另一个人。
  一样的不怕死,一样的是个疯子。
  “爱谁谁吧,”泰土地爷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想掰开蒲炀脑袋看他在想什么。
  “我这次一个人去,”蒲炀看起来并没有多少单刀赴会的紧张,只是莫名地说了句,大概是解释,“如果你们和我一起,他不会出现的。”
  福禄寿没听懂。
  他只是觉得蒲炀的表情有些奇怪,自家老大看起来不是像去送死的,相反,福禄寿居然特么地从他脸上看出一点儿期待。
  倒像是……
  去见什么久别重逢的故人一样。
 
 
第七十四章 
  “系好安全带啊,”司机从后视镜中抬眼看他,“兄弟去哪儿?”
  “玉霖山。”
  司机听见男人清润的嗓音回答道。
  但这不是重点。
  司机在听见这句话后明显地皱了皱眉头,很不情愿地再次打量着后座这个长相出众的男人。
  男人看着神色倦怠,闭着眼睛,皮肤透着冷白,像是没什么人气儿的样子,况且这大夏天的,他竟然还穿着纯黑色的长袖,袖口收拢,将清瘦的骨节掩在衣料之下。
  “现在的人,怎么一个两个都奇奇怪怪的,”司机低声嘟囔了句,然后声音加大,说,“三百块啊,那地方偏,没多少人愿意去的。”
  男人还是闭着眼,轻轻“嗯”了一声。
  还真是碰到了个冤大头。
  司机心想着,开车启动,明黄色的出租车转眼消失在街道转角。
  剩下的三个人站在巷子口,盯着那点儿车尾气,良久,福禄寿才塌着一双眉毛问泰宁:
  “大爷,你说老大会出事儿吗?”
  泰宁斩钉截铁:“会。”
  “……”
  福禄寿眉毛塌得更厉害了:
  “那——”
  “不过没事儿,”泰宁拍拍他的肩膀,宽慰他,“有人会出手的。”
  福禄寿呆滞两秒:
  “谁啊?”
  泰宁没理他,转身一副世外高人相,摸着胡子走远了。
  福禄寿转身问庆春:
  “庆大爷,你知道吗?”
  庆春没说话,抬手也摸胡子——
  “我靠,庆大爷你就别装B了吧。”福禄寿硬生生在焦虑中生出来点儿无语。
  “……泰始祖可能是装,”庆春手没停,语气平和,表情诚恳,“但我是真不知道啊。”
  到玉霖山的路的确是长。
  蒲炀睡了一会儿,再睁眼,窗外还是黑乎乎一片,只是房子倒是越来越少见了,沿途经过的全是林木大道。
  “师傅,”蒲炀出声叫了司机一声,“大概还有多久?”
  司机看了眼导航,瞥了他一眼:
  “还有十来分钟。”
  他看着蒲炀像是没困意了,想到什么又开口道:
  “不过我不上山啊,最近泥石流滑坡的多,上次带了三个客人都给我堵半道儿上了,倒车都麻烦!”
  蒲炀好说话地点点头:“可以。”
  司机还没来得及窃喜今天宰了个大的,就听见蒲炀继续开口,问他:
  “你经常跑这条道?”
  “那倒也不是,我平时都在市里,总共也没跑几次,上次还是个多星期之前,有三个男的非要大半夜过来,”他说着看了眼蒲炀,“那三个看着年纪比你小点儿,有一个手里还抱着个什么东西,阴阴沉沉的,当时给我吓坏了。”
  不知道他哪一句话说得有问题,只见后座的漂亮男人眉头紧缩,紧接着问他:
  “其中是不是有一个眉毛上有颗很大的痣?”
  “哎没错!”司机有些惊讶,“你们认识?”
  “认识,”蒲炀点点头,“那个抱着东西的,是不是很瘦?”
  司机心想果然都是一路人,怪也怪到一块儿去了了,都喜欢大半夜的上山。
  他应了声“是”:
  “说来也是奇怪,那个抱着东西的,我一个月前也碰到过他。”
  司机说着说着也好奇起来了:
  “你们这大晚上的,跑这深山老林去干嘛?当真是找那个什么佛?”
  蒲炀不答反问:
  “怎么?”
