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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殓(玄幻灵异)——四维棱镜

时间:2024-07-14 09:37:08  作者:四维棱镜
  “那次回来以后的一天早上,她的手里就多了那个东西,我们所有人都吓死了……因为她那本书上说,那个水图腾,就是诅咒的意思,夏莱她……很有可能被诅咒了。”
  蒲炀听她说完,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沉吟几秒:“那本书在哪儿?”
  众人都摇头,说不知道。
  他们又问了些其他的,便和众人道谢离开了。
  两人走向停车场,泰宁面色凝重地摇着头:“水图腾……希望不是我想的那个东西。”
  这人方才一直有些心不在焉,蒲炀闻言看向他:“什么东西?”
  “你可能不知道,在很早之前,提行使是分为东西南北四域管理的,掌管不同域的始祖,称为四侯,”泰宁摸着胡子娓娓道来,“但是在八百年前,凶煞暴乱,四侯为了镇压滔天凶煞,全死了。”
  蒲炀握着方向盘的手一顿:“全死了?”
  这和提行使笔记上记载的不太一样。
  “对,一个都没活下来,我见过他们的尸体,”泰宁目光放远了些,回想起那时的场景,也未免胆寒,继续道,“其中掌管北域的不夜侯,心口就有这样一个水纹图。”
  “那个图腾煞气冲天,是他的致命伤。”
  不知为何,身上冷意渐重,蒲炀不动声色地呼出一口气,把空调又往上调了些许。
  “唉,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样,”泰宁入乡随俗,摆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尸,慢悠悠道,“要真是那玩意儿,一个你加一个我都得搭进去。”
  蒲炀不置可否:“晚上先去泰大看看情况。”
  契约上有规定,提行使非常规不得白天行动,有损灵魄,所以蒲炀只好把时间订在晚上八点钟,顺便抽空拿出那条手链大小的银锁链钻研了一番。
  他之前也试过几次,这东西还是一变不变,什么反应没有不说,还显得他闭眼对着条手链念念有词的模样瘆人得慌。
  也不知道是不是姓泰的不靠谱,真的给他整了条手链过来。
  等二人出门,蒲炀又在门口捡了个人,这回是巷口的福禄寿。
  在人间和老福家婚庆店一个在巷尾一个在巷头,生意难免有所影响,福禄寿的妈妈周娟自小就告诉福禄寿,没什么事儿就别往巷尾跑,那个店专门和死人打交道,不吉利,所以这么多年来,福禄寿也没和蒲炀说过几句话,这会儿在家门口看见他,蒲炀还真没忍住惊讶:
  “你怎么来了?”
  福禄寿本质还是个性格过于活泼的话痨,之前在火葬场被吓到了才显得人沉静些,现在估计是缓过来了,语气也轻快了不少:“你们去哪儿?”
  福禄寿见蒲炀不搭理他,转身问泰宁:“大爷你们去哪儿?”
  “泰大,”泰老爷子现在对这金杯的副驾驶是情有独钟,舒舒服服地坐上了才想起福禄寿也是泰大的学生,不由得心生一计,“要不把他带上?他泰大的办事儿方便些。”
  “不用,”蒲炀系好安全带,云淡风轻道,“我也泰大的。”
  “你是泰宁大学的?”泰宁瞪着眼睛把抬头纹都瞪出好几层,“你一个名校大学生毕业了去开殡葬店,这么想不开?”
  蒲炀没回他,因为福禄寿正贴在窗户口眨巴着眼睛望着他。
  ……
  蒲炀警告地看了他一眼:“不许擅自行动。”
  。
  时隔三年,蒲炀再次踏进泰大,校内的绿化并没有什么大的改动,他扫视一圈,却发现了极为不对劲的地方。
  这里面太安静了。
  泰宁市夏季高温,依照蒲炀的记忆,晚上应该是整个校园最热闹的时候,但此时此刻,路上人影都不见一个,所见之处几乎没什么光亮,整个学校都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像是怕惊扰到什么似的。
  蒲炀顺着记忆往实验楼走:“怎么这么安静?”
  福禄寿下意识地往蒲炀旁边贴近了些,苦笑道:“这几天都这样。”
  从“上厕所”帖子热度居高不下开始,轰轰烈烈的夜探实验楼事件,神秘戏服,还包括真真假假的爆料将学校的舆论逐渐推升,夏莱的死就是那最后一根稻草,盘石入水,激起轩然大波,直接压垮了广大学生脆弱的心理防线。
  现在传言已经直接发展到实验楼里有会吃人的怪物,人人自危,谁都害怕自己就是下一个夏莱。
  蒲炀理解他们的心情,毕竟自己第一次看见土地爷的大尾巴时也被吓得不轻,他点点头:“校领导没有管过这件事吗?”
  福禄寿叹了口气:“管什么啊?通知是发了一次又一次,可实验楼的哭声还是不会消失,论坛里依旧讨论得热火朝天,总不能直接把论坛给封了。”
  “直接封了呗,”泰宁插嘴道,“真真假假的消息越多,带的节奏就越离谱。”
  “你知道什么?”福禄寿翻了个不甚明显的白眼,觉得这老头脑子忒直了些,“现在大家担心的根本不是论坛,而是自己就是下一个夏莱。”
  “被诅咒,然后莫名其妙死去!”
  几人谈话间便达到了目的地,整栋漆黑的泰大实训楼,整个泰大最高的建筑。
  才堪堪九点,里面便已经空无一人。
  蒲炀仰头,只能看到夜色里高楼延伸上去,隐隐绰绰地盖在云里,犹如一张诡异的面纱。
  而在此之前安静得像死了的罗盘磁针这会儿跟发了疯一样乱窜,泰宁凑过来瞧了一眼,摸着胡子看向实验楼:“就是这儿了。”
  和福禄寿说的一样,三人一路畅通无阻,摸着黑进了电梯,泰宁还小小惊讶了一下:“整楼都黑着,电梯竟然还能上。”
  “十八楼?”蒲炀看着楼层键,一到十八,明显的,十八的按键上数字漆比其他黑不少,显然被使用的次数最多。
  “应该没错,”福禄寿思索道,“反正我们当时是直接去的十八层。”
  他说完伸出手按了十八,想想觉得也不一定,万一他们找不到的019其实在十七楼呢?
  “不然去十七楼看看?”福禄寿也没多想,抬手往17的按键上也按了一下,“哎,怎么不亮啊?”
  他“咦”了一声,又按了好几次,只见17的按键始终暗淡无光,像是出了什么故障,旁边的蒲炀却脸色一变,拉开福禄寿,迅速地把除开18以外的所有楼层数按了个遍。
  不出意料,除开18,全部不亮。
  福禄寿看着亮着黄光的数字18,很轻地吞了口口水。
  三人看着不断上升的楼层数,谁也没说话。
 
 
第五章 
  “叮——”
  电梯提示音响起,门慢慢打开,三个人站在电梯内,沉默地看向外面,还是一片漆黑的静悄悄。
  蒲炀率先抬脚走了出去。
  “真的……真的要出去吗?”福禄寿手里紧张得直冒汗,看着面色平常的蒲炀,很是慌乱,“不多准备一下——哎!”
  摇着扇子的泰宁也跟着出去了:“准备个毛球,你是人它知道,它是个什么东西你知道吗?”
  福禄寿看着不断闭合的电梯门,一咬牙,也跟了上去。
  18楼是物理实验室,走廊上堆着大堆的实验器材,福禄寿举着手机照亮,被一旁几根立着的长管吓了一大跳:“啊!”
  他煞白着脸几步跑到蒲炀旁边,紧紧地贴着蒲炀的手臂:“老大我害怕。”
  蒲炀没回答他的废话,眼睛死死盯着手上的罗盘,如果在楼下它的摆动是在跳华尔兹的话,那这会儿就是在蹦迪。
  关键还兴奋得压根停不下来。
  蒲炀冷着脸把罗盘塞进了口袋,凭自己的直觉往前走。
  而在三人举着电筒慢慢往前走时,身后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跟了上来。
  “哎你们有没有觉得上面有水啊?”福禄寿小心翼翼摸了摸头顶,摸到点湿润,“年久失修了吧?”
  泰宁在福禄寿身后,把光亮往手上一照,福禄寿眯着眼睛总算看清了手上的东西:“怎么是红色——”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
  泰宁也认清他手上的到底是什么,没多说什么,神情严肃地推了他一把:“赶紧走。”
  蒲炀也感受到头顶的动静了,就像是什么液体,从天花板渗透出来,一滴一滴地落了下来,发出很小的声响。
  “滴——滴——”
  在细微的滴落声中,蒲炀突然听到了脚步声,很轻缓地从远处传来,带着点儿漫不经心。
  但这半点脚步声在下一秒就几不可闻,因为三个人都听到的更大更明显的戏腔。
  对,戏腔。
  那故意压在嗓子的尖细女声慢悠悠地回荡在整个走廊上,尖甲刮在墙壁上当作和音,该到情深处便拖了尾音上扬,遇到过门又会不慌不忙地停顿片刻,章引再起,好似在逗弄这几位到访的客人。
  可那并不悦耳。
  因为唱着这戏的嗓子是坏的,嘶哑浑浊,高音像在咆哮,低音便如同压了千斤斧,只能拼了全力从破损的音带上挤压出零星半点的声音,乍一听,犹如白骨精十指尖骨,悠然地从头皮凌迟般剃刮而过,魔音绕耳直捣神经,
  蒲炀感觉到耳膜就好像那天遭遇车祸时的愤振,高频锐出,巨大的疼痛袭来,他膝弯一软,直接捂着耳朵单腿跪了下去。
  旁边的福禄寿已经痛倒在地,双手抱头翻滚,不由自主地哀嚎:“我的头……坏掉了,坏掉了……”
  戏中正值高潮,人声忽而扭转音调,分贝兀自猛升,直腾上云霄,墙皮“砰”地一声爆裂,甚至连掉落的血水也打了个转飞转而上。
  “现在怎么办?”