  “被骗了呗!”司机一拍方向盘,嗓音粗犷,带着点儿地方口音,“我祖祖辈辈都是玉山人,从来没听过这山上有个佛,还是个参天大佛,依我看啊,你们多半是被网上那些广告给骗了。”
  “是吗,”蒲炀笑了笑,轻声答了句,“也许吧。”
  ……
  司机将车停在了山脚下,蒲炀付完钱后下了车,并没有第一时间上去。
  层层叠叠的高山密林隐藏在黑夜之中,像是带着某种神秘的吸引力,古老而庄严地屹立在西部边界。
  他转头,看见大路旁立着座好几米高的石碑,凹处涂满了血红色的颜料,写作“玉霖山”。
  蒲炀收回视线,神色如常地走了上去。
  出乎意料的顺利。
  这荒山里不见人,除了些和他差不多的东西,便只剩下死物,因此蒲炀也没了顾忌,脚尖轻轻一抬,整个人浮在虚空之中,视道路无阻,很快便上了大半。
  直到遇到第一个十字路口。
  蒲炀手上挽了个蓝色水花,几张符纸便“咻”地朝四面八方飞了出去,好一会儿,其中一条路上的符纸原路返回,轻飘飘地化作蓝色火焰,在半空之中熄灭。
  他抬脚朝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山林中虫鸣的声音不算太大,但总归显得聒噪,像是有什么东西飞扑在树枝上,树叶掉落,发出很轻的声响。
  蒲炀耳根微动,下一秒,往上走的速度猝然加快。
  可身后那点儿细微的声响也仅仅跟着,像是甩不掉一样,缠着他走了许久。
  皎洁的月光轻柔地洒下,在地上温和地映出人影,蒲炀低着头,目光紧紧地盯着那道属于自己的修长身影,几秒钟过后,一倒细长的身影悄然出现。
  “噌——”
  蛰伏在手腕的银色锁链骤然出击,在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如同长了眼睛一般,飞快地锁定虚空之中的身影,盘旋几圈,然后猛地一缩,那东西发出一声惨叫,仿佛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树林里的声音在同一时刻加大。
  蒲炀轻轻一偏头,目光斜睨着扫了一眼身后,再然后整个人腾空而起,身后蓝色火焰翻飞,锁链游龙一般穿行在火焰之中,再次出击,直直挡住乍然袭出的身影。
  一股狂风凭白袭来,树影摇曳,蒲炀微阖着眼睛,薄唇轻启:
  “如此苦心孤诣地引我来一趟玉霖山,总不可能只是为了要我的一条命。”
  他睁开眼睛,目光紧盯着虚空一点儿,如有实质般:
  “说吧,四娘,所为何事?”
  四周的狂风又响了一阵,继而慢慢消散,一道纯白丽影立于月光之下,木荭青负手,平淡着脸色开口:
  “怎么猜到的?”
  “不用猜,”蒲炀脸色没有一分一毫地变化,他与木荭青相隔不过几米,嘴角撩起一个冷笑,“费尽心思想杀我的,不过就这么几个人。”
  他看着木荭青:“这次你们又想要什么?”
  蒲炀用的是“你们”,仿佛他已经认定,木荭青这次来并不只是代表她自己,甚至更多的,是她后面那个人的意思。
  木荭青只说了两个字:
  “合作。”
  “合作?”蒲炀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一样,那双琥珀色的眼珠古井无波地看着木荭青,却显出了几分冷意,“这个词太恶心了,不适合你们。”
  “还是干净利落地想要点儿什么东西比较合适,”蒲炀身后的那条锁链始终盘旋在虚空之中,这是一种警示,代表蒲炀。
  他偏了偏头:
  “比如要点儿我的心头血,半心骨这种东西。”
  “毕竟啊,”蒲炀轻轻顿了一下,然后说,“有了这个东西,你们才能对付燕北声不是吗?”
  木荭青猛地一愣,然后反应过来:
  “这些是谁告诉你的??”
  “我也想知道,这是谁告诉我的,”蒲炀却轻轻摇了摇头,抬眼,与木荭青遥遥对视,“你们不是都在我的记忆力走过一遭吗,那天我在十八层狱府究竟见了什么人,我也不知道。”
  “这段记忆凭白消失了,”蒲炀被月光笼罩着,瘦削的身影像一笔锋利的长弓,他将语气放慢一点儿,目光却紧紧压过去,问木荭青,“是谁告诉了我,你真的不知道吗,四娘?”
  四娘——
  这道嗓音像是渺远寺庙里的洪钟,带着厚重而沉郁的悍然压迫力,直直地窜进木荭青的脑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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