  “符纸!”泰宁忍着剧痛,大声对蒲炀说,“稳灵符!”
  他帮不上忙,只能在心里怒骂阴司这任务只能由接手的提行使完成旁人不得干预的破制度。
  蒲炀勉强听清他说的什么,咳嗽着从口袋中拿出符纸,咬破手指,回忆提行使笔记上的潦草画法。
  “天圆地方,律令九章,一弯骨,二抵灵……”
  蒲炀默念着笔记上的诀,竭力忽视久久不停的戏音,手指飞快点画着,旁边的泰宁着急:“你能行吗?”
  “我是学霸。”蒲炀淡定地把最后一笔松松点上,“学习能力还行。”
  然后在抬手将符纸扔出去的瞬间,听到自己后方的脚步声兀地增大,眼神骤然变冷:“它来了。”
  甫一反手,符纸掉了个弯,直接落在来人肩头。
  下一秒,“咔嚓”一声,走廊上所有白炽灯被打开,戏曲声如潮水般褪去,蒲炀摸过耳廓,在明亮刺眼的灯光中看见一个穿着白大褂,身量极高的青年抬手取下符纸夹在指缝,眉梢微扬:
  “你们是谁?”
  又分过眼神打量他身后一跪一躺,形态各异的两人,有些疑惑道:“你们没事吧?”
  蒲炀的第一反应是去看天花板。
  可上面只有本色的白,除开少许因久未打扫而落下的蛛网和灰尘没有任何异常,连同平滑光洁的墙壁也在白炽灯下显示自己的稀疏平态。
  而刚才所有的遭遇,似乎只是一场假象。
  蒲炀摇头,这才分过眼神扫视自己面前的男人,看着二十六七的年纪,眉骨深刻,薄唇笑眼,眼尾松松上挑,笑着看人的时候眼里就盛满了温和,显得很好相处。
  再加上这人身高腿长,虚拢一件白大褂,和白皙的肤色相得益彰,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但不知怎的,蒲炀看着面前人含蓄上扬的嘴角和停在自己手腕处的眼神,顾虑横生。
  但那对付煞的符纸对这人没用,蒲炀对自己说。
  他不动声色地将手腕上的银锁链往上拉,遮在袖口之下,朝面前的青年点头:“他们走路不小心,摔了。”
  讲道理,能平地摔成那样,鬼都不信。
  这人估计也不相信,但还是很给面子并且敷衍地点了下头:“这样。”
  后面一老一小相互搀扶着起来,心有余悸,福禄寿虚弱地抬起头,等看清面前的人时惊叫出口:“燕老师!”
  燕老师也看清了这个刚才满地打滚的学生,语气里带着讶然:“福禄寿?”
  泰宁扶着老腰哎了一声,还有心情搭话:“你们认识?”
  “这我物化老师啊,燕南,”福禄寿很自觉地当上介绍人,“幽默风趣长得帅,课也讲得好,我们专业那些小姑娘可喜欢他了。”
  他又指着蒲炀对燕南道:“这……我老大,蒲炀,当老板的。”
  “这位……”福禄寿和泰宁也不太熟,摸了摸头,“大爷你做什么的啊?”
  泰宁下巴微抬,斜睨了面前的小年轻一眼,自觉带上“我吃过的饭比你走的路还多”的自豪,端起了架子:“鄙人姓泰,泰宁市非物质文化民间风俗传承人,泰宁。”
  蒲炀淡淡扫了旁边年迈的传承人一眼:“说人话。”
  泰宁:“……”
  “我是算命的。”
  旁边的福禄寿和燕南同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泰宁恼羞成怒。
  “这么晚了你们来这儿有什么事吗?”燕南问道。
  蒲炀思忖片刻,开口:“你认识夏莱吗?”
  话音刚落,燕南的表情霎时一变。
  “她是我的学生。”他说。
  蒲炀点头:“我们觉得她的死跟实验楼有关。”
  “又是实验楼?”燕南像是有些无奈:“学生们不懂就算了,你和泰大爷这么大年纪了怎么也道听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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